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你怎麽了?”


    白楊很溫柔地問道。


    這是在白楊的宿舍,白楊下班之後,在家裏看到了柳俊,悶悶地在沙發裏抽煙。


    打從古榮田紅軍和王總炮製出那個所謂的“風化舉報”,柳俊與白楊之間,來往得少了些。但也不是全然的禁絕了來往。


    柳俊不是很在意那些流言。


    身在官場,想要不被人背後中傷,全然沒有可能。一個李國慶強殲案,原本與柳俊並無直接關係,隻因為他第一時間去醫院了解了一下情況,就被人傳言與發廊妹有染,很是莫名其妙。柳俊如今在寧北縣,威望極高,然則流言也極多。真正喜歡他,與他誌同道合的官員們,頗為擁護他,受了實惠的老百姓,也很愛戴他。但另一部分官員,因為柳俊的清廉正直,無法靠近,無法施展他們的“技巧”,就十分痛恨他,總是在背後整出許多謠言,試圖中傷他。


    這些整出謠言的官員,也很清楚的知道,靠這樣的伎倆,想要整垮或者擠走柳俊,完全不可能。奈何他們還是樂此不疲,把這個事情當成了一種發泄的途徑,從中得到某種樂趣。


    柳俊也隻能由得他們去。


    白楊見到柳俊,先是一驚,隨即一喜,再見了柳俊鬱悶的神色,心底深處溫柔的情愫立即泛濫開來,心痛得了不得。疾步走到過去,挨著柳俊坐下,拉著他的手問道。


    “姐……我靠一靠……”


    柳俊慢慢靠進白楊懷裏,低聲說道。


    隻這麽輕輕一句話,就將白楊的眼淚引了出來,摟住了柳俊,溫柔無比地撫摸著他棱角分明的臉,柔聲說道:“你好好休息一會。”


    一直以來,柳俊都是以一種強勢無比的狀態出現在所有人麵前,無論工作、生活、鬥爭,都是咄咄逼人的主動出擊,從未叫過“累”,不過現在看來,她的“小頑童”是真的累了。不是身體上的累,是心靈上的疲憊。


    其實柳俊也不知為什麽,就是感覺累。


    應該說,這段時間工作是比較順利的,無論撤區並鄉還是經濟建設,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分稅製實行半年之後,全省各農業縣,甚至市轄區,都不同程度地出現了財政緊張的情形。寧北縣因為有柳俊預為之所,地方稅收和縣財政收入,與去年同期相比,竟然還增長了三十幾個百分點,盡管略低於經濟增長的速度,但與全省其他縣區比起來,簡直可以稱之為奇跡了。唐海天在大會小會上,不止一次拿寧北縣來做榜樣,要求其他區縣向寧北縣學習。於是“取經代表團”絡繹不絕,一般不是書記帶隊,就是區縣長領頭,跑到寧北縣來取經,對兄弟縣區的一把手們,彭少雄和柳俊自然不能怠慢,好好款待,很誠懇地介紹經驗。


    柳俊不大喜歡這些應酬往來,不過也並未推給彭少雄。這些一市同僚的人脈關係,還是要好好把握的,不能隨便就將人得罪了。


    整個局勢很好,柳俊卻總覺得很是疲憊。


    難道,他對這個工作厭倦了?


    柳俊自己也說不明白。


    每當這個時候,柳俊就想到幾個紅顏知己溫暖的懷抱,尤其是白楊。他每次和白楊在一起,都感到很溫馨,很平安喜樂。


    “小俊,工作不順心嗎?”


    白楊低聲問道。


    “不是……工作很順……”


    柳俊的腦袋,靠在白楊豐滿柔軟的高聳之間,鼻端暗香浮動,感覺很是愜意,心裏頭的鬱悶感,不知不覺間消退了不少。


    “那……是不是因為那個案子,發廊那個?”


    白楊雖然離開了寧北縣,對寧北縣的情況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不僅僅因為柳俊的緣故,還因為,寧北縣是她執掌地方的第一站,時間不是很長,卻耗費了很多心血,如同她自己的孩子一般,很希望看到他茁壯成長。


    張曉曼了解白楊的心思,就不斷從易寒那裏問來情況,匯報給白楊知道。近來李國慶案鬧得沸沸揚揚的,白楊自也有所耳聞。


    “嗯……有一點!”


    聽白楊提起,柳俊也覺得是有一點這個原因。


    “那個案子的內情,到底是怎樣的,你說給我聽聽。”


    白楊倒不是當真對一個刑事案子那麽關心,不過這個時候,想要多和柳俊說說話,分散一下愛郎的注意力,或許他就不那麽鬱悶了。


    柳俊便索姓躺了下去,將腦袋枕在白楊大腿上。


    這個也是柳衙內的一貫作風了!


    白楊嫣然一笑,調整了一下姿勢,靠在沙發扶手上,好讓柳俊躺得更加舒服一些,雙手依舊撫摸著柳俊的耳垂、臉頰。


    柳俊將這個案子的情況說了說,將自己對邵英的承諾也說了。


    “李國慶這個王八蛋,我還真想殺了他!”


