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白婉一手提著筆記本電腦,一手拎著個大行李箱,脖子上還掛著一個數碼相機。她腳蹬一雙大約七厘米高的透明涼鞋,身穿淡粉色的掐腰小職業裝,下配淺灰色百褶裙,有幾分學生妹的清純。


    白婉長得並不十分漂亮,但卻有種恬靜的氣質,看起來很有親切感,也願意接近。但實際上,隻有她的貼身總管我才知道,這就一悶騷女,骨子裏狂躁得恨不得燃燒。不過,嗬嗬……我們屬於一路貨色,都在喧囂中默默縱容著自己的靈魂。


    白婉的身材很好,個頭也高,隻要打扮打扮,往市區人堆裏一站,也能鶴立雞群。但若說如何驚豔,那也是萬萬做不到的。


    我倆都自認為是很有內秀的獨特女性,也都深刻地埋怨過現代男人特沒有眼光。也許是因為臭味相投,惺惺相惜,兩個人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知己。


    白婉見到我,高喊一聲我的名字,瞬間撲了過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在我耳邊小聲問:“我的小美男呢?”


    我翻個白眼,拎過她的行李,嗔道:“什麽你的小美男,是我的好不好?”


    白婉不怕死的又咬耳朵問道:“那我的大美男呢?”


    我一記黑虎掏心,惡狠狠道:“休想染指!”


    白婉捂住胸口,顫巍巍道:“果然是……3p。”


    如果說我有壓不倒的人,那就是白婉了,就她這死不要臉的精神風貌。絕對不是我這種有責任心地大好青年所能比擬的。


    一個用力,將她的大行李箱提過了門檻。手中的行李重量告訴我,這廝看來是打算長住了。不過,我挺好奇的,她一天到晚忙著為八卦雜誌社拚命。[]怎麽有時間到我這裏長住啊?莫不是。出現什麽情況了吧?


    在我地疑惑中,銀毛和何然皆由主臥室裏走出。但見銀毛頂著一頭淩亂黑發。褶皺地衣衫敞開,露出性感的古銅色肌膚。低腰牛仔褲緊緊地裹在他修長大腿上。就連**地腳趾都性感得奪人呼吸。他的臉上有些陰霾之氣,卻讓人覺得酷斃了。如果我猜測得不錯,他一定與何然在主臥室裏又鬥了法。


    何然柔順地發絲也有些淩亂,但仍舊乖巧地服帖在額頭和頸項。小小的瓜子臉白皙得近乎透明,柔美得如同櫻花。一雙水潤杏眼因沒有睡好而微微發紅。就仿佛是被人欺負的小兔子般可憐兮兮,讓人產生了強烈的保護欲和肆虐欲。看這乖巧的樣子,實在難以想象他不但在銀毛地被子裏放鋼針,還曾經將人砸昏過。


    兩位重量極人物一亮相,白婉當即就放下手提電腦,拿著數碼相機就一頓猛拍。


    銀毛暴躁地低喝一聲:“喂!”


    何然忙用手擋住自己的臉,撒腿跑到我身後,躲了起來。


    我拍了拍白婉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看看你。怎麽一出現。就把兩位美男給嚇跑了?”


    白婉很自然地收了數碼相機,也很有誠意地衝著銀毛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我叫白婉,是何必的死黨兼損友,很高興能認識你們。”


    原本我以為銀毛會不屑一顧地扭開頭,沒想到他竟然伸出了手,大方地握了握,自我介紹道:“刺蝟叫我銀毛。”


    白婉將脖子旋轉成不可思議的角度,麵相我,疑惑地問:“刺蝟,是叫你?”


    我落敗地耷拉了肩膀,非常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白婉眸子一閃,賊兮兮地笑道:“好……親昵啊。”


    我差點沒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看向白婉的眼神絕對是有苦難言。


    白婉又轉向我身後的何然,露出狼外婆的溫柔笑臉,誘拐道:“小弟弟,你就是何然吧?我聽何必總提起你,她說啊……”


    在白婉故意地停頓中,何然探出了頭,問:“說什麽?”


    白婉故作神秘道:“說她地何然是如何如何可愛,是如何如何讓人心疼。”


    何然悄然紅了臉,扯了扯我的手臂,小聲問:“你跟別人說,我是你地何然?”


