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別墅的門,看到站在院子外那個人,阿花差點沒暈過去,忙扶住門框,好一會沒能清醒過來。


    “你開門啊!”香港佬從院墻的花格子探進半個光頭。


    “你沒有鑰匙嗎?”


    “我的鑰匙放在包裏。”


    阿花想,他要是不嫌麻煩,直接掏鑰匙開門,你就完蛋了。


    “你等一等。我回去拿鑰匙。”院門在裏麵反鎖著。


    她像一隻無頭蒼蠅,在客廳亂走了一陣,怎麽也想不起鑰匙放在哪了,剛才開門放哪去了?她推開衛生間的門,果然見鑰匙放在洗臉台上,想過去拿,張建中卻纏了上來。


    “別鬧,他回來了。”


    聲音不大,卻像頭頂炸了一個響雷。


    “誰?誰?你是說那個香港佬?”


    “還能是誰?”


    “他回來,事先也不告訴你嗎?”


    “我怎麽知道?”


    其實,不是第一次了,好像以前都是這樣的,一聲不吭就跑回來了,隻是心裏沒鬼,一點不在意。


    “你別動,呆在這裏別動,我不關院門。我帶他上二樓,你就馬上離開。”


    張建中這才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事情並沒阿花想像的那麽簡單,提著香港佬的行李進來時,香港佬雙眼像鷹似的左右張望。


    “你怎麽這麽久才開門?”


    “我在二樓啊!從二樓下來總要點時間吧!”阿花有點不高興地說,“你回來也不打聲招呼?”


    “這是我的家,我想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是想來看看我有沒藏著男人。”阿花先下手為強,把他的嘴給堵上。


    香港佬笑著說:“沒有,沒有,你不要多心。”


    “我多不多心不要緊,你還是先四處看看吧!先看一樓還是二樓?”


    “不看,我哪也不看。”


    阿花拖著他的行李箱往二樓的樓梯走,到了樓梯口,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來抬箱子啊!這麽重,我一個人搬不上去。”


    “很多都是你的東西,你家裏人的東西,讓我一樣樣拿給你看。”


    香港佬走過去,又把行李箱拖了回來,在客廳當中打開,一樣樣拿了出來,拿一樣說一樣,又問她喜歡不喜歡?問她在電話裏說的是不是這種款式的衣服?


    阿花開始還嘟著嘴,後來臉上就笑成了一朵花,說,是的啊,是的啊!說喜歡,這個我喜歡。香港佬就說,喜歡就感謝你老公啊!就親親你老公啊!阿花說,不親不親,你那樣對我,疑神疑鬼,我什麽心情都沒有了。香港佬就說,我怎麽不擔心啊!我怎麽不疑神疑鬼啊!你這麽年青,這麽漂亮,又一個人呆在家裏。


    “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多點回來。”


    “我不是回來了嗎?這不是回來了嗎?”香港佬抱住阿花。


    阿花說:“我們上二樓好不好?”


    “幹什麽要上二樓?”


    “不知道啊!你不知道啊!”


    香港佬卻猥瑣地笑,說:“在這裏也行,在這裏也可以。”


    “不行,不行,不在**不行。”


    阿花往樓上走,他卻拉著她。


    “我生氣了。”


    他說:“別生氣,別生氣,我給你帶回來那麽多好東西,你還生氣啊!你還不好好對我啊!”


    “我就是要上二樓好好對你啊!”


    阿花一個勁地要他上二樓,他卻說什麽也不上,阿花不敢再堅持,但也不想太那個,張建中還在衛生間裏呢?這裏說的話他都聽得見,說不定,做的事他也看得見。


    衛生間的門並沒關緊,從香港佬進門,張建中就一直在門縫裏觀察他們的動靜,想著阿花快快把他引上二樓,香港佬也固執,就是一定要在客廳跟阿花親熱。媽的,香港佬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要表演給他看?


