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在許郅琛身邊坐下了,將從他手中奪過的酒口飲盡。(.)舒殘顎疈


    許郅琛斜睨著mia,顯然對她很不滿。


    mia卻絲毫沒有自知之明,她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敢在許郅琛麵前如此放肆的人,除了如墨,大概就是mia了。但如墨不需要什麽言語,就能將許郅琛最心底的怒火勾出來,而mia則純粹是嘴巴毒,以至於很多次許郅琛都隻能吃啞巴虧。今晚他心情不好,也沒那個心思去和她爭辯什麽,於是自顧自地倒酒,自顧自地喝酒。


    “許郅琛,你知道嗎?心情不好出來喝酒是最沒有出息的做法了,我以為你會特別些,不料你還是俗人一個啊!看來,我以前是高估了你,你終究還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什麽傳奇,也不是什麽神!”mia幾句話戳破了許郅琛的偽裝濡。


    “來不來酒吧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幹涉!”


    “得了吧你,還死鴨子嘴硬!”mia切了一聲,表情極為不屑。


    一曲完畢,酒吧的音樂轉換,換成了一首輕柔的歌曲,有人在舞台上深情地演奏著薩克斯,音符動人鄔。


    mia像是突然陷入了回憶之中,目光悠遠,像是過了許久,她歎息了一聲,不解地問許郅琛:“說來也真是奇怪,你害得我那麽慘為什麽我就不恨你呢?”


    “因為從另外一個方麵講,我是救了你!”


    是啊,mia心裏亦是清楚這一點。當年mia的老公是聖弗朗西斯科的汽車配件公司大亨,許多世界知名汽車的廠商都和他有生意上的往來,rs也不例外。別的公司也許會有想收購他們配件公司的念頭,但都縮手縮腳,沒有一個付諸過實踐,可rs卻一馬當先,在短短的兩個月內就以各種方式對配件公司施加壓力,之後便以入股的名義將配件公司一步步蠶食吞並,繼而成了rs旗下的一個子公司,而她的老公,也因為這樣被踢出了配件公司,怒火攻心,一氣之下便開槍自殺了。


    mia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歸根究底是許郅琛在操作的時候,她去找過兩次許郅琛,第一次是被他的秘書john直接攔住了,第二次她學聰明了,直接守株待兔,等到了下班回家的許郅琛。在那之前,mia並沒有見過許郅琛,但就算這樣,她也能從人群中一眼認出誰是許郅琛,有的人是天生有一股王者霸氣的,仿佛是上帝賜予的一種領導者的風範,別人看不出,但mia的第六感極準。她第一眼盯上的那個人,就是許郅琛!


    john和eric跟著他的左右,身後還跟著文員和保全。那時候,mia站在角落裏觀察了他許久,他的臉上冷冰冰的,是幾乎不露喜悲的,如果硬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應該是“嚴肅”,就是不笑,也不怒。那一個瞬間,其實mia心裏隱隱明白,這樣的人,在商場上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不會給人留一絲絲的餘地。但轉念一想,卻又不那麽執著了,商場本來就如戰場,如果心存仁慈的話,沒準兒下一個被算計的就是自己,所謂成王敗寇,不管用什麽手段和方法,成為那個勝利者總歸是最保險的方法。那時候,mia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和許郅琛成了莫逆之交,說起來,他真的還算她的敵人。


    “我雖然是看不慣tom的為人,自私又貪小便宜,不過總歸是一條人命,你說是不是?”她又飲盡了一杯。[.超多好看小說]


    “他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怪不得別人!”許郅琛道。


    mia笑著拍了拍許郅琛的肩膀,“我又沒說要找你報仇,但是你樹敵太多了,即使我不找你報仇,還會有想不開的人盯上你,所以,我隻能說,你要好自為之!”


    許郅琛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得罪過多少人,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像mia這樣大度的。像是前幾天,eric就告訴過他,說是公司前幾天有人鬧著要見他,說是要找他討回一個公道。那些人的理由是正義感十足的,可這個世界,哪有那麽多公道?又哪有那麽多正義感呢?


    你不打擊別人,有一天你就會成為別人的盤中餐,總歸,現在是個弱肉強食的世道!


