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稍息,列隊,齊步走,果然,就如吳可能說的那樣,單調,無味,枯燥,苦和累,每個人心裏想到的就是這兩個詞,這些大多來自於城市,以前不是學生,講師就是辦公室職員,國企單位職工的人有幾個受過這樣的罪,一個個累得是要死要活,但看著楊帆繃著的那張臉好似鍋底一般,誰又敢抱怨出來?要知道那位隻因為圖一時口快而挺身而出的家夥直到現在說話舌頭還不利索呢。(.無彈窗廣告)


    不過這種程度的苦還難不到釋天生,簡單的說,對以這些白領,或者說未來白領為標準設計的訓練大綱的訓練量,根本不足以讓釋天生感到疲勞,當就地休息的命令下達,其他那些學員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想動彈時,他卻跑到操場旁邊的雙杠旁玩起了雙杠――昨天進校的時候,他在車上看過有軍校學員練習雙杠動作,他覺得那些動作很有意思。[.超多好看小說]


    “你的體力很不錯嘛。”正玩的起勁,不知什麽時候,楊帆悄無聲息地也站在了雙杠旁邊。


    “嗬,還好。”從雙杠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釋天生輕鬆答道。


    “有人委托讓我整你,你知道嗎?”上下仔細打量了釋天生一遍,楊帆忽然說道。


    “整我?......,嗬。”釋天生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他剛剛進入中天公司,這些日子裏來一直在接受入職培訓,除了這批同期入職的同事,根本就沒接觸到多少人,又哪裏來的矛盾,糾葛?所以,假如這位楊教官所說為真的話,那麽是誰想對付他還用問嗎?


    “你知道是誰?”楊帆不動聲色的問道。


    他是個老兵油子,對社會、對自已的生活有很多的不滿,但是,他做人一樣有自已的底線:堂堂正正做人,堂堂正正做事,有矛盾,有衝突,不是不行,當麵鑼,對麵鼓,哪怕是打上一架,那也是痛痛快快的男子漢,大丈夫所為,背地裏使絆子、捅刀子,那算什麽本事!


    “我知道。”釋天生答道。


    “你有什麽想法?”楊帆問道。


    “嗬,有什麽想法?他不過就是想把我趕出公司,我偏偏就是不走,看他能怎麽辦。”釋天生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不怕?”楊帆問道。


    “怕?怕有什麽用?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好話好說,我也不是非得在這家公司留下不可,但是,他們要想把我給趕走,我就偏偏要跟他們鬥一鬥,看看誰硬的過誰!”釋天生答道。


    老實之人自然有老實之人的可怕之處,因為這種人一旦下定了決心,就絕不改變,哪怕麵前是刀山火海,也一樣敢衝上去踩上幾腳。


    “呃,真的嗎?”楊帆看著釋天生的眼神也有了變化,剛開始,還隻是一種世不關已,玩世不恭的態度,而現在,眼神裏也有了幾分欣賞之色。


    “當然。歌裏不也唱嗎,‘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釋天生笑著答道。


    “你就不怕我聽他們的話整你?”楊帆問道。


    “你既然跟我說了,自然就不會聽他們的話。況且,合理的要求是鍛煉,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你已經明說了,就算真的針對我,我也不會怪你。我有一個朋友,他原先也是當兵的,我明白。”釋天生笑笑答道。


    “哦,是嗎?你那位朋友叫什麽?”楊帆問道。


    “郝天龍。”釋天生答道。


    “郝天龍?你說你的朋友是郝天龍?”楊帆的臉上突然露出驚喜的神色。


    “是呀。怎麽?你也認識他?”覺出楊帆情緒上的變化,釋天生好奇問道。


    “嗬,你這位朋友是不是身上紋著一條龍?”楊帆連聲追問。


    “沒錯。”釋天生答道,看來這位楊教官真的和郝天龍有關。


    “哈,那就對了,嗬嗬,沒想到你是老郝的朋友,嗯,不錯,不錯,能被老郝看上的人,肯定錯不了。”重重的在釋天生肩膀上捶了一拳,楊帆的高興是發自內心的。


    “呃......,你和郝大哥是什麽關係?”楊帆的這一拳來的太過突然,釋天生一點防備沒有,這一下被捶的還真有點兒疼,一邊揉著肩膀,釋天生一邊問道。


    “嗬嗬,在特種部隊受訓的時候,我們倆是睡上下鋪的兄弟,後來他轉業複員,我被調到軍校當教官,一晃就過去了四五年,剛開始還有書信往來,後來漸漸就失去了聯係,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楊帆慨然歎道。


    “真的?嗬嗬,我也聽郝大哥說他在部隊的時候當的是特種兵,不過他說那些都屬於軍事密秘,雖然他退役了也不能說,所以我也沒有多問,沒想到原來您是他的戰友呀。”釋天生也是又驚又喜。


    “哈哈,好,有老郝這層關係在,天生,你放心,別的不敢說,在軍校這段時間,我包沒人能動你。”楊帆豪氣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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