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剛說,那晚,雖然我醉了,但是,臨鎮的書記表揚我了,還說要調我到他們鎮去。娜娜說,你傻啊!好端端的在縣城不呆,跑到下麵鎮去。臨鎮是什麽地方?比邊陲鎮還窮得多。陳大剛又湊到她耳邊,很神秘地說,那麽窮的地方,他要調我去,會不提拔我?像張建中那樣當個小黨委應該沒問題。


    娜娜又推開他,說:“想你的美事!”


    陳大剛說:“你別以為我少識兩個字就一無是處,我打球的水平,去到哪都要我,我那麽勇敢的喝酒,臨鎮的書記說,很少人能有我那麽不顧一切,這也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對工作的態度。”


    “好啊!好啊!你去那鬼地方,天天去喝酒,喝死你。”


    “那也是靠我的真本事,不像張建中,魚目混珠,靠你老爸。”


    娜娜愣了一下,想如果真有這樣的好事倒好了,你跟老爸挑明,他也應該不會反對吧?你扶張建中才爬到黨委的位置呢!陳大剛卻靠自己就上去了。別管他是靠什麽能耐上去的!


    “你不會是騙我吧?”


    “沒有。臨鎮的書記真是那麽說的。”


    “他隻是哄哄你吧?”


    “他是當著邊陲鎮的書記,當著張建中說的。”


    娜娜似乎有點明白了,說:“喝了酒,說話都不算數。”


    “他沒有醉。”


    “你現在問問他,他保證裝糊塗,保證不承認。”


    說著話,陳大剛又纏了上來。這次,娜娜再沒推開他。


    還是順著湖邊的小路往裏走,還是走到沒有燈光的那個大花圃,然而,他們再沒靠坐在那塊大石邊。自從,約會多了撫摸的內容,娜娜就覺得那地方招眼,如果,月亮好,有人經過,十幾步之外,應該能看見他們手上的動作。


    他們鑽進湖邊的葵樹叢裏,先是擁抱,接吻,再就撫摸,她還是隻僅限於讓他撫摸上身,讓他隔著小內內摸她大兩腿之間,她卻把手伸出他褲子裏,又嫌在裏麵太窄,便掏出來,輕輕握著。


    她說:“它會跳。”


    他說:“它一看見你就一直在跳了。”


    他的手指隔著一層薄薄的布在那細逢兒上下滑動。她又覺得雙腿發軟,有點站不住了。


    “坐坐吧!”


    他當然希望她坐,隻要她坐下,裝著跟她親嘴,輕輕用點勁就能推她躺下。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這棵葵樹下,也知道下麵是一塊頗茂盛的草地,她又夾著他的腿摩擦,他卻掰開她的腿,摸索著用最硬的地方頂著她的細逢兒摩擦。那時候,她已經迷茫,隻要能止癢也沒去想給她止癢的是什麽東西。陳大剛反倒有些受不了了,一陣狠頂。她突然意識到了,忙要推開他,然而,根本無法推開。


    “走開,你走開!”她隻能叫他離開。


    他說:“沒有,我沒有。”


    “還說沒有,都要進去了。”


    “你還穿著內褲,怎麽進得去?”


    她偷偷摸了摸,這才放了心,半推半就地說:“你別這樣。”


    他說:“你不覺得這樣也很好嗎?”


    她就不說話了,又閉上眼睛跟他親嘴。談戀愛的男女總是不厭其煩地親嘴,似乎能從對方的嘴裏得吮/吸瓊漿玉液。其實,親嘴還能掩飾許多東西,至少,這會兒,娜娜就掩飾了的某種渴望,她心裏的確覺得挺舒服的,你怎麽摩擦他的腿,也不能止癢,畢竟摩擦不到自己癢癢的地方,那個硬東東頂啊頂的,比手還會撓癢。她想,不會把小內內頂破了嗎?如果頂破就大件事了,它還不一下子捅進來?


    她突然一陣哆嗦,不禁緊緊抓住他。他知道是怎麽回事,身上這個女人被她那一頂一頂的頂爽了。那一刻,她真想小內內被他頂破,真想他真槍實彈地來那麽一下子。


    緩過氣來,她說:“不要這樣了,這樣太危險。”


    他說:“你還怕我把你的內褲頂破啊!”


