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喻傲晨這次被偷襲,已經使玉姐下定決心對暴龍動手,但是豆豆知道玉姐重出江湖的後果,暴龍絕對會對玉姐展開淩厲的攻擊,即使能將之前的影堂弟兄召集,玉姐的安全也不有多大的保證的。


    隻不過……喻傲晨這次遭襲豆豆自己本身也就十分氣憤,所以對於玉姐的決定,她也是雙手讚同。


    經過一晚上的修養,當第一縷陽光照進病房時,喻傲晨緩緩睜開了眼睛,剛剛一動身上便傳來一陣鑽心的痛,不由悶哼一聲。


    “傲晨,你醒了?”睡在床邊的安靜雅被喻傲晨驚醒連忙睜開了雙眼。


    喻傲晨聞聲看去,見安靜雅雙眼紅腫的看著自己醒來似乎鬆了一口氣,說道:“你終於醒了,你知道嗎?你昨天嚇死我了,醫生說你失血過多呢。”


    “哦。”喻傲晨無力的點了點頭,隻感到自己眼皮很重,輕輕點了點頭,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什麽聲音,皺了皺眉,喻傲晨清了清嗓子,才聲音沙啞道:“小雅,給我一杯水,我好渴……”


    “哦,馬上。”安靜雅連忙到了一杯水,輕吹了兩口氣。


    喻傲晨強忍著背部的劇痛坐起身來,安靜雅連忙上前便扶,接著端起杯子遞到喻傲晨嘴邊,輕聲說道:“傲晨,慢點喝。”


    喻傲晨喝完了杯中的水,長長舒了一口氣,向後仰了仰頭沒有說話。


    安靜雅眼中含淚的看著喻傲晨,擔心的問道:“傲晨,還疼麽?”


    喻傲晨嗬嗬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沒感覺了,嗬嗬,不要擔心了……”說著稍稍一頓,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看著安靜雅紅腫的雙眼,喻傲晨知道安靜雅哭過,頓時心中生成一絲不安,憐惜的撫摸著安靜雅的臉龐,說道:“小雅,我不值得你這樣……真的,你是一個好女孩……”


    “傲晨你別說了……”安靜雅打斷了喻傲晨的話,低下頭頓了片刻,繼而抬起頭說道:“傲晨,你之前幫過我,現在就當我是在報恩,好麽?”


    不知道為何,聽到安靜雅這麽說,喻傲晨心中更難受了,但是偏偏說不出來,隻能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說話,氣氛又沉悶了。


    過了片刻,喻傲晨才又開口道:“小雅,你幾天沒去學校了?”


    安靜雅想了想,然後默默的搖了搖頭,忽然說道:“對了傲晨,玉姐和豆豆昨晚來了,還來了很大一群人,氣氛好緊張的說。”


    “她們來了?”喻傲晨微微一愣,接著幽幽歎了口氣,自語道:“看來事情的發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啊,大龍,你這兩刀可以說改變了一切啊……”


    喻傲晨說的沒錯,自從大龍那兩刀的開始,一直到發展至今,事情的本質已經徹底改變了,現在不僅僅是普通的學生混混打架鬥毆了,而是發展到了天門內部的矛盾。


    自從喻傲晨受傷,第二天晚上,天門影堂大量人員缺失,其中不乏骨幹人員,而這些人統一出現在玉姐的快餐店中,於是不大的快餐店內人山人海,門外的小汽車也排起了長隊,影堂現任堂主盧炬很是高興,因為凝玉(玉姐)本來就是他的手下,隻不過最後卻退了天門,原因很簡單,因為和暴龍成為了堂主之位的競爭對手,為了避免影堂內部分裂,玉姐選擇了退出。


    退了天門的玉姐開了一家小快餐店,豆豆也隨之跟來,影堂一連失去了兩員女將,要不是盧炬的有意包護,暴龍早已經對玉姐原本的手下動手,盧炬打心眼裏不願意讓暴龍擔任堂主一職,因為暴龍生性殘酷,對著自己人也是一副不從我即殺的態度,而且狂傲無比,很難聽從他人的建議,要是讓他擔任了影堂堂主,恐怕影堂便會就此在天門六堂中沒落。


    無奈支持暴龍的人也不在少數,最主要的原因是暴龍在天門內部支持人也不在少數,而且在天門高層似乎也有一雙手在暗中幫助著暴龍,雖然不知道這雙手是誰,但是盧炬已經猜到了十之**。


    在一家大型夜總會中,盧炬站在三樓的窗口向外望著,寒風吹來,蕩起滿頭長發,一年前的天門內亂再次浮現在他腦海……


    一年前,陝西省內並不是天門一手遮天,因為當地還有一個頗具實力的黑幫――龍門!


