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入v了,我也沒寫個感言,就說幾句,希望支持正版訂閱,你的支持,是故事繼續的動力。另外,求粉紅票,推薦票,長評)


    周洛冰傻乎乎地問出這問題就後悔了。自己都已經決定放下,怎麽還計較這個?真是嫌事情不夠複雜,不夠糾結麽?


    周洛冰在心裏責怪自己,正想以開玩笑的態度說些什麽把這莫名其妙的一頁翻過去。陳汐華卻是臉色略沉,而後很平靜地說:“當然不是真的。”


    周洛冰本來想閉眼,閉耳,不看不聽,但已經來不及。陳汐華這神色,這一句回答,已經昭然若揭。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他在說謊。用通俗的話講,他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那麽,自己真的長得很像一個人。而這個人或許對陳汐華有莫大的影響,以至於他這麽多年都對自己這樣好。這真是一件萬分悲哀的事,原本以為的美好全都是虛假。


    周洛冰不忍看陳汐華的臉,怕看到什麽更可怕的表情,證明過去全都是虛假,證明這些年他對自己疼愛都不過是自己承了別人的恩。


    “洛兒。”他在旁邊坐下,低喊了一聲。


    “嗯。”她回答,閉了眼,隻覺得胸口一陣一陣地疼,像是呼吸都能牽扯得難受。那感覺像是三年前,在“最神話”全國總決賽現場,她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裏對他說“我喜歡你”,他找諸多理由拒絕他時的感受。也是這樣,胸口發悶,呼吸吐納都牽扯得疼。


    “陸晨,是陸家第三順位的繼承人。以前,陸老爺子丟到部隊來吃苦。那家夥當時是我手下。人活潑,典型嘴賤型人才。最擅長給人添堵。整人。你要信了他,就是噩夢的開端。我們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陸晨嘴裏說出的話,絕對要當耳邊風。否則就是苦了自己。所以,你別理會這家夥的,否則真是給自己添堵。”陳汐華緩緩地說了一大堆。


    “我知道的。看他那樣子就是吊兒郎當的。我也隻是好奇,就問一下。”周洛冰忍住胸口發悶的疼痛,朗聲說。


    “洛兒,三哥不會騙你的。.你要相信三哥,不要去相信陸晨這種以整人為樂的家夥。”陳汐華又說。


    “我知道了。”周洛冰點頭。投給他安心的笑。他卻伸手過來將她鬢邊的一縷發理到耳後,動作親昵,讓周洛冰心裏繚亂。但周洛冰依舊很清楚明了:這個男人在說謊。


    她一時之間。有點兵敗如山倒之感。不過,好在這感覺沒持續太長時間,因為手術室門打開了,有做完手術的病人被護士推出來。


    周洛冰立刻上前看看,並不是媽媽。她失望地退回來。繼續坐在椅子上,先前那一頁就算是翻過去了。陳汐華也沒有繼續提,兩人就這樣靜默等待手術結果。


    周洛冰在這種緊張的等待裏,忘記了吃飯,忘記了上廁所,陳汐華也一直緊張注視著手術室門口。一直到下午四點過。才盼到媽媽從手術室出來,人已經清醒。


    陳汐華立刻問:“阿姨?你還認得我麽?”


    “認得,汐華。”媽媽艱難地說。


    陳汐華一下子就笑了。拉著周洛冰很興奮地說:“洛兒,看吧,我說沒事的。”


    這一刻的陳汐華高興得像個孩子,周洛冰從沒見過這樣的陳汐華,隻任由他拉著她的手。寬大的手有灼熱的溫度。


    旁邊的護士卻是不耐煩,說:“讓一讓。別擋著路。”


    “好的,好的。”陳汐華讓開,一行人就一路往病房裏走。由於手術很成功,並不需要進入重症監護室,還是到了之前的病房,進行常規的術後監護。


    護士幫忙安頓好媽媽,做好監護設備,逐一離開。主刀醫生則是過來說了情況,果然如先前預想並不是瘤,因此後期的化療就不需要,但他再三叮囑,手術後的兩個晚上十分重要,需要全程看護,一有異常立刻通知醫生。在手術後的一周內,不能有感冒症狀出現,否則腦部水腫的話,很可能引發並發症,第二次手術成活率並不是很高。


    “我們明白的。”陳汐華立刻代答。仿若床上躺的是他的媽媽,而周洛冰是來看望病人的。


    “那就好。”那醫生點頭,又查看了一下媽媽的情況,露出些許倦容,讓整張臉顯得更慈祥。


    陳汐華送醫生出去,又詳細詢問了各種注意事項,包括飲食、衛生護理等。就是爸爸這樣木訥的人,也不由得看了周洛冰一眼,悄悄地問:“他真是你哥的同學?”


