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間,夏蟬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突冷突熱,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一個溫柔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一個女子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男人用手溫柔的為她梳著頭,那醉人的瞳眸的仿若閃耀的星星,萬般柔情。[]


    “子信~子信~”


    喃喃的聲音,花焰輕猛然睜開眼睛,眼裏滿意擔憂的光芒,然而當他聽清楚她喊的名字,花焰輕犀利的瞳眸瞬間一沉。


    子信,又是子信,他到底是誰?為什麽在他所知道的資料裏,他就如一個沒有出現在這個世間的人?


    無論他怎麽查,怎麽找,他始終沒有找到這個名叫子信的人,他,仿若不存在,可是卻讓夏蟬深深的烙在心裏,就連睡夢中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原以為季如言會是他最大的情敵,沒想到這個已經消失在世間的衛子信才是他最大的威脅,而他,竟然要跟一個已死之人爭寵。


    “子信~別走~子信~”


    “蟬兒,醒醒,快醒醒~蟬兒~”花焰輕探手摸摸她的額頭,還好,不燒了。


    感覺著一雙溫柔的手,夏蟬緩緩的張開朦朧的眼睛,對上了他那擔憂的瞳眸:“我發燒了?我……你……”


    記得在睡夢中,她忽冷忽熱,估計是發高燒了,話才說到一半,夏蟬才驚覺自己身無一物,而且正緊靠著花焰輕光潔的身體,不用看,夏蟬也知道他們此刻是多麽的暖味,多麽的貼近,她仿佛聞到他那身來傳來的淡淡茶香。


    夏蟬微微驚訝的眼神,花焰輕邪魅的勾起了紅唇,故作不明的道:“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這裏嗎?還是這裏?”


    說著花焰輕往她身上暖味摸/索,惹得夏蟬一陣顫抖,暗地深深一個呼吸:“花焰輕,你是故意的。”


    這是肯定句,她很肯定,這個男人正吃著她的豆腐。


    花焰輕愉悅的笑了,爽朗的笑聲,震動了胸膛:“誰讓你讓我累了一個晚上?而且讓我忍痛得辛苦。”


    為了照顧她,他一夜未眠,剛剛要睡著,又被她的聲音驚醒了,當然,這些都不是讓他最痛苦的,讓他最難忍的是,為了替她取溫,美人在懷,他卻隻能君子不動,這簡直是世間最甜蜜的折磨。


    突然,感覺一根硬邦邦的東西正抵著她的大腿,夏蟬愣愣的抬頭看著他:“你不會現在就想要?”


    “如果我說是呢?可以嗎?”花焰輕妖魅的瞳眸中閃過期待之光,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他尊重她,如果她不願意,他當然不會免強。知焰娘死。


    他還真直接,不過有何不可。


    夏蟬挑了挑柳葉眉兒:“不討厭,應該可以?”


    對於一個現代的女子,她有前衛的思想,隻要有愛,有親密的接觸並不是什麽大驚小怪的問題,所以她並不想拒絕愛人的求/歡。


    “你……你同意了?”


    “怎麽?不想要?那就算了?”夏蟬作勢要起來,花焰輕趕緊摟緊了她:“要,當然要。”


    對她,他大概這輩子都要不夠。


    “嗬嗬~”夏蟬嬌媚一笑,輕輕的眨了眨眼,突然,她緩緩勾起了紅唇,小手大膽的對他展開了‘攻擊’。


    “嗯~你這個小妖/精,就知道折騰我。”花焰輕忍不住一聲低/吟,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狠狠的吻上了她那柔軟的紅唇,肆意的挑逗著她的每一寸雪白的肌膚。(此處親們自我yy,羞人的畫麵,巫閃了~)vgiu。


    ☆☆☆☆☆


    激情過後,淩亂的地上,兩具光潔的身體依然糾纏在一起,夏蟬氣息不穩的依靠在花焰輕精壯的胸膛,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花焰輕懶懶的擁著她,笑得無比幸福:“蟬兒,回城之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他想天天看著她,天天擁著她,天天愛著她,所以他想讓她烙上屬於他獨一無二的名號,北冰夫人。


