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真和周強利幾人用了兩天的功夫才將南宮傲陽摸清,確認南宮傲陽的確和郝大林有關係,但是並不是出賣喻傲晨的人,從郝大林之前有一段時間頻繁接觸育龍高中的人,幾人懷疑是學校內部走漏了消息,於是胡磊和徐誌輝動用了所有的人開始在學校展開調查,當然,能調查這件事都是兩人的心腹。[]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調查,兩人查到的線索都指向了同一個人――周曄。


    而在這一星期內,玉姐和暴龍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原因也簡單,起初玉姐率著眾人向暴龍手下幫眾發起驅趕時,曾經發生了械鬥事件,暴龍手下重傷數人,緊接著郝大林被豆豆率人砍為重傷,扔在了暴龍所在夜總會內,使暴龍和玉姐徹底翻了臉。


    在區區幾條街內,玉姐和暴龍手下的人連連發生衝突,但是並沒有引起大規模械鬥,也算是奇跡。


    影堂這邊開始蠢蠢欲動,戰堂和凶堂也開始了相應的行動,先是提出“肅清內部”,聲稱自己堂口內混進了前龍門奸細,在所謂的“內部肅清”時,將長老會所安排的眼線一一拔除,這一行動等於委婉的衝長老會的權威發起了挑戰。


    天門這個表麵看似平靜的幫派,其實內部已經開始暗潮湧動,隻等著大規模爆發的這一天。


    喻傲晨的傷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治療已經沒有了大礙,辦理了出院手續,喻傲晨獨自一人來到了南宮婷兒的病房,默默的坐在南宮婷兒的床邊,看著依舊昏迷的南宮婷兒,喻傲晨深深吸了一口氣,握起南宮婷兒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眼睛又不由自主的濕潤了。


    喻傲晨吸了吸鼻子,低聲道:“婷兒,我本來很想陪著你,但是我的事情不讓我陪,婷兒,你累了,那你就好好睡,一覺睡醒就什麽事情也沒有了,聽到沒?要乖,什麽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覺就醒來吧,我們還要繼續上學呢,我們還要一起比賽背誦文言文呢……”說著喻傲晨的淚水便流了下來。


    喻傲晨趴在床邊痛哭了一把,將自己內心的一切全部哭了出來,雖然平時他看起來玩世不恭,但是誰知道他心裏壓了多少事?


    如今南宮婷兒躺在在了病床上,不再睜開眼睛,就這樣靜靜的睡著,就算喻傲晨是個鐵人也即將崩潰。


    “婷兒……你聽到沒?睡好了不困了就趕快醒來,醒來我們就好好的在一起,以後結婚,生孩子,是男孩我們還要給兒子娶老婆,是女孩我們還要給女兒找老公,你別睡了好嗎?如果你這麽睡下去,我真的要打光棍了,你是知道的,我最害怕打光棍了……你是知道的啊……”喻傲晨再也說不下去了,捂著臉低聲哭著……


    在南宮婷兒床邊坐了將近兩個小時,喻傲晨一直在給南宮婷兒說著話,也可以說是自言自語,最後在南宮傲陽來的時候,喻傲晨才起身離去,在走到門前與南宮傲陽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南宮傲陽卻拉住了喻傲晨。


    “喻傲晨,我勸你,不要真正加入天門,我不管你是不是暴龍哥的對手,但是最起碼,我不會讓我妹妹嫁給一個黑社會。”南宮傲陽麵無表情的說著。


    喻傲晨站了一會兒,然後什麽也沒有說,走出了醫院。


    剛剛出了醫院,王曉雷的汽車便開始鳴笛,喻傲晨聞聲看去,隻見王曉雷坐在車裏衝自己招手,徐誌輝站在車外看著喻傲晨微笑。


    喻傲晨笑了笑走了過去,拍了拍徐誌輝胳膊,又和王曉雷碰了碰拳頭,笑道:“你們怎麽知道我今天出院的?”


    “你說這世界上有哥哥我不知道的事情麽?”汽車後車窗滑下,周強利叼著牙簽探出頭來。


    “你妹!還想做老子哥哥,怎麽?是擔心老子在醫院不活動所以想和我練練手?”喻傲晨挑眉看著周強利。


    周強利絲毫不顧形象的剔著牙瞥了喻傲晨一眼,頗為不屑道:“我是害怕一失手打得你舊傷複發再進醫院,對哥幾個來說,那是一種罪過。”


    “我草!”喻傲晨罵了句便無語了。


    徐誌輝嗬嗬笑著,拍了拍喻傲晨,說道:“狼仔,上車吧,哥幾個都在飯店等著呢,想好好喝一喝。”


    “真噠!”喻傲晨連忙鑽上了車,叫道:“媽的,在醫院快憋死我了,煙煙,先給我煙。”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周強利鄙視了一眼喻傲晨,丟給了喻傲晨一支煙。


    喻傲晨看了看煙,頓時便罵開了:“我草你媽的周強利!給我一根軟猴糊弄老子!我草!你糊弄就糊弄吧,媽的還掏出好貓的煙盒,卻給我一根軟猴!我草!這古董煙你都拿得出手?”


