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徹底迷糊了,高兵說,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不過對這個大坑倒是很有感情,兩個大男人約好了下次還在這裏見麵。高兵說完後又衝著下麵喊:劉鵬!


    我知道了,不用再喊了,底下的另一個人向上招呼說,這路都被堵死了,你們是怎麽出去的。


    你認識我們嗎?高兵朝著下麵另一個人說。


    廢話!底下的另一個人說,要是不認識,你能喊我的名字嗎?


    那麽我是誰?高兵問?你能說出來嗎?


    你是誰?扒了你的皮我也認識你啊?底下的另一個人說。大哥!然後這個人對劉鵬說,你能看清上麵說話的人是誰了嗎?


    好像是高兵吧?劉鵬說,這小子晚上不約會,到這裏幹什麽?


    大哥!還是你的眼睛好使,另一個人對劉鵬說,我看了半天也沒敢確定!


    你們自己人怎麽還不敢確定呢?劉鵬說,我都看出來了?


    這不是晚上嗎?黑咕隆咚的一下子看不清,另一個人說。


    那你怎麽說扒了皮也認識他呢?劉鵬說,都熟悉到這份上了,還能一下子認不出來?


    他要是扒了皮我就認識了,另一個人說,關鍵是他穿著衣服,所以就困難點。


    你是幹什麽的?劉鵬問?


    搞化妝的,另一個人說,化妝之後都不太好認!


    這個職業不錯,劉鵬說,天天跟女人打交道,挺令人羨慕的。


    也有女人,那都是來看看就罷了,另一個人說,我們的客戶主要是男的。


    男的也化妝?劉鵬說,唱京劇的吧?


    不全是的?另一個人說,唱其他戲的也有。


    怪不得你懂我唱的呢?劉鵬說,原來是行家啊?


    算不上?大哥?另一個人說,什麽行家啊,耳濡目染罷了,略微的懂一點。


    你怎麽天天晚上在這裏呢?劉鵬問?


    自己一個人,喝點酒解悶唄,另一個人說。


    被女人傷了?劉鵬問,對吧?


    喀秋莎!另一個說,我的心破碎、破碎的了,別提了,大哥,說完了就擦眼淚。


    劉鵬!高兵在上麵喊,你不打算出來了是吧?


    快點吧?你們哥們在上麵叫你呢?劉鵬對另一個人說,人家都等急了。


    那我就走了,另一個人說,你繼續等你的人吧?大哥!祝你好運啊?


    好的!你也好運,劉鵬說,我托你上去吧?讓你的哥們在上麵拉你一把?嗨!上麵的人,拉你們哥們一把,讓他上去。劉鵬在底下喊道。


    看來劉鵬是真的忘我了,高兵對上麵的同學們說,不會是摔得失去記憶了吧?


    不會吧?朝陽說,聽他在底下說的話,不都是醉的話嗎?先把他們兩個拉上來再說吧。


    底下的同誌拉住繩子,我給你拉上來,華士勇說,攥緊了啊,別半道又掉下去了。華士勇拉上來掉下去的另一個人時,這個人仔細的看了看上麵的幾個人,感到非常的陌生,於是奇怪的問道:


    大哥!你們都是誰啊?怎麽把我們兩個關在下麵了。說這話的時候,因為沒有完全站穩,晃動了一下,差點又掉了下去,要不是華士勇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很可能摔下去。


    我們是底下那個人的朋友,華士勇說。


    原來你們就是他要等的人啊,這個人說,我認為他跟小龍女約會呢?這是一個充滿星星的夜晚,值得約會。


    他不是等我們,華士勇說,是等你,你們兩個不是很有緣分嗎?這麽一個大坑隻有你們兩個能掉在一起,真是投緣。


    這不是地下室嗎?這個人說,你們的那個底下的朋友找鑰匙開門,我真的認為是呢?


    目前還不是地下室,華士勇說,將來有可能成為地下管道什麽的。


    大哥!你上來吧?你等的人都來了。這個人在上麵衝著底下的劉鵬喊。哎!怎麽腳底疼呢?什麽東西紮我的腳,這個人低頭一看,自己的鞋沒有了。這個時候想起來鞋子在什麽地方了,連忙又喊,大哥!我的鞋還在底下呢?麻煩你給扔上來。這個人的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的很高,可撲通一下又掉了下去。


    是誰打我?劉鵬在底下喊,告訴你們啊?我不怕泄露秘密,我可是八路,日本鬼子就是被我打跑的。


    聽到這句話,上麵的人又是一片的笑聲。


    大哥!打在哪了,上麵的這個人說道。


    一個臭乎乎的東西扣在我的頭上了,劉鵬說,什麽人幹的?你給偵察一下。我上去給你獎勵。


    大哥,你把那個臭乎乎的東西扔上來,就算是對我的獎勵了,這個人說。我給你偵察好了,是自己人。


    原來是你們那幫哥們幹的,劉鵬說,怎麽能開這個玩笑?你接住了,我可要往上扔了啊?一二三,上去了。劉鵬的話音未落,又看見從底下直飛上天的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可往下落的時候,垂直的又掉進去了。


    沒這麽開玩笑的啊?劉鵬說,怎麽又打我一下?你這幫哥們真有意思,在那裏撿了這麽多臭東西?