    天門與龍門之前共為一家,名為忠義門,起源於辛亥革命那種亂世之中,打拚幾十年,內部也出現了分裂,一派以葛天為首,一派以梟龍為首,上任門主暴斃,忠義門內部最具競爭力的兩個對手――葛天與梟龍也展開了爭奪。


    雙方人馬明爭暗鬥,搞的中國關中騷亂不已,人心惶惶,當時正值新中國剛剛成立之際,由於政府方麵的不斷肅清,葛天和梟龍的爭奪也收斂了不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發生幫拚事件,甚至於黑幫都不見了蹤影。


    但是後來,政策寬鬆後,陝西境內忽然曝光出兩大“王”級黑幫――天門,龍門。


    這兩派的人宛若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在陝西關中、陝南一帶展開頻頻爭奪,頗具你死我活的勁頭,政府數次打壓也不能將其徹底鏟除,可見其根基之牢固,竟調查,才知道天、龍二門,便是之前的忠義堂!


    經過政府的一再掃黑打黑,天門和龍門的爭鬥也步入了尾聲,但是雙方仍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麵,為此,天門長老會終於亮出了王牌,也就是之後長老會最大的對手――雲城。


    雲城是天門內部的一個殺手組織代號,其頭目名叫林焰,代號午夜,原西南軍區魅影特戰隊隊員,退伍後由於某種原因效力於天門長老會,在長老會的操控下創建了雲城,而後來威懾整個內陸黑幫的“死神”級人物――雲城七月就此誕生,由林焰一手訓練出來,個個頭腦靈活,身手矯健,心狠手辣。(.好看的小說)


    之後由於龍門的敗退,天門內部的矛盾也漸漸浮出水麵,首當其衝便是長老會與雲城的矛盾,在龍門以無法恢複的情況下,雲城的使命完成了,長老會意識到雲城的功高蓋主,在天門內部的威望已經漸漸壓過了長老會,於是計劃著除去雲城,除去這個自己一手建立的組織。


    於是圍繞著雲城和長老會的爭鬥在天門內部展開,長老會畢竟在天門內部根深蒂固,在門主的壓製下,林焰含恨退出天門,退隱江湖,雲城漸漸沒落,但是有雲城七月壓陣,天門和長老會也不敢動雲城。直至天門門主去世,雙方矛盾進一步升級,六大分堂分為兩派,相互攻擊,趁這個機會,龍門的殘餘幫眾忽然發起攻擊,後果可想而知,天門大敗。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長老會與雲城摒棄前嫌,一致對外,而雲城七月為了天門,果斷決定夜襲龍門總部,經過一番拚死激戰,重創龍門核心層,但是在撤退之時長老會卻忽然發難,雲城七月陣亡六人,隻有黑月死裏逃生,就此失蹤……(詳情見作品相關之七月劫)


    雲城滅亡後,長老會徹底操縱了天門,天門門主名存實亡,義堂堂主在長老會的扶持下坐上了天門門主,整天看著長老會的眼色行事,導致天門內部精幹盡去,實力大降,在周圍黑幫的不斷蠶食下,堪堪控製著關中、陝南以及重慶某些地方,但是由於重慶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力度打黑,天門勢力在那邊也是縮手縮腳的,可以忽略不計。


    最後長老會將自己的各個爪牙伸向了六大分堂內部,暴龍其實就是其中一個,之後玉姐離去,豆豆離去,天門幾乎徹底落入了長老會手中,義堂、血堂、暗堂三大分堂在以前便跟隨著長老會,現在長老會做大,這三大分堂自然壓過其他三堂一頭,為此,影堂、戰堂、凶堂三分堂堂主曾經密謀過反抗,但是由於分堂內有長老會眼線,於是此事也無法實施,就此擱置。


    如今玉姐回歸,再加之“修羅女”豆豆,林焰說不定會因為豆豆而歸來,林焰歸來,黑月說不定也會現身,到了那時,再加之三大分堂的力量,完全可以與長老會有一拚。


    即使林焰不歸來,以玉姐的號召力,曾經離去的那些天門精幹分子也會大批回歸,等到真正開戰之時,與長老會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黑月,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報仇的好機會,除非她死去,或者忘記了雲城七月。


    盧炬回過神來,長歎了一口氣,看來天門內部積攢已久的矛盾終於到了大規模爆發的時候了,到那時,天門勢必元氣大傷,那麽……會有多少黑幫對天門虎視眈眈呢?這個盧炬不知道,也不敢想。


    隻不過……要是黑月和林焰任意一人在就好了,畢竟以前的“七月出,血光現,七月過,屍首留,雲城七月,威懾諸雄”這句話還會有人記得,而且是刻在心裏的記得。


    盧炬在房間內來回踱了幾步,一陣敲門聲傳來,盧炬看了看,道:“進來。”


    一個留著長發的健壯青年推門而入,喜道:“炬哥,好消息啊,玉姐已經召集到了好大一批人,其中好多個都是以前的精英分子,而且還有一個天大的消息。”