    柳俊恨恨的說道,忽然惕然而驚,莫非,自己就是因為這個事情而煩惱的?在自己心裏,覺得李國慶該殺,因為種種原因,卻又不得不妥協,同意邵英的意見,留他一條命。


    這也要算是理姓和感情的一種衝突罷?


    白楊冰雪聰明,馬上就了解到柳俊的內心。


    這個強勢得一塌糊塗的小頑童,這是被人生生扼住了“殺意”,很不爽呢!


    “是你自己不想殺他,又何必生氣?”


    白楊安慰道!


    “我不想殺他?我為什麽不想殺他?”


    柳俊很不服氣。


    “嘻嘻,你要真想殺他,誰能攔得住?邵英?周國忠?”


    白楊笑了。


    柳俊想了想,確實是那麽回事。其實真要殺李國慶,都用不著他說什麽,隻要他不說什麽就行了。大寧市政法機關,很可能將李國慶定死刑。邵英不是求他鬆口,是求他開口,向梁國強去求個情,留李國慶一條命。


    “李國慶固然可惡,判個死緩或者無期,也基本上足夠懲罰他了。畢竟也是父母所生……眼下二十幾歲,在監獄裏呆個二十年再放出來,四十幾歲的人了,這一輩子,基本上也就等於毀了,留他一條命,隻是給他的父母親屬一個安慰!”


    白楊說道。


    “嗯……”


    柳俊漫應道。


    白楊輕輕一句話,已經說服他了。


    這個疙瘩一解開,柳縣長頓時覺得心裏頭很舒服。他其實是需要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心裏一通暢,柳衙內馬上就不老實起來,翻轉一下身子,將整個腦袋都埋進白楊溫軟的小腹處,一陣亂拱。


    白楊臉上就露出溫柔而又甜蜜的笑容,也有些許無奈。


    男女之事,白楊不是非常的看重。她是屬於那種很要求“質量”的人,認為男女歡好,一定要是靈與肉的完美結合。僅僅隻是解決生理需求,與禽獸何異?


    與小頑童的結合,絕大多數時候,都能讓白楊很享受。畢竟她滿心喜愛柳俊,這個小男人總是能將她撩撥起來。


    當然,也有個別時候,白楊姐姐並不在狀態,不過也會遷就小頑童。


    這個就與喜愛無關,乃是“溺愛”。


    “別鬧……今天一定要先洗澡……”


    麵對小頑童猛烈的攻勢,白楊姐姐邊享受溫存邊“抵擋”道。


    “好,我幫你洗!”


    小頑童馬上就說道。


    “說什麽呢……不……”


    白楊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她與柳俊肌膚相親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但對於柳俊一些“出格”的要求,總是本能地抗拒。這個小頑童,老是要玩些“古怪”的花樣。


    白楊覺得這樣子,心理上有些不大習慣。


    僅僅一個“後進式”,柳俊要求了很多次,白楊就是不肯,直到有一回,即將**的時候,柳衙內以拒絕“繼續合作”來要挾,白楊才勉強答應下來,羞得耳朵根子都紅了。


    但白楊也很清楚的知道,她終究有一天要抵擋不住的,會一點點地接受柳俊的“無恥要求”。


    貌似在這樣的事情上頭,小頑童韌姓驚人。這人臉皮又厚,加上一股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勁,磨也要將她磨垮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能抵擋多久算多久吧!


    或者,樂趣也正蘊藏在這種抵擋——淪陷——再抵擋——再淪陷的不斷深化的過程之中。


    一點一點將自己的內心世界敞開在心愛的男人麵前,也是一種絕大的享受吧。盡管這種享受之中,夾雜著很多的嬌羞!


    豈止是白楊,便是“風月老手”柳衙內,也在這個不斷“征服”的過程中,享受到極大的樂趣。每次連哄帶騙的“欺負”白楊接受他的一個新花樣,柳衙內都覺得非常有“成就感”!


    一個女人,居然可以在“坦誠相對”之後,還能讓男人享受許多次“征服”的快感,也要算妙不可言了。


    單就這一點,白楊也堪稱極品!


    這一回,柳衙內下定決心,要將“洗刷刷”這一關攻克!


    當下也不顧白楊的“反抗”,抱起她就往浴室走去。


    “不……不要……”


    白楊嚇得叫喊起來。


    當然,是貼在柳俊耳朵邊“尖叫”!


    一雙白嫩的粉拳,狠命捶打著柳俊結實無比的背脊。


    這種力度的“打擊”,柳俊全當是在搔癢癢了!


    白楊盡自“掙紮”,無奈被這人摟得緊緊的,絲毫都沒有掙脫的可能,又怕當真“掙紮”的狠了,扭了自己的小腰。


    “砰”


    柳俊踢開了浴室的門,然後在白楊的驚呼聲中,打開了花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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