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山和袁成海兩人原來承包通向天柱峰鐵鎖安全帶的發放工作,是和崮山鎮鎮政府簽過合同的,但很巧的是,合同已經到期了。


    他們還沒來得極續簽合同,台灣恒豐集團,就已經開始開發固山72群峰的工程了。


    袁成海和袁成山原來每人一個月下來,除去交給鎮政府的,還有一千多塊的收入,這在當時,絕對是高收入。


    現在,台灣恒豐集團已經取得開發天柱峰的權力,袁成海和袁成山兩人很是惱怒,眼看著一個月一千多塊錢的收入泡湯了,兩人就去找固山鎮黨委書記袁成軍。


    袁成軍看著兩個本家兄弟在自己麵前哭訴,也是很鬱悶。在過去,兩人每個月都會給自己送來800塊錢的提成,現在,兩個人失去了這項工作,自己每個月的800塊錢,也完蛋了。


    但是現在,人家恒豐集團取得開發天柱峰的權力,這可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就是自己也不敢說什麽。再說,縣長政府已經下了文件,如果哪級部門,阻礙恒豐集團開發天柱峰,縣政府直接問責主要部門的一把手。


    袁成軍出身農村,從小就過窮日子,在他的內心世界裏,對錢看的很重,他知道,在這個世界,金錢就是萬能鑰匙。他通過關係,終於掛上了縣委書記王鳳傑這條線,幾年之內,他從副鎮長,熬到了鎮長副書記,最後熬到了鎮委書記的職位。


    走關係托門子,自己的工資根本不夠,袁成山和袁成海兩個本家的兄弟,每個月送給自己的800元錢,解決了自己的大問題。


    袁成軍想進入縣政府的部門,他已經積攢了一部分錢,準備疏通上麵的關係,先進入傅山縣。


    固山鎮的一把手,按照道理,應該是自己,但是,鎮長肖永成很是強勢,很多事都要和肖永成商量,幾個能撈錢部門的一把手,都被肖永成把持著,自己很難撈到油水。


    一年之後,就要換屆了,自己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在官場之內的規則,就是找到一棵大樹靠上去,然後經常給這棵大樹澆水施肥。


    給大樹澆水施肥,就又需要錢。現在袁成山、袁成海一幹不成配發安全帶的工作,自己每個月就少收入800塊錢,雖然還有別的灰色收入,但那些隻是零敲碎打。


    前幾天,金鑫集團在拓寬崮山到朝雲觀的公路時,就和山下袁家莊的村民起了衝突。


    雖然縣政府下了文件,明文規定,所有的村莊必須配合施工。但彪悍的村民嫌補償太低,幾百人的村民圍住了施工隊和恒豐集團的人,差一點發生械鬥。


    後來,恒豐集團總經理黃友平妥協了,私下裏給了袁家莊村長袁慧生一萬塊錢,然後,又適當的賠了每位村民幾百塊錢,才平息了這場風波。


    村長袁慧生的那一萬塊錢,他自己不敢獨吞,送給了自己五千。


    在農村,有些事,根本不能認真,隻有用錢,才能解決。


    袁成軍看著兩個人的熊樣,他冷笑著道:“你們去找袁慧生想辦法。”


    袁傳海和袁傳山兩人一聽,頓時如夢方醒,兩人連忙去找村長袁慧生。


    鎮委書記袁成軍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抓住自己的把柄,自己能熬到鎮委書記,不容易呀,千萬不能丟了,自己還要到縣裏去工作呀。


