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szhhxx203/100 100的打賞,今天隻上傳兩章,同誌們不用等了,下星期會比較忙,所以要存一兩個章節備用。)


    郝小萍說:“你不要疑神疑鬼好不好?嫁給你都那麽多年了,女兒都那麽大了,你還不放心。”


    她一手搭在他肩上,麵對麵看著他。


    在興寧這十年,天天在一起,彼此之間的感覺也麻木了,調到南區來,兩地分居,倒時不時有些兒牽扯,老李吃飯沒有啊?老李一個人呆在家裏幹什麽啊??想他洗澡的衣服會不會放進洗衣機裏洗,洗幹淨了,有沒有忘記晾,是不是一直堆在洗衣機裏?


    突然見他出現在自己眼前,嘴裏雖說突然襲擊,心裏還是有一點兒小驚喜的,畢竟,她一個人呆在這裏也挺悶的。


    老李好多年沒有感受過郝小萍的主動了,這晚的感覺特別好,然而又想,她是不是根本郝小萍幹了什麽對自己的事,心裏在歉疚,才覺得主動呢?他既想希望郝小萍主動,又擔心她的主動還包含其他內容。


    老李就是懷著種心情來到南區政府大院的。因為,不讓的士進大院,老李必須在門口下車。恰好值班門衛就是上次那一位,感覺老李麵熟,再一聽他說是郝常委的老公,立馬就想起來了。


    他說:“郝常委已經回來了。”


    老李問:“不是一個人吧?”


    “有人送她回來,好像還沒走。”


    老李心兒一跳,臉上還是堆滿笑,說:“應該在談工作。上去多長時間了?”


    “有一段時間了。”


    老李說:“應該也談得差不多了。”


    他朝辦公大樓走去,腳步還算穩,心裏卻撲通撲通跳。


    老李問自己,你還要再向前嗎?你就一定要去敲門嗎?如果,如果,遇到那種尷尬的場麵,你該怎麽辦?總懷疑郝小萍紅杏出墻,事情真有可能發生了,他雙腿發軟,猶豫不決。


    ——進,還是退?


    ——要不回到大門口跟那門衛聊一陣,抽支煙?


    老李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迷糊了一陣。


    你要做縮頭烏龜嗎?知道老婆偷人,或者別人偷你老婆,你就那麽沒用,躲在一邊當沒事兒嗎?這口氣你咽得下?老李啊老李,你不是慫包一個,你是一位戰士,勇往直前的戰士,看到敵人占領了你的領地你的堡壘,你竟然往後撤?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向前,衝鋒,把那對狗男女揪出來!


    突然,他發現這並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就算郝小萍偷人,你也夠丟臉的,哪個男人願戴綠帽?但戴了綠帽,沒人同情,相反,還會被全世界譏笑你。


    你老李已經夠慘的了,還要被人譏笑,你還不慘貼地?你可不能自找倒黴,自己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他告誡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張揚,抓現場後,關上門,把那男人痛打一頓,然後,揚長而去。


    是有點便宜那家夥,沒讓他身敗名裂,但也保住了你的聲譽,郝小萍也不至於丟臉還丟官。


    “媽的,這時候,你還替她著想!”老李咬牙切齒地罵自己。“她把一頂綠帽扣你頭上,你還可憐她?她見你慘敗官場,又投入別的男人懷裏,你還心痛她?”這種女人,與丁建認識的小蜜有什麽區別?


    完全就是一路貨,唯利是圖!


    貌似也不能這麽說吧?不能這麽對比吧?怎麽說她也是敏敏的母親,她再怎麽樣也會對敏敏好。你再幫不了敏敏什麽,她還是可以幫幫她的,至少可以把敏敏調到江市來吧!


    為了敏敏,還留一條生路給郝小萍又如何?


    這麽想,老李便有一種很悲壯的感覺。


    但是,有一點,絕不能忍,一定要讓那家夥嚐嚐自己拳頭的厲害!


    老李很清楚,那個人應該是誰?


    “方常委,你也欺人太甚了!不打斷你幾根肋骨,我老李不是人!”