    不是的,大哥,不是我的這幫哥們幹的,是你自己幹的,這個人說,你斜著仍就好了,這次你試試?


    這麽個臭東西你還當了寶貝了,劉鵬說,一二三,走,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到了一個不算很遠距離的地方。


    大哥!你這是練投彈技術啊?這個人邊說邊晃晃悠悠的小心的去拿自己的鞋子。


    哥們!華士勇說,上來吧?


    不著急,劉鵬說,我在等一會,你們跟你的朋友走吧?


    你是準備把這裏當洞房了是吧,華士勇說,你上來看看你在哪裏!


    那裏?劉鵬說,這晚上四周都是牆壁,我也看不清啊?


    知道自己是誰嗎?華士勇問道?你說說我聽聽?


    誰能不知道自己是誰啊?劉鵬說,我就是我唄?


    你的名字,華士勇說,說說自己的名字,你能說出來嗎?


    張羽啊張羽,你當真的好傻啊?劉鵬念道。[]


    你是進入到戲曲裏麵去了,華士勇說,你唱一段吧?把這首戲曲從頭唱完。


    小姐呀小姐,你怎麽還不來啊,於是劉鵬唱了起來,當唱到念白:張羽啊張羽,你當真的好傻的時候,這才知道張羽是戲曲的人物。


    你要是唱林妹妹的時候,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賈寶玉了,華士勇說,你是鑽到戲裏麵出不來了,那個小龍女把你的魂都吸走了,隻記得你是張羽了;你接下來要是唱的是西廂記裏麵的張生,那還要搭上崔鶯鶯,今晚上的好事全讓你給占了。趕緊的上來吧?拉緊繩子,你沒把鞋掉到裏麵吧?


    沒有?劉鵬說,我掉進裏麵也就罷了,鞋子能輕易的掉下來嗎?


    劉鵬上來後,這才看清自己在大坑裏麵。


    怎麽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華士勇說。你真是幸運,掉下去什麽也沒少也沒多。


    嗨!我走著、走著突然什麽都看不見了。劉鵬說,當時我懵了一下,看到人都沒有了,四周都是牆壁。我就想,等等吧,一會自己人就過來了。結果有人跟我說了兩句話,不知怎麽那個人也下來了。


    大哥,那個人這個時候搖搖晃晃的又走了回來,走到劉鵬的跟前,看來已經把鞋子穿上了,說道:大哥!你的這些朋友看來是真正的戲迷,能來到這個地方聽你唱戲。你真幸福。這樣吧?我給你化化妝,讓你打扮的漂亮一點。


    這位大哥就算了吧?遠山說,不化妝還能過得去,你這要是一化妝,能把鍾馗招來?


    那不是可惜了好嗓子了嗎?這個人說,化妝成女的能符合身份?


    他有這一個特長就行了,遠山說,你要是把他的另一個特長也突出出來,這輩子也別想著再讓他進洞房了。隻能在戲曲裏麵進洞房。


    那我就算了吧?這個人說,這位大哥唱的能讓人有很深的感觸,比專業的還專業。我先走了,大哥,你繼續唱罷,我是不敢聽了,聽多了今晚睡覺就沒有我什麽事了。再見,記著多喝水保護嗓子。


    這個人走後,同學們和隊長還是像前麵一樣,分成了三個梯隊,慢慢的回到了招待所。在招待所坐了一會,考慮到隊長明天要走,所以簡短的說了幾句話後,同學們就離開了。


    華士勇像以前一樣,並沒有直接回到宿舍,而是直接到了兒科,走到了護理站,果然看到玉珍姑娘坐在桌子跟前,已經朝自己這邊微笑著。


    你知道嗎?華士勇隔著台子,將一隻胳膊支在上麵,側靠著身子說道:就是因為當初你的微笑,結果我中了你的毒。


    可你自己有解毒功效啊,玉珍姑娘說,甚至產生了抗體。你今晚又喝了不少啊?少喝兩杯難道就不配男人了嗎?


    不是不配男人?華士勇看著玉珍姑娘的眼睛說,就不能稱作男人。古人雲:“方我吸酒時,江山如胸中”。武鬆少喝兩碗酒,他敢過崗嗎?


    要是我寫書,我就不讓他喝酒,他也能過崗打死老虎。玉珍姑娘說,喝的醉醺醺的,怎麽說也不能算作好漢?


    酒中豪氣幹雲天,華士勇說,醉酒之風當然不提倡,但酒是不能不喝的?正如我看著你就醉了,但不能不讓我看你,對吧?


