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最後一天,銀毛要去偷你們兜子的粉紅票票,哈哈……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


    有損友自遠方來,那是賊拉拉地開心也!


    兩個女人,在一起擠眉弄眼,嘀嘀咕咕。


    長話家常後,白婉拾掇了一下心情,打算開始做采訪。


    她掃了眼周圍,也沒發現可以坐著的地方,於是直接掏出一隻訪問錄音筆,對準自己的嘴唇,清了清嗓子後,按下錄音鍵,說:“今天我們所要訪問的新話題是禁忌之戀非攻不以為受。”


    我眼瞧著白婉的錄音筆轉向何然,柔聲誘拐道:“何然,你可以談談對銀毛的感情嗎?”


    何然看看我,又看看白婉,再瞧了瞧銀毛,很簡單地吐出一個字:“煩。”


    白婉的嘴角一抽搐,繼續微笑著轉向銀毛,問:“那你能談談對何然的感情嗎?”


    銀毛倚靠在牆麵上,眯眼看著我,開口吐出兩個字:“很煩。”


    白婉的唇角一抽搐,寸寸轉過頭來瞪向我,惡狠狠丟問:“何必,你是不是糊弄我?!”


    我一縮脖子,特別無辜道:“是你自己誤會了好不好?我說過了,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白婉目露凶光,步步靠近,快速掏出手機,在我麵前打開,讓我看見上麵何然和銀毛的曖昧照片,咬牙切齒道:“你看。這照片我都給我們領導看了,才得到這次公費報銷外出訪問的機會。我可跟你說,我們八卦雜誌,就等著這個重頭戲紅一把呢,你要是不讓我把這個題材拍好。我就住你這。不走了!”


    我感覺有兩顆腦袋各占了我地兩個肩膀,隨我一起看向白婉手機上的大屏幕。左邊肩膀上壓著銀毛的下巴。他十分詭異地一笑,說:“行啊。刺蝟,學會暗度陳倉了。”


    右邊肩膀上的何然有些難過地說:“何必,你騙我。”


    我左右分別遭遇夾擊,當即化身為土行孫,雖然很想遁地。但仍舊隻是蹲在了地上,努力推開白婉的兩條誘人長腿,由一側開溜。


    銀毛抓住我地脖領子,非常不客氣地將我扯向他,目露凶光,呲著雪白地牙齒緩緩靠近。


    我屏住呼吸,感覺何然突然衝了過來,硬是擠到我倆中間,在銀毛的懷裏伸手抱住我地腰肢。不說話。也不言語。


    哢吧一聲輕響,我們這怪異的三人組合同時轉頭去看白婉。但見她舉著數碼相機一頓連環拍,決計不給任何上訴地機會。


    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去撲白婉,她忙閃身躲開,將數碼相機捂在肚子上,無賴道:“別搶啊,小心我肚子裏的寶貝


    我忙維護住白婉,衝兩位異性說:“擔當,擔當懂不?不就是被拍照了嗎,沒什麽大不了。等會兒就讓白婉請大家吃頓好的,算是賠償得了。”


    白婉用手捅我後腰:“來狠得是不是?”


    我搖頭,邪笑:“這叫保全。”


    白婉硬著脖子點點頭:“行,我就為自己擺桌接風宴吧。”


    我大笑:“去吃川菜吧!”


    事實證明,在銀毛的家裏,我是很有麵子地。


    三個人伸手,一個人給了我一下子後,全部默契地下了樓,直奔我推薦的小川菜館,打算狠吃白婉一頓飯。


    好不容易等到了小包間,剛點上菜,我地手機就響了。


    按下接聽鍵,裏麵竟傳來齊荷氣急敗壞的聲音,她怒吼道:“何必,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齷齪的小人!你明知道我老公不會喜歡你,你還死不要臉的糾纏!終於攤了底牌,我以為你最起碼懂得禮義廉恥,會默默的離開,不想你竟然這麽陰損!你砸了人魚雕像,讓我老公拿什麽去參展?你知不知道他為了這才雕塑展付出了多少心血?你這種行徑,是犯法的,你等著,我要告你!告你!”


    我的腦袋豁然一緊,覺得仿佛被戴上了緊箍咒,頭痛得很。


    電話那邊接著傳來薑汁兒的聲音,嗓音暗啞地說:“何必,我為小荷的失言抱歉。這個雕塑本來就是以你為主力雕塑地,雖然你砸了它並沒有什麽說不過去地地方,但你的這種行徑,還是令我覺得很不恥。畢竟,我是教你專業地老師,看著你這樣破壞辛勤之作,覺得很心痛。”


    我即想哭又想笑,這才知道,原本被人誣陷的滋味這麽不好受,尤其是被自己曾經尊敬過、追隨過、暗戀過的老師這麽說,我連想扒了自己皮的心思都有了。不過,我一直缺少一種悲情調子,即便心裏難過得想將自己撕裂,還是沒有辦法去喧囂嘶吼自己的感情。我安慰著自己,就當感情不濃吧。


    我的廉價手機收不住聲,這些話十分清晰地傳到其他人耳朵,白婉愣了愣,一把奪過了電話,厲聲教訓道:“何必說她失戀了,我原本心裏替她難過,可今天聽小人一席話,我才豁然覺得,何必這失戀是好事兒。沒有失哪有得?沒有失,哪裏會看出你這麽個道貌岸然,人麵獸心啊?


