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不看他一眼,也不吭一聲,她隻是淡漠的站著,直接漠視了蘇奇的話?


    “本殿在跟你說話呢?你怎麽不回答本殿啊?”蘇奇不知是生氣,還是好奇,似乎非要得到一個答案似的?


    夏蟬纖細白嫩的食指輕抵眉心,將那微皺的眉頭撫平:“別白費力氣了,她是不會聽你的?”


    關於這一點,早在冬兒第一次跟她到北冰城的路上她就教.導過了,她的人必須隻聽從她的命令,其他人的,一概可以忽略,否則就隻能給她滾蛋,所以冬兒又怎麽可能會聽蘇奇的話?


    蘇奇翻了個白眼,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下人,這個冬兒簡直就是夏蟬的另一個翻板,不管是夏蟬這個做主子的,還是冬兒這個做奴婢的,同樣是那麽的囂張?


    “夏蟬,有個問題我很想問個明白,這東都上上下下,究竟有多少是你的人?”此時蘇奇沒有再自稱為本殿,而是我,聰明的他知道,在夏蟬的麵前,他沒有高姿態的條件,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可是有些事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他要掌管東都,他總不能連自己身邊有多少探子都不知道?這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夏蟬淡淡的抬眉,眨眼,那靈動的目光閃爍著精靈的光芒,仿若點綴著星辰的華光,偶爾掠過一抹精光:“不多,但也足夠造成混『亂』?蘇奇,與其猜測種種,我送你四個字‘各司其職’?”


    她要的不過是一個可以令天下太平的君王,如果做不到,不管她宮內有多少人馬,她照樣會把他拉下來,但反則,如果他是個好君王,就算他不夠能力無法做到的,她也會幫他完成?


    當然,她也不是好管閑事的人,隻要他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她在宮裏的人也可以是他的人,隻要他一聲令下,他們也會聽從他的命令,這並沒有任何衝突,但如果他膽敢缺心眼,那麽別說是聽從命令,就是要了他的命也是有可能?


    聽懂她的話,蘇奇也隻能悶悶的點頭,這個皇帝不好當啊?做得好,那麽你就是皇帝,一切都不會改變,但是如果做不好,那他就得小心夏蟬在宮裏的勢力了?vequ?


    突然間,他還真羨慕蘇賦,他這個二皇弟向來逍遙,無拘無束,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其實才是人間最美,也是最令人向往的日子?


    然而蘇奇也清楚的知道,他沒有那個閑命,成為一代君王,這是他生下來就注定了的,這也是他答應過母後的,他要做一個明君,不能再像父皇那般無道?


    “對了,如果蘇賦要跟你爭皇位,你會怎麽做?”夏蟬突然想到了某個人,記得自己也曾暗示過蘇賦,因為當時她隻覺得蘇賦是他們三人中最為聰明的?


    可是雖然蘇奇是騙過她,利用過她,但不可否認,蘇奇比蘇賦更適合在皇宮裏生存,就拿蘇奇裝傻了十幾年的事來說,他能騙過所有的人不被發現,那也是他的聰明,他的智慧?


    蘇奇沒有因為夏蟬的問話感到生氣,他反而笑了:“不怎麽做,我了解二弟,二弟從來都是個灑脫的人,他並不喜歡皇宮的拘束,否則他也不會長年呆在宮外?”


    “但萬一呢?”凡事都沒有絕對,凡事皆有可能,再肯定的事,萬一的機率還是會出現的不是嗎?


    “萬一?”蘇奇一陣沉默,他想了想才淡淡的道:“夏蟬,我不想對你說句矯情的話,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在這座皇宮裏,從小到大,這裏沒有一絲讓我感到溫暖的地方,唯一讓我可以懷念的就是我已逝的母後,所以如果可以,我也很想離開這座皇宮,像二弟那般活得無拘無束,可是我答應過母後,我不會像父皇那般,我會成為一位好皇帝?”