    “現在不行,你也知道現在的局勢,如果我們成親了,恐怕有人不會答應,還是再等等?”夏蟬迅速穿上衣袍,將頭發披在腦後,一根紅綢隨意的綁著,一雙烏黑的清澈眼眸水靈靈輕眨,纖細濃黑的睫毛又長又翹,眉如遠黛,黑發如絲,隨動而飄。


    現在的局勢,隨意做出一個決定都有可能造成戰爭,而且季如言的眼睛也是問題,她不能那麽自私的就此嫁給花焰輕,起碼在季如言眼睛好之前不可以,她得顧慮季如言的心情和感受。


    花焰輕看著她,目光閃爍著深沉:“那你告訴我,那麽你跟季如言為什麽會抱在一起。”


    好,他知道勸說她嫁給自己還要一些時間,但是那件事她又怎麽說?這可是他親眼看著他們抱在一起,他就不相信這裏麵沒有什麽,就算她沒有,季如言那狐狸男肯定有。


    夏蟬回望著他,似歎息,卻無聲:“輕,他是西羽的少主,而你是北冰的城主,城與城之間有些事隻能是秘密,我現在沒辦法跟你解釋,但是我向你保證,事情絕不是你看見的那樣,等事情告一段落了,我再告訴你原因。”


    花焰輕瞳眸有些狐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這株天山雪蓮不會就是為了他?”


    季如言在南影做客,夏蟬卻說他們之間是因為某個秘密,而她又突然要天山雪蓮,難道那個為了夏蟬受傷的人就是季如言?


    花焰輕的話,夏蟬心中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抹欣賞的光芒,不愧是北冰的城主,人稱第一聰明人,這樣也讓他想到了,不過沒辦法,不管他猜到沒有,她還是不能承認。


    夏蟬笑了笑:“不管是誰,我是學醫的,救人總是沒錯的。”


    花焰輕不再開口,不承認,也不否認,看來他猜得沒錯,季如言果然就是那個為了夏蟬受傷的人,看來這株天山雪蓮是必須要用了,因為他不要夏蟬對季如言有愧疚之心,更不要季如言利用此事讓夏蟬做出某種選擇。


    “那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夏蟬挑了挑眉,示意他說,花焰輕抿了抿唇,道:“子信到底是誰?為什麽我所知道的資料裏根本就找不到這個人?”


    子信是一個已死之人,季如言的事她不能說,這個她總能對他說了?


    夏蟬美麗的眸子輕閃,沉穩的聲音淡然的道:“這有什麽奇怪的?你派人所查到的資料裏,有幾件是對得上的?”


    花焰輕的話,她並不生氣,她也早就知道花焰輕肯定會對她查了個透析,所以他的話她也不覺得奇怪,隻是她能告訴他什麽?難道她要告訴他,她不是真正的夏蟬,而是一縷來自千年後的靈魂?


    她若那麽說了,他應該會把她當成腦袋不正常的傻子?


    “對,查到的資料是沒有多少,但是我想聽你說。”她的迷太多了,多得讓他無法理解,也無法從中解釋,更讓他迷茫,因為很多時候,他竟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似乎不是她。


    “這裏天太冷了,我們回去?”夏蟬越過了他,也間接回避了他的問題,然而她才要離開,花焰輕卻突然捉住了好的手臂,淡淡輕語:“蟬兒,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我總覺得你不是你,你告訴我,你,是你嗎?”


    背對著他,夏蟬一愣卻沒有回頭:“如果我說我是一縷來自千年後的靈魂,並不是真正的夏蟬,而且還有可能隨時回到原來的地方,消失在這個世界裏,你會如何?”


    聞言,花焰輕渾身驀然一陣冰冷,眼底閃過一抹驚慌,淡然的聲音卻平穩道:“不想說就算了,幹嘛說這種話嚇唬我?走?我們回去了。”


    不知為何,她的話讓他感到莫名的害怕,雖然她的話就像神話那般神奇,可是不知為何,他竟然有種相信的感覺。


    因為隻有如此才能解釋她身上所發生的事,可是如果真的如此,如果她真的隻是一縷來自千年後的靈魂,那麽她就有可能隨時消失,而這,是他最害怕的。


    不再追問,夏蟬也不再開口,她隻是默默的跟著他離開這冰天雪地,心裏卻惆悵了幾分。


    不說,她幾乎都要忘了,她隻是一縷來自千年後的靈魂,如果哪天她真的突然離開了,他要怎麽辦,自己又會何去何從?


