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哥哥你以為我傻嗎?你都可以將自己所熟知的功法經過改良教給神玥宮的宮主和七大護法,哥哥認為我沒有這個能力嗎?父親可是常常誇我比你聰明呢!”


    “你...哼!”天嶽氣的一甩衣袖,將頭扭向一邊,不再理他。


    可天山卻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繼續以揶揄的口吻道:“哥哥你大概忘了,利用靈石拓印功決的方法還是我發明的呢,哥哥你還真是舍得,用了一塊上品的雪液靈石,隻是拓印了一篇下品的功決進去。噢!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哥哥你當初學的時候就沒學到家,現在能拓印一篇下品的也實在是難能可貴呢!”


    天山一扭頭看到林風三人一臉的迷茫之色,“哈哈”一笑道:“三個小家夥是不是沒有聽懂啊?”


    “嗯!”林風點點頭道:“你說的是不是我通過寒冰石領悟的玄風冰魄掌,聽你剛才所說,天嶽是利用什麽靈石拓印,可為什麽小鸚卻說我這是領悟來的?”


    “寒冰石嗎?那個在我們那裏叫做雪液靈石,是一塊極其難得的靈石,天嶽手裏估計不會有第二塊。他為了達到目的還真是肯下血本啊!至於鸞鸚說的那什麽領悟嘛!哈哈...那當然是他找的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天山笑道:“要不豈不弱了他的威名嗎?”


    林風嘟囔道:“原來是假的,虧它說的跟真的似的。那...靈魂四絕技呢?不會也是那所謂的拓印吧!”


    天山搖搖頭道:“靈魂四絕技當然不是,靈魂四絕技是乾坤九環珠的化外技能,隻有時常與之接觸的人才有可能領悟一二。你是不是以為自己隻領悟了一項梵音,其實不然,梵音、魄瞳、聰耳、靈鼻你已經通通具備了,隻是有的能力強些,有的弱些,我想天嶽也正是看中了你這一點所以才想要將你帶回修羅界的吧!”


    林風看向天嶽道:“是這樣嗎?”天嶽雙手環胸,不耐煩道:“當初為了讓你吸收乾坤九環珠的全部能量,我隻能動用雪液靈石,隻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同時得到我以前拓印進去的功決,更讓我始料未及的是你居然會領悟靈魂四絕技,這也更加深了我想要留下你的想法。”


    天山笑道:“可惜,你的想法依然不能實現。”


    天嶽眼中寒光一閃,怒瞪著他道:“天山,你總是說我心狠手辣,你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從我們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你便處處與我作對,我入神玥宮,你便創血獅教,你以為你把我*到這裏就算贏了嗎?哈哈哈哈...”


    “不——你沒有!你可知道你血獅教在江湖上是什麽名堂,是江湖上公認的魔教,即便你沒有殺傷過一人,沒有做過一件錯事,可你依然臭名昭著,就是因為你與民心所向的神玥宮作對,在世人眼中,你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魔頭。”


    天嶽神情激動的指著天山,繼續道:“據我所知,上次連雲山莊作亂一事,就是受你血獅教挑唆所致,怎麽?你找不到作對的對象便想拿整個江湖開刀了,你也開始擁有野心了。”


    天山輕哼一聲,不緊不慢的道:“你知道我是不在乎名聲的,不管別人怎麽想我,我問心無愧即可。當初你失蹤之後,我便丟下血獅教不管不問,他們之後的所作所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天嶽冷笑道:“哼——你倒是推的幹淨。”


    天山冷聲道:“是與不是,上天自有定論,我無需與你做這無謂的爭執,我知道你是心裏不平衡,嫉妒我比你聰明,所以才總是看我不順眼。”


    “住口——”天嶽惱羞成怒道:“誰嫉妒你?我乃堂堂修羅界護法大將軍,豈會與你這血脈不純的雜種一般見識,真是荒天下之大極!”


    林風再一次從天山身上感覺到了那種冰冷的氣息,隻見他身上的黑袍忽然無風自動,緩緩飄起,然後雙手向後一揮,黑袍便自身上滑落。


    林風尚未看到天山的麵容,卻聽他道:“我與天嶽打起來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退下去吧!”


    然後他雙手又是一揮,林風隻覺得一陣清風拂來,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向後飛去,身邊的王小怡和任幽萱亦是如此。


    直到飛到桃樹林的那座小屋前,三人才停了下來,剛剛站穩,天上又掉下一物,被林風接在手裏,仔細一看,原來是鸞鸚。


    鸞鸚晃了晃腦袋,從林風手中飛起,撲閃撲閃翅膀道:“謝謝!”


    林風搖搖頭道:“沒事。”說完就朝村中走去。鸞鸚趕緊攔住他,急道:“你要幹什麽?”


