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他所說,北方的秋夜很涼。從山穀折回的路上,玲瓏覺得風特別刺骨,把整個人裏裏外外都吹透了。龍詩玉一句話都沒說,在行宮門口下馬後再也沒看到。


    跟在宮女後麵來到一處宮殿,這裏裝飾風格特異,遠遠超乎金碧輝煌的含義。巨大的漆金屏風將空間一分為二,上麵一隻猛虎盤踞山頭,獸紋斑斕,雙眼似火焰燃燒,利齒大張狂嘯天下。屏風外麵是鋪著絲被的大床,裏麵是個浴池。宮女伺候完洗浴,將她帶到旁邊精心打扮起來。


    不知道是人累,還是心累。玲瓏打發宮女離開,連說話都覺得費力。宮女們熄了燈退下,牆上夜明珠發出淡綠熒光。浩大的宮殿隻剩她一人,看樣子他應該不會來了。逼自己睡,可閉上眼,全部是飛舞的螢火蟲……心驀地一揪。


    剛要迷迷糊糊睡著,聞到一股醺甜味。玲瓏猛地驚醒,床前站著熟悉不過的高大身影。她連忙坐起來,心毫無節奏的狂跳,有些緊張,更多是害怕。他……喝酒了。


    雙手撐在床邊,龍詩玉俯身靠近,雙眼泛著血絲,如屏風上的猛虎居高臨下逼視她。“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難道你都感受不到嗎?”


    玲瓏裹住絲被下意識往床裏邊退縮,緊咬嘴唇不發一言。他現在的樣子好可怕,仿佛要將她撕成碎片。


    他慢慢直身,看了看宮殿四周,淡淡的說:“人的感覺不外乎三種途徑,眼睛,心,還有身體。”視線最終落定在她臉上,“既然你眼睛看不到,心體會不到,那麽,就用身體來感受吧!今晚――是你恨我的真正開始。”


    玲瓏完全嚇呆了,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他在跟前一件件褪去衣服,露出精壯赤。裸的身體,胸口處的疤痕分外刺眼。


    “不……”她能說出口的就隻這一個字。掀開被子想逃,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甩回床上,後腦撞到堅硬的屏風,頓時眼冒金星。


    薄唇緊抿,他眼裏沒有一絲溫情,爬上床扯過她腳,單膝跪在她腿間,胡亂扯去她身上的衣物,深不見底的黑眸倒映出一片無暇雪膚。


    她嚇得話都說不攏:“不!住手……你快住手!”不停推阻他的手,結果被他單手扣住兩個手腕固定在頭頂,另一手繼續撕扯早已破碎的衣服。絲帛碎裂的聲音回蕩在宮殿。所有掙紮隻是徒勞的流瀉力氣,她嚇得哭出來,他則視若無睹。


    當她全身果裎的時候,他扯過她手蓋住心口,金光從指間冒出來,映現他臉上的冷酷:“知道每次月半時候這裏的感覺嗎?萬蟻蝕心不足以形容的痛,卻比不上你剛才那番話的十分之一!”亂蹬的雙腳輕易被控製掰開,他欺身壓上她,狂亂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唇上、臉上,從脖頸一路往下。


    原來他在報複剛才她的話!玲瓏用盡全力抵抗,淚水濕了鬢發。不!他不能……他不可以這樣對她!


    空氣中全是濃鬱酒氣,釋放著超脫理智的瘋狂。他火熱狂暴的吻遍她嬌美柔嫩的身體,留下一串串暗紅印痕,手沿著蠻腰往下……


    被隔開的雙腿無可避免展露所有脆弱,她哭喊出聲:“住手!不要!”這樣反而讓他更瘋狂,衝破障礙進入,撕裂的痛楚席卷而來。“啊……痛!”指甲在他肩膀留下數道血印,卻無法阻止他猛烈衝刺。“你不能……不要……”渾身緊繃,雙腿在顫抖,私密處火辣辣的痛不斷重複,嘴唇被自己咬破。他吻上來封堵她的哭喊,腥鹹混雜著熏甜。


    無處可逃,退無可退。一頭烏發淩亂的散落,曾經縈繞腦海的俊龐麵在一片晶瑩水霧中亂顫。他緊扣她不盈一握的軟腰,一次又一次狠狠貫穿,直到她哭不出聲,直到她所有感官隻剩疼痛,直到她意識模糊……


    昏迷前,她聽到他低啞的聲音:“我是怎樣的人,你現在有感覺了嗎?”


    無邊的黑暗,無邊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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