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又是一陣沉靜。夏蟬知道。身後的人又在鬧情緒了。她也不惱。隻是淡淡的說道:“天山雪蓮對我來說很重要。或者比我的生命還重要。”


    她可以沒有了姓命。但是不能欠著季如言的眼睛。這並不是說她喜歡季如言。所以才會有此感想。而是她在眼身後的這個男人。隻有將季如言的眼睛治好了。他們才有可能。否則她不能放著失明的季如言。安心的跟花焰輕在一起。


    “為什麽?”


    “救人。”


    “什麽人?”


    “一個很重要的人。”


    身後又沉默了。片刻。花焰輕的聲音又道:“你喜歡他?”


    “嗬嗬”夏蟬淡淡一笑。回過頭來麵對著他。有點頑味的道:“你這個他是指誰啊?”


    她當然知道他說的這個他是指季如言。但是這個男人能不能別這麽小氣啊?她又沒有背叛他好不好?不就是被別人抱一下。她也不過是安慰了一個人。他用得著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嗎?


    “明知故問”花焰輕俊臉一撇。來個相應不理。


    看著他那孩子氣的模樣。夏蟬忍不住一陣輕笑:“嗬嗬~過來”


    “不要”


    “讓你過來你就過來。”


    “凶巴巴~”花焰輕低聲嘀咕一句。但還是走了過去。夏蟬看著他那‘我很不願意的模樣’。紅唇再次緩緩勾起。


    還裝?心口不一的家夥。明明就沒有那麽委屈好不好?想他堂堂北冰城的城主。他若不願意。誰能讓他乖乖的走過來?


    “幹嘛?”花焰輕沒好氣的問道。


    夏蟬勾了勾小指。花焰輕看了看她。才彎下了腰。夏蟬緩緩傾身向前。空氣中頓時混夾著陣陣暖味。花焰輕心裏一陣緊張。他仿若聽見了自己的心跳。[]不自覺得閉上了妖魅的瞳眸。然而就在他以為夏蟬會親他的時候。耳鬢溫熱似有似無的擦過。飄絮悠然的聲輕輕響起:“你不會以為我要吻你?”


    花焰輕猛然張開眼睛。話語不加思考:“你不吻我。靠那麽近幹嘛?”


    話才說完。花焰輕妖孽絕魅的俊臉頓時一片潮紅。驚覺自己出糗了。


    夏蟬紅唇似有似無的微微勾起。眸閃如星。她若無其事的站直了身上。懶懶的道:“肩上有蟲子。你沒看見嗎?還是你真的希望我吻你?”


    花焰輕烏黑如墨的瞳眸瞪著她。再瞪著她。這女人……他從不知道她可以那麽無賴。


    “噗~哈哈~”看著他那可愛的模樣。夏蟬一陣爽朗的大笑。太有意思了。以前她都不知道捉弄這個男人會那麽有意思。看來淡漠寡言的他可也以多元化。


    “很好笑嗎?”魔音似乎從陰間傳來。花焰輕聲音不緊不慢。卻帶著淡淡的威脅。夏蟬心中咯噔一聲。暗暗一驚。花焰輕修長的大手已經霸道的摟住了她的小蠻腰。


    夏蟬趕緊將小手抵在他的胸前:“那個~真的有蟲子。要不我道歉~”


    “我不要你的道歉。”


    夏蟬柳眉一挑:“那你要怎麽樣?”


    他不會真要她的吻?可是在這個時候?這大冷天的。要景。一片白。要樂。冷風吹。會不會太沒情/趣了一點啊?


    “我要你……那個~#%$&*……”


    “你牙疼啊?”咕嚕咕嚕的。她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花焰輕瞪著她。再瞪著她。還是瞪著她。最後……


    夏蟬突然感覺腰上一緊。一道黑影已經驀然向她傾身而來。柔軟的朱唇深深的吻上了她。夏蟬一愣。眨了眨眼。他真吻啊?不過榆木可雕也。比起遇到問題就知道躲的他。現在的他似乎要可愛多了。vgiu。


    感覺到她的回應。花焰輕加深了這個吻。雪花在他們身旁飄渺落下。無聲天音浮華多嬌。宛若共醉舞蹈中。


    一吻之後。花焰輕改變抱著她。下顎親妮的靠在她的肩膀上。閉著眼眸聞著那屬於她的獨特清香。


    “蟬兒。以後都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嗯~”夏蟬柔柔的應了聲。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所以她的心也會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說話算話哦~”花焰輕璀璨歡笑。那含量笑的眸眼是如此的魄眩。耀眼。


    “走再不走天就黑了。我們得在天黑之前找個地方過夜。”在這冰冷的大雪天裏。如果沒有地方過夜。他們必死無疑。


    “蟬兒。你非要天山雪蓮嗎?這究竟是為了誰?”花焰輕心中不斷猜測。但無論他怎麽想。還是想不出答案來。


    南影城府裏。能讓夏蟬在意的人應該就屬夏承景了。又或者是她身體的那幾個丫頭了。可是走的時候他們都好好的。並不像有重病的人。所以他肯定。夏蟬尋找天山雪蓮並不是為了他們。可是除了他們。還有誰能讓她那麽緊張?