    林風皺眉道:“我去看看情況。”鸞鸚道:“不能去,你沒聽見天山少爺說的話嗎?他們之間的戰鬥你們確實插不上手,即便隻是靠近都做不到。”


    林風眉頭緊蹙,任幽萱也勸道:“阿風哥哥,要不你就聽小鸚的吧。”


    王小怡忽然道:“小鸚小鸚,他們把我們甩出來了,那村裏的人怎麽辦?他們可是在村中的廣場上打架,萬一波及到村裏人怎麽辦?”


    鸞鸚搖搖頭道:“這...這就不好說了...”


    王小怡急道:“那就壞了,你主人那德行,他視人命如螻蟻的,那個天山...他也不是什麽好鳥,他明明知道所有的事卻不來告訴我們,而是看著事態就這樣發展下去,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任幽萱小聲道:“也不能這麽說,興許他是事後才知道的呢!”


    王小怡哼道:“不管他是事前知道的還是事後知道的,反正我現在要去救嫫嫫姐她們,你們誰也不要攔著我!”


    林風點點頭道:“小怡說的有道理,救人要緊,走吧!”


    鸞鸚歎口氣道:“算了算了,我看我也攔不住你們,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商定完畢,林風等人便又朝著村中走去,奇怪的事,一路之上居然沒有任何打鬥的動靜傳來,幾人奇怪之下又跑向村中央,卻已不見了天山和天嶽的身影。


    王小怡轉了一圈道:“咦?怎麽兩個人都不見了,不管他們了,我去找嫫嫫姐。”


    說著向一個方向跑去,林風二人和鸞鸚也趕緊跟上,他們在一戶人家的門口停下了腳步,向房門推去。


    這次很順利的就推開了,幾人摸索著走了進去,王小怡找了火石將燭火點亮。


    隻見床上躺著三個人,正是嫫嫫以及其父母親,王小怡趕緊上前將嫫嫫扶起,卻見她麵如金紙,憔悴不堪,被王小怡叫了多次才算醒轉過來。


    林風和任幽萱也去扶嫫嫫的父母,可兩人麵容死灰,頭發已呈現灰白之色,身體已經涼了,恐怕已死去多時。


    嫫嫫被王小怡撐起,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父母,想要呼喚他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聽得她低沉而沙啞的呢喃從喉嚨裏發出:“爹...娘...”


    林風和任幽萱將二老重新放回到床上,沉痛道:“嫫嫫姐,伯父伯母他們...已經去了。”


    嫫嫫眼睛猛地瞪大,臉上寫滿了不信,嘶啞的喊道:“爹,娘,爹——娘——”眼淚無聲的自眼眶中滑落,滴在王小怡的手上。


    王小怡雙眼泛紅,抱緊嫫嫫,抽抽噎噎的道:“嫫嫫姐,嫫嫫姐——”


    林風握了握拳頭,歎道:“嫫嫫姐,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不要哭壞了身體。小萱,小鸚,我們到別處去看看吧!”


    任幽萱擦掉臉上的淚水,點了點頭,拍了一下王小怡的肩膀,兩人一鳥便向別處瞧去。


    此時已是破曉時分,林風和任幽萱剛走出房門,隻覺得天地間陡地一亮,刺痛了眼,兩人猛然一驚,募然抬頭,正好瞧見雪渺山方向兩個身影自空中一觸即分,仿佛兩隻展翅的飛鳥一般。


    鸞鸚怪叫一聲:“開始了!”


    林風眉頭微蹙,揮了揮手道:“別管他們,救人要緊。”


    任幽萱收回目光,跟在林風身後向一戶人家走去,一扇輕而易舉便能推開的房門,卻使人的心情如千斤萬斤般沉重。


    黎明,不知什麽時候撕裂了黑夜的襲裝,星兒隱去了,月亮淡去了,天色迅速變化著,由魚白色,變成暗藍色又變成明朗透藍的顏色。


    東邊的山呈現出一片烏藍之色,山上方蒼白的天空漸漸紅暈起來,地平線上麵的雲塊像赤金似的閃閃發著光,太陽就要出來了。


    可村子裏卻不再像往常那般飄著縷縷炊煙,而是一片別樣的沉寂。


    桃樹林裏新添了幾十座新墳,墳邊或跪或站的有幾十個人,除了林風幾人之外皆是麵容枯槁,憔悴不堪,他們既不哭也不鬧,眼神空洞的盯著麵前的凸起,毫無生氣。


    林風幾人站在眾人的身後,緊緊的咬著下唇,一臉沉痛憤怒的表情。


    忽然,林風一轉身便向後走去,任幽萱趕緊拉住他,擔心道:“阿風哥哥,你要去哪?”


    林風怒道:“我要去找天嶽算賬,他...他居然害死了這麽多人,他們的死...有我的原因,我...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他來陪葬。”


    任幽萱尚未說話,隻聽一聲震天的巨響從雪渺山方向傳來,緊接著,大地也跟著晃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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