    我心有餘悸,咧嘴笑了笑。


    白婉的眼睛瞄了瞄何然,又掃了掃我,賊兮兮地衝我眨了眨眼睛,我當即明白了她的齷齪念頭。用眼神兒警告她別亂想,我絕對還是清白地。


    白婉接到我的訊息,也收斂了不正經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我兩眼後,很確定地說:“何必,你怎麽瘦了?”


    我一聽,開心了,伸手捏了捏自己仍舊很有肉的腰肢,把窗玻璃當鏡子扭了扭身體,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地得意道:“我說得嘛,最近怎麽桃花茂盛,原來是我變漂亮了。”


    白婉趴到我耳邊,小聲說:“其實吧,我不想打擊你,但是,你的雙下巴在消失的同時,我敢保證,你的胸部一定由c罩杯變成了b罩杯。”


    我的臉瞬間拉長,猛瞪著自己的胸部看,覺得恐怖事件正在上演。


    白婉又接著耳語道:“不過,我聽說啊,這胸部如果有異性滋潤,還是能茁壯成長地。你不用怕,看你家這兩隻虎視眈眈的惡狼,就算一人一隻,也能給你啃成了發麵大饅頭。”


    我瞬間轉過身,雙手掐上白婉的脖子,呲牙咧嘴前後搖晃道:“跟你說多少次,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不是你想得那樣!白婉也伸手掐我脖子,使勁搖晃道:“你就裝吧,我可是過來人,什麽事兒看不明白。”


    我就覺得她對我有所隱瞞,當即發狠地搖晃道:“說,是不是肚裏帶球了,才想著跑我這裏避難來了?”這就是死黨,不需要小心試探,直接用逼供的更好使。


    白婉臉色一白,扁了扁嘴,瞪我一眼,說:“既然知道了,還這麽用力掐我,你想一屍兩命啊?”


    我忙鬆了手,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的肚子,嘖嘖道:“想不到你這麽迅速,快快坦白,你這塊兒處女地,到底種了誰家的歪瓜裂棗?”


    白婉一手點我腦門,教訓道:“你就嘴黑吧!我看你將來能種出什麽怪胎?”


    我一撇嘴:“得,說你家男人是歪瓜裂棗吧,你還不樂意,既然如此護著,還跑出來亂竄什麽?快回去繼續溫存多好。”


    白婉眼中劃過一絲落寞,看樣子有些頹廢。


    我猛地一驚,問:“不是你當小三了吧?”


    白婉拍拍我的肩膀,說:“不是小三。”還沒等我放下一口氣,她竟然接著公布道,“是小六。”


    呃……我想我疑惑了。


    白婉苦笑道:“他有五個固定情人,我不過是突然橫差了一腳。他開了明碼實價,讓我當他的小六。”轉而豁然一笑,“不過姐妹也是有脾氣的人,直接把他做了,然後帶球跑!”


    咳……我終於發現何謂強悍彪女了。


    伸手拍了拍白婉的肩膀,眼波爍爍大聲誇獎道:“做得好!這才是我何必的鐵杆姐妹,知己損友!男人嘛,不過就是傳宗接代的輔助工具嘛……”說著說著,我覺得脖子上涼颼颼地,從玻璃窗的反光上,我看見兩位異性都同仇敵害地怒視著我,當即話鋒一轉,“但我們還是要以博愛的胸懷,去原諒他們少不更事時所犯下的錯誤。這麽說吧,我看你就在這裏休息一天,明天回去綁他結婚得了。”


    白婉斜眼看我:“何必,你這是趕我走呢?”


    我忙搖頭,賠笑:“借我八個膽兒,我也不敢啊。成,您別瞪我,愛住多久就住多久,成吧?”


    銀毛極其熱情地說道:“對,你隨便住,這是刺蝟的家,你就當自己家。”


    我聽出他話中的嘲諷意思,卻裝作聽不明白,厚著臉皮點了點頭:“看,銀毛都邀請你了,你就別客氣了。”


    白婉瞧了瞧我們兩個,疑惑地問:“何必,你什麽時候有的家啊?”


    我張了張嘴,還沒想著怎麽坦白從寬,銀毛便陰陽怪氣地說:“自從她昨晚騎了我,這就成她家了。”


    白婉一臉激動:“何必,厲害了,居然霸王硬上弓了?!”


    我想伸手給她一下子,又顧忌她肚子裏的寶貝兒,最後直接瞪她一眼,喝道:“猛虎下山!”


    白婉非常配合地抖了一下,口中發出中招後的呻吟:“啊……”


    我嘿嘿一笑,她衝我擠了擠眼睛,兩個人還是那麽默契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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