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中想,他還那麽大動作,一次就弄幾台,不僅自家用,親戚朋友也照顧到了。不禁很鄙視,想你書記在大會上說什麽社會主義,資本主義,自己卻偷偷用小日本的家電,敞開大門把小鬼子迎進家了。


    他嘴裏卻說:“我能理解,我告訴村長,是我自己需要。”


    書記也不客氣,說:“我正是這個意思。”


    張建中心裏一跳,想不會惹什麽禍吧?別穿了幫,人家以為你張建中到邊陲鎮來,事沒幹成幾件,卻挖空心思大弄鹹水貨。於是很後悔怎麽這麽輕易就答應他了?


    書記似乎很急,說:“你今天就去一趟山尾村,跟那村長打個招呼,越快越好。這出一次海,跑個來回也要好幾天。”


    村長答應得很爽快,為了慎重起見,張建中說,你別說是誰叫你要的,貨到了,先搬到你家裏,晚上,我再來運走。村長說,這個你放心,村裏人都見怪不怪了。他們也不會打聽到底是誰叫弄的。談完正事,張建中檢查村子的工作,這裏說,不錯。那裏說,還要加把勁。還有模有樣地提出點改進的意見。你總不能讓村長以為你是為那幾台鹹水貨才特意跑到山尾村來的。


    村長笑著說:“你還真有點領導的架勢了。”


    張建中愣了一下,也笑著說:“我隻是隨便說說。”


    “應該的,應該的。你沒點官相,人家也不會服你,不會聽你指揮。”


    他們還隨便去看了老黃頭。老黃頭正半躺在家門前的樹蔭下打瞌睡,便睡眼惺忪地說,小張啊!張建中說,沒打擾你休息吧?他說,不打擾。張建中又問,你身體還好吧?老黃公似乎沒聽見,也沒答他。跟老黃頭說話很費勁,張建中看了看愣頭青住的房子,問村長,他不在家嗎?村長說,前兩天出海了,你要是早來幾天,倒可以叫他幫這個忙。


    最後,回到村長家的院子裏喝他老婆泡的山茶。村長一定要留張建中吃晚飯,說他老婆一聽說他來,就忙著殺雞煲湯等他來家了。


    “以後,你不用那麽客氣了,我也算是邊陲鎮的人,回鎮府食堂吃就可以了。”


    村長老婆說:“不管你是哪的人,你都是我們的稀客。”


    張建中便笑著說:“以後,我就天天到你們山尾村來。”


    “好啊!”村長老婆說,“我養的那窩雞剛好也大了,一天給你殺一隻。”


    “你們還是拿到集市去賣吧!”


    村長老婆撇了撇嘴,說:“他這個人要麵子,叫他拿到集市去賣,嫌丟人!”


    村長紅著臉說:“我是工作忙走不開。”


    “你比小張還忙了?你是幹部天天要上班?現在,種田不要你打鍾排工,打魚不要你安排人出海,不知道你都忙些什麽?”


    “我忙的事多了。”


    “成天忙民兵訓練,成天忙修補戰壕,你不覺得多餘嗎?現在,蔣匪特務還敢反攻大陸嗎?”


    “你怎麽知道?你以為他們會甘心,就是再過個三十年,五十年,他們也不會甘心,在夢裏也想著反攻大陸。”


    “這是你自己的想法,是你杞人憂天,想打仗心癢癢。”


    村長對張建中說:“你看看,這種麻痹思想。村子裏,許多人都有這種麻痹思想,教育他們,要他們時刻警惕,就夠我忙的了。”


    “你這是沒事找事幹!”


    “好,好。是我沒事找事幹。你去忙你的吧!我和小張還有許多事要商量呢!”