    周洛冰蹙眉,掃老爸一眼,低聲回答:“真是的。老爸,你想什麽呢。”


    “哦,雖然大你十二歲,老爸很開通的。”老爸也不由得戲謔。


    周洛冰內心叫苦,麵上板了臉,說:“老爸別亂說。沒有的事。”


    老爸隻是笑,轉身去照顧媽媽,還讓她跟陳汐華出去吃飯。(.好看的小說)因為媽媽手術的事,一幹人等都忘記吃飯了。


    “你跟他去吧。你也沒吃飯。”周洛冰拉了凳子在爸爸身邊坐下。


    “不用。我之前啃了兩個麵包,再說,我要陪著你媽媽。汐華是你哥的同學,更是你的朋友,你陪人家去吃飯,也不要等人家買單。懂禮貌點,知道麽?”爸爸小聲叮囑。


    周洛冰擰不過老爸,隻得拿了包出去,邀請陳汐華一起去吃飯。陳汐華出於禮貌,又回病房跟爸媽打了招呼這才與周洛冰一起往醫院外走。


    媽媽手術成功,周洛冰總算放心一半,腳步也變得輕快,一路小跑著,說去摁電梯。因為這醫院的電梯總是十分緩慢,下去一趟,再上來,就要好一會兒。


    “慢點,蹦蹦跳跳的,像個小孩子。”陳汐華笑著說。依舊是紳士風度的的步伐。


    周洛冰嗬嗬笑,就往電梯那邊跑,誰知道才轉過走廊拐角,就看到有人閃進電梯。她在哀嚎自己慢一步的同時,覺得那幾個一閃而進電梯的身影裏,怎麽有個人很像顧汐風。


    不對,一定是顧汐風。周洛冰站在離電梯約莫五米遠的地方,心裏很篤定剛才是見到顧汐風了。那人站在人群裏就是風姿綽約,很少有人可以是他那種境界,即便是陳汐華的好看與風姿。都是內斂的。不像是顧汐風,雖然清冷,但有一種掩不住的風姿。


    他來這裏做啥?秀紅就算傷了手。也不該在神經外科。這一層樓全是神經外科的。如果是來看我媽媽,這家夥也沒出現。


    難道是我沒睡好,眼花了麽?周洛冰揉了揉眼。


    “剛蹦跳著說去摁電梯。卻在這裏停下來。怎麽?眼裏進沙子了?”陳汐華詢問。


    “嗯啊。”周洛冰順口回答,卻沒想到陳汐華低頭來看她的眼睛,很認真地看看她的眼睛。還很誇張地要去找護士弄眼藥水。說嚴重了或者還要去看眼科。


    周洛冰隻覺得心跳得紛亂,這情況怕不是看眼科,要去看心髒科的。是喜歡他成習慣了吧。即便是經過這麽多年,即便是說好了要放下,隻當他是個老朋友,麵對他。心裏還是這樣亂。


    周洛冰,你真沒出息。她在心裏狠狠地鄙視自己,麵上笑:“我已經沒事了。”然後。立馬跑去電梯門口等著。


    兩人去江邊吃飯,去的是湘菜館,清淡的小菜,鮮美的湯,就著江邊落日餘暉。相對而坐。陳汐華吃相斯文,自是養出的禮儀。周洛冰饑腸轆轆。卻也小口小口地吃,這是在他麵前不自覺養出來的舉動。


    兩人都沒說話,認真品味菜式。末了,讓服務員撤走杯盤狼藉,要了一壺素茶,相對而坐。


    他說:“洛兒,去錦城吧。”


    她沒說話,他像是怕她拒絕似的,說:“朋友原本不多,近一點,也好互相照應。何況,錦城適合養老。你的父母也老了。”


