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歌舞似乎永不停息,每次去那裏都是一片糜爛的場麵。這固然是李雲的喜好,也是出自趙雲飛的主意。畢竟改變的太過突然總是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見到李雲時他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懷中一個女子可能是被灌多了酒,已經是搖搖欲墜,似乎沒什麽知覺了。趙雲飛也不施禮,徑自坐下,拿起酒杯就喝個不停。李雲反倒不喝了,看來半晌說:“你們好象很不開心,是因為溫有光的事吧!我這太子怎麽說也是堂堂帝胄,卻要向那些粗魯武夫低頭,想想真是悲哀,難道大唐真的已經淪落到這種境地了麽?趙雲飛放下杯子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想成大事者就要能忍他人所不能。現在外麵的環境是不好,不過我們還是從眼前做起吧!不知蕭妃那邊進展如何?”


    提起蕭妃,李雲精神一振,道:“你給的那種東西確實很有效果,蕭妃使用之後非常高興,經常誇我能幹呢?見到我也是笑個不停。美中不足的是,她好象也知道我的目的,言語中透『露』出自己不想幹涉政事的意思。你是我的智囊,覺得現在應該怎麽進行?”趙雲飛道:“人無所謂正派那是受到的引誘不夠。也無所謂原則,那是我們出的籌碼太低。是人就有弱點,我就不相信她會沒有。殿下比我們更了解她,你再仔細想想。”


    思索了很久,李雲恨恨道:“這個**因為家人早就死於戰火,沒有親人,所以金錢、權利對她沒有意義。她現在又受父皇的寵幸,有什麽需要也不必求我們。她對床第之歡頗為沉『迷』,需索無度。我父皇年紀大了,已經無法滿足她,聽說對此她有些怨言。”


    既然有愛好就好辦,趙雲飛心中一動,試探著說道:“我有一個想法,可是未免對皇上有所不敬。不知該不該說?”也有些猜到他的用意了,李雲道:“還有什麽該不該的,我都急死了。有什麽方法能解決問題的就說吧,在我麵前不用在意這麽多。”趙雲飛道:“太子提到她對床第之歡需索無度,而現在皇上又不能滿足她。這不就是一個弱點麽?**正是人最大的弱點啊。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找一個能在**徹底征服她,讓她欲罷不能的人。這樣她還不對那個人言聽計從麽?”


    不但沒有任何不快,李雲反而喜上眉梢,道:“既然有美人計,那麽對男女都是一樣的,都會有效,依我看這計策非常可行。”頓了一下又道:“什麽叫不敬啊,皇宮之內太多怨女,藏汙納垢之事還會少了,隻是不願意說而已。曾經有一次,我把一個得罪我的壯漢綁了手腳,扔進了外麵所說的冷宮。你們知道那個人變成什麽樣了麽?”


    柯義衡很感興趣,忙說道:“一定是和冷宮裏麵的妃**女『亂』做一團了吧。這是懲罰麽?我怎麽覺著像是獎勵呢?他的豔福不淺呢?”李雲邪笑道:“確實是豔福不淺,隻是多的讓他消受不起。三天之後他已經被那幫瘋狂的女人折磨的永遠站不起來了。而且一看到女人靠近,立刻就會嚇暈過去。現在你還覺得是享福麽?喜歡的話我可以把你送進去。”柯義衡聞言大驚道:“太子饒了在下吧,這哪是享受女人啊。這是被女人強『奸』,而且還是慘無人道的**,那樣我還不如立刻死了的好。”李雲一笑,轉頭問道:“雲飛,你覺得用誰去搞定蕭妃比較妥當,這個人不但要很出『色』,最重要的是要絕對信的過,泄『露』出去一點我們也完蛋了。”


    眼珠一轉,趙雲飛道:“此事小柯當仁不讓,也隻有他滿足條件。首先他容貌俊美,很得女人青睞。再有他是習武之人,身體結實強健。至於怎麽在**讓女人開心,應該不是問題。這麽多年的經曆也該有些心得了。”


    柯義衡哀歎道:“怎麽又是我呢?”趙雲飛道:“你心裏樂去吧,聽說蕭妃長的美豔異常,能有這樣的女人,你還歎什麽氣。再說你不是一直羨慕我有個公孫麽?她們年貌相當,你正好體驗一下我所說的那種消魂滋味。”又笑著對李雲道:“殿下,我說的對吧?”李雲點頭道:“若非如此,她怎能長保寵幸而不衰,要知道宮裏有多少女人啊?”


