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狡辯~”老人突然一聲怒吼,一本帳策頓時向她們丟去:“這些都是是你們小姐批閱的,你們還敢巧言欺騙本座。”


    如果她們不知道夏蟬在哪裏,她們怎麽可能將帳策送到夏蟬身邊?她們都當他是笨蛋嗎?竟然還敢唬弄他。


    “城主,您息怒啊?這些都是小姐批閱的沒錯,可是您也知道的,小姐隔三差五的就離開一陣子,上哪也不會跟我們交待,所以我們真的不知道小姐上哪了。”春兒一陣惶恐的回答,深怕他不相信。


    “那你怎麽解釋這些?總不會是你們小姐偷偷溜回來批閱了又離開?”老人犀利的瞳眸打量在她們的身上,似乎想從中看出點什麽。


    “城主,您有所不知,小姐曾有交待,如果她有事不在,就讓我們把那些急需處理的東西放在一個暗格裏,然後自會有人送到她身邊,至於是什麽人來取,什麽人送回,我們就不知道了。”


    還有這等事?


    老人一愣,突然笑了:“哈哈~這個夏蟬,就她鬼點子最多,虧她想得出這個辦法,不僅隱藏了自己的去處,而且又不耽誤該做的事。”


    “哎~”老人突然又一歎:“本座真的老了,這丫頭,本座鬥不過嘍~”


    “城主~”


    “你們幹嘛?本座還沒死呢?別哭喪著一張臉。”他感歎,隻是因為夏蟬的成長,他服老,那是肯定夏蟬的能力。


    這些年來,商行的事都是夏蟬掌管著,小小年紀不僅把商行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比起自己有過而無不及,所以他或者該享享清福了。


    ☆☆☆☆☆


    夜色迷蒙,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剛剛亮起的星星突明突暗的閃爍著點點星光,輕風吹拂,枝葉隨之沙沙舞動。


    城牆上,一抹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逝,悄然潛入了守衛森嚴的西羽城府,直達目的地。


    “宮主?”來人一聲恭敬的尊稱,尊敬的行了個禮。


    “事情怎麽樣了?”


    “如宮主猜測,容容行蹤的確可疑,她曾與一個神秘人見過,可是屬下並沒有看見他的長像,因為他戴著麵具,而且屬下跟丟了。”


    “跟丟了?”夏蟬輕輕勾起了紅唇,似笑非笑:“青龍,你覺得自己的武功如何?”


    青龍慚愧的把頭一低:“屬下無能?”


    夏蟬抬手一搖:“不是你無能,而是這個敵人有點意思。”


    虎飛身上中的蠱蟲並沒有毒,那隻不過是一條睡蟲,而且如果虎飛一死,下蠱者也會玉石俱焚,所以她才會覺得有點意思,既要虎飛不能有所行動,卻無心傷人,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並不想加害虎飛,又或者是容容不忍傷害他。


    有點意思?敵人?


    宮主是稱讚還是諷刺?青龍一愣,疑惑在眼底閃過,卻沒有多語,也不敢多問。


    ☆☆☆☆☆


    清晨,曙光漸曉,黑夜逝去了神情的輕紗,吐出了燦爛的陽光,夏蟬慢步在百花清香陣陣道路上,身旁,一抹銀色的身影緊緊相隨。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季如言妖魅的瞳眸懶懶的打量在她的身上。


    今天的她特別安靜,雖然她本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可是今天的她真的很安靜,心裏似乎藏著什麽。


    夏蟬美麗的眸子輕閃,輕垂著腦袋,一頭烏黑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滑落在胸前,劃出了美麗的弧度。


    “城裏實在還有太多的事要處理,所以今天就走。”離開隻是暫時,逃避不是永遠,她知道,她這幾天的離開,花焰輕就算要糾纏也會放鬆,所以她的目的達到了。


    而且虎飛的事也該了結了,她不能讓他一直睡下去。


    “今天就走?”季如言一陣訝異,但下一刻卻笑著說道:“好,不過……聽說南方氣候溫和,而且遊玩的地方很多,不知我有沒有這個福氣到南影一遊?”


    夏蟬不笑不語,就那麽直直的看著他。


    “怎麽?不歡迎?”


