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盛婠的忍讓並沒有讓於靜無趣而退,反而更加得寸進尺了,語氣充滿了不屑的譏誚,猶如驕傲的勝利者般,嘲笑著盛婠的自以為是。“原來你什麽都不知道啊?四少給了我這棟房子的鑰匙,所以要不要離開是我的自由,還用不著你來管,當然,現在這樣的你有什麽能耐管我!”


    聞言,盛婠猛地抬起眼眸,目光冰冷地盯著於靜,小臉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凝結成冰了。盛婠雖然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確實是夠不堪、夠難看的。但是,她認為自己再不堪再難看,也輪不到於靜向她指指點點,於靜沒資格衝她冷嘲熱諷,更沒資格看不起她!


    她忍,是因為她實在沒有力氣也沒有興趣應付於靜的挑釁!


    可是,憑什麽所有人都欺負她!盛淩止她已經無力反抗了,難道連於靜她也要認輸嗎?


    盛婠忽地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從淩亂的大床緩緩撐起身來,任由被子滑落,露出香肩半邊,刻意靠近於靜,在她耳旁輕輕道:“於靜,你心裏現在一定很嫉妒我吧!嫉妒我和盛淩止發生了關係,嫉妒我霸占了這棟房子,光是這樣看著我都嫉妒得要命了,是不是?”


    “你以為你這樣子就很了不起了嗎?說白了,你不就是男人的一個床上玩物,有什麽好得意的?我要的是做盛淩止的妻子,而不是一個依附他而活的玩物,看看你現在這副不知廉恥的鬼樣子,一點尊嚴都沒有,我有什麽好嫉妒你的!”


    於靜嘴硬地逞強,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嫉妒盛婠、在嫉妒一個廉價妓|女媲!


    她隻不過是看不慣盛婠這副明明是落魄到不行,偏偏還是那麽高高在上清純不染的樣子而已,對!盛婠該要活得更卑微低賤才對的,她要看的是盛婠狼狽不堪的模樣,而不是現在這副囂張的嘴臉!!


    “盛淩止有吻過你嗎?他有主動碰過你嗎?他有沒有抱過你啊?”盛婠滿意地看到於靜越發繃緊的臉色,嫩汪汪的十指溫柔地拂過於靜的頭發,結果惹來她一記猩紅的狠瞪。


    盛婠捧腹哈哈大笑,那笑聲竟然帶著些微報複的快感,有點像壞女人的感覺,極致妖嬈的媚豔,和從前那個溫柔善良的盛婠有些判若兩人。或許,在不知不覺之中,她也變壞了,被環境的壓迫之下,不得不變壞!


    “你一定不知道吧,盛淩止吻我的時候,感情有多麽地激烈,強勢,恨不得把我吞掉似的。這些你都沒有經曆過吧?真可憐呢!明明跟在盛淩止身邊那麽多年,你把女人最寶貴的青春都押在他的身上了,偏偏他卻抱了另一個女人,真是對不起了!隻要有我在的一天,恐怕他是看不上你一眼的了。”盛婠笑眯眯地看著於靜,一手輕輕推開了她,準備下床的時候,卻被於靜反手一扣,壓在了柔軟的床褥上——


    兩人四目相對的片刻,一個是漠漠的冰冷,一個陰陰的狠辣!那一刻,於靜簡直已經起了殺心,恨不得將盛婠除之後快!因為隻要有盛婠在的一天,她就不可能得到盛淩止!


    盛婠才一回來,盛淩止整個人的心神全都又回到盛婠的身上,也沒有再找過她了。(.)於靜突然意識到,隻要有盛婠在的一天,她做得再多都是沒有用的,她這些年做的一切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小小的盛婠,雖然很不甘心很不服氣,但是於靜不得不麵對這個事實,她必須要改變一個策略,不然的話,隻會輸得一敗塗地!


    “怎麽?惱羞成怒想要殺我滅口啊?你最好就別亂碰我,因為盛淩止每天晚上都會抱我的,我身上要出現什麽瘀傷,他立刻就能發現了。”盛婠麵無表情地看著惱羞成怒的於靜,語氣是滿滿的不以為然,平靜得毫無一絲波瀾,不是威脅,隻是僅僅對於靜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於靜沒有說話,隻是眼神別樣深沉地注視著盛婠,俏臉陰惻惻的微微扭曲著。下一秒,她突然就挪開了壓住盛婠的身體,起床去了。背對著盛婠,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盛婠不知道於靜又在搞什麽鬼,她也懶得去猜測於靜的心思,畢竟,她現在的情況已經夠混亂、夠糟糕的了,她不想再無謂添亂了。之所以會口不擇言地刺激於靜,不過是她一時氣不過來罷了,逞了口舌之能,又能怎麽樣,還不是照樣隻能做盛淩止的籠中玩物。


    盛婠微微蹙起了黛眉,仿佛當於靜是透明一樣,直接掀開被子就這樣一絲不掛地下了床,光著遍體吻痕的嬌軀,光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打開衣櫃,隨便取出一件男式襯衫,慢條斯理地穿上。


    穿好襯衫後,盛婠見於靜還在這裏,依然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不知在幹嘛。盛婠繞過了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喝上了幾口,才緩緩說道:“你還不走嗎?再不走的話,盛淩止就要回來了。”


    其實,盛婠在說謊,盛淩止一般沒有這麽早回來的,隻是她實在不想要和於靜共處一室,這隻會讓她的心情壞上加壞!