    ☆☆☆☆☆


    跟著花焰輕回到北冰城府中,此時,城府大門外,就輛馬車雪掩車沿,可見已經早早的等在那裏,見到他們回來,姚夫人立即怒火衝天的衝了過來:“焰輕,你這是怎麽回事?我是你姨娘,你怎能將我拒之門外?難道你爹遭人傷害,臥床不起,我不該來看看他嗎?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這兩天,她都過來了,可是城府裏的奴才竟然把她擋在大門之外,而且還說這是他的主意,這不是氣死她了嗎?虧她那麽疼著他,他怎麽能讓她失望啊?


    花焰輕微微眯起了犀利的瞳眸:“姨娘,您真的關心我父親的生死嗎?如果您真的關心,那您應該離他遠一點。”


    姚夫人眼底閃過一抹心驚,臉上卻淡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覺得刺客是我派去的?”


    “姨娘,都到這個時候了,有些話我不得不跟你說清楚,這些年來,您對父親做的事,不僅父親他清楚,我也清楚,但是您是我的親人,我的姨親,我們一再的忍讓,但是這次,你做得太過份了。”


    “我過份?”姚夫夫劍下了溫和,赫然而怒,不再掩飾心中的不滿:“我再怎麽說也不如他過份,焰輕,你母親是被他害死的,難道你她的死,你一點都不生氣嗎?不為她打抱不平嗎?”


    從小,她就與姐姐相依為命,比她長了好幾歲的姐姐就像她的母親,她照顧著自己,保護自己,可是自從姐姐嫁給了那個死老頭之後,她就再也沒見姐姐笑過。


    她看見的隻有淚水,雖然姐姐一直否認不是那個死老頭的錯,可是她相信,這一定是他的錯,因為他是一個不可饒恕的男人,他寵妹滅妻,對待自己的妹妹比自己的妻子還要好。


    當年二爺謀反,花漾下落不明,那些年來,那個死老頭為了尋找花漾不理朝政,才導致姐姐勞累而終,想到這些,她就無法原諒那個男人。


    如果不是他,姐姐就不會死。


    “姨娘,我們好好談談?”花焰輕請姚夫人請進了城府大門,並將她帶到了花老城主的房裏,並且屏退了所有的奴才,獨留下了姚夫人與夏蟬。


    看著床上緊閉著眼睛的蒼白老人,花焰輕感到愧疚:“父親,謝謝您一直保護著孩兒,可是今天,讓孩兒保護您一回?”


    說著花焰輕側頭看著姚夫人:“姨娘,您說的,我都知道,可是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並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娘在嫁給父親之前就已經懷上我了。”


    “你……你在胡說什麽?”姚夫人一臉震驚,再也沒有了淡然的表情,怎麽可能,焰輕怎麽可能不是姐姐跟床上這個男人的兒子?她的恨怎麽突然變得不明不白了?


    “姨娘,我並沒有胡說,當年我生父為了救父親而死,為此,父親答應過我生父,他說他會照顧好我娘,可是當時我娘已經懷孕了,父親為了保護娘不被人歧視,為了讓我們有一個安穩的家,所以將娘娶進了門,他們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父親並沒有對不起我娘,反而待我們如親,娘的死,隻是因為她太思念生父了。”


    “怎麽會這樣?但他為什麽不早說?”姚夫人震驚的跌坐在地下,似乎無法相信自己所聽。


    “因為娘了解您,她說您一直在她的保護下成長,您太脆弱了,如果沒有了支撐,您也會倒下。”而這個支撐就是恨,是恨支撐著姨娘活著。


    “啊~姐姐~姐姐~”姚夫人昂天大喊,失聲痛哭,她最敬愛的姐姐,到死,竟然還如此護著她,擔心著她,而她,竟然曾經抱怨過,她抱怨她為何要丟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可是現在她才明白,姐姐就算離開了,她還在天上看著她,她還是那個一心要保護她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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