    許郅琛還在想著,mia又開口道,“還有,你要好好珍惜眼前人,憑我多年閱人的經驗來看,那個jennifer是個好女人,你跟她在一起,會幸福的,相信我,我不會騙你!”她微微一笑,似醉未醉,略帶滄桑感的臉上閃現出一種光芒,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有種無法言喻的氣度。


    其實,許郅琛從來沒覺得如墨不是個好女人,隻是他跟她會不會幸福,那是太遙遠的未知數,但以當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是不幸福的,而且非常地不幸福!其中的一切內情,許郅琛沒有辦法全部都對mia坦白,所以,他的心思,mia不會懂!


    他謹慎的逃避著自己雜亂的思緒,“你今晚的話太多了,mia!”


    mia又笑了,“是嗎,我怎麽覺得我隻是說了應該說的呢?”


    沉默了片刻之後,許郅琛將幾張紙幣放在了櫃台上,淡淡地道:“我先走了!”


    許郅琛沒再多作停留,移步就走,幾步過後,還聽見mia的聲音從身後清晰地傳入耳:“記得我給你的忠告!”


    雖是聽清楚了她的話,但許郅琛假裝自己沒有聽到,因為就算聽到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許郅琛再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分,今年的聖誕節,已經在悄無聲息中過去了,他終究還是沒有來得及和如墨好好慶祝一番,以後,恐怕也還是沒有這個機會的。剛剛他喝了不少,又是容易上頭的烈酒,所以這會子回到家裏,頭腦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就連視線,也出現了重重疊疊的影子,那畫麵,就好比是摔碎了一塊鏡子,然後每一塊碎片裏,照著的都是同一個場景,重重疊疊堆作一團,叫人眼花繚亂的。


    很久沒有放肆地喝過,看來,他的酒量有些退步了!


    許郅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希望能讓自己清醒一些。


    may沒有睡,聽到動靜,立刻出了房間來看,見是許郅琛,不免欣喜。


    “先生……”她作勢要過來扶許郅琛,被許郅琛伸手攔住了。


    許郅琛努力站穩了身子,“太太呢?”


    “太太已經睡下了,先生!”


    是啊,這個點了,她是應該睡下了的!許郅琛鬆了鬆領帶,“你去休息吧,may!”


    “我扶你上樓吧,先生!”may仍舊不放心。


    “不用!”許郅琛說得斬釘截鐵。


    許郅琛一個人輕手輕腳上了樓,每走一步,他都走得極為小心,生怕自己的腳步聲會吵醒某個正在沉睡的人兒。終於上了樓,許郅琛本想回自己的房間,奈何腳步卻不受控製,先走到了客房門口。站了幾秒鍾,許郅琛下了決定似的,伸手將門推開了。


    房間裏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隻有窗邊還可以透進一絲光亮來,搖曳出窗外樹影晃動的畫麵。許郅琛的雙眼漸漸適應了這樣的黑暗,他走了幾步,到了床前。她是真的睡著了,窩在被子裏,跟個嬰孩一樣,睡容恬靜,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她有沒有做夢,如果有的話,夢裏是否又會有他呢?意識到自己的思緒太過混亂,許郅琛隻好強迫自己什麽都不要想。他的大手輕輕撫過她蒼白的麵容,也隻有睡著了,她才會這麽乖,任由他放肆著自己的愛意!如墨啊如墨,叫他放她走,他怎麽舍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郅琛終究起身,離開了房間,房間裏又變得安靜下來,就像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如墨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其實根本就沒有睡著,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許郅琛,所以選擇了裝睡的方式。方才他坐在床頭,伸手撫摸她的臉,她心裏是懷念的,懷念他這樣的輕撫,隻是,她猜不到許郅琛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他留她在身邊最終的企圖又是什麽。


    太多太多的東西夾在他們之間,匯成了一條怎麽也橫跨不過去的河流,他在河的一頭,冷冷地看著她,看著她痛苦,看著她掙紮。


    她想著,等小樂的病好了以後,無論如何她是要離開的罷!


    不複相見,應該便可以不複相思了罷!


    “情”這個字,終是傷己!


    ps:不出意外,待會兒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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