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子說,娜娜就是手重了一點,打錯了地方,男人流點血不算什麽!上點藥,包一包就沒有事了!


    她對娜娜說,“去拿藥來!”


    娜娜生怕一放手,陳大剛會跑掉似的,還是抱住他說:“你別跑啊!”


    “我不跑,我在這裏受你折磨!”


    “我錯了還不行嗎?”


    “知道錯,你就答應我!”


    娜娜猶豫了一下,說:“答應你,我答應你。”


    陳大剛便一副得勝凱旋的樣子,昂著頭說:“我原諒你,我哪也不去。”娜娜這才跑下樓拿醫藥箱。另兩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不理解,場麵怎麽會發生如何急劇的轉變。


    兒子對老爸說:“倆神經病!”


    副縣長對兒子說:“回去睡吧!”


    這天,張建中請武裝部那位參謀吃晚飯,喝了很多酒,那參謀沒敢讓他開車回去,派了一名司機送他回家。本想要司機送他回去自己家的,想想敏敏還在嶽父家等自己,就叫司機送到嶽父家。


    李副書記年初二就回來了,卻總躲著老婆,尤其是晚上,擔心她有那方麵的要求,自己又沒恢複過來,出醜事小,被她懷疑自己尋花問柳事大。那天,他想也沒想到自己表現得那麽勇猛,且局麵完全在自己控製之中,不管按摩女在上麵,還是把她壓在身下,都能揮灑自如,最後,把她弄得直嚷嚷:“太厲害了,老板,你太厲害了!”


    他才不相信,你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你什麽玩意兒沒嚐過?就那麽不經事?


    “你別騙我,別以為,我會相信你的假話!”


    “我說的都是真話。”她繃著臉,他進攻一次,她的眉頭就皺一次,嘴就很痛苦地大張一下,“饒了我好不好?我真頂不住了。我真沒遇到你這麽厲害的男人。”


    李副書記會饒了她嗎?這兩年來,自己有多憋屈,好幾次,差點被郝書記踢下床,現在,他把按摩女想像成郝書記,聽著她的求饒聲,越發激發的了他的鬥誌,一次比一次進攻得強烈,你不是說我不行嗎?不是要踢我下床嗎?我行不行?行不行?


    “行!你太行了!”


    他要她翻過來,從後麵進攻。你不是喜歡這個姿勢嗎?不是說這個姿勢爽嗎?我今天讓你爽個夠!這兩年,他可不敢玩這姿勢,也不知怎麽的,一從裏麵出來,寶貝兒就軟了,就怎麽也扶不起來了。


    現在,他一戳一個準!按摩女狗一樣趴著,每一次進入,頭都揚一下,嘴裏都發出被刺傷似的慘叫!


    爽啊!原來自己一點也沒退化,甚至於比以前還要勇猛。


    其實,按摩女隻是一種假意的誇張,既讓男人得到一種心理上的滿足,又讓男人能快點交械,那知,她遇到了一個愈戰愈強的角色,花在喊叫作狀的力氣比做事還要多,聽著他撞擊自己屁屁發出的聲音,她恨不得一個後蹬把他踢下去。


    “你完了嗎?完了嗎?”


    “早著呢!還早著呢!”李副書記大汗淋漓,比剛才出蒸汽房還甚。


    按摩女不再喊了,把勁用在做事上了,配合他的節奏。


    “拚了,我拚了。”


    他往前衝,她就往後頂!


    “拚啊!拚啊!看誰拚得過誰!”


    男人都以為自己拚得過女人,其實,敗下陣的總是男人!李副書記不僅消耗了大量的體力,也像是消耗了所有的精氣。


    昨晚,他早早就躲回到辦公室,不敢露麵,想想,好些天沒跟郝書記那個了,再想想,這幾天她大姨媽快來了,女人到了這時候,總要找事兒,心裏很清楚,自己會是什麽一種狀態,因此,很晚了,想她應該睡了,他輕手輕腳溜回來。一晚上都提心吊膽,老婆一個翻身,也能把他驚醒,然後大氣不敢出,裝著睡得死沉死沉。早上,老婆上廁所,他也一骨碌爬起來。


    “怎麽這麽早?”