    聽他們這麽一說,柯義衡也動心了,躍躍欲試有些著急的問:“那我怎麽接近她呀,總不能直接和她說:聽說你很需要男人,讓我來滿足你吧!”趙雲飛道:“此事容易,以後太子去見她,你就不好,那就是對你有意了。熟悉之後你就單獨進去辦事。一來二去,他還能逃出你的手心?”李雲道:“那如果她明確表示這不合宮裏規矩,不許我再帶人進去怎麽辦?”趙雲飛道:“那就隻好另選他人了。不過我想這是不可能的,小柯這樣的男人誰能拒絕?”


    今天蟲二樓的客人似乎特別多,公孫大娘忙的顧不上趙雲飛了。畢竟身為樓主,照顧生意才是她的職責所在。坐在角落裏,默默的喝著酒,不知為什麽,特別厭煩這往日最喜歡的熱鬧聲。


    不遠處,一個喝醉的客人狂笑著撕扯女人的衣服。旁邊的人都覺得有趣,沒人阻止,倒是不少人在叫好鼓勁。那女人臉帶勉強的笑容,四下躲閃著卻不敢離開桌子,更不敢表現出一絲不滿。那醉客在眾人的掌聲中更是士氣大振,一把抓住那女人用力一撕,那白花花的胸脯『露』了出來。尖叫聲,狂笑聲是那麽刺耳。


    趙雲飛猛的把手中的酒杯甩了過去,不偏不倚正砸在那醉漢額頭,登時血流如注。肆意的笑聲變成了驚叫聲,還沒等那幫人說話,趙雲飛已經罵道:“都給我老實點,不想呆的都滾。”那些人此時看清他是誰,變的敢怒不敢言。想走又有些不忿,不走又沒膽量真和他對著幹。


    這麽一鬧驚動了公孫大娘,她急忙過來解圍,帶著笑容低聲下氣的安慰著他們。又免除今天的所有花費,並且重上一桌酒席,才讓那幫人又坐下喝酒,隻是這一回,他們的聲音小了許多。


    公孫大娘又走過來拉著冷眼相對的趙雲飛往樓上走,生怕再生出事端。


    喝著她倒的茶,趙雲飛沒好氣的問:“何必對他們那麽客氣,量他們也沒膽量在這裏鬧事。”


    公孫大娘道:“他們不是你趙大公子,哪有那麽大膽。可是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而且開青樓本就是讓男人找樂子的地方。那客人雖然有些過分,可是再怎麽過分也隻能好言相勸,斷沒有趕客人出去的道理。既然你是不可能說什麽好聽的話的,也隻能我去安撫他們,讓他們不太失了麵子。我可是誰都得罪不起。”趙雲飛道:“聽你的口氣對我很不滿,影響你做生意了,那我走就是。”


    公孫大娘一把按住他,氣急道:“你怎麽就一點也不體諒我呢?今天忙了一些,冷落了你,就發這麽大脾氣給我看。好了我就在這裏,有什麽脾氣發吧!”聽她這麽一說趙雲飛也有些過意不去了,柔聲道:“不是因為這些,隻是不知怎麽看什麽都順眼罷了。”公孫大娘道:“那更不能讓你出去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倒黴。”趙雲飛苦笑道:“在你心裏我是那麽蠻不講理的人?”


    “如果不是,那當初怎麽那麽霸道非要讓我陪你不可呢?”公孫大娘脫口而出,見趙雲飛臉『色』一沉,忙又說道:“霸道是霸道一點,不過我陪你也是自願的。否則,大不了不在長安住了,哪那麽容易讓你得到我。”見他還是不語,麵有憂『色』的說道:“不過你最近變了許多。雖然別人看不出,可我看你心事重重的好象有很大壓力。”


    趙雲飛道:“沒什麽事,可能是夏天的關係,人熱了總是會煩躁一些。你去忙吧,我在這裏等你就可以。”公孫大娘眼睛黯淡了不少,道:“你還是不願意說呀。我不出去了,蟲二樓沒我也不至於關門。”趙雲飛道:“那也得對得起刑部大人給你的每年十萬兩白銀吧!”公孫大娘笑了笑道:“什麽都不管了,你最重要。”


    聞著那醉人的女人芬芳,感受那柔若無骨的身體,趙雲飛也狂跳不已。猛的把她推道在**:“現在想走也晚了!”


    **之後,趙雲飛靜立很久,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公孫,你說一個非常寂寞的女人最想得到的是什麽?身體的滿足與放縱還是心靈的理解與溝通。是一個相貌俊美的翩翩公子還是溫暖的依靠?”


    公孫大娘想了良久道:“我想她應該選擇後者。”


    趙雲飛道:“那你的選擇呢?”


    公孫大娘道:“我選擇你。” 趙雲飛刮了一下她鼻子道:“這不同的。”


    公孫大娘道:“我覺得沒有不同,你就是後者。”


    趙雲飛一驚,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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