    電梯“當”一聲響,門開了,老李義憤填膺地邁了進去。


    剛才,電梯門開的時候,張建中還是不敢與郝小萍有太親近的舉動,隻是拉住她的手,半拉半架地把她弄出電梯。


    走廊上的燈光很弱,四周也很靜,張建中很想橫抱著她,加快腳步把她搬回辦公室。雖然,郝小萍也有點塊頭,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還是擔心會遇見人。這種地方,你怎麽知道會沒有人呢?或許,就有巡夜的保安突然出現。


    他隻好用最笨拙的辦法,讓她的手繞過自己脖子,肩扛住她的胳肢窩,另一手摟緊她的腰,架著她朝前走。


    辦公室在走廊盡頭,其實也不算遠,但這種姿勢太費勁,郝小萍雙腿又發軟,扶住她的腰使不上勁,沒走幾步,她身子就往下滑。


    “我的腿沒勁。”郝小萍腦子是清醒的,四肢卻不聽指揮。


    “你摟住我的脖子。”張建中左手拉住她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讓肩扛得更紮實,摟她腰的右手下滑,托住她的肥臀,更像是讓她坐在自己巴掌上。擔心自己坐不穩摔倒,郝小萍另一手也抓住他的左手,上身更緊地貼著他,她很享受這個側身擁抱的姿勢,有點控製不住地用臉貼他的臉。


    他意識到了,說:“你別貼得那麽緊。”


    她說:“不貼緊會摔下來。”


    張建中想說:“貼得這麽緊,我會受不了。”


    雖說,不再與嶽母有那種關係,並不說明他心裏就不想,特別是那天拒絕了餘麗麗,他一個晚上都睡不著,一個晚上都在放電影似的回想與郝小萍在一起的鏡頭。郝小萍胸前那兩坨巨巒雖有些兒下垂,小腹並沒有多餘的贅肉,平滑白膩,一點也看不見妊娠紋。她的肥臀雖沒有餘麗麗緊繃圓潤,卻更肥美擴張。


    類型不一樣,卻各有各的好。


    知道郝小萍調到南區,張建中不是沒有心癢癢,好幾次都想說去看看她,隻是,又太清楚自己晚上去看她有可能會發生什麽事。


    不可以的,雖然,敏敏已經知道了你們之間的事,卻不能成為你們放縱的理由,或者破罐破甩的理由。應該是,你更要檢點自己,你希望敏敏原諒你,就必須不能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張建中能夠克製自己,當然還取決於遠離郝小萍,不再碰她一根手指頭。這會兒,你可以不觸碰她嗎?這會兒,你可以不用那麽火爆的舉動嗎?這仿佛就像幹柴遇到了火苗,“呼啦”一下就點燃了。


    把郝小萍放到下來,開門的時候,張建中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把鑰匙給我。”


    郝小萍把手袋遞給他。


    拉開拉鏈翻找著,張建中很有一種打開門,就把她推進去,進行一番進攻的衝動。越是急,就越是找不到。


    “在哪?你的鑰匙放在哪一格?”


    找到了,卻又不知道是哪把鑰匙,試了幾把,都插不進去。張建中仿佛也泄了那口氣兒,或許,這就是一種預示,你們再不能有那種行為?你這把鑰匙不能再開她的鎖。有了這個想法,鑰匙一下子插進去了,門開了。


    “開關在哪?”張建中問。


    屋裏一團漆黑。


    “在門邊。”郝小萍說。


    張建中摸索著,燈卻亮了,原來在門外邊,她摸著了,推上了開關。


    光線是一種提示人的東西,矇矓時,你會發生出許多不該有的想法,燈亮時,你會豁然一亮,腦子一下子清醒,知道什麽事應該幹,什麽事不應該幹。


    即使有些不舍,張建中還是回到了平常思維,對自己說,你不能再有那種邪惡的想法,你想要敏敏原諒你,就必須與郝小萍保持距離。


    把郝小萍弄進辦公室,放在沙發上,張建中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這短短的幾分鍾,他經曆了一種多麽艱難的掙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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