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雙木城耽擱些許日子,但由於一月之期還有些空餘,所以三個人並不急著趕路,於是買了輛馬車趕路。(.)


    馬車上,毓意自然是把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悉數告訴了啟珍,方便她到風月城後知曉更多的事情,同時希望有人可以共同分享。


    啟珍聽了毓意的詳盡敘說,直稱稀奇。不過她更為關注的是有關毓意娘親的情況。誰能想到風月城居然和她有這樣的聯係,而且時至今日仍背負著如此重任的使命,做不好愧對得到底怎樣呢?


    “這麽說,風月城城主是你的表姨?原來如此!但她讓你去風月之陣取東西,擺明沒安好心,竟給你下套。毓意,不如我們不要去風月城了,是是非非跟我們又有什麽牽扯?”啟珍越想越氣,拉著毓意的手,頗為惱怒地建議。


    風三笑是存在私心,毓意自是明白。然而不論其它,單是曾經娘親護過自己的故裏最後卻不知為何逃離此處這一點來說,她沒有理由可以拒絕。即使前路危險重重,不去闖過就退縮,並非她所為。


    “啟珍,我跟你說了這麽多。本是已經做好準備,而關於你,其實於安全來說,我不應該將你帶往風月城。一月臨近的時,滿城風雨勢必危險,因為我的私心將你帶往那裏。若是你有想去的地方,讓你大哥送你回去。”毓意再次思及風月城的危機,愈發感到啟珍去那不妥,萬一遇到不清楚的危險,她根本沒法顧忌。


    啟珍聞言,非但沒有為此感動,還甚為生氣地甩袖靠在車窗旁,不去理會毓意。


    她在惱毓意有什麽問題都念著把她推開,要知道她並不如當初需要人保護。若不是當初毓意為她擋箭。何以讓毒肆虐在她身心那麽久。


    毓意對她的感激,她懂,可歸根結底,隻是源於她在為自己的過錯負責任。朋友之間,或許應當有一定的秘密保留,但她不希望遇到苦難便被排斥很遠。[]哪怕對方的理由充分,她都難以原諒。


    她不害怕付出。如果能做些有意義的事,也比傻傻地等待來得好。


    毓意看著啟珍陷入沉思的麵容,何嚐不了解她的心思。然而假使啟珍真的因為她的事。出了問題,她又怎麽原諒自己?


    別扭的兩人,沉默著前行,最後還是納蘭杼拍板讓啟珍一同前往風月城。放任啟珍在哪個地方都已不安全,不如跟在毓意的身邊,至少還能得到一定的保障。機遇和危險同存,世上沒有完全的保障。


    三個人剛進風月城。迎麵而來的鋪天蓋地的討論聲幾乎淹沒了他們所有的感官,皺著眉頭前行,可還是無法逃脫一條集中的信息。


    四霸齊聚城主府附近,隱世家族匯集風月城!


    毓意的心一咯噔,隱約的不安浮上心頭。她和納蘭杼對視一眼,帶著啟珍,直往城主府趕去。如今風雨欲來的時刻,城主府怕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那麽現在的情況肯定不容樂觀。


    風月城城內比之前湧入了更多的外來者,將整座城池占據得水泄不通。仿佛演變成一座巨大的監牢般,牢牢掌控絕大部分原來的城民。


    他們快步趕到城主府,看到的景象令他們深深震撼。


    初來城主府門口,府門外寂靜冷清,而此時猶如熱鬧的菜市場一樣,聒噪不已。


    無數人匯聚在門外,你一言我一語,比什麽日子都要來得熱鬧。起先守在門口的府衛們,早已消失不見。隻將大門緊閉謝客!


    “看來情況不妙,我們怎麽進去?”毓意自然地問向納蘭杼,根本沒思慮他未來過風月城的情況。


    納蘭杼聽言,無奈地苦笑:“毓意。我沒來過風月城。現在這裏吵得厲害,我們得從長計議。”


    若是他們直接從府門進,必會引起圍在府門外的那些人的闖入。(.)


    正當三人躲到處略顯偏僻的角落,商量對策之際,一個人悄而無聲地潛入他們的後麵,伸手拍向毓意的肩膀。


    毓意嚇了跳,回頭一瞧,居然是城主府裏麵的護衛。她放下提起的心神,輕聲問道:“你帶我們走?”


    “跟我來!”簡短的三個字,表明了他的意思。


    毓意沒有絲毫地猶豫,衝另外兩個人點頭示意,隨後跟在護衛的身後,不惹人注意地離去。


    七拐八拐,仿佛在原地繞了無數個圈,奇怪的是莫名地就進到了城主府,然那奇怪的路線當然沒有人能夠記下,實在是詭異得無法辨析規律。好在不管多怪異,總算安全地回到城主府。


    “城主吩咐,讓小姐直接去她的房間。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千萬不要隨意走動。”護衛見四下安全,便將三個人帶到拐角處,指著向右往直的方向,淡淡地把風三笑的話轉告。


    “謝謝!”毓意微微頷首,不作耽擱,徑自把人帶到了房間裏麵。進入房間後,才發現設置在院落的一些機關,已經除去。


    她不由蹙了蹙眉心,弄不清風三笑到底要做什麽事情。如果沒有機關的保護,到時候城主府怕是更危險。


    “毓意姐姐,你回來了。”上官青梅聽到門外的動靜,趕緊從偏門走出,果然看到毓意帶著人回來,風塵仆仆的樣子。


    “青梅,城主呢?”毓意不解,難道風三笑不在?


