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還是不解,為什麽?怎麽了這天狗就是我的


    “靠血、將死的意誌和妖氣,能解開的封印隻有一種,也算是靈獸認主的一種契約。(.無彈窗廣告)”他終於開始解釋,“我被封得太久,一時之間,實在是想不起之前的主人是誰,但是,既然我的頭被砍下來了,想必,他也早已不在人世。”


    頓了頓,又說:“現在能確定的是,我的頭,是他砍下來的,也是他把我封進牙齒裏的。”


    “為什麽?”我忍不住問。


    “你還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啊。”他無奈地說,“靈獸一旦認了主,不管是生是死,哪怕是魂魄,都不會離開主人,隻有主人才能封住靈寵,也隻有主人在靈寵死後,親手砍下其頭顱,才能終結兩者的關係。不過,不到生死存亡的關頭,一般都不會這麽做,因為就算靈寵死了,隻要魂魄還在,一樣可以找到合適的肉身重生。”


    “哦。”我明白了,“也是說,你之前的主人,很可能是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才這麽做的。”


    “對。”他點點頭,“當關係終結,若被封印,靈獸的魂魄就處於休眠狀態,若沒有被封印,那就無主地到處遊蕩,而到處遊蕩的靈獸魂魄是失了理智的,非常危險,隻有再次被高手馴服,才能成為靈寵,所以一般來說,前一個主人都會把靈獸封起來。”


    “那,被封起來靈獸要再次成為靈寵不是就不需要經過‘再次被高手馴服’這個過程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問題的答案昭然若揭。


    天狗看我一眼,反問:“你得,你是能馴服我的高手嗎?”


    顯是。


    “我們是靠血認主地。”他接著道。“我地被鑲到這個東西上麵之後。對你地血有了感應。但這時。契約並沒有完全建立起來。嗯……這麽說吧。那個階段地我。僅僅隻是認識了你你地地位是平等地融在匕首裏地那點血和將死地意誌。還有妖怪地妖氣。隻能讓封印鬆動。我想不想出來幫你。都是我地自由。”


    “那為什麽……”我迫不及待地想道他能成為我地靈寵地原因。


    “這不是正要說下去嗎急什麽!”他又揮下爪子打斷我。“我覺得方麵。因為封印地年代久遠。效力在漸漸減弱;一方麵。因為那九尾狐露出了尾巴。妖氣大增。再加上你地血流了不少到匕首和我地牙裏麵去了。你又是在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地時候哎。這就是命吧是湊巧。封印然是這麽被破地。而封印一旦破了。那個解開封印地人。就是我地新主人了……”


    說完。他沮喪地垂下頭。一副天命不可違地樣子。


    “其實。跟著我也不差啊。”我想安慰他。“你看妙妙。不是就挺開心地嗎?”


    “妙妙?”他抖下耳朵。想了想。“哦。是那隻貓妖嗎?別拿我跟她相提並論。就她那樣子。無論如何也成不了靈寵地。”


    我尷尬地不再說話。


    他又唉聲歎氣一會兒,站起來伸個懶腰說:“就這樣吧,反正,我也認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很累,要回去睡覺,順便也好好想想以前的事。你要找我的時候,叫名字就行了。”


    才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麽,回頭說道:“對了,你快點幫我去找一個好用的身體,還有,沒事的話,最好不要叫我,聽見沒?”


    “等等。”我叫住他,“要什麽樣的身體?”


    他不耐煩地翻翻眼睛:“當然最好還是天狗的身體啊——不過,我知道你是找不到的。其他嘛……威風點的,好用點的,就行了。”


    說完,往匕首的方向一跳,瞬間消失了。


    我拿回匕首,發現天狗牙血紅的顏色,並沒有和上兩次一樣漸漸褪去,而是像被染過了似的,紅得均勻而有光澤。


    無暇去深究其間的原因,而且即使想,就憑我,也是想不出什麽結果來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玄麒。剛才聽那九尾狐說,學校裏的很多人都中了魅心術,不知道在她被天狗打傷之後,這法術有沒有解開,若是沒解,又該如何去解呢?


    帶著這些紛繁複雜的念頭,急匆匆走出教學樓的時候,冷不防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嘟囓句“對不起”後,正想要繼續走,手臂卻被拉住,抬頭一看,正是玄麒。


    “你跑到哪裏去了?”他氣喘籲籲的,額頭上全是汗,“為了找你,我都快把整個學校給跑遍


    以為你又被什麽怪東西擄走了呢。”


    我看著他不說話,不敢確定他現在是不是正常。


    他忽然發現了我身上的傷口,還有衣服上的無數小破口,嚇了一跳,連忙上下打量。


    “你這是怎麽了?說話呀!”他見我還是不吭聲,著急起來,“沒事吧?說話!”