    所以,他不給袁成海兩人出任何主意,隻是讓兩人去找袁慧生,嘿嘿,如果出了什麽事,就有袁慧生頂著。


    自己隻管拿錢,責任是一點都不能擔當。


    按照輩分,袁成山和袁成海要叫袁慧生老爺。


    兩人湊了200塊錢,買了東西,就到了袁慧生家。袁慧生的輩份,在袁家村很長,一般人都要稱呼什麽,村長自然就要由袁慧生來擔當。


    在過去,鎮裏曾經派來過一位村長,但上任沒幾天,就被村裏的老娘們罵的狗血噴頭,差一點被那些彪悍的老娘們拔掉了褲子。那位村長,落荒而逃。


    袁慧生正在喝酒,他喝酒就喜歡一個人喝,不喜歡外人打攪,就像桌子上的菜一樣,他要一個人慢慢的單獨享受。


    家裏的孩子和老婆要是吃飯,隻能等到他吃飽喝足後,才能上桌子吃飯。


    這種人的性格,獨斷專行,而且比較陰毒。


    袁家莊的位置,就在朝雲觀的對麵。恒豐集團要想開發天柱峰,就必須和袁家莊的人打交道。


    道路拓寬,招收工人,建築進料,都要經過袁家莊這一道關口。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袁慧生已經勒索了恒豐集團五萬快錢了。


    由於袁家莊是一個大家族的村莊,整個一村人,都姓袁,就是一家人,所以,他們的人心都很齊,再加上崮山鎮的黨委書記袁傳軍,就是袁家莊的人,袁家莊的人,幾乎無人敢惹。


    現在,金鑫集團的施工隊,見到袁家莊的人,遠遠的就要遞煙打招呼。


    沈朝龍不想得罪崮山鎮的黨委書記袁傳軍,他私下裏,已經給袁傳軍送了一份厚禮。但沈朝龍發覺,這位崮山鎮的黨委書記太貪婪,錢他照收,但卻不給自己辦事。自己的施工隊,老是受到袁家莊的人謾罵圍攻。


    袁慧生這個人,比袁傳軍這個人,還要狡猾陰險,沈朝龍為了不想有麻煩,已經給這家夥送了兩次禮了。


    但後來,袁慧生照樣還是派人老是騷擾圍攻自己的施工隊,一個不好,幾十個老娘們,披頭散發的就衝了過來,而且後麵還跟著十幾個白發蒼蒼、拄著棍子、顫顫巍巍的老太婆和老頭子。


    這些人,平時見到都要躲的遠遠的,何況他們嗷嗷叫著衝了過來?那次,施工隊和袁家莊的人衝突,當十幾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和老頭子衝過來的時候,沈朝龍嚇得差一點魂飛魄散。恒豐集團總經理黃友平也是嚇得落荒而逃。


    誰敢和這些老娘們、老頭老太太們纏?


    沈朝龍知道歐陽誌遠的性格,如果自己給歐陽誌遠打電話,歐陽誌遠非活劈了袁慧生不可。沈朝龍不想把事情鬧大。


    袁慧生喝了一口酒,撕下一隻燒雞大腿,慢慢的嚼著。


    他早已沒有生活的這樣自在了。他媽的,什麽是快意人生?想喝酒有人送,想吃肉,有人遞,想女人就有人脫褲子,這就是他媽的快意人生。


    嘿嘿,恒豐集團和金鑫集團要想順利的施工,就得給老子送錢送禮。伺候不好老子,老子就不讓你們好過。


    袁慧生看到老婆周紅雲走進來,陪著小心道:“他爹,袁成山和袁成海想見你。”


    正喝酒的袁慧生一愣,心道,這倆小子來找自己幹嘛?


    “兩人是空手還是帶東西了?”


    袁慧生喝了一口酒,斜著眼道。任何人找自己辦事,沒有意思,自己直接不見。


    周紅雲知道,老頭子這是想知道人家帶禮物了嗎。如果來人空著手,老頭子一定會讓自己說他不在家。


    “兩人手裏都帶著煙和酒,還有燒雞牛肉什麽的。”


    周紅雲小聲道。


    袁慧生一聽兩人帶東西來了,哼了一聲道:“讓他們進來。”


    袁傳海和袁傳山走近來,一看袁慧生在喝酒,兩人連忙把兩箱子山南特曲和兩包牛肉、兩隻燒雞和兩條紅將軍香煙放在沙發上,並恭恭敬敬的叫聲:“大老爺。”


    袁慧生的輩份,高兩人兩輩,所以,兩個人稱呼袁慧生為老爺。


    袁慧生看了一眼兩人,又看了一眼放在沙發上的東西道:“你倆小子有什麽事?這可是你們第一次老看老爺我。”


