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身體,也不能這麽糟蹋啊!我在心中哀叫法閉上眼不看。


    我的身體衝到胡老師跟前,用手上的長指甲,硬是生生地架住了雲海劍的劍鋒,接觸的時候,甚至還冒出點火花來。


    男人一用力,兩人間的距離迅速縮短,若不是有劍擋在中間,幾乎就是鼻尖頂著鼻尖。


    “你也不怎麽樣嘛。”他笑嘻嘻地說,“到底是女人,沒什麽力氣。”


    胡老師顯然沒有料到,微微有些變色,隨即也笑笑,臉上現出了嗔怪的表情。


    “隻是切磋切磋,必這麽認真嘛。”看打不過,竟撒起嬌來,“你的力氣本就該比女子大,這有什麽好得意的。”


    男人想想,也對,便鬆了手,微與她拉開了點距離:“那你說,怎麽打?”


    “自然是不能力氣。”胡老師說著,向前走了點,貼著我的身體,拋了個媚眼。


    如果是在平時,有女人樣對我拋媚眼,應該是會起一身雞皮疙瘩才對,可她的媚眼,卻絲毫沒有肉麻、做作的感覺,甚至,還讓我覺得心裏一下舒暢起來,就像冬天,大晴天的時候在戶外散步,暖洋洋的。


    男也是一愣:“呃……好,不比力氣,不比力氣,那你說嘛,比什麽。”


    “比劍法。可好?”胡師輕聲細語地征求著意見。


    此時地她。微微低頭。抿著嘴。帶著淺地笑。媚眼如絲間。紅色地眼珠也不再顯得妖異而是水汪汪地多了一份妖嬈。莫說是男人。即使我一個女人看到了。也不禁覺得心神蕩漾。身體輕飄飄地幾乎能飛起來。


    “劍法……”男人麵露難色。“這個。我不會啊。”


    胡老師嬌嗔地在我地肩上拍了一下:“這都不會死了。”


    男人傻笑著沒有說話。


    “那你說。我地劍法好不好看?”胡老師又問。[.超多好看小說]


    “嗯。”男人點頭,“好看,像跳舞一樣。”


    “那……我舞給你看,好不好?”胡老師的聲音更輕更柔了。


    男人又再點頭。


    胡老師笑得愈發嬌媚,在小小的辦公室裏舞起劍來,動作幹淨優雅,身姿窈窕婀娜。


    看了一會兒,男人愣愣地說:“你真好看,過來些我看看清楚。”


    胡老師依言靠近,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


    “再近些,離那麽遠做什麽……”男人看得癡了,喃喃地隻是抱怨距離太遠。


    人經離得非常近了,雲海劍的劍影不時的在眼前閃過驀地回過神,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的右手閃電般擊出。


    胡老師大驚失色,反手胡亂刺出一劍,匆忙往後退時著腹部,而那裏的白大褂上約能看到有血跡滲出。


    “你……”她喘著粗氣,“你什麽時候醒的?”


    “壓根就沒讓你迷住啊。嘿嘿心術,對我沒用。”男人臉上的神情立刻變得既狡黠又得意洋洋“想當年,不管是一條尾巴的狐狸,還是九條尾巴的狐狸,我都不知逮過多少呢,論道行,你還淺了點兒。”


    胡老師躬著身,銀牙緊咬,再不發一言,看起來,已經萌生退意,但是又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肯放過自己,依然戒備著。


    “怎麽樣,還要繼續切磋嗎?”男人亮了下還沾著鮮血的指甲,“不過看你的樣子,傷得應該不輕吧?要走嗎?那就走吧,我現在心情好,不會為難你的。


    胡老師依舊沒說話,身影倏地消失了。


    就在她消失的同時,天狗靈又出現在麵前,隨後,隻覺得身體突地一軟,忍不住坐到地上,緊接著,渾身上下酸痛異常,連抬抬手,轉個頭都覺得吃力,這才明白過來,身體的控製權又回來了。


    天狗抖抖毛,用力伸個懶腰,開口了。


    “你是誰?”他的聲音,正是之前在腦中出現過的。


    “你……”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該說什麽。


    之前兩次,隻希望他可以聽懂人話就好,想不到這次,他不但能聽懂,連說,也都不成問題了。


    “你是誰?”又問一遍,他眼中的不耐煩相當明顯。


    “青鸞。”我如實回答。


    “青鸞是誰?”他歪了歪頭。


    “是我。”我的腦子還是有點亂。


    他“嗷”地吼了一聲,跳過來張嘴就想咬,卻撲了個空。


    我才意識到,這是靈體,難怪剛才要問我借身體。


    他退後兩步,低頭看了看自己,歎口氣坐下,頹然道:“好吧,我們來把事情的經過理一下。我叫貪狼,貪狼星的貪狼,你叫青鸞,是吧?”