    沉默了許久的於靜,詭譎的視線對上盛婠,突然開口道:“盛婠,你真的打算就這樣子過一輩子?一輩子隻能當盛淩止的玩物,不能反抗不能逃開。”


    聞言,盛婠心裏微微有些詫異,因為於靜這番話說得倒是挺心平氣和的,完全沒有剛才那副恨不得將她置之死地的氣勢,好像一下子突然變得友好起來似的。


    盛婠又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水,把玩著手上的玻璃杯,不答反問:“你想要說什麽就直接說出來吧,我洗耳恭聽。”


    這一次,於靜表現得非常爽快,也沒有了之前對盛婠咄咄逼人的惡意,相反,還十分理智明確道:“我們做個交易吧,我會想方法帶你離開這裏,但你永遠不能在盛淩止麵前出現!”


    聞言,盛婠挑起眼簾,瞥了於靜一眼,淡然地問:“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心?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因為你說得對,隻要有你在的一天,我就不可能得到盛淩止,所以幫你的同時也是在幫我自己。”於靜無可奈何地笑了,攤開兩手,說出自己最終目的。


    盛婠搖頭輕笑,並不立刻相信於靜的話,“憑什麽讓我相信你的話?天知道你會不會出爾反爾,買了我!”


    “我是軍人,不會做殺人放火的事情!”於靜冷下了俏臉,那英姿颯爽的樣子,倒真是正氣凜然,頗有軍人的典範。


    “哈哈,這可真是個冷笑話!”盛婠還是笑,隻不過這一次,語氣似乎鬆了一些。心裏雖然對於靜的話將信將疑的,但是目前來說,如果於靜是真心要向她伸出援手的話,那麽對她的幫助是很大的。


    盛淩止懷疑誰都可能,但惟獨對於靜,卻是很信任十足的……


    或許,真的能夠借助於靜的能力,幫她逃出目前這般不堪的困境。


    隻是……


    盛婠微微垂下了嬌媚的小臉,沒有立刻對於靜提出的交易作出回答,她的心裏還是對於靜警惕很深的,還是很不相信這個愛盛淩止愛得瘋狂的女人!


    而就在盛婠和於靜僵持不下之際,屋外傳來了鑰匙開鎖的聲音,而這一次回來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是盛淩止回來了!


    盛婠下意識望了一下外麵還沒完全黑下來的天色,黛眉糾結地擰了擰,有些奇怪盛淩止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明明現在還沒到晚上啊!


    不止是盛婠疑惑,就連於靜也很是訝異盛淩止的早歸,畢竟,在來這兒之前,於靜就算好了時間段的,算準了盛淩止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回來,可現在卻偏偏發生了變故,真是麻煩了!


    要是被盛淩止看到她出現在這裏,必定會對她起疑心,而且她也不好解釋自己怎麽會在這裏……


    於靜緊咬著唇,麵色十分凝重,左右為難地看向四周圍有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而就在她無計可施的時候,盛婠突然動了一下,白皙的小手輕輕拍了拍大床,冷淡出聲道:“躲在床下麵。”


    聞言,於靜不明所以地看了盛婠一眼,隨即抿起了朱唇,心裏對盛婠的幫助有著極大的排擠,以及不情願,更不情願放下身段躲在床底下。但是聽見越發接近臥室門前的腳步聲,於靜也著實不想讓盛淩止看見她在這兒,思前想後權衡利弊,於靜迅速掀起床單的一腳,一個臥身,無聲滾進了床底,掩藏住了!


    盛婠順手整理了一下床邊上的痕跡,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在床上,晃動著兩條細嫩白滑的長腿,瞳色略顯渙散,望著臥室的房門,木然發呆,腦海的思緒卻是飛轉著——


    之所以會幫助於靜藏身,是因為她有點兒在意於靜的話,先不管她提出的交易是真是假,但現在留著於靜,後麵會有用的!


    盛婠如此心不在焉地想著,臥室的房門已經在下一秒被人推開了,高大俊美的男人,身著款式簡潔的西裝,銀灰色的領子,下身穿著同色係的長褲,身上有一種特別尊貴的氣度,仿若皇室的尊容。這種人,無論穿什麽,憑他本身的氣質,都讓人覺得高高在上、尊貴無比。


    盛淩止看著呆坐在床上的盛婠,黑暗的眸色轉深,一種熟悉的眷戀,在他的心頭浮現。隻穿著他衣服的盛婠依然清純美好,仿佛他無數次的占有依然無法侵占她的純潔靈魂一般,真是美得驚人!