    先別說你是不是何必的老師,就衝何必為你減肥、為你雕刻、為你留在這個城市,你就不應該讓你的女人這麽侮辱她!再者,你既然是何必的老師,就應該明白,作為一個優秀的畢業生,她即使再生氣,也不會砸了自己的作品!想不到,你們夫妻二人血口噴人的行徑還真實如此一則!還好意思說什麽你不恥?你要是不恥,隻能說明一般的廉恥在你那裏沾點兒氣兒,就立刻化為不恥了!”一口氣吼完。手機哢吧一聲掛上,氣憤得轉手就要往地上摔!


    我忙將她攔住,安撫道:“消消氣兒,消消氣兒,跟這種人不值得。氣壞了身子裏地小寶寶。就更不值得。”


    白婉瞪我一眼,仍舊難掩怒火道:“真是氣死我了。他們怎麽可以這麽侮辱人?!”


    我給她倒了杯茶水,勸道:“你當所有人都有咱這種高尚的情操、睿智的頭腦、明辨是非的能力、心胸寬廣的豁達?這世上。畢竟俗人太多,你不能要求他們地思想高度一定要與咱們保持同得高度吧?算了,喝點兒水消消氣兒,轉身就忘了剛才地不愉快吧。”其實,我很想問問到底是誰砸了薑汁兒的美人魚作品。但又覺得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就算我將這個人揪出來,也無法澄清薑汁兒對我地看法。再者,既然薑汁兒已經不是我盤子裏的那道菜,我更沒有必要咽下他給予地苦果。看來,我永遠會愛自己多一點兒。真好。


    白婉氣呼呼地灌下一口茶水,皺眉道:“我還是覺得憋屈。”


    我歎了一口氣,說:“成,要不哪天我給他們倆套個麻袋,讓你暴踢一頓?”轉而奸詐一笑。“或者。等你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後,就瞄準他家的娃兒。勾搭過來?爭取結婚嫁娶後,用精神折磨死他家上上下下三口人,就連養得寵物都別放過,全部一起住精神病院去。”


    白婉撲哧一聲笑開了,說:“你這個主意好,不過我怕我肚子裏的寶貝兒實施不明白你這麽高深的複仇計劃。你自己還是爭點兒氣,懷上一個吧。”


    我咧嘴一笑,摸了摸自己地肚子:“你看我現在都像三個月了,如果哪天真懷了一個,還不得像雙胞胎啊?”


    兩個人顫抖著肩膀笑了起來,將剛才的不愉快痛快翻過。有些感情,雖然仍舊在心底隱隱刺痛,但我並不想將痛苦放大數倍,最好就這樣扼殺在肚子裏,死了才好。


    白喝了口茶,問:“何必,你不想報複他一下?或者,使勁減肥,瘦了後,勾引他,然後甩了他,讓他痛不欲生?”


    我搖了搖頭,笑道:“前段時間這麽想過,不過第二天的時候,我便覺得,自己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在報複這件事兒上。與其在報複的過程中讓我不快樂,莫不如現在就忘了,繼續快樂生活。”


    白婉一把抱住我的腰肢:“大愛啊,何必,大愛!”我提起她的下巴,調戲道:“小妞,不如就從了大爺我吧。”


    白婉故作羞澀道:“色鬼,就知道風流。雖然你不在意,可我還氣憤著呢。”


    我邪笑:“不氣不氣,生活仍舊很美麗。美男不會絕跡,終會屬於咱地。”


    何然撲哧一聲笑了來,說:“怎麽感覺好像何必在安撫白婉姐姐呢?”


    白婉理所當然地說:“我是孕婦嗎,情緒波動大,自然得倍受關注。”


    我忙自我吹噓道:“我胸懷寬廣,容納百川。”


    銀毛似笑非笑地掃了眼我的胸部,很肯定地說:“確實是胸懷寬廣。”


    我狠狠瞪他一眼,對著門口大喊:“服務員,再給我來盤大蔥蘸醬!”


    銀毛臉色一變,非常配合的表態道:“這頓飯,我請。”


    我對進來的服務員說:“剛才點得菜不要了,給我換你家最貴地那道川味麻大蝦。”


    銀毛將手往我後背上一搭,哥倆好似地笑露一口白牙:“敗家娘們,說得就應該是你這種人。”說完,還伸出食指,在我的唇上用以一劃。


    這時,白婉一聲尖叫,興奮道:“曖昧,曖昧,太曖昧了!”


    何然抬頭看了我們一眼,然後低下頭,用筷子在菜中翻找著什麽。


    我轉頭,瞪白婉:“曖昧?等會兒武鬥起來,噴血時,你別害怕就成。”


    銀毛極其不要臉地說:“我頂多會讓你留一點兒血,痛一下,不會讓你當噴血泉。”


    白婉捂著鼻子尖叫:“啊!太香豔了,太色情了,我喜歡啊!”


    我紅著臉,掐著銀毛大腿,咒罵道:“你個色情狂!”


    銀毛無故道:“喂,我隻是說會手下留情。倒是你,摸我大腿做什麽?嗚……”


    銀毛話音未落,何然便抓起他在菜中翻找出地一小碟蔥花,全部塞進了銀毛口中。銀毛臉色一百,捂著嘴就跑了出去。


    何然麵不改色地將銀毛的碗筷推到一邊,自己坐到我身邊,伸出筷子夾了一塊牛柳,送到我的唇邊,笑顏如花道:“喏,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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