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勇和大誌站在門口,相互的扶著對方的肩膀,弓著腰,低著頭,看著兩個人所說的樓板。(.)好像還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一樣,想要再親自的證實一番,證實了的確是後,兩個人便邁開步子,小心的往屋裏一點一點的挪,唯恐用力過度把樓板踩穿。


    兩個人的樣子有點滑稽,不知什麽時候穿的便衣扣子已經解開了,效果看上去跟動亂時期的逃兵差不多。好在扣子齊全,臉上沒有那麽多的灰塵。兩個人挪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之後,可不像劉鵬那樣自覺地喝上一杯,而是閉著眼睛陷入了沉思。坐了一會,這個時候大誌對身邊的智勇說:


    哥,哥們!渴,渴了吧?


    嗯!有點,智勇答。


    那就―就把麵―麵前的水―水喝了吧?大誌說,喝―喝點水,還能――能幫―幫助―醒―醒酒。


    還是―哥―哥們好!好―好哥們!那我,我就喝了。智勇說完,睜開眼看了看,拿起麵前的酒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怎―怎麽樣?大誌問,是不是,是不是―比―比剛才能―能舒服一點?


    能好一點,智勇說,就是――就是這―這水喝的有―有點脹氣,感―感覺跟―跟啤―啤酒―差不多―差不多?


    智勇說這話的時候,其他的人都笑了起來。


    哥們!遠山對智勇說,現在的困難已經沒有了吧?


    沒―沒有了,智勇說,就―就是―感覺,感覺―這桌―桌子―晃―晃悠。你―你的――你的感―感覺呢?智勇問身邊的大誌。


    大誌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低著頭,毫無反應。


    你小子―閉―閉著―閉著眼在幹―幹什麽呢?智勇推著身邊的大誌問?


    大誌抬起頭看了看周圍,朝著同學們微笑了一下,又看了看身邊的智勇。


    你在―在―在想什麽?智勇問大誌。


    什麽也―也沒想,這不是―等―等著喝―喝酒呢?大誌說。


    那你――你閉著眼―幹―幹嘛?智勇又問?


    我在―在聽你―你們說―說話呢?大誌說。


    大誌這話說完,同學們又笑了起來,連劉鵬閉著眼都跟著笑了起來。


    那我―我問你,你的感―感覺,你怎―怎麽沒―沒說話呢?智勇說。


    你不是―都說了嗎?還用我―我說嗎?大誌答。


    我說了?我說―說什麽了?智勇問。


    你說,你說這水―水喝的有―有點脹氣,感覺跟啤酒,啤酒差不多!


    這話更是笑果明顯,劉鵬差點從椅子上笑的掉了下來。此時也來了精神,睜大了眼睛看著對麵的兩個人。


    沒想到你的話,還―還具有醒酒作用,智勇說道,此時智勇被大誌的話帶動的精神上也好一點了。你都―都不能再喝酒了!喝點水醒醒吧?來!智勇端起大誌的酒杯,遞給了大誌,然後說,喝吧?喝了能好一點!


    謝―謝謝了!大誌說,關鍵時候,還是看,看哥們!大誌說完喝了下去。


    是不是能好一點了,智勇問。


    可別說,你的感覺,還蠻準確的。大誌答,這水―水真―真的跟啤酒差―差不多,連味―味道都―都一樣!


    同學們又笑了起來。


    嗨!嗨!我說兩位,遠山對著智勇和大誌說,你們兩個困難也解決了,水也喝完了,耽誤了大家這麽長時間,現在該喝酒了吧?要是不能喝,咱就不喝了?別硬撐著!喝多了讓人家看著多不好啊?


    他,他―他說什麽?大誌問旁邊的智勇。


    問咱―咱倆再喝,能不能多了,智勇說,依我看―我看―你就別―別喝了,你的眼皮都―都耷拉下來了?


    不就,就是一杯酒嗎?喝!大誌說,來,咱倆―倆先碰一下,讓他―他們看看!給,你的酒,我先幹為敬!說完兩個人端起空杯,接著往嘴裏就倒,可張了半天的嘴,也沒見一滴酒。於是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非常的吃驚!


    同學們看到他們兩個張著嘴互相對望的樣子,又是一陣的笑聲。


    怎―怎麽回事?大誌問智勇?我記―記的咱―咱倆出―出去的時候,杯子―杯子裏還―還是滿的呢?


    這酒也長―長腿了唄,智勇說,估計―估計是回―回老家了。


    回老家?大誌疑惑的問?酒的老―老家?它在那裏?


    酒瓶子裏,智勇說,不信你―你拿過來,看看是不是在裏麵。你身後就有一個酒瓶子,不用到別的地方拿。


    看―看不見―見酒,大誌拿著酒瓶子,一隻眼睛眯著看說。怎―怎麽辦?


