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年四月二十七日,寫了一上午的毛筆字,以穩定自己的情緒。下午是監考,晚上仍又是寫毛筆字,用宣紙寫了一張書法。


    下午在監完一趟考後,去了總務處領獎金,會計肖小龍告訴我說:“有一個叫餘安娜的找你。”


    “餘安娜?哪裏的餘安娜?是學生嗎?”我根本不知道哪裏有個什麽餘安娜。


    “小學的老師,59年生的。”出納趙根妹見我摸不著頭腦,就開玩笑說。


    “開什麽玩笑。”我見此便說,走出了總務處。


    回到家裏,我有些納悶,這個素不相識的人找我幹什麽呢?這時,我忽然猜想,可能是那個剛從小學調到校辦來的老師,是不是誰來了電話找我?那麽又是誰呢?會是那個小雪嗎?到底是怎麽回事,明天到學校上班時,再去問問看。


    整天還是會想著小雪的事,她在我的心目中占據的時間太長了,一下子也是難以消除的,會有那麽一個過程。加上昨晚的傾吐,自己也太激動了,話講得也算是尖銳,所以情緒也一下子穩定不下來,總會把與她相接觸的前前後後,過濾來又過濾去的。


    我反複地檢查自己,確實沒有對不住她的地方。昨天把長久以來的積怨,終於吐出來了,心畢竟是輕鬆的,隻有感慨,沒有遺憾。(.無彈窗廣告)


    四月二十八日,上午來到學校上班,我問了一下敖老師:“你知不知道誰是餘安娜?”


    “知道,她是小學的一個老師。”


    “肖小龍講,她昨天找我,不知道有什麽事。”


    “那你同我去領獎金,我帶你去找一下她。”


    “還是算了吧,如果真有什麽事,她應該還會來找我的。”


    “還是去吧。”


    “要不,你就幫我問一下吧。”


    “我同你去都不去,我怎麽好問呢?”她顯得有些不大高興。


    “你去總務處領獎金,不是要經過她那裏嗎?”


    “不要經過。”


    “那就算了。”想想,還是我自己去找她。


    我來到小學部,問到了那個叫餘安娜的老師。我跟她說:“我是中學部的秦老師,你昨天是不是找了我?”


    “昨天啦?不是我找你。”餘老師想了想說。


    “那就可能是肖小龍搞錯了。”我解釋說。


    然後,我來到總務處,又找到肖小龍說:“我剛才去問了那個小學部的餘老師,人家說昨天沒有找我。”


    “是找了,不過不是昨天,是在前天,她講想問你搞點地理資料。[]”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整個上午沒有什麽事,主要是和一些同事在一起,聊了聊北京的大學生,在**廣場鬧事的情況。


    下午在學校,我與大家談春遊的事,明天全校要去靖安森林公園。小芳跟我開玩笑地說:“明天的春遊,學校老師每人要補助7元錢。”


    “亂講。”我不相信。


    一會兒她又咯咯地笑著說:“我明天準備帶個男朋友去。”


    我心裏愕然,這小東西,原來已經有了男朋友。還隻是剛剛進入21歲,已有男朋友了,還是她行。可那個小雪,竟是一個這樣的混蛋。


    小雪真的有了男朋友?這事讓我感到心裏有些不大好受,那個男的可真算是有福氣了。她找的那位男朋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明天也許見得到的。我心裏有些恨恨地想,這美人啊美人,你為什麽不能夠屬於我?


    回到家裏,看到桌上玻璃板下的業大同學畢業留影,一個個端詳著這些同學的形象,在女同學裏,我倒覺得李小瓊同學還是不錯的。


    下午去上班時,在路上碰到了業大同學徐影萍,我跟她打了個招呼,沒有停車,急著走了,因為我第一節課要趕到學校去上課。


    下午天氣涼起來了,下班回來的路上,下起了大雨。


    晚上去了哥哥家打麻將玩,由於心情不好,牌運也不好,再加上我本身就不會怎麽玩,因此,把分給我的那些子,全部輸光了。當回到家裏,已經11點半鍾了。


    四月二十九日,這一天由於心情不好,頭腦不清,做事情丟三拉四的,總是出差錯。早上到廣場時,已經7點25分了,由江拖開過來去春遊的車子,已經走了。


    這次去靖安森林公園,我沒有玩成,很是懊惱。中午在家喝了些酒,晚上感到很不舒服,頭痛的難受。這天人本身就感到不大舒服,又把寒氣帶起來了。


    四月三十日早上,我帶著病體,來到了學校,見教職工會議已經開完,一些人擠在會議室,抄著關於幹部的幾個法的考試答案。我在校辦公室人員那兒,補了個簽到的名字,再拿了幾張卷子便走了。


    這時,我碰到了小芳,就半開玩笑地說:“昨天你朋友去了嗎?”


    “去了喔。”她笑了笑說。


    後來我又問了問蔡老師,是不是小芳昨天真帶男朋友去玩了。蔡老師說:“沒去,她也根本沒有什麽男朋友。”


    小芳這個小鬼蛋,還會跟我亂扯。


    晚上,我和哥哥、弟弟和妹妹,一起玩麻將,還是蠻開心的。


    五月一日,在家無所事事,上午玩了玩撲克,晚上,看了看瓊瑤小說《幾度夕陽紅》。


    五月二日,這天開始上班,上午蔡老師拉到小芳,跟我開玩笑,要我用筆寫小芳的名字,說我的字寫得好看。小芳也是的,跟著蔡老師,死角蠻纏地,硬是要我寫。好吧,寫就寫吧,便拿了筆,在一張白紙上,就勢一筆下來,將她的名字,豎寫了幾個行書字。


    小芳很高興,讚不絕口,說要拿去仿照。而這時的蔡老師,卻有意開著我們倆的玩笑。


    “我都可以做你的叔叔了。”我也逗小芳說。


    “不可以,隻可以做一個幹哥哥。”她翹著嘴,跟我發嗲說。


    這個小家夥,人長得這麽漂亮,性格大方,又是這麽的好玩。


    下午,敖老師的小女兒小蘭,到學校來玩了,她問我:“你知道我的媽媽在那兒嗎?”


    “在這個辦公室。”我指了指旁邊的一間辦公室,與她相互笑了笑。


    小蘭今天穿了件毛衣,陪襯得不怎麽好看。她進了辦公室,坐在了我的椅子上,弄得我沒有地方坐。


    晚上又失眠了,我很擔心自己,是不是因為神經受了刺激,而精神不正常了?是啊,經過了這麽多的磨難,沒有倒下,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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