    “隨便你?隻是我可能沒有時間陪你。”她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根本就沒有時間陪他去遊玩。


    當然,聰明如她,她當然知道他並不是為了遊玩,可是沒辦法,這是她自找的,如果不來西羽找他,她或者可以狠心拒絕,可是他也算間接幫過她,她總不能連人家到南影一遊都不準。


    季如言揚唇一笑:“沒關係?我自己會安排。”


    她沒有時間陪他,他有時間陪她就可以了,況且遊玩哪不行啊?他要的,隻是一個跟在她身邊的機會。


    ☆☆☆☆☆


    “主人,三小姐回城了,隻是……”


    “隻是什麽?”花焰輕閉著眼睛,優雅的依靠在座椅上,姿態悠然,聲音低沉迷人而慵懶。


    “三小姐帶著季如言一起回城。”


    犀利的瞳眸猛然睜開,寒光在眼底倏然逝過,淡然坐起,雙拳在不知不覺中緊握,不緊不慢的嗓音裏優雅慵懶,卻透著邪魅的淡漠,妖嬈嗜血:“沒關係,本座拿西羽城給他做陪葬。”


    如果季如言敢妄想已經不再屬於他的,他保證,他一定會拿西羽城給他做陪葬品。


    ☆☆☆☆☆


    這廂,對於夏蟬的留書出走,回來卻帶著一個季如言,南影城府內,除了夏承景還沉得住氣,其他人莫不是像炸開的螞蟻,諷嘲四起。


    “喲喲喲~看看我們的三小姐,前一刻還要跟人家北冰城主訂親,後一刻卻帶了個男人回來,女人做到你這樣,真是不知羞恥。”江氏一襲藍錦袍,目光陰狠的盯著夏蟬,那恨恨的目光像要把人刺穿。


    真是讓人恨啊?她的同是沒有了女人最珍貴的東西,可是待遇為什麽卻相差那麽多?


    她的女兒可是嫡女,堂堂一個城小姐,現在卻隻能給別人做妾,她怎麽能不氣啊?


    而且看看夏蟬,身邊一個接一個男人出現,不是一城之主,就是一城少主,無論是哪一個,都人中之龍。


    寧氏冷冷一哼,鄙夷的附議道:“可不是,又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人家……”


    寧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季如言心中一震,一雙驚眸忍不住看向夏蟬,不是黃花大閨女?這是什麽意思?難道……


    季如言一陣深深的呼吸,他不敢再想下去。


    “你們都給我閉嘴~”夏承景突然怒目一吼,隨之又說道:“季少主,她們這是婦人之心,不懂規矩,季少主莫往心裏去,夏蟬,長途跋涉同,季少主也累了,你帶他下去休息?”


    夏蟬簡單的行了個禮,退出了廳堂,季如言也隨之離去,緊緊的跟在她的身旁,直到無人之處,季如言一個深呼吸,閉了閉眼,毅然問道:“二夫人的話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夏蟬美麗的小臉淡定從容,聲音淡然無波,沒有一句多餘的解釋。


    季如言一震,忍不住倒退了一步,雙手緊緊握起,兩眼犀利如冰:“是他對嗎?你去西羽並不是逃避,而是為了還我玉佩對嗎?”


    早有錯過的感覺,可是當清楚事情的真相之時,為什麽還是那麽的痛?這就是她那說不清的理由?


    因為她已經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給你別的男人,她的心中從來都沒有他。[]


    夏蟬一陣沉默,片刻之後才緩緩的說道:“你要那麽理解也行。”


    不能給予回報,那就不要給他幻想,這也是最好的。


    “嗬嗬~”季如言突然笑了,那似哭似笑的笑容裏是那麽的淒涼悲傷:“沒關係,我知道了,我不怪你,是我對不起你在先,三年前的退婚,我傷了你,三年前後你傷了我,我們扯平了,但是……”


    季如言語氣突然一變,妖魅的俊臉異常堅決:“這隻是開始,以前的一切,我們都抺平了,我們才剛剛開始?”


    “你……”夏蟬皺起了眉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明知道她已經不是純潔的女人,他竟然還說出這種話,這可是封建的古代,古代的男人不是很看重的嗎?難道他一點也不在意?


    ☆☆☆☆☆


    這天,夏蟬起了一個大早,還沒有用過早膳就去了虎府,看著床上靜靜床著的男人,夏蟬心中一歎:“容容,這些年來,虎飛對你如何?”


    容容低下了頭,眼睛眨起了紅絲,淚珠忍不住滑落,聲音微微沙啞顫抖:“很好,他對我真的很好很好。”


    “很好?”夏蟬輕輕一笑,那笑容裏卻帶著些許的諷刺,一雙犀利的瞳眸淡漠的掃視在她身上:“既然很好,他為什麽還會躺在這裏?”


    夏蟬發現了?


    容容低頭的身影明顯一震,隨之猛然抬頭,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三小姐,那您呢?明知道這次的任務如此危險,您為何非要讓他參與其中?他一不是您的侍衛,二不是您的奴才,他為什麽非要聽您的?您又可曾想過我?想過我們?如果他出了事,您要我怎麽辦?我尊敬您,但是,他是我的丈夫。”


    夏蟬愣愣的看著容容許久,然後搖了搖頭,無奈失笑:“容容,你知道虎飛為什麽那麽聽我的話嗎?”


