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到法務局的屯所,宗像就告訴了雲雀伏見正在給麻衣上藥,但是雲雀不知道他們的位置,所以走出宗像的辦公室之後,他也不知道該去哪兒。雖然臉上的表情很冷淡,但是隻有雲雀自己知道,現在的他有多煩躁。


    找個人問問吧。心裏這麽想著,雲雀四處張望了一下,卻正好看到伏見牽著低著頭的麻衣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安娜。


    看到雲雀,伏見停下腳步,麻衣雖然心裏疑惑,但也跟著停了下來。她仰起頭就看到雲雀的手插在褲子口袋裏朝自己走來,然後在她麵前停下,把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


    麻衣扁了扁嘴,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地掉。她趕緊伸手用手背抹掉,還不停地說:“不可以哭,會給大人添麻煩的……”


    因為剛剛大哭過一頓,麻衣的嗓子都哭啞了。她鬆開伏見的手撲到雲雀懷裏,努力地想要把眼淚憋回去。她說:“爸爸對不起,麻衣好像惹禍了。”


    本來看到麻衣紅腫的臉頰,又聽到她沙啞的聲音,雲雀的怒氣值是呈直線上漲的。但是聽到她說這句話,雲雀的心又一下子軟了下來。他摸著麻衣的腦袋柔聲安慰:“不是你的錯。”是他的疏忽,本來隻覺得麻衣不會有危險,卻沒有想到她會挨打。


    “但是媽媽明明說了麻衣不可以哭,但是陸鬥叔叔真的打的麻衣好疼,麻衣沒忍住——”大概是想起了令她害怕的一幕,麻衣打了個哆嗦,嘴巴裏發出了嗚咽的聲音。


    雲雀眉頭一皺,眼神裏帶著滿滿的殺意。他把麻衣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前,道:“沒關係,想哭你就哭,不會有事的。”


    誰知麻衣搖了搖頭,摟著雲雀的脖子縮在他懷裏小小聲地說:“麻衣不哭了,麻衣是聽話的孩子。”


    就在這時,室長室的門被打開,宗像對雲雀說:“關於這次的事件,雲雀君能否全權交給r4來處理呢?”


    “可以。”雲雀抱著麻衣站起來,語氣十分冷淡,“但是,隻是涉及這次事件的人。”


    兩個人眼神交匯,宗像推了推眼鏡,看起來似乎有些無奈:“我知道了。但也請你們不要做得太過。畢竟,禦柱塔那麵,我還需要去解釋。”


    “那是你們王權者的事。”雲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與我無關。”


    宗像和綱吉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裏看到了苦笑的意味。示意伏見去跟淡島一起處理一下後續,宗像愧疚地說:“真是抱歉,因為我去晚了一點,結果讓麻衣受了傷。”


    雲雀淡然道:“這不是我們能預料到的。我問你,宗像,佐佐木正介那個男人關在哪兒?”


    “哦呀,閣下要找他嗎?我讓秋山君帶你過去吧。”說著,宗像拿出終端,將秋山叫了過來。


    綱吉走過去,伸手想要摸摸麻衣的臉,但是又怕弄疼她,於是又把手縮了回去。他焦急地問道:“麻衣醬不要緊吧?一會兒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雲雀沒說話,這個時候秋山已經過來了。


    雲雀將麻衣交給了綱吉,對她說了句“等會兒我來接你”之後,就跟著前來帶路的秋山走了。


    抱著麻衣,又摸了摸安娜的腦袋,綱吉十分無奈地對宗像說:“等會兒要是破壞了你們的什麽東西,我會照價賠償的。”


    站在關押佐佐木正介的牢房門口,秋山正要打開門,結果輸入了密碼之後卻發現,自己的權限不夠。他十分抱歉地對雲雀說:“失禮了雲雀先生,室長大概忘記,關押佐佐木正介的牢房隻有他和副長有打開的權限了,請稍等,我馬上去請副長來。”