    她說:“說不準的。”


    他輕輕一笑,移開了,一邊用親她,一邊又用手撫摸,那手很輕很溫柔。她又陶醉了。


    好久好久,她躲開他的嘴喘氣,說:“我怕你會像上次那樣。”


    他問:“上次哪樣?”


    “你是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他明白了,說:“不會,不會。”


    “如果,像上次那樣出來了,隻隔那麽點布,也會懷孕的。”


    “我已經久經沙場了,不會那麽控製不住了。”


    他引領她的手,也撫摸他。


    “舒服嗎?”她問,他說:“舒服。”


    “我也舒服。”


    這麽說,她才意識到什麽,忙抓住他的手。那手不知什麽時候伸進去了,已經無任何間隔撫摸她,而且,中指還像是淺淺地探進了她的細縫兒。


    “拿出來,快拿出來。”


    她還是沒他的勁大。


    “你不要得寸進尺行不行?”


    “不會了,再不會更多了。”


    她的手鬆勁了,又讓他的中指淺淺地在細縫裏滑動。此時的陳大剛哪會心甘?他不可能不得寸進尺,他還想怎麽把那硬硬的東東挪進來。他又讓她撫摸自己,那家夥,已經硬得不行了,好幾次都強烈地在她手裏跳動。他發現,隻要自己跳動一下,她雙腿就一陣繃緊,那細縫裏就越發濕潤。


    他說:“再頂一頂好不好?”


    “在外麵。”


    “當然是在外麵,當然是隔著內褲。”


    她放了手,又一次發現那硬硬的東東有燙。那裏比手還**,隔著小內內也感覺比在手上還要燙。她想,真好,這樣真好,雖然還是有一種望梅解渴的感覺,但已經是極限了,目前,也隻能到這個程度了。


    他趴在她身上,悄悄告訴她:“它們貼在一起了。”


    她愣了一下,笑了笑,說:“你嚇我。”


    他說:“真的。”


    明明小內內還穿在身上,然而,那硬硬的東東卻從側麵探了進去,難怪覺得內內變窄了,難怪覺得它那麽燙。


    娜娜不知為什麽,顯得很鎮定,畢竟,燙得她太舒服了,反正你也不可能捅進去。他想上下摩擦,卻被小內內卡住了。


    “別動,不要動。”


    “把它脫了好不好?”


    她口氣硬了,反問:“你說呢?”


    “當然,好。”


    “你別想好事。”


    他把手伸了下去,扶著硬硬的東東淺淺地挖了她兩下。她緊緊地抓住他的肩膀。


    “你不要害我啊!”


    “我不害你,我怎麽會害你呢?”


    他心裏卻很不忿氣,想都這樣了,隻差最後一擊了,你怎麽還守個那麽死?你這麽守著是為什麽?還不是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媽的,你怎麽就不考慮我的感受?你怎麽還想著張建中?


    他開始脫那條小內內,她又抓住他的手。


    “你又要幹什麽?”


    “我不會放進去的。”


    “我信不過你。”


    “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我什麽時候不聽你的話?什麽時候幹過你不喜歡要我幹的事。”


    他再次壓下來的時候,下麵已經沒有任何間隔了,像陳大剛說的那樣,它們貼在一起了,而且,還不是那種很別扭地貼在一起。突然,傳來一串腳步聲,有人從葵樹邊經過。也是一對情侶,也看見了他們,但隻是看了一眼,就像他們剛到這來時一樣,急著去找一塊沒人打擾的地方。


    陳大剛動了一下。


    她夾緊雙腿,說:“不準動。不要亂頂。”


    他說:“我好難受。”


    她說:“你以為,我就舒服啊!現在更不舒服了。”


    他說:“我隻是輕輕動,就在門口淺淺的地方。”


    “你又來了,又要得寸進尺了。你要不聽話,我就不讓你這樣了。”


    他隻好跟她親嘴,放鬆她的警惕性。她還是不放心,用手挪開他,這一挪,自己心裏不樂意了,又挪了回來,像他說的那樣,扶著那硬硬的東東,淺淺地挖。挖一下,心跳一下,身子哆嗦一下,自己也感覺那裏濕潤得很不像話了。


    以前,不是沒有這種渴望,但從沒現在這麽強烈。自從允許他撫摸自己,這種渴望就一次比一次強烈。她始終艱難地守住自己,隻是一次比一次守得艱難。此刻,她一點不覺得這麽做有多過分,她甚至想,隻要他不衝進去,隻要那層膜沒被捅破,她就還是完整的。


    這時候,張建中打電話給娜娜,接電話的卻是她媽媽。


    “是小張啊!明天周末回來嗎?”