    不待她回答,夏蟬又道:“因為你,他說,你最崇拜的人是我,如果不聽我的話,你一定會生氣,所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這意味著他愛你,他愛你這個妻子,可是你卻對一個深愛你的人下睡蠱,他若知道了,恐怕要心寒了。”


    她終於明白容容的目的了,因為她妒嫉,她妒嫉自己的丈夫更聽別的女人的話,所以她無法容忍,更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執行如此危險的任務。


    夏蟬的話,容容早已震驚的跌坐在地上,白齒緊咬著紅唇,眼中清淚不聽使喚的直落。


    原來都是為了她,而她竟然……


    “啊~”一聲帶哭的叫吼,容容趴倒在地下,失聲痛哭。


    “那個戴麵具的男人是誰?”夏蟬突然又來了那麽一句,容容一時間竟然忘了要哭,她猛然抬頭,眼眶裏掛著淚痕,臉上滿是震驚:“你連他都知道了?”


    還以為隻是自己暴露了,因為她知道夏蟬的醫術精湛,她會從中找出蛛絲馬跡並不奇怪,可是她沒想到夏蟬連那個人也知道了,看來自己一早就暴露了,隻是夏蟬並沒有當麵揭穿。


    她是通過自己找到那個人的?


    “他是誰?”


    容容深深一個呼吸:“三小姐,我不能告訴您他是誰,但是,我跟您保證,他是真心想要保護您的人,我會來到這裏,也是受了他的意,我是他派來保護您的,可是……”


    容容說著看向床上的虎飛:“可是為了他,我妒嫉您,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不過三小姐您放心,您的事容容不敢耽擱,夫君雖然不能替您辦事,但是容容相信,他一定會。”


    容容的話,夏蟬心裏一陣迷茫,還有些許的感動,這個他,容容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她知道她指的是那個戴麵具的神秘人。


    可是他是誰?為什麽要保護她?


    容容是她三年前從街上帶回來的,也就是說這個神秘人三年前就已經出現了,他默默的保護了自己三年,而她卻渾然不知。


    “讓虎飛醒過來,睡久了對他並不好,此事我會替你保密,順便跟他說一聲,叫他好好‘養病’,那件事我會自己處理。”說到養病的時候,夏蟬特意加重了語氣,容容一聽,明白的對她磕了頭,恭敬的說了聲謝謝。


    回到菊苑,那已經是正午時刻,夏蟬才一腳踏入小院,一道修長的身影便快速向她走來:“夏蟬,你去哪了?你害我擔心了一個上午,你可知道……”


    “停?”夏蟬小手做了個停的動作,一個深呼吸:“季如言,我說過,我回來有事要忙,我不可能時刻陪著你。”


    季如言抿了抿唇,平靜了心態:“那你出去的時候也該跟我說一聲,別讓我擔心。”


    一大早就不見人,就連她身邊的春夏秋冬都不知道她上哪了,他怎能不擔心啊?


    “還有你那幾個丫頭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不在,她們怎麽一點也不擔心啊?她們還是不是你的侍女?難不成她們平日裏也是如此待你的?”想到此,季如言犀利的瞳眸微微一眯,聲音冷下了幾分:“她們太可惡了,長輩欺人也就算了,連她們這些小小的侍女也敢不拿你當回事,我非好好教訓她們一頓不可。”


    夏蟬淡淡的挑了挑眉:“你確定?”


    要教訓她的人?


    也行,日子有時候會覺得無聊,她倒要看看這男人是怎麽教訓的。


    “當然?”


    說曹操,曹操到,知道夏蟬回府,春夏秋冬準備了午膳,正穩步走了進來。


    “你們幾個,過來~”季如言犀利的瞳眸冷冷一掃,春夏秋冬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夏蟬,後者向她們頑皮的眨了眨眼,春夏秋冬立即明了的越過了他,井井有條的將膳食放到了案幾個,然後規矩的站一旁,恭敬的道:“小姐請用膳?季少主請用膳?”


    她們跟夏蟬相處了三年,夏蟬的個姓她們也略知一二,剛剛那頑皮的大眼一眨,她們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


    對於她們的漠視,季如言身為一城少主,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了,所以可想而知,他現在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你們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我叫你們過來。”


    冬兒首先淡眸輕抬,淡然的道:“季少主,您雖然是貴客,但是我們向來隻聽小姐的差遣?”