    雲雀淡淡地說道:“不用了。”然後西裝的口袋裏摸出了一枚指環和一個小匣子。


    秋山驚訝地“誒”了一聲,就看到雲雀把指環套在了手指上,然後將指環對準了小匣子上的一個孔。隻見匣子瞬間被打開,燃燒著的紫色火焰帶著令人畏懼的力量。秋山目瞪口呆地看著雲雀的手上突然多了副浮萍拐,拐子上也帶著熊熊燃燒的火焰。


    而秋山後來才知道,雲雀的火焰越是旺盛,代表他本人就越是憤怒。


    秋山呆呆地看著雲雀麵無表情地用拐子在牢門上擊了一下,就見用來關押異能者的特殊製造的牢門被雲雀輕輕鬆鬆地撞出了一個大洞,甚至牆壁裂開了。將拐子丟到一邊,雲雀邁開長腿,不緊不慢地走了進去。


    佐佐木正介在見到雲雀的時候還以為他是要來問自己什麽,於是冷笑著說:“你問什麽我都不會說的。”


    “你想多了。”雲雀淡然道,走過去之後伸手抓住佐佐木正介的頭發,拎著他的腦袋就往牆上狠狠地砸過去,用力之猛看的連國防軍出身的秋山都嚇了一跳。“拷問你是宗像禮司的事,與我無關。我想做的,隻是教訓你而已。”說著,他仿佛沒看到佐佐木正介從腦袋上順著臉流下來的血,抓著他的腦袋又往牆上狠狠地砸了一下,砸的牆皮呈放射狀裂開。


    秋山在一旁擔心,萬一雲雀把他撞死了,那他們就不用審訊了。


    不過秋山的擔心有些多餘。鬆開手看著佐佐木正介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雲雀厭惡地皺了皺眉,語氣冷到冰點:“要是把你打死了,宗像那麵就不好弄了,畢竟,他看起來很想折磨你一下。”


    秋山覺得雲雀這句話說得太對了。


    “……不會放過你的……”佐佐木正介整個人蒙了,腦子裏暈乎乎的,視線還被粘稠的血液給模糊掉了。他看起來十分虛弱,說話都不清不楚。


    雲雀嗤笑,語氣裏帶著不屑:“你似乎太小看我了。”說完,他就狠狠地踩著佐佐木正介的身體,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牢房,走到門口順便把浮萍拐撿起來收回到了匣子裏。他側目對秋山說,“告訴宗像,沒有利用價值的,該死就死吧。”


    秋山沒來由地覺得一陣膽寒,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還是先申請把佐佐木正介換個牢房吧!秋山無比頭疼地想到。


    回到宗像的辦公室,雲雀淡然地對宗像說:“修牢房的錢,你去和草壁說。”


    宗像微笑著回答:“如果能讓雲雀君不那麽生氣的話,我很樂意不跟你要這筆錢。隻是我希望,你在毀了他的研究所之後,不要問我研究所的資金都去哪裏了。”


    就在這時,伏見來敲門了:“室長,你讓我做的事我做完了。”


    綱吉決定就裝作聽不到他們接下來的談話,一心一意哄著麻衣和安娜玩好了。


    雲雀冷笑了一聲,喝了口茶之後開口問道:“佐佐木的資產有多少?”


    伏見為難地看向宗像,後者卻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伏見君但說無妨。”


    “是。佐佐木的私人賬戶資金數額為三億元,研究所的研究經費為一億元。不動產的話,還需要實地清算。”伏見推了推眼鏡,匯報完之後把文件放在了宗像的桌子上。


    雲雀狀似隨意地說:“這些錢,夠你再建十座監獄了。”


    “哦呀哦呀,雲雀君請不要這麽說,如果作亂的異能者多到需要我再建十座監獄,我可是會頭痛的。”宗像微微一笑,鏡片反了道鬼畜的白光。


    雲雀對於宗像會怎麽處理這筆資金一點都不感興趣。他看了眼已經被綱吉逗得恢複了精神的麻衣,皺了皺眉之後問宗像:“嵐呢?”