    袁成海和袁成山兩人都沒敢坐,一聽袁慧生問有什麽事,袁成海忙道:“大老爺,你倆個孫子的飯碗,讓恒豐和金鑫的人給砸了。”


    袁慧生眼皮一翻,冷哼一聲道:“人家恒豐集團已經取得了開發天柱峰的權力,你倆人的那活,肯定幹不成了,縣裏有規定的。”


    袁慧生一仰脖子,一口喝幹了被子裏的酒。


    袁成山連忙給袁慧生滿上,雙手端給袁慧生,輕聲道:“大老爺,就是縣裏有規定,但這裏是咱們袁家莊的一畝三分地,什麽事還得您老人家做主,他們說不讓您倆孫子不幹了,咱們就不幹了?那不小瞧了咱們了?再說了,不讓我們幹,他們也沒有和您老人家打招呼呀?我看,他們眼裏根本沒有您老人家。”


    袁成山的眼珠子,咕嚕的亂轉起來。


    “哼,他們沒有這麽大的膽子,這個地方,還是我說了算。”


    袁慧生重重的頓了一下酒杯,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


    袁成山看著袁慧生的臉色,心道,嘿嘿,你個死老東西,老子再加一把火,不能讓老子的錢白花。


    “嘿嘿,大老爺,他們不讓我們幹,跟您老人家說了嗎?難道給您說好了?”


    袁成山嘿嘿冷笑起來。


    “沒有!”


    袁慧生的臉色開始變青。


    “嘿嘿,沒有給您說,就不讓我們幹了,這不是打您老人家的臉嗎?我們沒事,臉皮厚,一咬牙就過去了,但您大老爺的臉金貴著呢,可不能被恒豐集團的人白打。”


    袁成山嘿嘿冷笑著。


    袁慧生的眼裏閃過一絲暴戾的陰芒,惡狠狠地道:“下午,咱們全莊的老少爺們,都上山,我替你們討回個公道。”


    袁成山和袁成海一聽袁慧生答應替兩人出頭,兩人頓時大喜,連忙給袁慧生倒滿酒,恭恭敬敬的雙手端給袁慧生道:“大老爺,您真是我們的親老爺呀。”


    袁慧生接過酒杯,猛一仰頭,一飲而盡,沉聲道:“滾吧,下午咱們要狠狠地敲他們一筆。”


    金鑫集團董事長沈朝龍和恒豐集團總經理黃友平,站在天柱峰的鐵鎖練下,看著已經完工的特製玻璃鋼之字型密封透明的走廊,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嗬嗬的笑了起來。


    這個創意真不錯,人們走在透明的玻璃鋼台階上,看著白雲從身旁眼前腳下飛過,猶如踩在雲端一般,自己仿佛在騰雲駕霧。


    兩位年輕的情侶遊客,走在透明的玻璃鋼台階上,膽戰心驚,走兩步,女孩子就連忙蹲下,仿佛在害怕,腳下的玻璃,瞬間就會破碎一般。


    男孩子十分小心的用腳在玻璃鋼上試探著,慢慢的加力,腳下的玻璃鋼毫發無損。男孩子微笑著拉起賴在地上不肯走的女孩子,眼裏充滿著鼓勵。


    女孩子看著男孩子那鼓勵的目光,兩人終於手拉著手,互相攙扶著,小心翼翼的開始攀登,當兩人終於確信腳下的玻璃,如同鋼鐵一般的堅硬時,兩人嗬嗬笑著,小跑起來,跑到一個拐彎處,兩人纏綿著擁抱,開始親起嘴來。


    沈朝龍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那對年輕人,他笑著道:“年輕真好呀。”


    黃友平點著頭道:“可惜,我們已經不再年輕了,過去了那種朝氣蓬勃的年齡,看看現在的年輕人,他們過的真瀟灑。”


    “是呀,真想再年輕一次,可惜呀,歲月不再回來。”


    沈朝龍慢慢的來到鐵鎖鏈前,看著黃友平,指著鐵鎖鏈道:“黃經理,這件事就怕還要麻煩。”


    黃友平看了一眼山下的袁家莊,搖搖頭道:“袁傳海和袁傳山,竟然要十萬塊的賠償,這人真是瘋了。”