    盛淩止隻覺得自己的心頭越發地炙熱了起來,仿佛有什麽在心裏麵沸騰著一樣,讓他一看到盛婠就有些失控了,這種***的沉淪是墮落的,但是盛淩止卻甘願因盛婠而墮落!


    他將手上的蛋糕盒子放到一旁的茶幾上,然後走向了坐在床邊上的盛婠。盛婠也真是心不在焉得很,又或者說,被盛淩止禁錮得久了,感官上的很多知覺都變得麻木了,甚至連思維也遲鈍了。


    所以,當盛婠看清站在自己麵前的高大男人是盛淩止的時候,被侵|犯久的身體比大腦的思維更快做出了反應,本能就往後躲了。


    可是一個普通人怎麽是軍人的對手,盛婠本能的速度再快,也夠不上盛淩止的十分之一,她還沒往後縮,就被盛淩止給一手束縛住了,靠著床邊,跪在她麵前,低下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吻上了驚魂未定的盛婠!


    盛淩止在盛婠嬌嫩的紅唇上,狠狠地吻了吻。沒幾下,火熱的舌頭就頂入了她的嘴裏,磨著她軟軟的唇瓣,在她的小嘴裏逗弄、舔|舐、纏綿著她軟軟的小舌頭,然後,溫柔地含在嘴中。


    突如其來的強吻,讓盛婠微微有些僵硬住,但身體到底已經習慣了盛淩止,所以很快就鬆緩了下來,被迫仰起小腦袋,承受著盛淩止蝕骨的深吻。幸好,這一次,盛淩止吻得很溫柔,並沒有讓盛婠感到太過反感,還算是她能夠忍受的範圍。


    盡管盛婠已經和盛淩止發生過好幾次關係了,但在情事上,她就是一個嫩的,根本不是這個強悍的男人的對手。被盛淩止略一深吻,就有些意識迷離了,連帶麵紅耳赤,然後腿軟手軟,迷迷糊糊的懵懂樣兒,反而讓盛淩止更加恣意地對她為所欲為!


    不知道這個吻維持了多久,但是一直躲在床底下的於靜雖然看不見盛淩止和盛婠在做什麽事兒,但是她卻能夠看到盛淩止跪在地板上的雙膝,這從來不是一個願意為女人跪下的男人,可是因為盛婠,盛淩止卻毫不在乎地跪了。


    盛婠究竟是給盛淩止吃了什麽迷|藥,才讓他對她迷戀得不能自拔!


    接吻間微微流露出的曖昧喘息,讓躲在床底下的於靜一瞬間就意識到盛淩止和盛婠正在做著什麽事,瘋狂的嫉妒洶湧而上,卻奈何又不能出聲發泄,隻能死死地握緊拳頭,手指的關節都泛起了鐵青的白!


    她愛的男人正在吻著另一個女人,就在她麵前……


    許久,盛淩止終於舍得放開盛婠了,看著小人兒那蒙上一層薄薄的水汽的黑眸,鮮嫩嫩的仿佛剛出水的葡萄,真是誘人的緊。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細碎地親著她紅豔豔的嘴角,含笑道:“餓了吧,我給你買了蛋糕。”


    說著,盛淩止也不等盛婠的反應,直接就將嬌小得可憐的她抱起身來,就像一個大人抱著一個小娃娃似的,抱著她往臥室一角的長形沙發走去,悠然坐下。


    而盛婠則是像隻被主人極度喜愛的小寵物一樣,隻能坐在盛淩止的大腿上,任由他拿出一塊塊精致甜美的蛋糕,一勺子一勺子地喂著她吃下。


    現在的盛婠已經完全放棄拒絕盛淩止的喂食了,因為之前她已經向他拒絕過好多次了,可是盛淩止根本就不肯聽她的,頑固得像個野蠻人似的,她不服從,他就用橫蠻的手段讓她服從!


    盛婠是真的怕了,特別是盛淩止在床事上的霸道,那麽地粗魯又那麽地激烈,每次都像要弄壞她似的,她真的很怕!


    現在的盛淩止根本就蠻不講理,他就像完全隻沉澱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樣,盛婠不敢反抗也沒有能力反抗,盛淩止好像把她當成了是他的所有物一樣,吃飯也好、洗澡也好,都是必須由他經手。


    這樣子的她,簡直和寵物一樣……


    盛淩止一勺子一勺子地喂著盛婠吃下蛋糕,這些蛋糕都是平時盛婠最愛吃的品種,他特地開遠了車程去買回來的。看見盛婠沾在嘴邊上的威廉,盛淩止隻覺得可愛得一塌糊塗,放下了銀質的小勺子,情不自禁地又吻了過去——


    ————————


    作者要說的話:昨天下午我爺爺突然進醫院了,沒時間碼字,回來已經淩晨兩點多了,這更是補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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