    “大概正在和赤司君的三個朋友一起做筆錄,做完之後,淡島君會帶他們一起過來的。對了,雲雀君,有個問題想問你。”宗像坐直了身體,雙手十指交叉置於交疊的雙腿上,鏡片下的紫眸射出犀利的視線,“你打算把赤司君的父親背後做的事告訴他嗎?”


    雲雀左手的食指曲起,一下一下地敲著額頭,過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地說了句:“赤司怎麽會有這種父親。”


    “但是就像嵐說的,赤司又不知道,遷怒於他的話太不厚道了。事實上,我覺得赤司征臣可能都不知道佐佐木正介,到底在做什麽,他應該隻是被裏麵的暴利吸引了。說到底,他還是個商人。”綱吉沉思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


    宗像點了點頭,對綱吉說:“有時間的話,我覺得還是審問一下赤司征臣比較好。當然了,如果他知道的更多,坦白從寬的話,也是可以酌情考慮放過他的。”


    綱吉不由得默默想到,真是隻有不戴眼鏡的腹黑,沒有不腹黑的眼鏡。


    商量完了赤司征臣的事,雲雀和綱吉就打算帶麻衣回去了,順路還要把安娜送回ra。


    “恐怕吠舞羅那麵已經聽到消息了,沒有直接殺過來燒佐佐木父子,看來野蠻人也有冷靜的時候。”說這話的時候,宗像似乎很苦惱,甚至還攤了攤手以示無奈。原本放在青雲寮的莉莉安也被宗像派弁財去取回來了,鑒於擔心最近還會有事情發生,宗像和雲雀商量過後,決定先由雲雀把麻衣帶回去。


    這個時候,門被敲響,宗像說了聲“請進”之後,淡島便帶著望月桃井青峰以及黃瀨走了進來。她說:“室長,筆錄做完了,可以讓他們回去了。”


    “辛苦了,淡島君。”宗像點了點頭,然後對桃井他們說,“幾位受驚了,等會兒我會派人送幾位回去的。”


    桃井快步走到麻衣麵前,伸手摸摸她的臉頰之後心疼地問:“麻衣醬疼不疼啊?”哭成那樣嗓子啞的這麽厲害,當時一定很疼吧?想到這點,桃井眼眶都紅了。


    “麻衣不疼了,五月姐姐別難過。”麻衣伸出小手抱了抱桃井,墨綠色的眸子眨呀眨的。


    望月走過去問雲雀:“你這是要帶麻衣回去了?赤司那邊怎麽辦?”


    聽了望月的話,桃井這才發現,抱著麻衣的是個不認識的男人。她小心地、很有禮貌地問:“那個,請問您是?”


    麻衣搶先回答:“五月姐姐,這個是麻衣的爸爸!”


    “爸爸?”桃井疑惑了,“麻衣醬的爸爸不是赤司君嗎?”困惑間,桃井隱約想起赤司當時好像的確跟自己說過,麻衣還有兩個爸爸。隻是當時自己被萌的不要不要的,所以也就沒記到心裏去。她掩著嘴很不好意思地說,“原來您就是赤司君說的麻衣醬的另外兩個爸爸之一嗎?”


    黃瀨還在納悶怎麽望月對著另一個男人直呼赤司的名字,聽到桃井的問題之後,他驚訝地叫起來:“什麽?小麻衣除了小赤司以外還有兩個爸爸嗎?太花心了吧!”


    青峰一個手刀砍在黃瀨腦袋上,十分不耐煩地吐槽:“吵死了,黃瀨。”


    安娜撇過頭去小小聲地說:“真是個,笨蛋。”


    雲雀斜過去一記眼刀,黃瀨立馬就安靜地當一個美男子了。媽呀那是個什麽眼神,嚇死他了好嗎!默默地躲到青峰身後,黃瀨覺得敢於上前去和雲雀說話的小桃子簡直是勇士。


    桃井說:“這件事我剛剛已經告訴赤司君了,他說正在趕來的路上,能不能麻煩您稍微等一下?沒有保護好麻衣醬真是非常抱歉。”說著,她就朝著雲雀鞠了一躬。


    雲雀淡淡地說:“這不關你的事,所以不需要道歉。鑒於今天的事情,我覺得麻衣最近還是由我來照顧更合適,不過既然你說赤司很快就到了,那我多等一會兒也無妨。”


    桃井微笑著說:“那真是太感謝您了。”


    就像桃井說的那樣,赤司在接到電話之後立馬趕了過來。在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赤司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也露出了怒意。他壓製著怒氣問道:“誰幹的?”