    “我明白了,那麽你明白了嗎?”夏蟬表示明白的點點頭,開口卻似乎話中有話,犀利的目光掃視殿門那一角可疑的白『色』?


    夏蟬的話,蘇奇疑『惑』的看向她,隨後又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一抹白『色』的衣角『露』在殿門邊,片刻,一抹熟悉的身影也出現在蘇奇的麵前?


    蘇賦就那麽看著他,不知是愣了,還是呆了,剛從大牢裏被放出來,他已經從侍衛的口裏得知一切?


    他們說大皇子不傻了,而且還帶著夏蟬來救國,當時他聽著隻覺得是天方夜譚,不可思議,所以才想要過來問明白,然而走到到殿門口,他們的談話卻讓他留下了腳步?


    而他也從來沒想過,大哥真的不傻了,而且還清晰的說出自己了想法,而大哥也很了解他,是的,大哥說得沒錯,這個皇位,他不會跟大哥爭,他也不想爭,因為那個位置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


    隻是這樣的大哥,他該怎麽相處?他可是騙了他十幾年啊?真夠久的,而他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


    “二弟,你……”


    “大哥,我不會跟你爭?”簡短的一句話,蘇賦表達了自己的的無心?可是除了這句話,蘇賦竟然找不到想要說的話?


    “你恨我嗎?”蘇賦有些生分的態度,蘇奇心裏不免也有些受傷,欺騙並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母後早死,他並不像蘇奇與蘇引那般,他們有母妃疼著,有母妃愛著,更有母妃護著,而他,隻是一個失去母親的人,要想活著,他就得自己保護自己?


    然而這麽多年來,就蘇賦待他最親了,當他被一些奴才奴婢欺負的時候,也隻有蘇賦會對他伸出援手,可是今天的蘇賦真的讓他有點無法適應,他的態度有點淡漠,有點冰冷?


    蘇賦搖了搖頭,他不恨他,可是卻不知道要怎麽跟這樣的大哥相處,若是以前的大哥,他就像一個孩子,他隻要護著他,關心著他就夠了,可是如今的大哥,他不傻了,他不笨了,他已經有能力保護自己,這樣的大哥,似乎已經不需要他了?


    “哎~被欺騙了十多年,就算沒有恨也有恨?”夏蟬涼涼的聲音淡淡傳來,很有煽風點火的味道?


    蘇奇看著蘇賦,而在被看的同時,蘇賦立即大聲的反駁:“我沒有恨他,也沒有怨他,我……我隻是不知道怎麽跟他相處,以前的大哥,跟現在的大哥,相差太遠了好不好?”


    從大聲,到小聲,從小聲,到幾近無聲,蘇賦也說不出是什知感覺,他隻知道他不希望大哥誤會什麽?


    雖然就如夏蟬說的,被騙了十幾年他是該生氣,可是想想,他還是替大哥高興多一點,比起一個傻大哥,笨大哥,一個聰明的大哥,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大哥,不是更令他開心,如此一來,以後在宮裏,他也不會有牽掛了,也不會再擔心大哥自己一個人在宮裏會被別人欺負了?


    “一個好像在擔心,一個又似乎不太計較,說實在的,你們在別扭什麽?糊塗日子糊塗過,明白日子就不會過了?”


    蘇奇與蘇賦看了她一眼,又相視一眼,下一刻,他們同時往殿外走去,似乎都想起了少年時期,他們偷偷背著大人一起喝酒的事?氣在蟬然?


    “大哥,我們兄弟去喝一杯,好久沒跟你喝過酒了?”


    “可不是,今天我們一醉方休,我告訴你啊?別想像那時候,偷偷倒了?”


    “哪有這回事啊?明明是你喝不過,耍賴皮好不好?”


    “你『亂』說,哪有的事……”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走出了宮殿,殿內,夏蟬沒好氣的瞪著遠走的兩人,懶懶的翻了個白眼,這兩個卸磨殺驢的家夥,一句謝謝都沒給她留下,他們也不想想是誰在旁邊給他們磨合?