    “呃……”周強利看了看已經被喻傲晨捏扁的軟猴煙,半天嘿嘿笑道:“那個……貓和猴這幾天結親家了,所以難免會串門,來來來,別見怪。”說著連忙遞出一根好貓。


    “草!”喻傲晨傲氣十足的叼上煙,然後見周強利裝好煙坐在那裏,喻傲晨踢了周強利一眼,指了指嘴上的煙,說道:“小子不知道哥哥剛從醫院出來身上沒煙沒火啊。”


    周強利鬱悶的看了看喻傲晨,說道:“好,你小子厲害,住了一次醫院還把脾氣住上來了,你等著,老子可不是那些小護士,讓你擺布。”說著掏出打火機給喻傲晨打火。


    “我草你媽的周強利,火開這麽大像火葬老子嗎!媽的幾天沒見你怎麽變得這麽狠!”喻傲晨的怒罵聲又從車內傳出,整個車身開始了劇烈的晃動。(.)


    王曉雷和徐誌輝喝彩著,愣是將搖搖晃晃的汽車開出了醫院……


    樂興大飯店,位於玉姐快餐店不遠處,目前在玉姐的勢力籠罩範圍之內,所以眾人將聚會地點選擇到了這裏。


    喻傲晨下了車,甩了甩劉海兒,將嘴裏的煙扔掉,看了看鬧哄哄的飯店內部,不由笑道:“嗬!看樣子人不少啊。”


    “廢話,姐姐辦事有人少的時候麽。”豆豆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


    喻傲晨幾人轉身看去,隻見豆豆下了車,用力的帶上車門,動作顯得頗為瀟灑,隻不過看的喻傲晨一陣心跳,自語道:“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媽的用這麽大力都不害怕將那車門摔下來。”


    “你小子嘀咕什麽呢?”豆豆上前便給喻傲晨吃了一記爆栗,接著習慣性的一摟喻傲晨向飯店走去,問道:“說,想姐姐沒?”


    喻傲晨看了看豆豆摟著自己的手,忽然壞壞的一笑,順便摟住了豆豆,大搖大擺的走進飯店,說道:“廢話,能不想寶貝你嗎?那晚我們還沒有戰鬥夠呢。”


    “噗!”頓時飯店傳出一連串噴酒聲,幾十道目光全部匯聚而來,充滿了不可置信和驚恐。


    “草……”在座的陳哲一拍額頭,說道:“我不認識他們……”


    即使臉皮厚若豆豆這樣的人也被眾人看得一陣臉紅,立刻一腳將喻傲晨踹飛了出去,氣勢洶洶道:“小子你再給老娘造謠!什麽那晚戰鬥的!給老娘說清楚!不然老娘現在當眾宮刑了你!”


    “……”喻傲晨無語的看著豆豆,說道:“那晚玉姐過生日,你拿著菜刀貌似沒有追上我……”


    “呃……”豆豆為之一愣,但就在這時一把菜刀十分有靈性的出現在豆豆麵前,豆豆和喻傲晨都順著菜刀上的那隻手看去,隻見段飛抽著煙說道:“豆豆姐,繼續。”


    “小飛謝了!”豆豆一手抄起菜刀,隻不過當看向喻傲晨的時候,豆豆卻愣住了,繼而絲毫不顧淑女形象大叫道:“我草!人呢!喻傲晨!給老娘滾出來!”


    在座眾人也汗顏了,區區幾秒鍾喻傲晨愣是在這麽雙眼中溜得這麽快這麽的悄無聲息,不得不說其逃跑的能力簡直出神入化。


    衛生間內,喻傲晨抽了一支煙,頗為愜意的吐了口煙圈,自語道:“丫的破豆豆,向宮刑老子,你在練幾年吧。”


    蹲在衛生間抽了一支煙,喻傲晨這才悄悄打開門,見大廳內玉姐正和一群人坐在一起聊著,豆豆也在其中,喻傲晨又看了看其他地方,見這次來了很多黑道人士,不由心生疑問,這個真的是為自己接風麽?自己有這麽大的麵子?


    這樣想著喻傲晨從衛生間走出來,找到坐在一起的哥幾個,胡磊也在其中,四目相對之際,兩人臉上的笑容都是一滯,愣了幾秒鍾,胡磊端起酒杯衝喻傲晨微笑致意,喻傲晨也是笑著微點了一下頭,兩人都不再提及以前的事情。


    喻傲晨拿過一瓶啤酒喝了口,抹了抹嘴問道:“哥幾個,聽說你們幹了郝大林?”


