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在把煮好的年糕紅豆湯端過去之後,回到了白蘭他們在的那個房間之後鑽進暖桌,麵色沉重地說道:“我們來討論一下,為什麽麻衣醬能做到男女老少通吃吧。”完全被京子她們忽視了啊!連媽媽都不理他了!


    白蘭把剝好的橘子扔進嘴裏不以為然地說道:“因為超級可愛啊,女性是對可愛的東西沒有抵抗力的生物群體。綱吉君,我要是你的話就絕對不會湊過去了。”


    迪諾趴在桌子上:“所以說,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啊,你看連藍波都過了那種會讓人覺得可愛的年紀了,阿綱你就認命吧。”


    藍波覺得自己今天似乎一直在躺槍。


    “啊,說起來,”白蘭豎起一根手指,“之前我也超級在意,綱吉君,麻衣醬的事情你們調查清楚了嗎?”


    迪諾一臉懵逼:“什麽事?我怎麽都不知道?”


    “啊,那個啊,”綱吉抓了抓頭發,“也不知道該說查清楚了沒有……”於是,在迪諾和白蘭好奇的目光中,綱吉把最近在日本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暖桌是會讓人產生倦怠感的東西,藍波一邊聽著綱吉講話一邊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簡直要睡過去。


    白蘭因為一開始知道一部分,所以在聽綱吉講完了之後還能保持冷靜,然而迪諾已經把“目瞪口呆”四個字掛在臉上了。


    “迪諾先生?迪諾先生?喂喂!”綱吉伸出手在迪諾麵前晃了晃,見對方回過神來才無奈地問道,“你走神了嗎?”


    迪諾搖了搖頭:“啊不是,隻是有點驚訝,麻衣醬還這麽小,就已經經曆了這麽多事情……”


    “所以,上帝就是為了彌補她,才送她來我們身邊的吧?”白蘭單手撐著側臉,彎著眼睛笑了起來,“大家都很喜歡麻衣醬喲~”


    綱吉點了點頭,隨即皺起了眉:“我知道的情況隻有這麽多了,我覺得雲雀前輩那裏應該知道的更多,因為青之王那裏肯定有的新的情報了。”對於r4的效率,綱吉還是很信任的。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小雲雀為什麽不快點去把麻衣醬的名字改成雲雀麻衣呢?”白蘭眨了眨眼,看起來甚是不解。


    綱吉撓著頭發:“大概是因為好多事情還沒搞明白吧。你看,雖然我們知道麻衣醬的母親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但是她還有個親生父親呀,總不能是她母親自己生的吧?關於這個,我就覺得宗像先生應該已經知道什麽消息了才對。”


    藍波張了張嘴懶洋洋地說:“那你為什麽不問問神奇的海螺呢……”


    “藍波你在說什麽?”綱吉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藍波伸手抓了抓本就雜亂的頭發:“我困蒙圈了。我先睡一覺,吃晚飯再叫我。”說完,他把臉往桌子上一埋,整個人就睡過去了。


    “啊藍波真是的!”綱吉一邊碎碎念,一邊起身從壁櫥裏拿出一條小薄毯子給藍波蓋上,“就這麽睡覺很容易感冒的呀。”


    白蘭一邊剝著橘子一邊不以為然地說道:“放心吧綱吉君,笨蛋都是不會感冒的。”


    由於白蘭說了這句話,所以綱吉在聽到麻衣感冒了的時候糾結了許久:“麻衣醬到底是不是笨蛋呢?”


    藍波趴在桌子上懶洋洋地吐槽:“會糾結這種問題你才是笨蛋吧?要是被雲雀知道你說他閨女是笨蛋,你就完了。”


    綱吉斜睨著他:“藍波你今天已經在暖桌裏呆了一天了吧?快點給我出來!”


    藍波動了動,語氣十分的不情願:“我不,迪諾和白蘭也沒動過,不要隻讓我自己出來!”


    白蘭往暖桌裏縮了縮,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滿足:“暖桌可是會侵蝕人的精神,讓人喪失鬥誌的東西呢——打個電話給小雲雀好了,”白蘭從口袋裏掏出了終端,“不知道麻衣醬怎麽樣了呢,怎麽回家就感冒了呢?”


    迪諾無精打采地說道:“我勸你放棄,恭彌現在肯定不會接任何人的電話,你想想剛剛他打電話來的那個氣場。”


    接電話的綱吉回想起雲雀那透過終端向他壓過來的低氣壓,不禁又打了個哆嗦。


    “啊啊啊為什麽麻衣醬會突然感冒啊?明明在這裏玩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啊!”綱吉抓著自己的頭發,對這個突發事件感到很不可思議。


    白蘭豎起一根手指振振有詞地回答:“不難理解啊,麻衣醬是小孩子,小孩子玩的時候很容易就忘記自己身體不舒服,不過一旦放鬆下來,症狀就顯現出來了。小雲雀現在大概很著急吧,嘛,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照顧生病的小孩子的經驗呢?”