    夏兒:“我們不是一般的丫鬟,也不是一般的侍女。”


    秋兒:“我們是特別的,可不受城府的約束。”


    春兒:“所以季少主還是不要讓我們為難。”


    聞言,季如言傻眼了,到底是誰讓誰為難了?不是一般的丫鬟不是丫鬟嗎?不是一般的侍女不是侍女嗎?不受城府的約束但他還是府裏的貴客?難道他一個貴客的話比夏蟬的話還沒用?


    這些丫頭到底是怎麽養成了?這樣的個姓還能在城府裏呆著,真是奇跡。


    “嗬嗬~”夏蟬掩嘴一陣嬌笑:“就說你調教不了她們?你看丟人了?好了,別瞪眼了,吃飯?”


    “可是你看看她們……”


    “沒什麽不好啊?我調教出來的,我也也喜歡?”夏蟬笑著打斷了他的話,眼中閃過頑皮的光芒。


    “你調教出來的?還喜歡?”這回,季如言更是傻眼了:“可是她們一點都不關心你的去處,難道這些都是好的?她們一點下人的樣都沒有,更沒把你當回事,你這是縱她們。”


    “季少主,關心不一定要表現在臉上,我們尊敬小姐,也請您慎言?”夏兒忍不住開口反駁,眼底閃過一抹怒意。


    能不道為。什麽叫做她們沒當回事?她們可不是他嘴裏的人。


    “尊敬?就你們……”


    “行了,她們說得沒錯,她們從來沒有違逆過我的話,我三不五時就會離開一陣,她們也習以為常了,而且我身邊可不是隻有她們,她們才不會擔心,所以你誤會她們了。”


    “那你怎麽不早說啊?”季如言俊臉呈現一陣可疑的紅潤,他知道自己鬧了笑話了,眼睛不敢往春夏秋冬那邊看去,隻能低著頭。


    夏蟬柳葉眉兒一挑,有點無賴的道:“是你說要替我教訓的,我就是想看看效果如何,不過顯然可見,還是我調教得好。”


    白眼一翻,季如言走到案幾旁坐下,無奈的道:“算我多事,吃飯?”


    他早該想到的,這些年夏蟬能打理好商行的事,又怎麽會訓服不了幾個丫頭,所以……


    哎~怨不得人,是他自己沒有往深處想,才會鬧了笑話。


    ☆☆☆☆☆


    這是一個豪華的廂房,寬暢的空間,幾顆明亮的夜明珠高掛,照耀著貴氣奢華的廂房,亮如白天。


    軟榻上,一個男子慵懶的斜靠上以虎為榻的座椅上,臉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麵具,妖嬈的目光淡漠的掃視著下方低著頭的女子,聲音淡然:“不經宣召,你為何來了?”


    女子緩緩抬頭,恭敬的說了聲抱歉:“主人,容容暴露了,三小姐已經發現了屬下,而且已經知道您的存在,但是還不知道您是誰。”


    “以前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我說得對嗎?花焰輕?”一個聲音突然出現,緊接著就是一抹修長的身影,夏蟬就那麽唐突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原來,夏蟬早料到容容會向眼前這個神秘人稟告,所以早已暗中跟隨,果然,她找到了此人,而且一眼就看出的他的真貌。


    雖然他還是戴著麵具,但青龍看不出他是誰,並不代表她也看不出來,因為他身上有她所熟悉氣質,還有他的聲音,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茶香出賣了他。


    座椅上,男子性感的朱唇微微勾起,犀利的瞳眸炙熱的落在她的身上,片刻才緩緩的取下銀色麵具:“你怎麽知道是我?”


    夏蟬一陣沉默,問非所答:“為什麽?”


    怎麽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麽做的目的,難道從三年前開始,他就愛著自己嗎?三年前,她不過是個小丫頭,他的話他無法相信,可是這一刻,她真的有點相信了。


    可是想到那份不知是真是假的奏折,想到天下的局勢,她又迷茫了,他是真的為了她,還是為了天下?


    她是南影城的繼承人之一,也可以說是唯一的繼承者,因為夏雨煙與夏麗銀已經不是問題,可是正因為如此,一切都不再變得單純,她已經成為別人俯視耽耽的目標。v2fp。


    得到她,即可得天下。


    “為了你,那件事,我已經從容容那裏知道了,你放心,如果有一天,戰爭真的發生了,我北冰城一兵一卒將由你支配。”他要的不是天下,他要的不過是一顆心,所以就算送上北冰城,他也再所不惜。


    說著,花焰輕站了起來,從身上拿出一件東西,交到了夏蟬的手裏:“這個從現在開始交給你保管,你別看它像一麵鏡子,它其實就是北冰城的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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