    我點頭道


    色的鸞鳥,就是……”


    “不管什麽顏色的鳥。”他用力揮下爪子打斷我,“為什麽在我的記憶裏,今天已經是第三次看到你了?”


    我把匕首撿起來,遞到他麵前:“大概因為這個,你看,上麵是不是你的牙?”


    他湊近了仔細地看,還反反複複地嗅,最終肯定地點點頭:“哪來的?”


    “是一位白虎巧匠幫我鑲上去的。”我說。


    “那他又是哪裏來的我的牙?”天狗問道。


    我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


    他沉吟了很,才說:“我記不太清之前的事了,你看到我的牙的時候,它們是什麽樣的?”


    “長在嘴裏。”我說,“巧匠拿來的,是你的整個頭顱。”


    “整頭顱?”天狗一驚,再次沉默,想了很久都沒有出聲。


    “你看,這樣好不?你先回到牙齒裏麵,然後慢慢地、仔細地、好好想一想。我還有事,要走了。”我覺得,他一時半刻的也許也想不出什麽,而我,則記掛著玄麒,不想再在辦公室裏停留。


    “不要吵,急什麽!”他瞪我一眼,一瞥看到我手上的傷口,又湊過來嗅嗅,“這東西在造的時候,是不是融了你的血進去?”


    “應該是吧。”我記得巫煬曾經是這麽說過。


    “到底是不是?”他的脾氣似乎不太好,說沒幾句,就又要開始不耐煩。


    我急忙使勁點頭。


    他又重重歎口氣,白我一眼。


    我見他沒有說話,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你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聰明,都會說話了呢?前兩次看到你的時候,你看上去傻乎乎的,根本什麽都不懂。”


    “我想,我是被封在牙齒裏的,到現在已經很久很久了,一直在睡覺,能力退化了點,也是正常的。”他這次倒是回答了。


    “那,這幾次你能出來,是因為封印的效力減弱了嗎?”我想,既然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封印過了有效期,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應該不是減弱了。”他又想了想,說,“而是被解開了。我實在是想不起來到底誰封的我。第一次,就是碰到那個女鬼和兩個胎靈的時候,當時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股妖氣,還覺得誰快要死,封印一下有了鬆動的跡象,我試了試,還真的衝出來了,但是你一把匕首拿到手裏,封印瞬間又變得無比強悍……第二次的情況和第一次差不多,出來就看到你,還有那個五顏六色、香得發臭的僵屍。”


    “你覺得,會不會是妖氣,或者我覺得我要死了的想法,讓封印變弱的?”想來想去,似乎也隻有這兩個可能了。


    “你這次覺得自己要死了嗎?”他問道。


    仔細回憶過後,我說:“看情形,是快要死了,但,還沒來得及覺得呢,看到一下流出來那麽多血……對了,我流出來的血,都讓匕首給吸進去了,會不會是因為這樣,封印才會被解開?”


    “你的血?!都……都吸進去了?”他顯得非常驚訝,霍地站起來,湊到麵前直勾勾地盯著我,聲音都開始發抖,“你看見了?你確定?你確定?”


    “是啊,我看見了,我確定。”不明白,這件事值得這麽驚訝嗎?


    他得到確認,微張著嘴,半晌才接受這個事實,低下頭的時候,連耳朵都耷拉了下來:“我想我知道這是什麽樣的封印了。”


    我很好奇,但看他沮喪的樣子,又不敢去催促。


    “你知道靈寵嗎?”他沒有開始講這個封印,卻沒頭沒腦地問了我一句。


    “聽到過幾次,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如實回答。


    “所謂靈寵呢,就是與高人並肩作戰、同生共死的靈獸。”他說這話時,特地加重了“高人”兩個字的語氣。


    我“哦”了聲,讓他繼續往下說。


    他眼神複雜地打量著我:“你,會不會法術?”


    我搖搖頭。


    “會不會功夫?”


    還是搖頭。


    “打架呢?打架總不至於也不會吧?”


    依然搖頭。


    “你會什麽?”口氣裏,有種無力感呼之欲出,“又不聰明,又不敏捷,連打架都不行。”


    “你希望我會什麽?”我反問。


    再次歎口氣,他說:“我希望你會的,你都不會。”


    “可是,我會不會這些,和你有什麽關係呢?”我不解。


    他又看了我一會兒,第四次歎氣後,才道:“就像剛才那九尾狐狸精說的,現在,我真的是你的靈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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