    村長老婆卻對張建中說:“你能有什麽商量的,還不是說現在民兵的槍都上繳了,說我們山尾村是邊沿前哨,說他會保管好那麽些,保證比武裝部保管的還在好。”


    自從,山尾村的民兵圍攻李主任帶領的那支隊伍後,縣武裝部就下令把民兵的槍收回去統一保管了,村長還專門進了一趟縣城理論,說這個決定是不正確的,說他們山尾村的民兵還肩負著保衛祖國邊防的任務,必須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雖然,收了民兵們的槍,他還是一刻沒放鬆軍事訓練,做了幾杆木槍,每天要民兵們端著木槍*練瞄準。


    現在,隻要縣裏鎮裏的幹部到山尾村來,他總提出這事。


    張建中隻是聽,也不發表意見。你總不能說縣武裝的決定不正確吧?但你又不能勸村長。反正不說話不表態是最好。


    聽了村長一輪牢騷,張建中突然想起在省城酒吧發生的事,便對村長說,黃家太極挺厲害的,就算蔣匪特務敢登陸上岸,山尾村的民兵赤手空拳也能對付。


    村長“哈哈”笑起來,說:“你也嚐到甜頭了。”


    說著,他要張建中給他示範示範,看他是怎麽對付那幾個流氓無賴的?


    張建中便說,他出手完全是一種無意識的,真要想運用起來,反倒覺得不知該怎麽辦了?


    村長便笑了,說:“你要懂得靈活運用。”


    他一邊說,一邊示範給張建中看,嘴裏說,要把原來的套路拆開來用,那個招勢適用,就用那個招勢。一整套的套路隻是讓你練習用的,讓你記住的,真正運用起來,管用的也就那麽三幾招。


    村長玩了三幾招,都是套路裏的,但又不是連在一起的。他說,其實,每一次運用,隻是選用一些有用的招式,重新組合成一套拳。右邊來,右邊打,左邊來,左邊打。或者打完右邊再打左邊,打完前麵再打後麵。


    一陣拳打掌翻,村長耍了一陣前麵左右的進攻套路,張建中見每一招果然都是從黃氏太極的套路裏分解出來的。


    他說:“我隻會用一招,再一招該怎麽用就續不上來了。”


    村長笑了起來,說:“你並沒想要把人家怎麽樣?隻是被人家b不得不出手不行了,才出手。如果,對方沒有後續動作跟進,你也不知怎麽辦了。”


    他說,這跟你學黃氏太極的目的很有關係,你隻是健身,所以,想的隻是怎麽把整套拳弄完整,並沒太去想每一招的真正含意,並沒想如果對方進攻你,你應該怎麽擊倒他?要想擊倒對方,你就會有一連串的招式。


    張建中聽得很明白,手腳還是不會動。


    村長就要他假設村長為敵對方。


    “我左邊進攻你,你怎麽辦?”


    他從左邊揮出一拳,張建中手一攔,再揮出右拳攻擊他,村長也攔住他的進攻,半側身,再向他進攻,張建中就亂了。


    村長說:“你可以撤半步,也可以右移避開鋒芒。應對的招式有很多,可以是純防禦,也可以邊防禦邊進攻。”


    他告訴張建中,就算你出第一招,也要看情況而定。比如,你的力量夠不夠?能不能攔住對方的進攻?他又恢複原來的進攻姿勢,要張建中攔他,但他並沒收回那一拳,而是繼續往前衝,張建中還真沒攔住。


    “如果,對方力量比你大,攔不住,你就隻得退避,退,不僅僅是退,更應該退中有攻,一退,把身子的重心移到後腿上,踢起前腿進攻對方。總之,千變萬化,看當時的情況而定。”


    張建中這才發現學會黃氏太極容易,健身強體也不難,但靈活運用起來攻擊對方,就不是那麽容易掌握了。


    村長的老婆從廚房出來,見他們在拆解黃氏太極,便責怪村長,說:“你就不能停一下。小張到家裏來,你就隻會跟他揮掌舞拳。”


    村長說:“小張要是不會黃氏太極,早就吃虧了。他這是嚐到了甜頭。”


    她見張建中一頭汗,說:“你別跟他學,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槍被上繳了,就拳打腿踢。”


    她對村長說:“你們別再打了,休息一下該吃飯了。”


    說著話,孩子們也放學回來了,張建中發現,村長的小女兒個子長了許多,一雙眼睛黑黑亮亮的,活脫就是一個小美人坯子,而且,那細細長長的身段完全就是跳舞的料。


    村長說:“叫人啊!”


    她隻是紅著臉,衝張建中笑了笑。


    村長老婆說:“怎麽沒禮貌?快叫張哥哥。”


    她卻抖著嘴唇,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張叔叔。”


    村長老婆說:“怎麽叫叔叔呢?”