    “我剛才一直在胡老師的辦公室裏。”他的焦急和關切,看起來都不像是裝出來的,眼神也清澈明亮,似乎,身上的法術已經解了。


    “我去過。”他愣了說,“門沒鎖,我打開看了,裏麵沒有人。”


    早就料到會是這樣。


    直到此時,我才徹底放鬆來,立刻,身上酸痛的感覺更甚,傷口也越來越疼。


    歎口氣,隻覺相當無奈,為什麽每次都會弄得遍體鱗傷,我是不是應該向巫煬學點法術,好讓自己在麵對妖魔鬼怪的時候,不至於如此狼狽。


    “走吧,回家再說。”現在,我多說一個字,都會覺得吃力。


    好,學校離家並不遠。


    路上,玄麒告訴我,他之前已經回過,巫煬和沈天暉都來了,巫煬一看到他,就讓他趕快來學校找我。


    看來,巫煬已經知道發生了麽事了。


    一踏進房間門,妙妙馬上飛快地跑出來,繞在腳邊轉了好幾圈,巫煬坐在窗台上閉目養神,沈天暉從沙發上站起來,遞過一杯水,問我要不要緊,是不是要先去換件衣服。


    我搖搖頭:“不急。巫煬,我看到九尾狐了。”


    沈天暉和玄麒都是一驚,隻有巫煬依然氣定神閑地保持著先前的姿勢。


    “你看,是不是把蓮花還給她?”我征求著他的意見。


    “這件事,先放一放。”半晌,他終於睜開眼睛,慢慢走到我身邊,“天狗又出來了吧?這次,他有沒有說什麽?”


    “他說他叫貪狼。”我並不奇怪他會知道天狗再次出現。


    “貪狼?貪狼……”巫煬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皺起眉頭。


    “天狗會說話了?”趁著這個間隙,玄麒非常感興趣地問我。


    我“嗯”一聲,說:“還有更誇張的呢,他說,他現在是我的靈寵,我是他的主人。”


    巫煬聞言,臉色微變:“靈寵?他是你的靈寵?”


    “是啊。”我笑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且,還是個呈現著靈體狀態,很拽的靈寵。”


    “天狗……貪狼……靈寵……”巫煬沉吟著,眉頭皺得更緊。


    我非常希望他能想到什麽,便不再出聲,其他人應該也有同樣的想法,三個人六隻眼睛,都充滿期待地盯在他身上。


    等了很久,巫煬最終不負眾望:“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好像有些記起來了。


    之後,他又想了想,才說:“大約是八百,或者九百年前,法師還是一個人數眾多的職業,有一個名叫天樞的人,堪稱其中的佼佼者,年紀輕輕便法術有成。也不知是怎麽辦到的,總之,有一天,他身邊忽然多了一頭叫貪狼的天狗。當時,天狗的數量已經不多,很多人為了找到他們的哪怕是一顆牙,都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就更不要說花費的人力物力了,而天樞竟有一條活的天狗作為靈寵,你們想,那些人豈不是要嫉妒得發瘋?”


    我們三個互相看了看,都深感讚同。


    巫煬接著道:“天樞很強,作為一個人類,他真的非常強,有了天狗以後,更是如虎添翼,他同時又是一個相當有正義感的人,為人處事都光明磊落,因此盡管那些人嫉妒,也拿他沒有辦法。”


    聽到這裏,我隱隱覺得,天樞最終的下場一定非常慘烈,人的嫉妒心,往往會驅使他們做出比魔鬼更可怕的事來。


    房間裏很安靜,大家都在等待著下文。


    巫煬整理了下思路,說:“天樞殺死的妖魔惡鬼實在太多了,雖然都是罪有應得,但他也因此樹了不少敵,最終,妖魔兩道打算聯手,將他置於死地。”


    “鬼呢?沒有參加?”玄麒問。


    “閻王們自然不屑與妖魔為伍。”巫煬微微一笑,道,“天樞同樣殺了不少鬼道中人,著實駁了他們的麵子,因此,他們便不聞不問,坐山觀虎鬥。妖魔們使出渾身解數,從最初的刺殺、下毒,到後來明目張膽地圍剿、追殺,天樞卻始終都能全身而退。”


    說到這裏,巫煬忽然停了下來。


    “後來呢?”玄麒抑製不住好奇,緊張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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