    雖然她說的話是不大好聽啦?但是她說的話可是為了他們好,而他們都是聰明人,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卻連一句謝謝都懶得給,小氣?


    ☆☆☆☆☆


    清晨,陽光明媚,古聲古『色』的房間裏,輕紗帳幔,水晶珠簾,香爐熏煙嫋嫋,空氣裏飄渺著一陣淡淡清香,怡然清新,醒人心脾?


    奢華而淡雅的宮殿裏,精美的裝飾布局大氣尊貴,香氣從銅『色』香爐之中嫋嫋升起,彌漫在空氣中,一派晶瑩之『色』的珠簾遮擋,珠簾後麵的一張軟榻,軟榻上,男子修長的身影慵懶的半臥著?


    桀驁不馴的瞳眸,冷酷風華絕世的俊顏,勾勒出一張狂傲不羈的臉龐,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妖嬈豔魅的幅度,冷漠頓然被他那股渾然天成的傲然取代,疏離中散發著一股天然渾成的王者氣勢?


    “主人,屬下該死,屬下保護不周,讓您受委屈了?”安東陽羞愧的低著頭,一副等主處罰的樣子,花焰輕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說出一句無關問題的話:“去準備一下,本座要立即回北冰城?”


    “是?屬下立即去告訴夫人?”


    “東陽,你聽不懂嗎?是本座,與夫人無關?”花焰輕悠悠的聲音,淡淡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了無人氣,氣若遊絲?


    一個對他無心之人,就算帶回去了,她的心也不在他的身上,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執著,放手,也許才是對她最好的?


    “可是……”安東陽不明為何,但最後還是恭敬的應道:“是?”


    ☆☆☆☆☆


    另一座宮殿裏,本打算讓花焰輕休息好了再找他談談的夏蟬才準備去找人,這廂,卻聽到奴才傳來的話?


    “什麽?離開了?”夏蟬一聲震驚,一時的氣急攻心,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人緩緩的落下,好在,身在暗處的青龍迅速現身,將她護下,才不至於暈倒在地?


    “小姐,您怎麽了?小姐~”冬兒擔憂的叫喊,青龍把夏蟬放在了床上,替她打脈,冬兒又開口問道:“青龍,怎麽樣了?小姐她怎麽樣了?”


    (注,因為春夏秋冬叫小姐叫習慣了,而夏蟬也聽習慣了,故而沒讓他們更改稱呼?)


    青龍張了張嘴,才要開口,此時,暈了片刻的夏蟬從床上悠悠的張開了『迷』蒙的眼睛,一時之間似乎有點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了?”


    “宮主,您情緒緊張過度,您應該好好休息了,別忘了,您肚子裏還有孩子?”青龍淡淡的說出自己的心裏的話?


    夏蟬哎聲一歎,沉默了,這些天來,為了花焰輕的事,她的確『操』勞過度了,不僅是擔心,而且也習慣了有他的存在,他不在自己的身邊,她反而怎麽也睡不安,好不容易放下了心,他卻不吭一聲離開了?


    雖然明白他心裏的結,可是他就不能再等等嗎?起碼也要等她把話說清楚啊?可是他倒好,走得可真是瀟灑啊?瀟灑得讓她很想咬他幾口,隻是可惜,他走了,沒在身旁,否則她一定會咬他?


    “我們也回城,冬兒,告訴蘇奇蘇賦,讓他們給寒鷹一個交待?”夏蟬淡漠的瞳眸閃爍著精光的智慧,朱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低沉的嗓音淡然慵懶?


    相隔十幾年的滅門之仇,花勝當年一心想要奪北冰城,那封臨摹的假信跟花勝肯定斷不了關係,隻要順著這條線索追查,相信寒王府的滅門之災將會有一個完整的答案?


    “你要離開了?”


    蘇奇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宮殿中,聽著他的話,夏蟬也知道,他已經聽到她的話了?


    夏蟬點了點頭,淡淡的應了聲:“嗯,寒鷹的事,是你父皇欠他的,如果不能償還,那就給他一個公道?”