    綱吉在心裏默默地想,好想告訴他其實就是他老爹通風報信的怎麽辦?


    黃瀨顫巍巍地舉手回答:“小、小赤司,其實是小安琪的爸爸和哥哥做的,小安琪的哥哥還打了小麻衣一巴掌——”剛說完這句話,黃瀨就驚恐地發現,赤司的臉又黑了一層。


    “我覺得下一秒赤司就該說‘敢打我女兒的就算是父母也得死’了。”青峰不負責任地做著猜想。當然,他沒敢大聲說,聲音剛好隻能讓黃瀨和桃井聽到。


    然而赤司並沒有這麽說,他隻是淡定地問:“那佐佐木正介和佐佐木陸鬥兩個在哪兒?”


    “哦呀,他們被關押在r4的監獄裏,佐佐木陸鬥還好,但是佐佐木正介……就要問雲雀君了。”宗像直接將鍋甩給了雲雀。


    雲雀把玩著麻衣的頭發淡然道:“還活著。”


    眾人一時間無言以對。


    赤司皺了皺眉之後,語氣淡定地對雲雀說:“雲雀君,恕我直言,我一直覺得,你們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是說,你和青之王。你們似乎知道一些什麽不為人知的□□。”


    聞言,宗像眼裏閃過一絲精芒,綱吉下意識地看向了雲雀。後者卻彎起了唇角:“你比你那個老爹聰明多了。”


    “我父親?”赤司不解,“跟他有什麽關係?”


    雲雀沒有回答,隻是說:“宗像會跟你解釋他的。”他才不想說那麽多話。


    宗像推了推眼鏡:“呀咧呀咧,雲雀君總是交給我一些十分難辦的事情呢。”雖然這麽說著,但是宗像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為難。他看向赤司,“那麽,赤司君現在有時間嗎?”


    走出r4的屯所,安娜驚訝地發現,周防帶著吠舞羅的人已經在外麵等著了,連庫洛姆也一起來了。隻是庫洛姆在見到他們出來之後就直接朝著麻衣跑了過去。見安娜出來,十束笑眯眯地朝她招手:“喲,我們來接我們的小公主回家了~”


    “尊!”安娜跑過去抱住周防的胳膊,仰著頭認真地對他說,“有人欺負麻衣。”


    周防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了以後懶散地說道:“宗像不會放過他的。你沒事吧?”說著,他低著頭,仔細地看著安娜,直到確定了她確實一點事都沒有之後才放心。


    安娜小小聲地說:“沒關係,有個笨蛋,保護了我。”


    十束一聽就來了興致,迫不及待地問:“是哪個是哪個?”


    安娜小手一指,吠舞羅的人都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向了黃瀨。


    草薙摸著下巴:“總覺得他長得很像哪個明星。”


    鐮本力夫說:“那不是黃瀨涼太嗎?”因為自家小青梅對當紅男明星很有研究,所以他多少也知道一點。


    此時黃瀨根本不知道自己正被整個吠舞羅的成員視奸,隻是拿著終端跟電話那頭的經紀人說著什麽。


    “誒?什麽?有兩個鏡頭要重拍?但是導演不是之前說了沒問題嗎?搞什麽啦,真是的,我還想和朋友一起去喝下午茶的……是是我知道了,那麽我在東京法務局這裏——是是~……才不是闖禍了!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是……”


    吠舞羅的大男人們在心裏感慨,這個大男生表情變化真是——一個直立行走的表情包。


    耷拉著臉掛了終端,黃瀨可憐巴巴地對桃井說:“小桃子,我可能沒辦法跟你們去喝下午茶了,剛剛美和姐說上次拍的mv要重拍兩個鏡頭,所以我現在要趕過去了,真是非常抱歉!”


