“你來幹什麽?”,在眾人鄙夷的眼神裏,馮雨瑤憤怒地質問錢文勳。以前他來的時候姐妹們還會給他一點笑臉,可自從知道他是馮雨瑤的男人之後就不再有人拿正眼看他了。這裏的女人沒有哪個不狠這種男人的,還有幾個姐妹幾乎和馮雨瑤的情況很相似,所以錢文勳成了她們的公敵。


    見自己如此的不受歡迎,而且這裏又不是他的地盤,所以麵對馮雨瑤如此大的火氣,他也隻能暫時忍著。“能換個地方淡嗎?”,錢文勳拉著她的衣服向門外拽著。


    “有什麽屁話就在這裏講,換個地方你有什麽好屁放是嗎?”,馮雨瑤想要掙脫他的手。


    “跟我走,不要在這裏打擾別人!”,錢文勳假裝紳士,其實早就被人看白了。


    因為馮雨瑤是怎麽也比不過他的力氣的,被他硬生生地拖出了門外。五樓的天台錢文勳是熟悉的,因為馮雨瑤曾帶他上去過,也是在上麵談兩個人之間的那些破事兒。


    “你給老|zi不得了了是不是,以為這是你的地盤是嗎?小心老|zi整不死你!”,一避開外人,錢文勳馬上露出了他的真實麵目。


    看著他凶巴巴的樣子,馮雨瑤不想過多的再激怒他,以免像上次一樣挨打。


    “你到底來幹什麽?不是說了讓你不要來嗎?”,馮雨瑤問道。


    “你他ma的不知道我要吃飯嗎?那天就他媽二三十塊錢,你打發要飯的是吧?”,錢文勳說著將臉逼近馮雨瑤,一幅要吃人的樣子。


    馮雨瑤心想,你還不如那些要飯的,起碼別人還有尊嚴還是個人。眼前的這個男人連人都稱不上。但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表現出來,隻是冷冷地說:“都說了還沒結賬,那你要我怎麽著?”


    “接|ke的錢你就不能不交給那個胖女人嗎?”,錢文勳說:“反正我不管你那麽多,明天上午你回來不給老|zi帶一千塊錢,就他ma的永遠不要回來了。”


    “不想我做了是吧。一天不交第二天就不用來了!”,馮雨瑤說:“這可是她的地方,不守規矩你覺得會有好下場嗎?”


    “那他ma的我們就自己做,為什麽一定要跟著她呢?東西長在你身上,憑什麽要把錢給她?”,錢文勳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什麽意思?”,馮雨瑤驚恐失色地看著這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男人。


    “我們自己搞幾個人做,你帶頭,反正有你在生意可以慢慢做起來。”。錢文勳說明了他的想法,這是一個多麽讓人害怕的想法。


    “你再說一遍,我不明白。”,馮雨瑤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錢文勳會喪心病狂到如此的地步。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不,我的意思是自己做。你接|ke的錢錢交給外人還不如自己做老板。然後我們再多拉幾個人過來,自己搞一個幫子,有錢一起賺。”。錢文勳恬不知恥地策劃他的“事業”,可偏偏又是從自己的女人先下手。


    馮雨瑤心裏很清楚。真到了那一天,別說月底了,就算是年底也不會有一分錢。錢文勳會命榨幹她的每一厘錢,可能那天不高興了連飯都不會給她吃。到那時候才叫真正意義上的奴隸,連最後一點自由都會失去。


    “做你的美夢吧。有本事你去做,反正我是不跟你一起的。你以為誰都可以做是嗎?上麵沒有人三天兩天就會出事兒。”。馮雨瑤清楚錢文勳的能力,做正事兒都不行,更何況是需要各方麵能力的這一行,那可得麵麵都有關係才行。


    “隻要有錢,什麽事擺不平?那胖女人不就有錢嗎?所以你得先做。[.超多好看小說]把你的熟客帶走,把錢存下來,這樣慢慢就做大了。有錢了之後再招兵買馬,那時候還能有什麽事兒做不成?”,錢文勳看來這幾天在租房裏想了很多。


    如此無恥至極的想法,就是錢文勳作為一個男人用在自己女人身上的招數,這個女人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正在家裏看著他。而他的腦子裏除了錢就隻有錢,沒有本事也沒有想過要去做一份正常的工作,所以打起女人的歪主意。


    他站在天台上,對馮雨瑤說了很多他的計劃,其實馮雨瑤一句都沒有再聽進去。她麻木地看著這個男人,累了就坐在天台的邊沿聽他繼續說。錢文勳一半是引誘一半是威逼,他認為馮雨瑤在一定會配合自己的大計,將組織人來做小|jie的想法變成現實。