    夏蟬沉默片刻才道:“一個為了我受傷的人。我必須救他。雖然不知道天山雪蓮對他有沒有用。但是。我必須一試。”


    花焰輕看著夏蟬:“既然他是為了你受了傷。那麽雪蓮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


    花焰輕才要說些什麽。然而就在此時。一旁的冰雪沙沙一陣。花焰輕猛然抬頭看向作響之處。心中一驚:“是雪崩~”


    花焰輕毫無考慮的將夏蟬推開。幾乎在一瞬間。在同一個時間裏。頭頂一塊不算太小。也不算太大的雪團向他落下。將他淹沒在雪堆裏。


    “花焰輕~”白雪刺傷了她的眼。冰冷了她的心。夏蟬從雪地裏爬了起來。飛奔的跑到雪堆下。雙手瘋狂的扒著冰冷的雪。淚入眼眶。語凝噎咽:“輕~沒事的。沒事的。你要挺著。你聽到沒有?你要挺住~”


    “我聽見了”


    夏蟬一愣。手忘了動作。淚瑩滿麵的小臉緩緩輕抬。待她看清毫發無傷的男子。她飛奔的撲向他。抱著他放聲大哭:“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看著白雪塌下。看著白色掩蓋了他的身影。她以為她再也聽不見他的聲音了。她以為他就那麽離她而去了。他。真的嚇到她了。


    “抱歉嚇到你了。乖沒事。我沒事了”花焰輕回抱著她。輕聲的安撫/著。剛剛在推開她的時候。他借力躲到了雪塌的另一邊。所以逃過了一劫。隻是沒想到嚇到她了。


    不過。真好他慶幸自己跟來了。否則他真不敢想象。若是她遇險了。他要怎麽辦?


    突然間。花焰輕渾身一陣冰冷。還好。還好他來了……


    花焰輕推開了她些許。溫柔的為她拂去淚珠:“我們回去”


    “可是……”


    “別可是了。天山雪蓮不一定要在天山。北冰城府裏就有一株。那是先輩留下來的。聽父親說。以前有一位祖奶奶生了重病。祖爺爺在天山移植回城的。不過因為祖爺爺回來的時候祖奶奶已經去世了。所以那株天山雪蓮一直留到了現在。”天山雪蓮百年一開。百年一謝。現在正是開花期。大你就如。


    雖然天山雪蓮珍貴稀有。百年難尋。但是那個人為了夏蟬受傷。夏蟬心裏肯定不好受。為了她。他又何惜一株雪蓮。比起一株天山雪蓮。有血有肉的夏蟬更讓他在意。


    “真的?那太好了。可是天快黑了。我們恐怕要先找個地方過夜。明天再回去。”


    “嗯。我們往回走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讓我們呆上一夜。”說著。花焰輕拉著她的小手往雪山下走去。夏蟬跟著他。一個一個腳步默默跟上。


    夜暮漸漸籠罩冰雪大地。雪白黃昏仿若披上了神秘的朦朧。北鬥星高掛於空。透過滿天的白雪害羞的閃著光芒。仿若深海中孕育的白玉。晶瑩剔透。


    “第一次在雪地裏看著北鬥星。這感覺真特別。啊啾~”夏蟬突然打了個噴嚏。


    “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花焰輕緊張的往她額頭探去。夏蟬擋下了他的手。搖了搖頭:“沒事。還有多遠啊?”


    隻是有一點點頭暈。估計是在南方待久了。一下不適應北部的天氣。不過應該沒有大礙。以前在現代的時候。發著高燒她都能完成任務。況且她現在應該隻是低燒。


    “啊啾~”說著。夏蟬又打了一個噴嚏。花焰輕趕緊蹲了下來:“快到了。你上來。我背你。”


    “不用了。我還沒有那麽脆弱。還是……啊~”夏蟬話還沒有說完。腳上便一空:“輕。你幹嘛~我自己走啦不用背。自己走快一點。”


    “閉嘴~”都生病了。她就不能安靜一點嗎?


    感覺到他的怒氣。夏蟬識相的閉上了嘴巴。乖乖的趴在他的背上。花焰輕側著頭。看著肩上滑下來的青絲。神情一柔:“別睡著了”


    這種冰冷的天氣。睡著了。情緒會更糟糕。


    “嗯~”夏蟬輕輕的應聲。然而也許是因為這段時候壓力太大了。又或者是這一路上趕路太累了。在背上晃著晃著。知不知覺中。夏蟬竟然朦朦朧朧惚間睡了過去。等花焰輕走到那個洞口的時候。夏蟬已經渾身發燙。發著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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