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藍波可以負責照顧麻衣,加上一平也很快就要回來了,綱吉就放心地離開了彭格列,讓部下開車送他去了瓦利安。路上,他給望月打了個電話:“阿嵐,我找到了一個調查麻衣醬身世的突破口。”


    望月咽下嘴裏的奶酪夾心餅幹,顧不上自己差點兒被噎死,迫不及待地催問道:“什麽突破口?”麻衣的事情一直讓她很在意,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應該存在她望月嵐查不到的人。


    綱吉冷靜地對她說:“其實主要是,一開始我們走入了一個盲區,先入為主地認為,麻衣醬和她媽媽原本就在意大利。其實不是,我剛剛從麻衣醬那裏得知,在遇到山本那天之前,她一直都是和她媽媽一起住在日本的。”


    望月有那麽一瞬間特別想破口大罵,然而她也確實吼了出來,隻不過萌萌的蘿莉音並沒有什麽震懾力。她說:“我就覺得奇怪!一個小女孩,五歲,如果長居意大利的話為什麽說日語說的那麽流利!”


    綱吉擦了把汗,不知道該不該吐槽“這種語言bug明明你們瓦利安高層每個人都有”。但是他忍住了,畢竟他是個有風度的boss。他說:“先入為主,先入為主嘛。我是想讓你調查一下,山本回來的那天,巴勒莫機場有沒有從日本飛來的客機,如果有的話,我需要全部的乘客名單。”


    這對望月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她說了句“稍等”之後就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半分鍾之後,她告訴綱吉:“十月二十三日當天,從日本飛往巴勒莫的客機隻有一架,另外還有一架是從日本轉機到了美國之後再抵達巴勒莫的,兩架都查嗎,boss?”望月漆黑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腦屏幕,手指控製著鼠標飛快地點擊著。雖然她在問綱吉,但是她自己也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隻可能是肯定的。


    果然,聽了望月的話之後,綱吉想也不想地回答:“查,我要所有的名單,然後逐一排查。我現在在去瓦利安的路上,大約二十分鍾之後會到。”


    “我保證你會看到完整的資料名單。”說完之後,望月就掛了電話。


    綱吉趕到瓦利安的時候,望月已經在篩選資料了。將一頭烏黑的長發向後攏了攏,望月翹著二郎腿,遞給了綱吉一遝資料:“我把完全可以排除的人排除了之後,剩下的就是這些了。當天,兩架飛機上總共有乘客六百七十二人,其中有一半被排除的原因是,他們是男人。”


    “這個時候就不要講冷笑話了啊阿嵐。”綱吉抹了把汗無奈地說道。他接過望月的資料一邊粗略地看著一邊問,“結果如何?”


    望月聳了聳肩:“如果有叫海音寺的人,我會給你這麽多資料嗎?”


    “假名?麻衣的名字也是假的?”綱吉吃驚地問道。


    望月手指第二指節點著桌麵說道:“也不是沒可能,畢竟我無法查到海音寺麻衣這個人。”瓦利安有世界級的人口資料庫,然而卻找不到一個符合條件的海音寺麻衣,除了沒上戶口,望月能想到的可能性也就是麻衣這個名字本身就是假的了。


    綱吉沉默了一會兒,隨機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會,從麻衣的表現來看,她的名字的確是麻衣沒錯。”


    “嗯,所以,現在我們開始篩選資料嗎?”望月說著,眼睛看向了綱吉手裏的資料,“資料既然能造假,那你手裏那些資料,每個人都不能放過,他們全部都是帶著小孩登機的。”


    綱吉麵露難色:“這麽多,一時半會兒也篩不完,明天獄寺君就回來了,我讓他來幫你一起。這個先一放,我問你,阿嵐,你覺得,麻衣有沒有可能是個試驗品?”


    “試驗品?”望月吃驚地看著綱吉,很想問他一句“你開什麽玩笑”,但是綱吉麵色嚴肅,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她想起雲雀給她的那個手環上刻著的編碼,沉思了片刻之後猶疑著說,“這種可能也不是不存在……挺機智啊你,居然能想到這一層。”


    “沒什麽沒什麽,”綱吉謙虛地擺擺手,“其實這是白蘭想到的。”


    “哦,”望月冷漠地看著他,“我就知道你沒這麽機智。”


    綱吉心塞。今天,我的部下也在竭盡全力地打擊我。


    心塞塞地回到彭格列總部,綱吉意外地發現,六道骸和庫洛姆居然也在。前者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像個大爺,後者則是抱著麻衣不撒手。


    “嗚嗚嗚好幾天沒看到麻衣醬,你又變可愛了呢!”庫洛姆在麻衣臉上親了一下,六道骸在一旁嗤了一聲。女人對可愛的東西沒有抵抗力,這真是一條亙古不變的真理。


    拂了拂額前的劉海,六道骸麵帶優雅的微笑問綱吉:“kufufufu~雲雀恭彌呢?”


    “……你一回來就先打聽雲雀前輩,你們倆之間果然有些不能讓人知道的小秘密!”綱吉憤憤地吐槽完了之後才回答了六道骸的問題,“他和草壁去日本了。對了,你們之前幹什麽去了?”六道骸作為彭格列的霧守,做事一向隨心所欲,除非是交到他手上的任務,不然平時很難掌握他的行蹤,而且問他也不會好好回答。庫洛姆還好點,至少會主動給綱吉匯報行程,不過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麽,連庫洛姆都沒有聯係他。


    果然,在聽了綱吉的話之後,六道骸臉上笑意加深,語氣卻欠揍的很:“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呢,沢田綱吉,反正我又不是彭格列——”


    “我又不是彭格列的人”這句話綱吉都聽得耳朵長繭了,所以現在,六道骸一說這句話,綱吉的反應就是指著門外麵無表情地來一句:“門在那。”


    這種對話發生了不知道多少次,六道骸也已經習以為常,他的反應也從一開始的“哼”了一聲之後甩身就走變成了現在的,無論綱吉怎麽說,他都在沙發上穩坐如山,而且會根據大爺他的心情選擇給不給綱吉報自己的行程。


    這次顯然他的心情不錯,於是用歡快地語調對綱吉說:“我去美國挖冰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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