    而馮雨瑤在他的整個計劃裏至關重要,不僅是他“事業”的引子還要是以後的工具,完全不會把她當作是一個人來看。這一切,不再是昨天,因為馮雨瑤不再是昨天的馮雨瑤,不再是那個剛從楓縣逃出來的女人,不再甘心情願地沉淪。


    講到最後,錢文勳說:“哎,先也不管那麽多了,反正明天上午你送一千塊錢過去。其它的到時候再說。”


    看著他下樓去,馮雨瑤沒有動,依然坐在天台的邊緣。要是前段時間說不定她會衝動地從這裏一躍而下,了此殘生。但現在不會了,她有了新的思想,有了一個全新的計劃。不能再受錢文勳的控製了,做他的奴隸不是馮雨瑤的最終命運。


    晚上,她將衣服收拾好放進歸她使用的那個櫃子,就像平常一樣不會引起姐妹們的懷疑。這隻是提前的動作,她還不能走,還欠姐妹你的錢要還了才能走。可又不能拖太長時間,所以決定明天先向陳姨借支一點還了姐妹再說。


    陳姨是個不錯的人,除了在業務方麵有她獨到的要求之外,其它方麵倒也還蠻近人情。如果能開口向她先拿個幾百塊就足夠還賬了,免得走的時候還欠了姐妹你的錢。欠什麽都可以就這種錢不能欠,這可是姐妹們用血淚賺來的。


    “陳姨,又想先支點錢用了!”。馮雨瑤走進前台,對正在看電視的胖女人說。


    “有事嗎?你怎麽老是在支錢?每個月不都有一兩千用的,怎麽老不夠呢?”,陳姨關心地問,因為其它的姑娘好像從來沒有像她這樣支了幾次錢。


    “家裏總有事兒,沒辦法。這不就又找你了嘛。”,馮雨瑤抱歉的說:“真是不好意思,每次都要麻煩你。”


    “這沒什麽,我隻是說說。反正都是你自己的錢,遲早要給你的嘛!”,陳姨說:“要幾百還是一千?”


    聽說可以拿一千,馮雨瑤當然是按最多的拿。於是她說:“如果可以的話那我就先拿一千,免得過幾天了又找你拿。”


    “你這孩子,也怪可憐的!”。陳姨不知是怎麽了,竟然還說一句這麽貼心的話。


    衛生間裏傳來衝水的聲音,可能是聽到了前台裏有人在說話。那個人一邊從轉角向這邊走一邊問道:“誰可憐呀?”


    那個男孩大約二十來歲,一身運動裝,走起路來很快。等近到馮雨瑤眼前,她一下子驚呆了,這不是那個程誌浩的同事嗎?就是麗川本地的那個陳賢。


    天哪,怎麽會在這裏碰到他。難道他也……?馮雨瑤避開他的目光,想要上樓去的時候卻被陳賢認了出來。他指著馮雨瑤說:“你怎麽在這兒呀?”


    “我……”。馮雨瑤還能怎麽回答呢?男人出現在這個地方可能有很多解釋,可一個女人出現在這裏還和老板娘講錢的事兒能怎樣解釋呢?


    “怎麽,你們認識?”,陳姨好奇地問道。


    “不,不……”,馮雨瑤搖著頭。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一個認識自己的人。


    “哦,他是我一個同事的朋友。前幾天還到我們公司去玩過的!”,陳賢根本就沒有想到馮雨瑤會是一種什麽樣的身份,在他看來也許隻是來住店的。


    “是嗎?”,陳姨有些懷疑地望著馮雨瑤問道:“你那個也在他們公司上班呀?”。陳姨口中的那個是指錢文勳。因為她不會想到還有哪一個男人是馮雨瑤的朋友。因為在她落難的時候,整個麗川就沒有人幫她。


    “你們很熟喲?”,陳賢越發搞不懂馮雨瑤和陳姨的關係。


    “管那麽多幹嘛?今天又不上班?”,陳姨訓斥著陳賢。


    “我們上班,你都知道的啦,來來去去自由嘛。今天專門過來走動一下,免得你到時候又說我不孝順。”,陳賢顯然是陳姨的一個什麽親戚,但決不是兒子。


    “他是你的……?”,馮雨瑤問陳姨。


    “我侄子,我是他姑姑!沒想到你們竟然還認識。”,陳姨也覺得這太巧合了。


    馮雨瑤的心裏頓時慌了,這不害了程誌浩嗎?讓同事們知道他有一個坐|tai的女性朋友,別人會怎麽想呢?一定會知道他來piao|過女人,會不會影響他的前途?一時間她的腦袋都有些發暈。