    對著酒―酒杯子倒,就出來了,智勇說,這樣,不就看見了嗎?


    還是你―你高?怪不得你叫智者呢?大誌誇獎說。


    別這麽誇我!智勇說,不就是父母給起的一個名字嗎?


    兩個人的對話引起了同學們的一片大笑。


    笑完之後,遠山提議大夥一起再喝一個酒。於是大誌和智勇兩個人爭先恐後的喝了下去,唯恐別人說他們兩個不能喝酒。


    今夜真是從古到今,天上人間,第一件稱心如意的事啊?劉鵬嘴裏念叨著。


    是劉鵬想―想林妹妹了,大誌對智勇說,前麵好像是―他―他進過一次洞房了吧?


    他身體好!智勇說,再進一次也沒事!


    同學們聽到這裏又笑了起來。(.好看的小說)


    革命軍人能這麽幹嗎?一晚上進了好幾個洞房了?大誌說,劉鵬這麽做不會犯法吧?


    不犯法?智勇說,劉鵬那是鬧洞房,這個法律是允許的。


    這麽說,他是幹著急,大誌說。


    目前隻能如此,智勇說,聽,劉鵬都唱到揭蓋頭了:


    為什麽月老錯係了紅頭繩,為什麽梅園錯把杏花栽?為什麽鵲巢竟被鳩來侵?


    現在劉鵬不會再想著進洞房了吧?大誌說。心目中的媳婦被人替代了。


    這就是人的**多大,痛苦就多大,智勇說,不過劉鵬的痛苦都是暫時的,看到別的妹妹後,馬上就會轉憂為喜。


    這話倒也對,大誌說,雖然是心目中的媳婦沒有了,可劉鵬絕對不會想不開,他可不像寶玉那麽癡情,要是娶不到林妹妹,那個寶姐姐也是一流人物嗎?沒準劉鵬同學更歡喜呢?


    你們兩個是不是醒酒了,劉鵬停下吟唱,說道,如果是,那就趕緊的喝酒,別在這個地方留戀。


    劉鵬說的是,大誌說,要知道男人在這樣的地方時間久了,會讓女人產生酒鬼的想法,那樣找個姑娘都難。來吧,我們就喝一個。


    不是我們,劉鵬說,是你們兩個人。


    為何?大誌問?為什麽是我們兩個?


    剛才你們兩個喝的是空杯子,劉鵬耍滑頭的說,難道忘了嗎?


    好事誰能忘了?大誌說,你們喝的是酒,我們兩個什麽都沒有喝到,這不是明擺著不公平嗎?哥們!來!咱倆喝上。於是大誌跟智勇又多喝了一杯。喝完之後,大誌又說,是不是該咱兩個領酒了?那就別客氣了,大夥一塊喝吧?


    兩杯酒喝完之後,也就到了這次送行酒的尾聲。大虎讓隊長做個總結,講兩句話。隊長斟滿酒,端起酒杯,說道:最後一杯酒,喝完後結束。


    伴隨著劉鵬的戲曲,同學們和隊長一起走出了海鮮坊。這次的曲調大家覺得不太熟悉,似乎是又唱又說:對一定是的,嗯!一定是的,張羽啊張羽,你真的好傻!多年來我孤鳳野鶴飄四方,空穀未聞幽蘭香。


    像往常那樣,這幾個人的隊伍成三個梯隊,隊長他們在前麵慢慢的走,智勇和大誌相互支撐著在第二梯隊,最後一個人是劉鵬。


    劉鵬的歌唱的地道,戲曲唱的也很有味道。同學們邊走邊評價說,隻是可惜在這樣的地方了,唱得再好用處也不大,應該到那些以對歌來擇婿的地方,這樣劉鵬保證不愁好姑娘。


    不知道路邊挖了這麽多的大坑幹什麽,高兵說,你們兩個小心啊?走路搖搖晃晃的別晃到裏麵。高兵又回頭對智勇和大誌說。


    就這樣在劉鵬戲曲的伴奏下,各個梯隊以不同的方式前行。可走著走著突然不見了劉鵬的歌聲,大家感到非常的奇怪,又往前走了兩步,仍然沒有聽到歌聲再次響起,回頭看看,連人都不知道在那裏。


    這個家夥是不是找地方解決困難去了,高兵說,哎!那不是喀秋莎的思念者嗎?這個人最稀罕劉鵬,一個勁的叫劉鵬大哥?他蹲在那個地方幹什麽?好像在跟一個人說話。


    大哥啊?你在幹嘛?蹲著的那個人問?