    桃井大方地說:“沒關係啦,小黃,我們會一邊吃著喝著一邊心疼你還在工作的。”


    黃瀨一臉寬麵條眼淚:“好過分啊小桃子!”


    周防盯著黃瀨卡困了一會兒之後問安娜:“你記不記得,當初見到宗像的時候,我跟你說腹黑是會傳染的?”


    安娜點了點頭,眼裏露出幾分不解。


    周防指著黃瀨:“離他遠點,笨蛋也是會被傳染的。”


    “……尊你根本沒有資格說別人!”草薙衝著周防咆哮道。


    安娜牽著周防的衣袖不說話,靜靜地看著黃瀨伸手攔了輛計程車,然後在上車之前朝自己揮了揮手,臉上露出燦爛而又閃亮的笑容,看他的口型似乎在說“小安娜再見”。


    “……笨蛋。”少女聲音很輕,輕的連身旁的男人都沒有聽到。


    黃瀨走了以後,桃井遺憾地說:“本來還想帶麻衣醬一起去喝下午茶的,但是雲雀先生說要帶她回去,所以就沒辦法了。”


    麻衣樓著雲雀的脖子眼巴巴地看著他:“爸爸,麻衣還沒有吃到蛋糕。”她撅著小嘴,看起來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庫洛姆一看立馬心疼死了。怎麽回事兒?我家姑娘挨了打,還不給吃蛋糕?這還是人幹的事嗎?想到這裏,正義使然的庫洛姆妹子立馬對雲雀說:“雲雀先生,我帶麻衣醬去買蛋糕吧?我和弗蘭一起,絕對不會讓麻衣醬出事的。”


    聽庫洛姆這麽說,雲雀點了點頭:“嗯,那就交給你了。弗蘭呢?”


    “me在這裏——”伴隨著一聲沒有起伏的回應,弗蘭實體化出現在了雲雀麵前,嚇得一旁的桃井大驚失色。


    見雲雀答應了可以讓庫洛姆帶自己去吃蛋糕,麻衣開心地拍起手來:“去吃蛋糕啦!”她伸手拉住桃井笑眯眯地說,“五月姐姐一起來!”


    桃井擔心地問:“我可以一起去嗎?”


    庫洛姆微笑地看著她:“當然可以,麻衣醬都這麽說了。”


    聞言,安娜立馬扯了扯周防的袖子,後者抓了頭發懶洋洋地說:“早點回來。”


    安娜用力點頭,拉著十束就跑向了麻衣。


    而另一邊,聽完了宗像解釋的赤司還沒從震驚裏走出來。他難以置信地問道:“這是真的?”


    “句句屬實。”宗像淡定地說完之後,將手邊的茶一口氣喝光了。解說這件事……還真是個大工程。雲雀真會把這種工作扔給他。想到這裏,宗像心裏萌生了一點不滿。


    赤司反複回想著剛剛宗像說的事,試圖從中找到一些他還沒明白的事情問問清楚。然而不等他理順思路,口袋裏的終端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黃瀨打來的,赤司剛接起來,黃瀨的聲音就從終端裏傳了出來,連宗像都能聽到他的聲音。他說:“小赤司不好了!小麻衣給別人當女兒了!!”


    與此同時,黃瀨拍mv的地方,仁王雅治正麵臨著一個前所未有的難題。


    作為一個知名化妝師和造型師,雖然因為長相帥氣而頗受歡迎,但是仁王自認自己的作風還算優良,國中開始就有的認真拒絕女生告白的習慣秉持到了現在,加上從未有嫖·娼的行為發生過,所以作為處男的他是絕對不會有小孩。


    但是這個抱著他大腿喊爸爸的小女孩到底是哪來的?還他的清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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