    “你們聊,我等會兒再下來。”,馮雨瑤逃也似地跑上樓去了,緊緊地關上門坐在一個角落,生怕陳賢會上來再看到她。


    本來一切都計劃好了,可偏偏半路又殺出個陳賢來。如果還按原來的想法去找程誌浩的話,那一定會害了他。這可怎麽辦,難道注定是要一生一世都沒有出頭之日嗎?明天可怎麽辦,沒有那一千塊錢可怎麽去給錢文勳交待,又怎麽還能穩住他以便自己有充足的時間脫險。為什麽會這樣,命運總在捉弄這個女人。


    不知道陳賢什麽時候走的,晚上陳姨將錢送了上來。馮雨瑤當場還清楚了姐妹們的賬,還剩下七八百,這原本可以當作是她的生活費,可以用這七八百塊離開這裏。可陳賢的出現又讓她再一次的絕望了,不能因為自己而拉程誌浩下水,已經讓他難堪了,不能讓他沒有回頭路。


    為了不引起錢文勳的懷疑,馮雨瑤第二天上午不得不回到租房去。一進門錢文勳就問她帶了多少錢回來,馮雨瑤拿出早準備好的五百塊錢給他。


    “怎麽就五百?不是叫你帶一千回來的嗎?你他ma的把老|zi的話不當回事我是嗎?”,說著給了她重重地一記耳光。


    馮雨瑤捂著臉,平靜地說:“隻有這些,要不要隨你!”


    錢文勳不相信。他一掌將馮雨瑤推倒在床上,在她身上搜了起來。馮雨瑤哪會是他的對手,因為沒想到他會搜身所以一點防備都沒有。褲袋裏揣的兩百塊錢也被他搶去了,臨起身的時候又給了她一個耳光,大聲音地罵道:“你她媽不老實是吧,小心老|zi弄不死你。”


    “又是這句話。什麽弄死弄不死的?有本事你就直接弄死好了,光說有什麽用?”,馮雨瑤還是很平靜,在他的麵前隻能表現出無盡的麻木和順從。


    “還偏偏就不弄死你,如果你不聽話的話老|zi叫你生不如死。”,錢文勳說:“你不要以為你家在哪裏我不知道,你身份證上麵的東西我記得一清二楚,到時候搞得你家裏人都過不了日子。”


    “隨便你!”,馮雨瑤說這句話的時候表麵強忍著無所謂。實際上心裏害怕極了。家人他是找不到的,但從他的語氣裏聽得出來他有多麽卑鄙惡毒。


    回這一趟,馮雨瑤後悔死了,要不來的話七百塊錢不會丟,也不會挨打。但如果不回的話,他又一定會跑到賓館去鬧,天天去也許就會發現她要跑的意圖。那樣就沒有足夠的時間安排了,特別是陳賢的出現讓她非常的猶豫。為了穩住錢文勳。她不得不這樣做。


    “你過幾天不要去上班了,我今天就出去幫你聯係客人。就在租房裏開張就行。那樣錢不會落入別人的口袋。”,錢文勳這是在下命令。


    “你安排吧,反正都這樣兒了隨你便。”,馮雨瑤說著推門走了。


    錢文勳很得瑟,心裏暗算著要多多地給馮雨瑤找些客人,那樣就可以快快地賺到錢了。他那肮髒地計劃才可以慢慢的得以實施。馮雨瑤將完淪為他操控的工具。


    馮雨瑤一瞬間又變成了一個身無分文的人了,真不知道這算哪門子命運,抑或是她自己沒有把握好所以才讓錢文勳得逞。想想他策劃的那肮髒的事情,馮雨瑤不由自主地發抖,那將是一種什麽樣的日子。如果用暗無天日來形容都不夠。完全在他的控製之下,不僅每天要接|ke人而且沒有自由,連一分錢都不會得到。


    沒有退路,隻能是按原計劃。先從他的控製之下逃走再說,其它的事以後再走一步算一步。就算是去討飯也比在錢文勳的魔掌裏活著的好,何況那個他賴以控製她的條件在馮雨瑤的內心裏也已經咬牙放下。那個讓她牽腸掛肚的兒子,已不能再被錢文勳拿來威脅她。


    “陳姨,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回老家去看看。”,馮雨瑤對陳姨說。


    “回老家,怎麽從來沒聽你說起過?有事嗎?”,陳姨有些驚訝。


    “家裏有點事,而且好久沒有回去了!”,馮雨瑤說:“半個月就來,你看行不行?”


    “也好,那你什麽時候走呢?”,陳姨問道。


    “哦,明天就走,早去早回嘛!”,馮雨瑤說“太多年沒有回去了,想回去了多玩一段時間。下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機會,嗬嗬!”