    “我原本就打算過去的。隻是媽媽生病了。就想等媽媽好起來,再說去錦城的。”周洛冰喝茶,語氣淡然。窗外暮色四合,燈火映染在江麵。她聽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厲害。她一直在心裏說:平靜,平靜。媽媽現在平安了。但還有負債,你不可以去依靠誰。這個男人隻是一個朋友,永遠不是屬於你的。他不可能牽著你的手去走每一個風雨晨昏,他不可能成為你的專屬。隻是朋友,隻能在一路上,偶爾陪伴與關懷。


    “嗬嗬,那好。你跟爸爸媽媽一起過來,反正這邊也是租房子。我聽你爸爸說,租房合同也快到期了。正好不要續租,到錦城這邊,我還有一套,靠西邊那裏。綠化很好,空氣不錯,也安靜。你們先住在那邊。你的工作,我讓人給你安排一下,畢竟專業不能丟。不喜歡滬上,咱們就在錦城。這邊的媒體跟東部比起來,發展空間還是挺大的。”陳汐華像以前一樣替她做了安排。


    周洛冰一聽,就覺得不自在,立刻說:“三哥,這些都是小事,三哥就不要操心。我有事,會麻煩三哥的。”


    她坐在他的對麵,按捺住內心的心酸與激動,對他從容地笑。陳汐華一張臉卻是沉了下來,有些生氣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束縛了你的自由?”


    周洛冰斂了笑容,隻說:“我隻想自己努力,到實在需要幫助時,才想要三哥幫我。我不想一輩子都在三哥羽翼下,成為一無是處的人,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她說到後來,語氣略微難平,算是心裏的話一股腦吐了出來。


    陳汐華一臉震驚,到後來是無可奈何的笑,說:“原來,我讓你這樣難過。”


    “我隻是想長大。並不是不需要三哥。”她語氣低下來,連帶眸子也柔和下來。心裏隻覺得難過,外麵的風也吹得傷感。自己也恨自己,眼前這個男人明明從來都是為她考慮的,自己怎麽可以這樣去埋怨。


    陳汐華一時之間沒有說話,而後,輕笑一聲,緩緩地說:“我隻是想保護你,並沒有想這麽多,沒有想過會讓你覺得難過,對不起,洛兒。”


    他的語氣讓周洛冰心裏像是細細的鐵絲勒住了心髒,絲絲都是疼痛。


    “三哥,我知道你對我好。我沒有怪你。我隻是不想你太累。”周洛冰急急地說,有點語無倫次。她見不得這個男人有半分的不快。


    “我知道。”他回答,卻是一杯一杯地喝茶,似乎那茶可以喝醉了。


    周洛冰終於不知道說什麽,就坐在他的對麵,任由江風從窗口灌進來,吹亂了一頭長發,始終一言不發。


    到後來,那茶淡了,夜如墨色,江邊的風帶了涼意,退了暑氣。他才放下白瓷杯,把話題轉到遊戲上,算是把先前的不愉快跳過去。


    他說:“我離開以前的老區,準備七月七日去三生石服務器,幫許仲霖看看新地圖和新任務劇情與競技場的合理性。”


    “哦。上次敏華婚禮上,聽你們在說。”周洛冰回答。這才發覺自己因為保持一個姿勢坐著,右腿已經發麻。


    “那家夥,見縫插針的。”陳汐華笑,又說,“上次聽說你也偶爾玩遊戲,那一起去三生石服務器麽?”


    “好。”周洛冰回答。她這才想起來,離七月七日隻有五天。自己必須要在開服就要進入三生石,出於領跑位置。但是要出於領跑位置就不能以小白的身份進入遊戲,所以,不能使用陳汐華給的賬號卡。她要用自己的賬號卡先打出一片天地再說。


    於是,她立刻又說:“但你知道我媽媽生病,我不能一開服就玩,可能要過段時間。”


    “沒所謂的。隻是一起玩。我總想離你近一點,總想知道你在做啥。遊戲這世界太複雜了。”他說,端了杯在桌邊輕輕敲擊,而後又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你不會怪三哥連你的遊戲世界也幹涉吧?”


    “怎麽會。你是為我好。我知道。”周洛冰語氣淡然,帶了笑。


    “好了。回去吧。”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按鈴叫了服務員買單。誰知道服務員很誠懇地對周洛冰略微鞠躬,說:“周洛冰小姐,有位先生已為你們買單。並且吩咐為你的爸爸弄了食物籃子。我們已經做好。這是他給你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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