    哦!沒事,我在等人。一個聲音從底下冒了出來。


    同學們一聽,這不是劉鵬的聲音嗎?怎麽還在底下等人?等誰?這倒是個秘密。


    大哥,我知道你在等誰了,蹲著的人說,是不是等你唱的戲裏麵的公主龍女,大哥,你太幸福了。說完之後,這個蹲著的人也唱了起來:小姐她音容笑貌在眼前,她贈帕之情我難忘記,她要我藏帕莫相棄,她約我月圓之夜再見期,她諄諄叮嚀言真切。


    可能是唱著、唱著有了感觸,勾起了對喀秋莎的回憶。不由得動了感情,這個蹲著的人從兜裏拿出一張紙,邊唱邊擦眼睛。擦完眼睛,停下了唱歌,說道:大哥!你不停的摸什麽呢?


    我在找鑰匙開門,這鑰匙找到了,怎麽找不到門了,劉鵬的聲音從底下傳出來?


    這句話把同學們都樂得扛不住了,智勇和大誌幹脆樂的坐在了地上,這樣的好處是用大地做支點,不容易摔著。


    大哥!你這不是在外麵等人嗎?那個蹲著的人說。


    是啊?這不是在外麵站久了嗎?我想進屋歇會!劉鵬的聲音清晰的傳上來。


    同學們忍不住的又大笑了一場,智勇和大誌樂的不知道是坐著還是趴著。想不到這酒把劉鵬害的到處都是家。


    大哥!你看看那門是不是在腳底下,那可能是通往龍宮的門,反正是離龍宮比較的近一些,這樣你的小龍女也離你比較的近了。那個蹲著的人說,大哥,你太幸福了,開了門就能找到你的小龍女了。我!說著就擦眼睛,擦完眼睛後又說,我,我太羨慕你了。


    你也不用傷心?咱倆一樣啊?劉鵬從下麵發出的的聲音說,這門我是找不到了,腳底下也沒有啊?現在痛苦的是我感到有點內急啊?總不能撒到外麵吧?要是碰見熟人多不好啊?


    沒事?大哥!我給你望著點,你看看你下麵有沒有其他的外人?那個蹲著的人說。


    我這裏除了牆壁,沒見其他的人,劉鵬的聲音傳遞到上麵。


    那你就不用擔憂了,那個蹲著的人說,顯然這個蹲著的人也是蹲的時間有點長了,感到有點難受,所以想站起來活動一下。哪知道身子剛起個半截,自己的身體晃了兩下,為了維持平衡,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前邁了一步,一步踏空,也掉了下去。


    什麽人!劉鵬喊道。


    大!大哥!是!是我!顯然這個掉下去的人受了點驚嚇,從底下冒出了的聲音帶著顫抖。


    同學們開始認為掉下去的這個人肯定砸在了劉鵬的身上,還為劉鵬擔心,可聽到劉鵬的聲音沒有事情後,這才放下心來。於是也就都走到了掉下坑的跟前,聽聽劉鵬還能說什麽?


    你怎麽空降下來了,劉鵬在底下說。


    我也不知道,大哥,底下的另一個人說,我蹲著覺得累了,想站起來,哪知道才站了一半,晃了一下,一邁步就下來了。


    我剛解開褲腰帶,結果被你這麽一驚,我的便意沒有了,劉鵬在下麵說,肯定是被你嚇跑了。


    對不起!大哥!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底下的另一個人說,那個便衣肯定把我當成壞人了,嚇得跑了。


    你理解錯了,劉鵬說。不是便衣警察的那個便衣。


    那就對了,另一個人說,我剛才心裏還想呢?怎麽便衣還打人呢?大哥,你摸摸,我的頭上至少兩個大包。


    是你碰牆上了,哥們,劉鵬說,你這個空降技術還不過關啊?


    大哥啊,我這也是頭一次呢?底下的另一個人說,要不是我聽到你的歌聲,跟著你過來,我還沒有這個機會呢?大哥,你說,咱倆是不是緣分哪?


    是緣分,劉鵬說。這找不到門可怎麽辦呢?


    我幫你找找,另一個人說,這好像都是暗門,不好找呢?是不是在腳底下,找到了,大哥?這裏還有鎖眼呢?


    我試試,劉鵬說,哎!怎麽鎖被拔出來了,原來是個破門。不對啊?哥們?這不是一隻鞋子嗎?誰的鞋子?這臭鞋子也不洗洗,放在走廊幹什麽?


    同學們聽到後,無比的興奮,哈哈的大笑起來。笑完後高兵衝底下喊道:劉鵬!


    你的人喊你來了,劉鵬對地下的另一個人說,你走吧?咱們後會有期!下次把技術練得好一點,不能像摔下來一樣,要像落下來一樣。.


    那好吧,大哥,我先走一步,你保重!底下的另一個人說,再見!可這四周都是牆,連個梯子都沒有,怎麽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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