    青梅好奇地望著納蘭杼和啟珍,聽到毓意的問題,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神答道:“我不太知道,隻是前幾日哥哥和城主出去了,然後到現在還沒回來。不過姐姐回來,城主同樣會早點回來。”


    出去了?這個關口,出去了!


    莫非今日的安排,風三笑老早就做好準備。她對這個沒怎麽接觸過的表姨,實在陌生得可以!


    毓意自嘲地笑笑,見青梅的目光仍在納蘭杼和啟珍的身上來回遊移,才想起來沒介紹。她略作沉吟,隨即出聲:“青梅,這是納蘭杼。這是我的好朋友啟珍。你們認識一下,這是青梅。”


    青梅本來驚豔於納蘭杼和啟珍的容貌,此時聽到有關於他們的介紹,恍悟地剛要說話,卻見納蘭杼攬過毓意,不悅地擺手。


    “毓意,你介紹我的時候真夠輕描淡寫。”納蘭杼佯裝惱怒地伸手捏了捏毓意的鼻子。爾後難得大方地認真介紹自己,“我是納蘭杼,除了給我冠上的各種身份。我最重要的身份是守護毓意的人。”


    臉紅心跳的時刻不知不覺地稍縱即逝,留給毓意更多的是可以用來回味的甜蜜。她抬起頭,仰望著納蘭杼,加深決心,一定要離他再近些,隻為配得上他眉目間的風姿卓越。他的優秀,不應如此。


    “哈哈!我大哥沒臉沒皮。諾!我叫啟珍,很高興認識你,青梅。”啟珍拉過青梅,這般良辰美景,如果去打擾真是罪過,幹脆離得遠些比較好。而她羨慕的同時,悵然的落寞幽幽地盤踞心頭。


    她唯有用談笑來消退暗藏心底的苦澀,有時候說要忘記,何嚐容易?她努力地不去回憶有關林簡的畫麵,但深刻骨血的片段依舊時不時地湧現。令她無奈的同時,亦認清現實。


    “青梅,你把知道的消息全告訴我們吧。”毓意雖眼裏的笑意未退,可神色嚴肅。她察覺到站在院中談話不妥,想起風三笑的叮囑,幹脆把其他三人帶入了正中的房間,風三笑的臥房。


    一踏進風三笑的臥房,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淡淡清香,讓人的心瞬間沉澱下來。看來並不含毒。


    擺放著茶幾水果的桌子上,用香蕉壓著一張紙條,赫然寫著:歡迎回歸,我親愛的外甥女。表姨要處理些瑣事。所以切記等我回來,勿要走動。


    為何反複叮囑這句話,先前在護衛嘴裏聽到別亂走動,這次居然又特地用紙條寫了一次。看來風月城的天下,波及城主府,很不太平。


    “毓意姐姐。”毓意握著紙條不放手,青梅不禁上前,遲疑喚道。


    “青梅,你說。”毓意掃了納蘭杼和啟珍眼,同樣從他們的眸裏發現驚疑。這般說來,先前是她想得過於簡單。


    上官青梅聽到毓意的問話,沉思地作答:“這幾天城主府感覺怪怪的,即使我沒有出去,也可以從每天送飯人的舉止裏麵發現不同。比如每次來送飯的人,都是用鬥笠遮住自己的容貌,送飯時會特意擊打桌子三下,似乎是在遮掩確認什麽。而且我曾因為一些事,想要邁出院門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就會緊緊控製我,令我無法動彈。至於其它,我並不知曉。”


    “謝謝你,青梅。”毓意聽了青梅的話,心裏的疑惑更重了。


    按理說城主府裏麵,何需那麽多防備,而且院子裏麵除去了機關的限製,怎麽會出不去。既然想不明白,幹脆等待別人的上門抑或是不如等風三笑回來,否則憑空猜測,又能想到哪裏去。


    “風城主既是反複告誡於你,暫且別出去得好。”納蘭杼與毓意的意見一致,為了避免麻煩,不若以靜等待別人的動。相信會有很多人,樂意鑽空子。


    “可是出不去,外麵的消息收不到。大哥,你的事情怎麽辦?”啟珍沒忘記自家的大哥還是當朝太子,隔三差五地搞失蹤,並且不處理陽錦城裏麵的瑣事,要是讓朝堂的老匹夫逮到,有的是麻煩。


    納蘭杼聞此,眯起了他雙深邃的眼眸。他冷冷地輕笑:“他們掂量自己的能力再說,一群跳梁小醜,不用理會。”


    “能行嗎?”毓意有些糾結地問,一直以來她都在關注自己的事情,對納蘭杼身上的責任依舊了解得太少。


    “不行,也行。”納蘭杼好笑於毓意的凝重,拍拍她的腦袋,催促道,“奔波那麽久,你們先去休息。”


    趕路確實勞累,毓意和啟珍不作推脫,隨便找了個地方,補個覺為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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