    其實,香港佬並不知道衛生間裏躲著一個人,他隻是喜歡在別墅的任何地方跟阿花親熱,擔心在**太中規中矩刺激不起興趣。人老了就是沒用,偶爾還可以呈呈威,但不能保證每次都成功。


    這會兒,他就一點表現也沒有,昨晚,想到要回來還很有些衝動的,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幾次,阿花總說他沒用,越說他就越擔心自己表現得太差勁。在這寬大的客廳,或站著或坐著,或在樓梯上,倒是可以刺激起那點**的。


    阿花又說了:“你怎麽這樣?乖得像一個聽話的小孩子。”


    他的臉就紅了,本來還有點半睡眠狀況,卻一下子徹底睡著了。


    “是不是路上累了?休息一下吧?”


    這句很傷他的自尊,便說:“很快的,很快就可以。”他把衣服脫了,當著阿花的麵撫摸自己,又要阿花撫摸他:“你幫我刺激一下。”


    不亮出那家夥還好,一亮出來,阿花更氣了,張建中那東東一碰就翹,雖然難看,卻雄偉得讓人心跳。她不禁看了一眼衛生間那扇門。


    “我那久沒回來,你不想嗎?我那麽久沒回來,你就不能幫我那個嗎?”香港佬貌似很失望的樣子。


    “想啊,我怎麽不想啊!但是你看看你自己,一點也不行。”


    “我行,我行。隻要你幫我,我一定行。”


    她隻好幫他,她不能不幫他,這人可是你的丈夫。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就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他嫌她的手不行,湊得更近,軟軟地甩打她的臉。她裝不明白,左右躲閃。


    “我給你錢,我給大把大把的錢。”香港佬走到行李箱前,從暗格裏掏出一疊鈔票放在她麵前。


    “你幹什麽,你幹什麽?你以為我是婊子啊,你以前用婊就能讓我什麽事都幹了。”她哭了起來。但她知道,香港佬除了錢似乎再沒有更能刺激她的東西了。那一刻,她也覺得香港佬很可惜,人到了除了錢什麽都不管用的時候,是多可悲?


    張建中最不願意看到的事發生了,阿花像那次侍候自己一樣侍候香港佬,雖然看不見坐在沙發上的阿花,卻看見香港佬站在那裏很陶醉的樣子。他真想衝出去,狠揍一頓香港佬,有錢很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讓阿花那麽侍候你嗎?


    然而,然而,你算什麽鳥,你憑自己管人家的事?人家可是夫妻,人家想幹什麽怎麽幹不行?人家不揍你一頓算你命大了,你占了人家老婆的便宜,竟然還很主人的樣子要維持正義?


    張建中靠在墻邊再也不看外麵的風景了。此刻,他似乎明白這些天自己都幹了些什麽?阿花可不是以前的阿花了,阿花是有夫之婦了!


    其實,不是不知道,隻是沒認真去想,或者說,更想占人家的便宜。


    張建中啊張建中,你看看你都成什麽人了?


    凡是你認識的女人,你似乎都想占人家的便宜,連阿嬌你也這麽想過,連圩東村原來村長的老婆奶孩子,你也看著人家胸前那坨肉不移目光。你再這麽發展下去,哪一天,可能還想點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的便宜。


    香港佬興奮地叫起來,連連叫:“可以了,可以了。”


    阿花說:“回二樓吧。”


    他說:“上去又不行了,上去又軟了。”


    阿花說:“你好麻煩。”


    他說:“不麻煩,一點不麻煩。”


    ……


    外麵在幹什麽?張建中很清楚,雖然,也刺激得那東東翹翹的,人卻順著墻慢慢滑坐在地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見阿花說:“衣服都在上麵,毛巾都在上麵,上麵的浴室也比這下麵大。”


    她扶著香港佬上二樓,說話的聲音很大,顯然,是告訴張建中,你該走了。


    溜出那別墅,張建中虛脫地對自己說,以後再也不踏進這裏一步了,以後,再別與阿花有任何瓜葛了。


    如果,你張建中還是人的話!


    (今天上傳兩章,如果鮮花超過二十朵,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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