    那你以後不用喝酒了,玉珍姑娘說,看著我就行了。


    這倒是個好辦法,華士勇說,可要是我的朋友們想喝酒,也能看你嗎?要是我遠道而來的朋友,我把他們領過來盯著你看就行了嗎?


    其他人看著我也不會醉?玉珍姑娘說,我也不負責其他人。我隻管你的酒,讓你天天醉。這樣你滿意嗎?


    多麽體貼的姑娘,華士勇說,誰能不滿意呢?我的理想就是天天與酒為伴,最好做個阮籍似的人,醉的不**事,沒想到你成全了我的理想。還是美酒佳釀。


    你可以天天醉酒,可要是成為阮籍這樣的人物,我看是不可能了,玉珍姑娘說,人家是竹林七賢之一啊?你再怎麽努力,也不會舞文弄墨,我看隻能研磨。


    實際上我們兩個最般配,華士勇說,阮籍是舞文,我是弄武,一文一武不是般配麽?我為他研磨,他為我磨刀。彼此彼此,關鍵是我們將來的抱負都一樣――歸隱山林。但他有一樣是趕不上我的,他才高八鬥,娶不到你這樣的好姑娘。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自大狂,玉珍姑娘說,你怎麽知道阮籍能為你磨刀呢?


    因為我們是一類人物,華士勇說,惺惺相惜,即使他是古人,我們也是心有靈犀。


    是你的瞎編罷了,玉珍姑娘說,你怎麽不說你和貂蟬心有靈犀呢?


    有你在,就把我的心靈全禁錮了,這個世上已沒有了其他的女人,華士勇說,所以不會和貂蟬心有靈犀。


    這話多麽具有欺騙性啊?玉珍姑娘說,那你趕緊的參加個什麽心靈康複班吧?這樣好挽救自己的心靈。


    我甘願這樣,華士勇說,你知道我追你的時候都舍棄了一切的自由,而自由是最可貴的,為了你我覺得其他的一切都不可貴,對吧?


    可我的感覺大相徑庭,玉珍姑娘說,你看看你現在都不敢離我近一點,還說那些虛偽的話語來騙我。


    人家說談戀愛就是不斷的慫恿別人放鬆警惕從而被自己陰謀得手的一種過程,華士勇說,可我不想也不敢這樣,你知道我的抑製力是比較弱的,弱的見了你就投降了。我這樣做是防禍於未然,你知道嗎?何況我又喝了酒?而酒這個東西更能推波助瀾,助長**。在這樣的距離內,我覺得自己還是能做我自己的,要不然就會失掉自己。


    你要是,是一個真君子就不怕和我靠的近一點,玉珍姑娘盯著華士勇眼睛說,為自己找那些沒道理的借口幹什麽?


    說的是,華士勇說,可惜我不是真君子,可我又不是偽君子。我充其量隻是一個凡人,凡人就免不了時常犯錯誤,認識到這一點後,我就得時時警備自己,這是咱兩個人都安全的界限,你說對吧?


    跟你在一起好像不是談戀愛,玉珍姑娘說,好像是你不斷的給我上政治課,社會教育課。你的前提把我們兩個放在了不是好的男女,對吧?


    這就充分說明了戀愛的複雜性嗎?華士勇說,人是思想的囚徒,痛苦不在於有無,在於自己的取舍。自己很難跳出這個圈子,也說服不了自己。可有些東西不在這個限製之內,如果不信,我們可以做個試驗。


    怎麽試驗?玉珍姑娘不解的問。


    你過來,走過來,隔著台子,站在我的對麵,華士勇說,把頭抬起來,閉上眼睛。當華士勇看到玉珍姑娘順從的聽從了他的指令之後,瞬速的給了玉珍姑娘一個吻,然後看著玉珍姑娘。


    玉珍姑娘被華士勇突來的這一吻羞得登時臉紅耳熱,雖然她早想得到這一吻,可真正的來的時候,還是心裏羞澀的有點不安。


    我這是提前做好思想準備,有意識的做親密動作,華士勇說,假如我無意識的情不自禁的吻你,當地點就是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會發生什麽?我們都不敢想象吧?因為我愛你,你也愛我,所以在這個感情的進行當中,一個閃念就可能摧毀建立起來的美好。這就是感情不受思想、道德和理智束縛的原因,也不受任何的限製,特別感情飽滿,充滿甜蜜階段,更不受限製。這個試驗非常的靈驗吧?


    這麽說你這一吻並沒帶感情啊?玉珍姑娘說。


    我這一吻是帶著傳統和九十九度的高溫,華士勇說,點到為止,因為我要是吻你時間長點,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什麽都不會發生,玉珍姑娘說,你太理性了。


    在限度之內我是這樣的,華士勇說,要是在高一度,我的理性就沒有了,你知道你是有著這個巨大的魅力的。


    我可不知道,玉珍姑娘說,我知道事情需要講個公平,你剛才做了實驗,為什麽不讓我也做個試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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