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掛在天花板上,弗蘭眨巴著豆豆眼,看著望月唉聲歎氣地收拾著行李。他不明所以地問道:“嵐姐,回瓦利安不開心嗎?可以天天看到me了啊!”


    聞言,望月的表情變得更苦逼:“你一說我更煩了。”


    “……嵐姐你要對me好一點啊。”小青蛙麵無表情地說道,然後耳朵動了動,迅速地開啟了隱身模式。


    望月剛想問他怎麽了,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弗蘭小聲吐槽:“警惕性下降了好多啊嵐姐。”


    望月翻了個白眼,稍微收拾了一下床鋪之後說道:“請進。”


    門被打開,赤司走了進來。


    “呃,少爺?您有事嗎?”望月不明所以地看著赤司問道。


    赤司看了一眼望月還沒收拾好的行李,語氣溫和地對她說:“你現在已經不是赤司家的女仆了,所以可以不用再叫我少爺了。”


    望月張了張嘴,隨即無奈地回答道:“我習慣了。總之,你有事嗎?”


    語氣變得不客氣起來了啊。赤司的表情有些微妙,看著望月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深意。他開口問道:“你真的沒有事情要跟我說嗎?”


    望月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之後麵色深沉地對赤司說:“聖誕節那天你買的那個蛋糕,其實不怎麽好吃。”


    “是嗎?”赤司的反應很平淡。他不緊不慢地走到窗邊倚著窗台,隨手翻起了一本放在桌子的書,“還有嗎?”


    “沒了啊,”望月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為什麽說得好像我有事情瞞著你一樣?”


    赤司莞爾,本來就是有事瞞著他不是嗎?見望月不打算說實話實說,赤司便放下了手裏的書,狀似不經意地說了句:“原來望月你會意大利語。”


    望月心裏咯噔一下,卻仍然故作鎮定地回答:“會一點。”


    “這種書可不是會一點就能看得懂的程度吧?”赤司晃了晃手裏的書,然後隨手翻了起來。


    望月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回答道:“一邊看一邊查字典可以提高意大利語水平。”


    掛在天花板上的弗蘭覺得,望月瞎扯淡的能力也提高了不少。


    赤司覺得,自己可以直接切入主題了。他合上書,徑直走到了望月麵前。雖然他平時都很溫和,但是氣勢顯露出來的時候還是讓望月縮了一下,加上身高差帶來的壓迫感,望月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貼在了牆上。赤司盯著她的眼睛緩緩地開口說道:“聖誕節那天,黛前輩說在ra看到了你。”


    ……那個死宅為什麽會記得我?望月在內心吐起了槽。她說:“可是聖誕節我就在這裏。”


    “田中先生說,那天你有幾個小時不知道去哪兒了。”赤司對她的說法不以為然,“你的解釋呢?”


    “呃,可能是,我——在小花園裏?”望月不確定地回答道,她悄悄地看了赤司一眼,然後就明白了自己這個謊言有多站不住腳了。


    為什麽聖誕節那天田中先生還能注意到她有那麽幾個小時不在啊!


    赤司繼續悠哉地說道:“還有件很巧的事情,我偶然間從伏見那裏得知,彭格列的暗殺部隊瓦利安有個高層幹部,名字就叫望月嵐。”


    ……伏見你給我等著!望月咬牙切齒地在心裏問候了整個r4。


    看望月臉上的表情變化,赤司就知道自己擊中要害了。他微笑著問道:“現在,你還沒有要說的嗎?”


    望月深沉地回答道:“可見,神一樣的隊友是多麽重要。”


    “你承認了?”赤司挑眉。


    “你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再繼續否認也沒意思啊。”反正已經攤牌了,望月也就恢複了自己一貫的說話方式,“你都知道了,幹嘛還繞那麽多圈子。”


    赤司的語氣微微地有些無奈:“其實,我更希望你能親口承認。所以,你來我家——”


    “嗯——就是為了麻衣的事情啊。”望月聳了聳肩,“阿綱他們覺得你爸爸是個突破口,所以就讓我來了。”


    “直接用你的真實身份來做臥底?”赤司疑惑地看著她。


    望月兩手抄在胸前:“說出來你別不信,這是我第一次當臥底,我在瓦利安是個情報員,而且,瓦利安幾乎不做臥底工作,我們是負責暗殺的。”見赤司臉色一變,望月急忙舉起雙手,“我沒殺過,都說了我是情報員。”解釋完畢之後,她拍了拍赤司的肩,“你該慶幸,你爸爸沒參與太多。”她鬆了口氣,表情看起來也輕鬆了不少,“回老家過新年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安,原諒你已經知道了。欺騙了你,我感到很抱歉,如果沒有別的事了,我要收拾東西了。”說完,她就打算經過赤司身邊,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把實話說出來是輕鬆了不少,但是心裏有一股不舍和煩悶是怎麽回事?


    然而赤司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他凝視著望月,開口之後語氣很輕地問道:“不能……繼續留下來嗎?”


    “別鬧了啊赤司少爺,”望月嗤笑了一聲,“我的工作完成了,已經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赤司卻神色認真地問道:“我喜歡你,這算不算理由?”


