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年四月二十四日,為了家院的整潔,清掉那些堆積的爛柴禾,燒飯燒水等都是用的柴禾燒。


    上午把寫給徐廳長的信發出去了,情況會怎樣呢?以後看情況再說吧。回來後洗了個澡,下午又去理了個發,想不到現在理發又漲了價,竟要兩塊錢了。


    明天下午小雪會來,為了使家裏少操點我的心,就把這件事跟母親和哥哥說了。晚上跟母親講時,竟引得母親惱火,她開始還蠻高興,說來了要燒點東西給她吃,一下子又很氣的樣子,說要罵她,最後又罵我,真是煩人。


    明天千萬不要出什麽亂子才好,母親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事情哪會像她想的那樣簡單呢?這弄得我的心裏很不好受。哎,在下次,再也不能把這樣的事亂說了,本來好好的,弄得又添上這不必要的苦惱和心煩。


    小雪啊小雪,你這個人也真是,你了解我的苦衷嗎?


    唉!我的命也真苦,父親死得早,母親又是這樣子難以說通,家庭環境、經濟狀況還又是這樣。所以,像我這樣的人,來到世上,注定就是要受苦受難的。


    下午,我頭痛得厲害,吃了藥也不見效。在今天晚上,嚴重地影響了我應對小雪的情緒。


    四月二十五日,天氣由雨轉晴,我忍著劇烈的頭痛,把兩堂考監完了,早飯也沒有吃。(.無彈窗廣告)回到家後,作好了等小雪來家的一切準備。


    下午,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一心一意地等著小雪。果然不出我曾懷疑的所料,這個下午,小雪並沒有來。約在4點來鍾,朋友李石城倒來了,要不是他陪我,勸導我,我會更加煩悶。


    到了晚上,小雪仍然沒有來。這個可惡的家夥,竟是這樣的毫不留情,跟這樣的人還會有什麽交往的必要?我何必還要念她曾經對我的好處,世上哪裏還會有比這更為卑鄙的小人。


    就此跟她斷絕來往吧,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害得我到了如此殘酷的地步,這樣的人還有什麽值得自己可以留戀的呢?


    從明天開始,應該走向新的生活了,再不要被任何假象所迷惑了,就此為止吧。已經三年多了,殘酷的教訓啊,人生啊人生,為什麽不能夠有多一點的真誠?


    四月二十六日,今天是休息,不能就這樣浪費一天。上午,我漫無目的地上街轉了轉,去了徐步健那兒,他不在。我再來到省公安廳招待所,注意看了看那裏的服務員,有沒有徐德之老師曾介紹的那個對象。有一個有點像,不知是否看錯,覺得並不怎樣。


    下午好好地睡了一覺,起來後寫了寫毛筆字,整個白天老是想著與小雪的事,真想寫封信罵她一頓。傍晚,我哥哥來了,談到個人的問題,他的責備,讓我實在很難受。


    吃了晚飯,我在樓上房間抽著煙,心情十分煩悶,準備整理出兩篇文章。突然在這個時侯,小雪竟來到了我的家裏,你說這怪也不怪,弄得我一下不知所措。


    小雪告訴我,她母親病了,昨天送到了醫院,到今天才從醫院回來,所以她在昨天,沒能夠到我這裏來。事情竟會有這樣的巧合,我終於諒解了她。


    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原來的思想準備了,勉強應付後,還是自然不自然地,有分寸地談了談。然而,這次的交談範圍,僅僅在我與她、小陳、小蒲以及張亞平和小樊之間。


    談到我要深談的事情時,我坦率地講了那次我請她看電影,被她拒絕的那件事。我也指出了當時之所以會請她看電影,是因為她在此之前提到過,要請我看電影,我向她說明:“如果沒有在此之前的你這件事,我也絕對不會特意請你去看電影。”


    “這件事我不大記得,可能當時是這樣的的意思,是說你應當去看那樣一場電影怎麽的。”小雪卻這麽說,想就這樣來搪塞我。


    “你確實是講了請我去看電影,但我那時的心情是複雜的。”我再明確地指出了當時的情形。


    我又說起了在業大讀書時,有一次她塞給我卷子,真正對她動心,就在那個時候。我問她說:“那次在抽考古代文學前夕,為什麽要塞給我複習的卷子?那時我的心是動了的。”


    “那次是因為班上的同學,每人都拿了一份,我再給你的一份。”她又這樣說。


    “那份卷子我是已經有了的,張亞平也跟我開玩笑。”她既是這樣賴賬,我又是這樣的開誠布公,這樣談下去還有什麽意思呢?我繼續說:“既然僅是同學之間的關係,沒有這樣的事,那我們也要注意一下,以免發生誤會。”


    “我可能是看書看多了,總以為男女之間,除了那種關係,也應該有友誼存在。”


    “是的,同學之間,一般的友誼是有的,但是,要看是在那種條件下。男女之間,像我們這樣接觸多了,難以避免,沒有不出反應的。”


    我還提到了她哥哥的問題,以及我對她產生的真誠感情的事實,並間接地點了她會裝憨和利用人的特點。


    快9點鍾了,小雪說要走了,說來的時候,她跟母其親講了8點多些鍾回去的。我並不勉強,把她送出了後院門口。


    “你這次跟我上了一課。”她這樣說。


    “你也跟我上了一課。”我同樣說,她回不得聲。


    我又說:“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清楚了,請你也不要說出去,特別是小蒲的事。男的受了傷,過一段時間也就會好的,女的總要比男的複雜些。”


    “不會,小蒲現在也蠻好了。”她可能是指其已有男朋友,男朋友是阮鳳蘭同學的哥哥。


    “這些事你知道也就算了,就是有什麽事,畢竟是同學之間,友誼為重。”


    我們分開了,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心情又是複雜的,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牽腸掛肚的感覺。然而,為了這件事,委實有很大的感概和委屈。差不多三年了,竟得到一個這樣的結論,她實際上並不算美,環境條件也不算好,隻是我這個人太重感情了,這叫做有情人被無情誤。無奈,現在隻有從頭越――重新來過,希望柳暗花明又一‘春’了。


    在房中,我沉思了許久許久,縲縲反思,感概萬分,拿起筆來,記下了這無法言喻的心情下的日記。待到寫完時,已經到12點半鍾了。由於又抽了幾支煙,加上情緒不安,心緒很難能夠靜得下來。


    漫漫的人生,明天,明天,該向何處去呢?今天的話,她倒說得輕鬆,說完了,拍拍**就走了。而我呢?付出了這三年來的心血和寶貴的青春。


    正視現實吧,強者在於開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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