    盧炬看著神色異常激動的青年,說道:“你個小陳哲,賣什麽關子,快說。”


    陳哲下意識的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來到盧炬身邊低聲道:“據手下弟兄傳回來的消息,就在昨晚玉姐召集人手的時候,黑月現身了。”


    “什麽?”盧炬心中一動,手中的香煙掉落在地,愣愣的看著陳哲,那眼神令陳哲也感到陣陣心寒。


    “你……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是黑月?”盧炬聲音都開始顫抖了,是激動的。


    “嗯,炬哥,你看。”陳哲說著從內衣的口袋掏出一把黑色的小刀,在小刀的手柄處,赫然是一輪彎月,看到盧炬緊縮的瞳孔,陳哲說道:“這是玉姐派人送過來的,還有,玉姐所在的那條街現在已經被玉姐完全控製,暴龍的人已經被打退。”


    盧炬似乎沒有聽到陳哲說的話,依然盯著手中的飛刀,右手都在微微顫抖著,自語道:“黑月……黑月……你消失了一年之久,現在終於出來了……”接著抬頭看向了陳哲,想了一會兒,說道:“小哲,讓小玉拿下那條街後,秘密來到這裏。”


    “……”陳哲無語的看著盧炬沒有說話,就是那麽盯著。


    盧炬說完這句話便又端詳起了飛刀,撫摸著飛刀的利刃,自語道:“都過了一年了,看樣子你還是這個犀利啊,嗬嗬。”說著一扭頭,看著陳哲依然在盯著自己,不由踢了陳哲一腳,笑罵道:“你小子在發什麽愣呢?”


    陳哲吸了吸鼻子,說道:“炬哥,我想說的是……我已經告訴你玉姐拿下那條街了。”


    “那麽快?哈哈!不愧是我以前手下的第一女將啊!不過……”盧炬先是一陣興奮,繼而狐疑的看向了陳哲,道:“你有告訴我麽?”


    “……”陳哲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最後挫敗的低下頭,無奈道:“算了,我剛才放了個屁,沒有說話……”


    …………


    醫院內,喻傲晨和安靜雅說了一會兒又陷入了沉睡,等到再醒過來時才感覺自己精神飽滿,唯一不妙的就是背後陣陣疼痛,一動就痛,豆豆當天晚上也來了,和喻傲晨對罵了幾句便走了,看樣子時間很緊。


    而學校方麵,胡磊和徐誌輝一行人也徹底成了一波,此刻也在計劃著報複,當然,這種事誰也沒敢告訴喻傲晨,因為按照喻傲晨的性格要不會阻止幾人,要不就是親自上場。


    在喻傲晨幾人的房間內,一大群或坐或立,房內煙霧繚繞,頗為壯觀,隻不過氣氛卻不是很活躍。


    徐誌輝看了看幾人說道:“反正要幹郝大林,必須先再幹坦克,就不信他郝大林不瘋。”


    胡磊看了看徐誌輝,問道:“但是你知道坦克現在在哪裏?”


    “我們是不知道,隻不過……嘿嘿,有人能知道。”段飛忽然笑了。


    “嗯?”胡磊不解的看向了段飛。


    段飛點了一支煙,說道:“現在傲晨受傷,玉姐和豆豆姐已經急眼了,我們可以用豆豆姐的關係查出坦克現在藏身的地方,然後直接幹了他。”


    “那樣也是個辦法,隻不過我這裏有一個不用找便會自行出現的人,我們和他幹也可以引出郝大林。”胡磊說著。


    “誰?”徐誌輝問著。


    “南宮傲陽。”胡磊一字一頓的說著:“南宮傲陽身後的人本來就是郝大林。”


    “等等。”這時一直低著頭抽煙沒有說話的周強利卻忽然開口了,說道:“你剛才說南宮傲陽是跟著郝大林混的?”


    “呃……可以這麽說吧,怎麽了?”胡磊不解的看著周強利。


    周強利將手中的香煙狠狠的撚滅在桌麵上,看了看眾人,說道:“你們隻顧著報仇了,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是誰將這件事傳到郝大林耳中去的?郝大林他是如何知道狼仔是大龍的鐵哥們?”


    周強利的一句話點醒了在場所有人,孟德第一個站起身說道:“強利,你的意思說南宮傲陽向郝大林透露的?”


    周強利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現在不敢肯定,但是以我對南宮傲陽的了解,他不像是這種卑鄙的人。”


    “嗯……”徐誌輝也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和南宮傲陽接觸的不是很多,但是我也感覺他不像是這種人。”


    周強利這時起身道:“算了,你們和南宮傲陽的仇恨有點深,我去試探一下,你們等著消息。”


    “也好,注意點。”徐誌輝拍著周強利的肩膀說著。


    “知道。”周強利穿起自己的黑風衣,打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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