    “不應該說是我們,我們隻不過在現場而已,並沒有動手。”胡磊微微笑著。


    “嗯?那是誰幹的?”喻傲晨扯下一根雞腿問著。


    胡磊衝一旁的豆豆看了看,說道:“是豆豆姐帶人幹的,我們隻不過跟在人家屁股後麵看戲而已,真正的黑幫拚鬥咱們算個鳥……”


    喻傲晨扭頭看了看豆豆,又看向了幾人,問道:“哎,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啊?我在醫院呆了這麽久什麽都不知道。”


    “嗯……”徐誌輝沉吟了片刻,說道:“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玉姐根本不讓我們參加,我們實際上整天就是在學校裏轉悠,總之就是很亂,玉姐和暴龍打,似乎天門內部還有什麽事情,錯綜複雜的,想想就亂。”


    喻傲晨看了看周圍這些人,問道:“那今天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徐誌輝也看了看周圍,說道:“聽說玉姐今天在這裏接見所有之前被逼出天門的精幹人員,這也是一次對天門對立勢力的警告和威懾吧。”


    “哦……”喻傲晨點了點頭,繼而說道:“那就不管我們的事情了,玉姐和豆豆姐絕對不會讓我們參加的,我們呢,就是吃飽喝好,然後就回學校繼續做我們的學生。”


    幾人亂聊著,玉姐一桌人卻早已麵色凝重起來,因為自己這些人這次的聚會太過招搖,長老會不可能坐視不管,而且最令眾人擔憂的是,長老會不動義堂、血堂、暗堂,卻讓影堂、凶堂、戰堂三堂人馬衝鋒在前,協助暴龍與這些“天門叛徒”作戰。


    長老會這一步棋很明顯,就是逼著三堂造反,等到三堂真的造反的時候,長老會便可以打著“清理門戶”的口號名正言順的對三堂下手。


    其實六大分堂在總體實力上可以說是勢均力敵,但是就是這個長老會太過神秘,情況不明,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長老會中絕對高手如雲,否則一年前也不會和雲城拉鋸戰那麽長時間。


    陳哲說道:“玉姐,炬哥讓我帶出消息,長老會現在已經開始著手對付你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長老會玩陰的技術除了雲城還真沒人玩得過他們,所以炬哥讓我告訴你,一定一定要小心。”


    玉姐撫摸著手中的杯子,皺著眉頭不說話,說道:“長老會手下的殺手很多,而且個個都是好手,再小心也沒什麽用的,與其等他們來找我,我們不如主動去找他們……”


    “玉姐別著急,炬哥已經將金貓滲透進了長老會,以金貓的本事,應該可以查出那些殺手……”陳哲刻意壓低聲音說著。


    “金貓?”玉姐一愣,繼而沒有再說什麽,聚會就這麽進行著,和平常聚會也沒有什麽兩樣,在這裏就不多說了。


    聚會過後,玉姐幾人帶著陳哲來到了快餐店,房間內,玉姐才急忙問道:“小哲,你說的金貓是不是……”


    陳哲微微一笑,點頭道:“沒錯,正是雲城金貓,一年前長老會雖然滅亡了雲城,但是雲城依然有人活了下來,金貓隻是其中之一。”


    玉姐瞳孔一陣收縮,問道:“你的意思是……雲城還有其他人活著?”


    “沒錯,一共有五個,這件事情隻有我和炬哥知道,現在你和豆豆姐也知道了,也就是隻我們四個知道。”陳哲表情凝重的說著。


    “先別說這廢話,先說雲城還有誰活了下來?”豆豆迫不及待的問著。


    陳哲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在桌麵上比劃著“金貓”“眼鏡蛇”“鬼火”“龍血”“稻草人”。


    玉姐和豆豆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欣喜,陳哲比劃完才開口說道:“還有之前黑月現身,所以現在雲城最起碼有六個人沒有死,如果……”陳哲沒有說下去,而是看向了豆豆。


    豆豆看了看陳哲,臉上的笑容一滯,接著漸漸消失了,神色寞寂走到一邊,說道:“不會的,別指望他了,他不會再返回雲城了,或許……人家現在正和老婆孩子在一起吧。”


    陳哲正欲說話,玉姐忽然按住了陳哲,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話,陳哲隻好沒再說話。


    豆豆獨自傷感了一會兒,才扭頭對玉姐說道:“玉姐,我有點困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還不等玉姐開口,豆豆已經走出了房間。


    回到房間,豆豆關上了門,靠在門上閉上了眼睛,竟然流出了淚水,一點也看不出平日裏瘋瘋癲癲的樣子。


    來到床邊,豆豆從床單底下取出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個身穿偽裝服的特種兵,手持狙擊步槍,單膝蹲在地上,一雙狼一般的眼睛看著前方,很是冰冷可怕。


    豆豆撫摸著照片,忽然含淚笑了,自語道:“混蛋,你現在還好麽?是不是真的忘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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