    “……哈?”望月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認真的,你別鬧。”


    “我看起來像是在鬧嗎?”赤司反問道。


    赤司的表情看起來認真而堅持,察覺到這一點的望月頓時心裏有些發慌,然而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想,天花板上還掛著一隻青蛙。她急忙掙脫開赤司的鉗製,語氣慌張地回答道:“我看不出來,麻煩你出去,我要收拾行李。”


    “要是我不出去呢?”


    “那我出去。”


    然後,赤司就目瞪口呆地看著原本還站在自己麵前的望月突然變成了一陣紫色的煙霧,然後消失在了自己麵前。緊接著,他聽到“噗通”一聲,轉過身就見到一個藍頭發的少年趴在床上。


    “嵐姐的幻術最近又有進步啊。”弗蘭語氣平平地說著誇獎的話,然後坐起來雙手舉過頭頂,“不——好意思,不小心聽到了你們說的話。”


    “……你們幻術師都喜歡這樣玩?”赤司突然覺得心好累。


    弗蘭豎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嵐姐才不是幻術師,她隻是會一點幻術而已,me教的!”


    赤司深吸了口氣,目光落在望月沒收拾完的行李上,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看著弗蘭問道:“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雲雀家。


    麻衣從房間裏抱出一盒木質的模型跑到了雲雀麵前,小臉上滿是雀躍:“爸爸爸爸,我們來玩這個!”


    “這是什麽?”雲雀皺著眉,從麻衣手裏拿過模型看了看,看完之後後腦勺上就滑下了三根黑線。給五歲的小女孩買東京鐵塔的模型,這是誰想出來的餿主意?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麻衣,這是誰給你的?”


    “爸爸給的!”麻衣開心地蹦了幾下,然後趕緊停下,小心翼翼地看著雲雀問道,“爸爸麻衣不能在家裏跑,是不是也不能在家裏跳?”


    雲雀勾起嘴角:“可以跳。”


    “那爸爸,麻衣跳起來,爸爸可以接住麻衣嗎?”麻衣仰頭看著雲雀期待地問道。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雲雀心血來潮地給她紮了個雙馬尾,垂在胸前隨著她的跳動一晃一晃的。


    “來試試。”雲雀把手中的模型放到一邊,然後朝著麻衣伸出了手。


    麻衣開心地跑過去抱住了雲雀,然後開始往上跳:“嘿咻——嘿咻——爸爸矮一點矮一點,麻衣跳不上去了!”小丫頭氣鼓鼓地抱怨道。


    雲雀卻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後朝著麻衣招了招手:“麻衣過來。”


    “咦?”麻衣不明所以地跟在雲雀身後,然後就被他拉著貼著牆壁站著了,“爸爸你要做什麽呀?”


    “給你做個記號。”雲雀環視了下四周沒找到順手的工具,想了想之後從身上摸出一枚指環,然後在牆上劃了道線,“以後每年都給你劃一次。”


    麻衣握緊雙拳:“麻衣要努力長到一米四!”


    雲雀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心裏既無奈又好笑。這丫頭還惦記著自己沒坐到過山車呢。他說:“來繼續吧,你還沒跳上來呢。”


    “嗯嗯!”麻衣點了點頭,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朝著雲雀衝過去,而雲雀則是在麻衣跑到自己麵前起跳的一瞬間彎下腰去,把麻衣穩穩地抱在了懷裏。看著像個樹袋熊一樣纏在他身上還咯咯笑的麻衣,雲雀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望月的聲音就在這時有些突兀地響了起來:“自從有了麻衣,你變得像個人了。”


    雲雀淡淡地看著她:“哇哦,你在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你沒有以前那麽冷冰冰的了,蘿莉拯救一切。”望月聳了聳肩,走過去摸了摸麻衣的腦袋。小丫頭開心地叫了她一聲,“嵐姐姐!嵐姐姐你怎麽來了呀?”


    雲雀狐疑地看著她:“你不是說今天去赤司家收拾東西嗎?東西呢?”


    “別提了。”望月擺了擺手,“我被赤司嚇了一跳,東西都沒拿就跑出來了。”


    “……你居然還有被嚇到的時候。”雲雀的語氣說不出是驚訝還是嘲諷。


    望月默默地望天:“他說他喜歡我。”


    “……”雲雀一時間無言以對。他覺得赤司很有勇氣,又覺得望月的反應不對勁。作為一個長得好看能力又出眾的女生,望月被人告白的次數並不少,但是被嚇到好像還是第一次。“你沒拒絕嗎?”雲雀挑眉問道。


    “我——”望月剛要回答,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確,按照她的習慣,遇到告白的時候向來都是直接當場拒絕的,如此慫的直接逃走還是第一次。


    麻衣眨巴著眼看看雲雀又看看望月,不明白為什麽他們兩個突然不說話了。這時,她眼前一亮,衝著走過來的兩個人叫了起來:“弗蘭哥哥!爸爸!”


    望月轉頭看了一眼,然後直接愣在了當場。


    赤司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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