    “不早不行啊!要忙的事太多。”


    “沒見有你這麽忙的。”


    “就是,就是。我也納悶,怎麽就那麽多忙也忙不完的事。這牛啊!聽話好使,人啊!聽話好欺負,書記縣長使喚我就像使喚牛一起。”


    年初三,找機械廠的王主席出來吃晚飯,人家不願意,說你是不是太腐敗了,平時大吃大喝慣了,這大過年的也不想呆在家裏。年初三就想著找人請你吃飯。李副書記對王主席從來就不客氣,說:“我叫你出來吃飯,是我請你,不是你請我。我叫你出來吃飯,是見過年了,大家坐一坐,聊一聊。”


    吃飯的時候,聊起年初一去市裏聚會,王主席直埋怨李副書記不把他一起叫上,李副書記說,你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資格,聚會的都是副團級轉業的幹部,帶你個參謀去,你自己也會覺得不好意思吧!又說丁建那家夥,牛b了,簡直就一暴發戶,那趾高氣揚的樣子,除了錢,什麽都沒有了。


    王主席說:“丁副團長那家夥,什麽時候都牛b哄哄!”


    “過了年,我們單獨去找他。”


    這可是李副書記的心裏話,雖然回到興寧縣,左躲右躲的,坐在辦公室裏,想想那晚的情形,想想那按摩女比女兒敏敏還年青,就又躍躍欲試。怎麽也想不到會有這麽好的事啊!都這把年紀了,還把一個二十多點歲的女人壓在身下,可著勁兒折騰。他想,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再激發了自己的鬥誌,才喚發了自己的青春。


    媽的,丁建那家夥說得對,得抓緊了,拚著老命也要擠上這末班車!


    王主席問:“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李副書記反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從你的眼神看出來了,心裏有喜事,想要找人分分享享。”


    “我還能有什麽喜事,都這把年紀了。”


    他決定,不能告訴王主席,心裏也清楚,他不會張揚,但還是不說為妙。哪一天,跟他到市裏,他自自然然知道,那是另一回事。


    “敏敏有喜了,要做外公了?”


    “去,去,去。這是年青人的事,別瞎超心!”


    吃了飯,喝了酒,他又把王主席拉回辦公室下棋。興寧這地方,真是越來越小了,越來越偏角了,晚上也沒個好去處,不一定每天都那麽鬼混,有個桑拿室,蒸蒸汽也可以吧?有個看歌舞,看女歌手越脫越少的歌舞廳也好吧!


    張建中還沒進家門,敏敏聽到車響就迎了出來,見張建中正跟司機說話,說叫你別送你偏要送。現在,你怎麽回去?還是我開車送你回去吧!司機說,不用,不用。我跑步回去!


    “這怎麽行!你先等一等!”張建中回頭想衝屋裏喊,見敏敏已經出來了,就說,“快上車,我們現在就回去!先把解放軍叔叔送武裝部。”


    郝書記也跟了出來,問:“喝了不少酒吧?”


    張建中不說假話,說:“還清楚。”


    “酒後不能開車。”郝書記走到司機麵前,說,“麻煩你,再送他們回去。”


    話是這麽說,突然,有一種想跟他們一起去的欲/望。


    敏敏扶住張建中問:“你真沒醉?”


    張建中笑了笑,說:“你看我有醉嗎?醉了還能指路讓解放軍叔叔送我回來嗎?”


    郝書記也過來扶張建中,說:“別跟他說那麽多,他醉了也說自己沒有醉,扶他上車再說。”把張建中扶上車,郝書記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副駕駛位上,對司機說:“小同誌,麻煩你再送一程。”


    車啟動,載著他們回張建中和敏敏的家。


    (祝各位讀者大大,新年新氣象,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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