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感冒的緣故,雲雀帶著麻衣在家裏足不出戶地待了三天,他甚至直接放權給草壁,所有風紀財團的事情都由他來處理。


    端坐在電視前看了三天的迪士尼動畫之後,麻衣憋不住了,她爬到雲雀麵前拉了拉他的衣服,眼巴巴地叫著他:“爸爸,麻衣想出去玩。”


    “嗯,”雲雀看著報紙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時間到了,去把藥吃了。”


    “嗯!”因為感冒症狀輕了很多,所以雲雀給麻衣換了要吃的藥,不像之前那種苦的舌頭發麻,還帶著點甜甜的味道,所以麻衣在聽到雲雀說讓她吃藥之後立馬就去了。


    吃完了藥,麻衣又噠噠地跑回來,結果被雲雀說:“麻衣,在家裏不要亂跑。”


    “唔——”麻衣鼓了鼓臉頰,用還有些沙啞的嗓子問道,“爸爸,麻衣可以出去玩嗎?”


    雲雀翻了一頁報紙之後微微側著臉看著麻衣:“等你不流鼻涕了我們再出去。”


    聞言,麻衣不高興地撅了撅嘴,然後用力地吸了下鼻子。鼻涕什麽的好討厭哦!


    雲雀再次把臉藏在了報紙後麵,然而嘴角卻不自覺地彎起了一個弧度。他看了一眼重新抱著膝蓋開始看動畫片的麻衣,拿起放在茶幾上的終端給綱吉發了個短信。


    綱吉覺得自己這個新年假過得實在是太舒暢了,每天坐在暖桌裏,跟迪諾白蘭還有藍波一起吃著零食打著牌,感覺整個人靈魂都升華了。


    所以,當他收到雲雀發來的短信時,原本放鬆的神經立馬緊繃起來了:“臥槽,雲雀前輩居然發短信給我了!”


    白蘭往嘴裏扔著棉花糖不以為然地說道:“應該不是什麽要緊的事,不然的話以小雲雀的作風會直接打電話給你的。”


    迪諾趴在桌子上懶洋洋地說道:“麻衣醬感冒了,恭彌在家照顧她,而且都不準我們去探病,好無聊哦。”


    藍波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們:“你們作為家族首領在這裏虛度時光真的好嗎?”


    白蘭攤手表示:“無所謂啊,反正有小正他們嘛。”


    迪諾理直氣壯地回答:“白蘭都無所謂了啊!”


    藍波覺得心好累。要是被其他黑手黨知道黑手黨教父三巨頭幾乎要被日本的暖桌抽掉靈魂,估計表情會很精彩。


    剛歎了口氣,藍波就聽到綱吉高聲“臥槽”了一下,三個人紛紛看過去,然而綱吉卻一臉不可思議地盯住了藍波:“藍波,你中獎了?”


    “你是說我新年抽的那個樂·透嗎?我記得我搖的是個白色的珠子啊。”藍波摸著下巴麵色深沉地說道。


    綱吉麵無表情地回答道:“你想多了,雲雀前輩找你。”


    “……我回意大利了。”藍波想也不想地起身,結果被白蘭以更快的速度摁了回去。


    綱吉擺了擺手:“不用緊張,雲雀前輩說,麻衣醬在家很無聊,讓你去陪她玩。”


    藍波依舊是想也不想地起身,然而白蘭和迪諾兩個人動作比他還快。


    “麻衣醬是暖桌的克星啊。”綱吉感慨地說道。


    尤尼一平和庫洛姆幾個女孩子正好陪奈奈一起逛街去了,所以最後去雲雀家裏的就是綱吉他們四個男生。本來以為麻衣會有多無聊呢,結果去了之後進屋一看,小丫頭正窩在雲雀懷裏津津有味地聽他念故事書。


    “爸爸,小美人魚最後是變成天使了嗎?”麻衣仰著腦袋一臉天真地問道。


    “嗯。”雲雀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合上了書,麵色不善地看著出現在屋內的四個人,“我好像隻說了讓藍波和一平過來吧?”


    綱吉撓著頭發幹笑著回答:“啊哈哈,一平和尤尼還有庫洛姆都跟著媽媽去逛街了,所以我們就來代替啦。”


    麻衣看到藍波眼睛一亮,原本坐在雲雀腿上的她立馬跑向了藍波,語氣興奮地叫著他:“藍波哥哥!”


    藍波趕緊伸出手接住她順勢抱了起來:“感冒還沒好啊?”