    “回來。”


    “我想,你也應該回來了。上個周末就沒見你來家玩。”


    “我出差去省城了。”


    “是的,是的,我聽娜娜說過。”


    “很忙吧?”


    “還可以。”


    她媽媽還想說什麽,副縣長在一邊說:“又不是找你,你話那麽多幹什麽?”嘴裏這麽說,心裏卻清楚,老婆也認同這個未來女婿了。


    他衝著樓上喊:“娜娜,電話。小張的電話。”


    老婆說:“她不在家。”


    “她什麽時候出去了?”


    “你洗澡的時候。”


    副縣長想,她可真會選時間,又想,這陣女兒似乎總往外麵跑,一會兒說,回去加班,一會兒又說約了同學出去喝夜茶。今天幹脆什麽也不說,趁他洗澡跑出去了。


    他坐了過去,伸手示意老婆把話筒給他。


    “小張啊!最近在忙什麽?”


    張建中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幫書記弄鹹水貨的事告訴他,隻是說,這陣跑在下麵跑,了解一些情況,於是,便說圩東村的事。副縣長說,書記做得對,這麽不作為的村長,撤了好。至少,向群眾表明政府的態度,我們並不支持他們跑到那邊去打工,雖然不反對,但也不支持。


    他還說到了山尾村,村長總埋怨縣武裝部收繳了他們的槍。副縣長說,對槍支的管理就是要嚴格一點,雖然,他們地理位置特殊,但不能因小失大,上次,如果,不是李主任控製了保管槍支那間屋,就有可能發生一場戰鬥了,那時候,紅旗縣邊陲鎮想不臭名遠揚都不行了。


    副縣長說:“明天,給我帶一籠蟹回來。這幾天,有點饞蟹了。”


    “明天一早,我就去集市買。”


    “你找個懂蟹的人去,老主任很在行,你讓他給我挑些肥的。要不要我跟書記打個招呼?”


    雖然副縣長看不見,張建中還是搖頭,他知道副縣長是要他報公帳。


    “不用,不用。這一點小開支,我簽字就行。你還要點什麽?”


    “你給我弄兩籠回來吧!一籠你爸媽。”


    “他們並不喜歡吃。”


    “那有不喜歡吃蟹的?我還沒聽誰說過不喜歡的。”副縣長說,“你告訴他們,是我送給他們的。”


    心裏也覺得張建中父母不會不喜歡自己的女兒,但這關係還是要處好,畢竟,人家是普遍人家,多多少少怯你這副縣長,很有必要慢慢把關係處好,讓人家覺得你副縣長並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


    放下電話,副縣長的神色就變了,板著臉問老婆:“娜娜跑哪去了?”


    “這陣,她加的班也太多了吧?”


    說著,就往縣委辦打字室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


    “她加什麽班?根本不在打字室。”


    “可能回來了。”


    副縣長又拿起話筒打電話給李主任,問問娜娜是不是真有那麽多事幹?然而還沒撥通,就把電話放回去了。如果,娜娜並不是回去加班,你這不是讓李主任猜到娜娜撒謊說假話嗎?


    “你兒子呢?”


    “在樓上。”


    “他倒安靜了。”


    “你這不是跟他過不去嗎?他不在家,你說他,他呆在家裏,你又嫌他。”


    “叫他去接接娜娜,晚上,一個女孩子家怎麽說也不安全。”


    老婆卻說:“這一路都是大街大巷,街燈又那麽響,不可能會出什麽事吧?”


    “那次還是大白天呢!光天化日之下,那幾個家夥就想耍流氓了,幸虧和小張在一起。”他仰起頭衝著樓上叫兒子,兒子在看電視不願動,再者說,他也猜到娜娜去幹什麽了,還用接她嗎?那個陳大剛會不送她?


    “她都那麽大的人了,你還當她小孩子。”


    “她多大,在我眼裏都是小孩子。她沒嫁人一天,我就要把她看管好了。”


    兒子心裏想,你能看得住嗎?你能管得住嗎?你想讓她跟張建中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這陣,娜娜那麽勤快地往外跑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她與陳大剛的關係又進了一大步。陳大剛這邊進一大步,張建中就更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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