    那個人再怎麽錯,他也是寒鷹的皇爺爺,如果寒鷹真想殺他,皇帝那老頭也不會活到現在,所以既然無法弑君,那就隻能還他一個公道了?


    “我知道了,可是你這身子……你不再多留幾天?”心裏說不出為什麽,想到她要離開,蘇奇心裏竟然有點不舍,雖然這個女人聰明得有點可怕,勢力也大得驚人,然而不可否認,她是一個令人欣賞的女人?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告辭了?”蘇奇會知道她剛剛暈倒的事,夏蟬並不覺得奇怪,這宮殿裏那麽多奴才,她在這裏暈倒了,肯定會有人去稟告,所以蘇奇才會來了不是嗎?


    見她堅持,蘇奇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將她送出了宮殿,送出了皇宮,站在城牆上,看著越走越遠的馬車,蘇奇暗暗一歎:“如此紅顏非君配,淡泊一生為輕開?”


    盡管他或者是長得像某個人,可是在夏蟬的心裏,她也許是喜歡衛子信,可是她最後的愛去給一個叫花焰輕的男人,而不是他這個即將成為皇帝的男人?


    夏蟬,一個有權有勢的女人,可是卻不是那麽在意名利,如果她在意,即將成為皇帝的就不會是他,而是她?


    這樣一個奇女人,可遇不可求,而他,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也隻能藏在心裏?


    ☆☆☆☆☆


    北冰城,姚府?


    “娘,表哥今天要回來了,您好了沒有?您趕緊啊?”姚池揚著大大的笑臉,一蹦一跳的跑了進來?


    廂房內,姚夫人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眼底卻有著無比的慈祥:“你這孩子,都是十八歲的姑娘了,你看看你,整天都串上跑下的,你還要不要嫁人啊?”


    說到嫁人這事,姚夫人也不免歎氣,她這女人長得也不差,又活潑可愛,可是就不知是怎麽的,明明多得是公子哥們上門提親,就沒見這丫頭看上誰,這可讓她愁死了?


    “娘,您在說什麽啊?人家不是還小嘛?況且我怕什麽啊?就算嫁不出去,相信表哥也很樂意養著我?”她才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呢?先不說自家的條件不錯,她還有個城主表哥,多少男人想著娶她為妻?


    可是她也有她的煩惱,家裏條件太好了,又有個有權有勢的表哥,而且他們兩家也走得近,北冰城,人人都知道她有個疼愛自己的表哥,所以那些求親的,哪個不是這廂跟她求親,那廂就想盡辦法想讓她給他走個後門,這樣的男人,她能嫁嗎?


    他們看中的恐怕不是她,而是她的家族背景,套一句夏蟬的話說,沒有愛情的婚姻,這是不會幸福的?


    所以她才不要嫁給這種丈夫呢?


    “你呀~就仗著你表哥疼你,不是……”姚夫人突然想到了什麽,她狐疑的看向姚池,,目光探測,覺得自己有些後知後覺:“池兒,你是不是喜歡你表哥啊?”


    不是她要那麽懷疑,而是她有‘證據’,第一,池兒從小就愛沾著焰輕,第二,池兒一直看不上別的男人,第三,這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焰輕很出『色』,人又長得俊,長得帥,這樣一個男人,別說是池兒了,若是她年經十幾年,若她不是焰輕的姨娘,她或者也會對焰輕動心?


    “表哥?”姚池覺得姚夫人的話很是奇怪,但還是說道:“喜歡啊?”


    表哥對她很好,她當然喜歡表哥,娘幹嘛問她這話啊?難道娘不喜歡表哥嗎?


    “那你怎麽不早說啊?”姚夫人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這個笨女兒,蠢女兒,她要早說喜歡焰輕,她早就替她作主了,可是現在要咋樣?夏蟬已經是嫡夫人,她總不能讓女兒做小?。看完美世界最新章節,去眼快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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