    綱吉不禁陷入了沉思。


    迪諾歎了口氣:“肯定沒有啊,估計他自己感冒的時候,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嘛,不過恭彌大概沒有時間讓自己生病吧。”


    “雲雀前輩真的好辛苦啊,我覺得讓他在家照顧麻衣醬反而是一種休息誒。”綱吉說著,自己也縮進了暖桌裏。啊,墮落吧,暖桌就是罪惡之源——


    迪諾瞥了一眼藍波:“那也要是麻衣醬那種乖巧懂事的,換成十年前的藍波——”


    “幹嘛?幹嘛?幹嘛要我躺槍?”藍波不服氣,“我也沒有很調皮的好嗎?”


    綱吉和迪諾一臉關懷智障的表情看著他:“你開心就好。”


    藍波覺得這個世界今天對自己特別不友好。


    不知道麻衣現在怎麽樣了啊……


    此時此刻,被大家記掛著的麻衣正皺著小臉,閉著眼往嘴裏灌著雲雀剛給她衝好的感冒衝劑。


    看著像小狗一樣吐著舌頭哈氣的麻衣,雲雀有些想笑,不過他還是忍住了,隻是把麻衣手裏的空杯子拿過來,然後把一杯溫水送到她嘴邊:“感冒了要多喝水。”


    麻衣苦著臉:“可以爸爸,麻衣的喉嚨好痛哦,喝不下去。”因為感冒的緣故,麻衣的嗓音有些沙啞,加上濃重的鼻音,聽起來更是可憐巴巴的。


    雲雀看著她也是既心疼又無奈。他說:“感冒了都這樣。我削個梨給你吃吧,那個吃的時候喉嚨不會痛。”見麻衣點頭,雲雀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去拿,等我回來。”說完,他就轉身出了房間。


    拿著梨和水果刀回去的時候,雲雀接到了望月打來的電話:“喲雲雀,在家幹嘛呢?”


    雲雀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氣,語氣淡然地回答道:“麻衣感冒了,我在照顧她。”


    “什麽?你怎麽當爸爸的?居然讓小公主感冒了!”望月的聲音一下子拔高,語氣裏帶著十足的責備。


    雲雀倚著廊柱:“小孩子體質差而已,今天在外麵玩的時間挺久的。你打給我有什麽事?”


    望月這才想起來自己打電話給雲雀的目的。她皺了皺眉:“我是不是可以回瓦利安了?”


    “xanxus找你了?”雲雀挑了挑眉。仔細算算望月好像確實也在日本呆了有一個多月了,xanxus找她回去也不稀奇。


    望月趴在床上懶洋洋地回答:“他才懶得找我,是斯庫瓦羅,也不是讓我回去,就是問我這邊什麽時候能結束。我的任務應該算是完成了吧?”


    “嗯,已經沒什麽事了,你現在可以隨時回瓦利安了。”雲雀語氣隨意地說道。其實望月早就可以回瓦利安了,隻是那段時間不管是雲雀還是綱吉都忘記了這件事,而瓦利安又是完全的放養政策,所以沒有人提起這件事。


    說完這句話之後,終端裏傳來了謎一般的沉默。雲雀以為望月沒事了,加上急著要回去照顧麻衣,於是開口道:“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啊,好……喂雲雀,我發現一個問題。”望月的語氣有些沉重。


    “什麽?”


    “我覺得我有點對不起赤司啊……”


    雲雀回房間的時候麻衣已經躺下了,小家夥摟著莉莉安閉著眼,偶爾還會咳嗽一兩聲。


    “麻衣?”雲雀輕聲叫了她一下,麻衣迅速地睜開了眼,墨綠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雲雀。雲雀伸手試了試麻衣的額頭,確定沒發燒之後在床邊坐下,“困了嗎?”


    “不困,但是媽媽說過,感冒的話多睡覺就好啦。”麻衣爬起來坐好,繃著一張小臉振振有詞地說道。


    雲雀笑了笑,左手拿著梨,右手拿著刀子削了起來:“那睡不著怎麽辦呢?”


    “使勁睡總會睡著的吧?”麻衣歪著小腦袋不確定地說道,說完之後就咳嗽起來,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雲雀眯了眯眼,將削好的部分切下來一塊塞進了麻衣嘴裏,看著她小嘴被填滿,艱難地咀嚼著嘴裏的梨,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後才不滿地抗議:“爸爸,麻衣吃不了那麽大的!”


    將一塊小一點的梨送到麻衣嘴裏,雲雀柔聲問道:“嗓子有沒有好受一點?”


    “嗯!”麻衣點了點頭,看到雲雀又切了一塊梨之後趕忙把嘴裏的咽下去,然後乖乖地張開嘴,差不多吃掉半個之後,她說,“爸爸麻衣不想吃了。”


    “不想吃就睡覺吧。”雲雀把梨和水果刀放到一邊,等麻衣躺下之後起身給她掖了掖被角。


    麻衣伸出手來扯著雲雀的衣服,眼巴巴地看著他問道:“爸爸,可以給麻衣講個故事嗎?還有,麻衣想讓爸爸陪麻衣一起睡。”


    雲雀盯著麻衣看了一會兒沒說話,隻是坐到了床上去。床頭櫃上放著一本故事書,是回並盛的時候仁王塞給雲雀的。


    清了清嗓子,雲雀瞥了一眼有些病怏怏的麻衣,低聲問道:“想聽哪個?”


    “上次那個爹地念完了,爸爸念個新的吧。”麻衣往上拉了拉被子,拽著雲雀的袖子不撒手。


    “嗯。”雲雀點了點頭,翻開了手裏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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