    麻衣吸了吸鼻子嘟著嘴說道:“其實已經好了,但是爸爸說麻衣還沒好。”


    雲雀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說過了,等你不流鼻涕了,嗓子也不啞了才算是好了。”


    麻衣盯著雲雀看了一會兒,然後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對藍波抱怨:“藍波哥哥,爸爸不讓麻衣出去玩,麻衣快要憋死了。”


    “但是麻衣醬聽故事聽得不是挺開心的嗎?”白蘭笑眯眯地伸手捏了捏麻衣的臉,“這可難辦了呢,麻衣醬感冒沒好,所以不能出去玩呢。”


    麻衣扁了扁嘴,頭一低把臉埋在了藍波肩上,小表情鬱悶的讓人看了又心疼又想笑。


    迪諾揉揉麻衣的腦袋笑容燦爛地對雲雀說:“恭彌在家當了三天的好爸爸呢,看起來麻衣醬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雲雀喝了口茶淡淡地說道:“沒好利索,我怕她出去吹了風病情複發。”瞥了一眼麻衣鬱悶的後腦勺,雲雀搖了搖頭,然而嘴角那絲笑容卻出賣了他,“藍波,給她多穿點衣服,不要出院子。她房間裏有一個哲昨天買回來的風箏。”


    “知道了。”藍波應了一聲之後抱著麻衣就往外走,“好啦別鬱悶了,帶你去院子裏玩,你房間在哪兒啊我們去穿衣服,然後拿風箏——”


    “好誒——”麻衣頓時來了精神,在藍波身上扭來扭去,嚇得他大叫“別亂動啊小心掉下去”!


    麻衣被藍波包的跟個豆沙包一樣跑到院子裏去的時候興奮得直蹦高,白蘭玩心大起也跟著他們一起蹦躂著準備放風箏,隻有綱吉和迪諾兩個人跟雲雀一起坐在簷廊上看著他們三個玩。


    迪諾把泡好的茶端過來的時候綱吉是十分驚訝的,不過迪諾解釋道:“草壁不在,你要指望恭彌,我們今天是喝不上茶的。”


    綱吉覺得迪諾說的很有道理,雲雀則是一臉嘲諷地看著迪諾:“你沒摔跤我倒是挺驚訝的。”


    “麻衣醬很有精神呢。”綱吉看著穿的笨重卻依舊繞著藍波跑跳的麻衣,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真是個小天使一樣可愛的孩子。”穿這麽多,摔倒了都不會覺得疼吧?


    雲雀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淡然地說道:“這幾天應該把她憋壞了。”


    聞言,迪諾換了副口氣語重心長地教育雲雀道:“恭彌,我知道你不想讓麻衣吹風病情複發,這種出發點是好的,但是——流通的空氣和適當的活動也很重要啊!”


    雲雀轉過頭去盯著迪諾看了半天之後才神色古怪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雲雀前輩第一次照顧感冒的小孩子嘛不知道也很正常,就算他自己從來沒感冒過也很正常。”說完之後,綱吉把茶杯送到嘴邊,剛喝了一口就因為雲雀的一句“我的確沒有感冒過”而噴了出來。他嘴角抽搐地看著雲雀,“不知道該羨慕你是不會感冒的體質,還是該同情你根本沒有時間感冒啊……”


    “怎麽樣都好吧。”雲雀倒是覺得無所謂。


    綱吉歎了口氣,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雲雀:“對了雲雀前輩,關於麻衣醬的事情,青之王那裏有什麽新的消息嗎?我覺得以r4的效率,應該已經從青木那裏審問出什麽來了吧?”


    雲雀點了點頭:“嗯,有。”


    ……我都問到這份兒上了雲雀前輩你為什麽就不能直接告訴我是什麽消息呢?綱吉覺得有點憂傷,不過他還是問了出來:“是什麽?”


    “麻衣一直叫媽媽的那個女人,也不是她媽媽。她當初佐佐木從一對夫妻那裏買來的,用途就是之前說過的。現在已經無法查明她的親生父母了。而且,雖然宗像沒說,不過我猜,以佐佐木的作風,估計她的親生父母也已經不在了吧。”雲雀帶著一臉風輕雲淡的表情陳述著並不輕鬆的事實。


    綱吉扶額:“我覺得‘買’已經是個很委婉的說法了,怎麽來的還真不好下定論。”


    迪諾默默地看向被白蘭扛在肩上的麻衣,歎了口氣之後幽幽地說:“麻衣醬還真是被世界的惡意包圍著啊。”


    “所以,上帝就是為了彌補她,才會讓她遇到這麽多爸爸吧。那雲雀前輩,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綱吉略有些好奇地問道。


    雲雀眯了眯眼,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地開口道:“麻衣的異能不是天生的,那就有辦法讓她變回普通人吧?”


    “這種應該問青之王吧?不過說起來,阿骸之前好像也經曆過這種事啊。”綱吉陷入了沉思。


    說到了六道骸,迪諾突然叫了一聲,在綱吉和雲雀看過來之後,他撓了撓後腦勺:“那個,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我們都在日本,好像沒見過骸啊,他沒來嗎?”


    “沒有,複聯那麵找他幫忙所以他去西伯利亞了。”綱吉擺了擺手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複聯在美國?”迪諾一臉狐疑地看著綱吉,似乎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懷疑。


    綱吉搖了搖頭,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你知道,我的守護者們向來來去自由。”


    迪諾點了點頭,特意看了一眼雲雀。


    雲雀不以為然,隻是考慮回東京之後找宗像商量一下這件事。


    而剛剛才被綱吉他們討論過的六道骸,此時此刻正頂著西伯利亞的強冷空氣,抹去屏幕上的雪花看著新發來的短信。


    “望月好像要掉馬甲了,你記得跟她說一聲。伏見”


    “kufufufu——說出來不就不好玩了?”六道骸挑了挑眉,將終端放回了口袋裏。


    看來這麵的事情得快點解決了,日本那麵還有更有趣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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