    村長笑著說:“他也夠格當叔叔了。”


    張建中說:“本來嘛,她就應該叫我叔叔。”


    小女兒腳急急地躲回屋裏了。


    看著她的細長的背影,張建中問:“你們怎麽不讓她去省城?汪燕跟我提過這事,學跳舞還是省城的氛圍好。”


    “她媽媽舍不得。”


    張建中覺得很奇怪,既然要她學跳舞,就應該讓她去大地方,呆在這村子裏能跳出什麽名堂呢?最多也像她媽媽一樣。


    村長老婆沾沾自喜地說:“在家裏也可以跳舞,上個月,她就代表鎮裏去縣裏比賽,拿了少年組的一等獎。”


    就算在縣裏也跳不是什麽名堂吧?張建中知道縣裏並沒有正式的跳舞團體,雖然也經常組織一些文藝表演,但演員都是業餘的,或許,村裏人要求不高,以後長大能靠跳舞在城裏弄一份穩定的工作,已經是很不錯的事了。就像陳大剛打球謀得了一份警察的工作。


    陳大剛回到縣城,就想著盡快把娜娜弄到手。


    這天約會,娜娜故意遲到了半個小時。他站在那盞街燈下頻頻看時間,頻頻看娜娜來的方向,越看越來氣,心裏想,你再不來,我可走了!他/媽的,今晚不是星期五,不是擔心張建中那家夥明天回來,老子早走了。


    這麽想,他就更有一種迫切感了,今晚一定要得到她,否則,你怎麽知道張建中會不會搶先下了手?他認為,張建中肯定也有他這種打算,肯定也想盡快得到娜娜。這是一場競爭,就像敵我雙方從山的兩側往山項衝,誰衝得快,誰就能占領山頭。


    娜娜出現在了街口,綠色的裙子在晚風中飄揚,陳大剛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冥冥中,早注定你娜娜要栽在我手裏!


    有一次,娜娜穿了一條白的裙子,回家後,她才發現裙子染了草上的綠。她說,幸好老爸和老媽沒注意,否則,他們一定會知道她去哪裏回來。晚上坐在草地上,不是談戀愛還會是幹什麽呢?而且,那綠的印跡還不僅限於屁屁那一塊,背脊也綠了一大塊。


    那以後,凡是約會,她再不敢穿淺顏色的裙子,還特意買了這條綠色裙。


    “這裙子不就是為我陳大剛準備的嗎?為結束你娜娜的少女身子準備的嗎?”


    陳大剛興奮很有些兒發抖,想,來啊!娜娜,你走啊!走快一點,讓我把你變成一個婦人,而再不是少女。張建中,你還有什麽資格跟我爭?就算你爭贏了,我也大賺了筆,我陳大剛捷足先登,送你一頂大綠帽,讓你做縮頭烏魚。他迎了上去,很討好地衝娜娜“嘿嘿”笑。


    “笑你的死人頭!”娜娜冷著臉,甩給他一句。


    “你怎麽了?我沒招惹你啊!”


    “你沒招惹我?你還不夠丟人嗎?全邊陲鎮的人都知道你被張建中喝倒了。去那丟臉不好?偏要去邊陲鎮。”


    陳大剛笑起來,說:“原來,你這麽在乎我。”


    “你給我小心點,別再去招惹張建中,如果,喝醉的是他,他丟了臉,你想想,他會怎麽樣?他會告訴我老爸,會給我添許多麻煩。那時候,老爸把我鎖在家裏,你想來我沒機會了。”


    “我不是一見到他就氣嗎?不是因為你老爸看上他嗎?”


    “有能耐,你跟他比其他本事,比喝酒算什麽?就是讓你喝贏了,又能怎麽了?”


    陳大剛一把攬住她的,湊到她耳邊說:“你還別說,我喝酒還真可能喝出點名堂來。”


    娜娜推開他,說:“你別碰我。今天,不準你碰我。”


    陳大剛一點也不急,他太了解她了,最近每次約會她幾乎都這樣,仿佛告訴他,今晚你別想再摸了。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還是乖乖地任他摸,摸得她身子顫抖,就夾住他的腿不停地摩擦。


    他想,今晚,她**發癢摩擦他大腿的時候,不能再聽她的,必須得寸進尺,直至占有她。他已經想好了應付她的辦法,他相信,今晚一定大功告成!


    (今天一天都在外麵,現在才更新,明天,又要出差,而且晚上才回來,所以,這兩天隻上傳一章.以後再忙也爭取不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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