    “那也行,早點過來,再過一段時間天熱了生意又要好起來的。”,陳姨知道,天氣熱了夜生活就多,所以來賓館找小|jie的自然就多。


    “呃,你放心,一定早去早回。那我明天一大早就走了啊!”,馮雨瑤說:“這事兒如果我男朋友來了,可不能讓他知道,不想他跟著一起回去。你懂的,要到時候最後一起的不是他,老家的人會說閑話的。”


    陳姨會意地點點頭說:“你放心吧,你交待了我一定不會說。”


    馮雨瑤放心地上樓去了,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將是她在賓館的最後一個晚上,也是她坐|tai之路的最後一個晚上。此生,她將在這裏結束這不堪的生活,終結無以麵對世人的行當。這是一段恥辱的經曆,一想明天就會結束,她甚至不願意接這最後一晚的客人。可如果那樣,陳姨又會懷疑,在完全離開的這裏之前。她的命運還沒辦法自己掌握。


    清晨,城裏的絕大我人都還沒有活動。馮雨瑤站在五樓的走道上向東方看去,曙光已經將天邊的去破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那個方向就是她要去的地方,因為程誌浩正好在她的東方。


    隻要拿上僅有的幾件衣服就行了,最多還帶上牙膏牙刷。平時用的化妝品就不帶了,這些東西帶出去也沒有用。總不能在正常的生活中也畫得跟鬼似的。在這裏化妝是為了迎合那些男人,而以後不再需要。


    悄悄地從前台走過,她沒有驚醒陳姨,雖然昨天有同她講好,但如果她醒來發現馮雨瑤帶起了所有的衣服還是會起疑心的。


    街道上還彌漫著冷冷的晨霧,早起的人們三三兩兩地匆匆走過。馮雨瑤回身看著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再一次從這裏出發,和上次一樣算是偷偷走了。同樣再去找一個男人,不知道這一次的命運會不會像她期待的那樣改變。


    真不明白為什麽她的生命裏總在不停地重複著同樣的事情。來來回回都隻能在男人中間打滾。許是從小就失去了母愛,而後又被董蔓無情地欺騙,所以她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女人而隻相信男人。已經形成了一種定式,所以就算再上一百次當也許她還是隻會相信男人。


    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東方路。等到了樓下才想起來無法找到程誌浩,沒有約定,沒有聯係方式。雖然他有告訴她電話號碼,她除了在紙條上抄過並沒有記下來。匆忙翻找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個紙條。去哪兒了呢?想來想去才記起上次錢文勳翻包的時候肯定把紙條和那三十塊的零錢一起拿走了。


    怎麽辦?隻能去附近的網吧,上qq再將那個號碼記下來。還好不遠的地方就有網吧。趕緊跑了進去。身上還有兩塊錢,剛好可以開一個小時,這也是最低的限度了。急急忙忙登錄qq,趕緊打開留言簿,還好號碼就在那裏。沒有紙和筆,隻能一遍一遍地讀著。一定要將它記下來,否則今天就完了。


    從網吧出來的時間,天已經大亮。馮雨瑤一路跑著一邊回頭看身後是不是有人追了上來,也許會是陳姨,也許會是錢文勳。任哪個人追來都會完蛋。一定會被拉回去打一頓。快點,再快點,不能耽誤時間。


    再次站在程誌浩公司的這棟高樓底下,心裏七上八下,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男人身上了。如果他不幫忙的話就沒有人會幫了,如果他不肯出麵的話馮雨瑤就會走投無路。祈求上天的憐憫,能讓她遇到的這個男人是一個真正的好人。


    門衛室的大爺還沒有醒來,裹著厚厚的軍大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馮雨瑤走進門衛室,輕輕地碰了一下大爺,見他沒有醒來便又加大了力度推了幾下。


    “幹嘛呢?姑娘。”,大爺猛然醒來,看到麵前站一個小丫頭,不知道有什麽事。


    “大爺,您好!我找十二樓的程誌浩,可手機忘帶了,你能幫我打個電話嗎?”,馮雨瑤急切地請求著。


    “哪個程誌浩?不知道!”,大爺冷冷地說。


    “就是石油公司的,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你一定印象的,再想想!”,馮雨瑤描述著程誌浩的樣子,希望門衛能快點想起來。


    “哦,你是說那幫人呀?找他幹嘛?”,大爺可能是想起來了。


    “有急事,所以想用您這裏的電話打他手機。”,馮雨瑤本來可以上去,但一想到陳賢就沒了底氣,這不明擺著自投羅網。


    “有個座機,你打試試,看行不行?”,大爺指著桌子上放著的一部舊電話說。


    馮雨瑤趕緊放下手裏的東西,跑過去拿起電話按下一路記過來的電話號碼。還好,電話機是好的,而且能打出去。那頭沒有人接,總隻是肓音,這讓馮雨瑤十分著急,眼見著天越來越亮了。


    再試一次,希望他能聽見。千萬不要是調了靜音,那就死定了。馮雨瑤一邊踱著腳一邊用心聽著電話裏的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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