    沈朝龍眼裏的寒芒刹那間變得犀利起來,冷聲道:“我們不能再退讓了,這些人是喂不飽的餓狼,你給他們一塊肉,他們還想要兩塊、三塊、十塊,沒完沒了。”


    黃友平嘿嘿苦笑道:“不給他們一塊肉吃,又能怎樣?想不到這裏的女人比男人還要彪悍,她們竟然敢脫下上衣,裸露身體的衝過來,真是厲害呀。”


    黃友平說話間,後背又沁出冷汗來。


    “一百萬塊錢不是小數目,現在我們如果給了他們一百萬塊,下次他們敢要一千萬。”


    沈朝龍冷冷的冷冷的道。


    “看來,咱們隻好向歐陽主任求援了。”


    黃友平苦笑著道。


    這時候,施工隊的員工們,已經吃完了飯,他們開始施工。


    按照計劃,為了滿足探險攀岩者的要求,這道鐵鎖鏈不去掉,但都要加固,再加一道不鏽鋼的欄杆,而安全帶都要是符合國家安全要求的。


    這樣,老人和孩子,就可以走玻璃鋼天梯,而喜歡刺激的年輕人,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可以攀登鎖鏈。


    “你看,沈懂,他們來了。”


    黃友平臉色一變,看著山下,黑壓壓的村民手持扁擔棍棒,快速的沿著台階,衝了上來。


    沈朝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撥通了歐陽誌遠的電話,把情況向歐陽誌遠說了一遍。


    這邊黃友平開始打電話報警。


    沈朝龍為了工地的安全,他把公司的保安大隊早已調了過來,十幾名的保安人員,看到黑壓壓的村民衝了上來,他們立刻把沈朝龍和黃友平保護起來。


    袁成山和袁成海,每個人手裏拎著一條又粗又長的木棍,衝在隊伍的最前麵,他的身後,是幾十名身體彪悍的老娘們,嘴裏罵罵咧咧的甩著膀子,兩隻巨大而肥碩的乳和房,上下大幅度的跳躍著。


    村長袁慧生一臉得意,看著村民們殺氣騰騰的向上衝去,他知道,又有一大筆收入進入自己的腰包了。


    嘿嘿,這個發財的機會,不能錯過呀。


    望山跑死馬,從山下跑到天柱峰下麵,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袁慧生看著漸漸近了的天柱峰,他笑了,看著殺氣騰騰的村民,大聲道:“老少爺們,大家今天辛苦了,一會大家聽我的號令,我說砸,大家就狠狠的給我砸,要來錢後,所有的人都有一份。”


    村民們一聽村長說,要來的錢,每人都有,他們頓時嗷嗷的叫了起來,爬山的勁頭更用力了。


    “向後麵的人傳話,讓他們盡快跟上,別拉下太遠,我們還指望那些老太太和老頭子們要錢呢。”


    袁慧生嘎嘎的大笑道。


    “後麵,近百名青年壯漢,兩個人輪換著班,馱著幾十名老頭和老太太,就跟在隊伍的後麵不遠。


    沈朝龍看著就要衝上來的村民們,他的臉色一片鐵青,看來,自己以前的忍讓是錯誤的,對這些貪得無厭的人,一分錢都不能給他們。


    黃友平看著這些彪悍的村民,就要衝到眼前,他的臉色有點白了。他畢竟是台灣人,他對大陸上彪悍的村民們,還是有點害怕。


    “袁傳海,袁傳山,你們想幹什麽?”


    沈朝龍看著衝上來的袁傳海大聲吼道。


    袁傳海看到十幾名保安把沈朝龍和黃友平護在中間,這家夥哈哈狂笑道:“我操,沈朝龍、黃友平,你們也害怕了不是?既然害怕,就讓老子繼續在這裏幹,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修你們的,老子照舊在這裏收錢,哈哈,否則,這麽多的老少爺們上來,棍棒可不長眼,有的人要是被打斷了胳膊腿,這可是自己找的,哈哈哈……”


    袁傳海的臉色變得極其猙獰,他的眼裏透出濃烈的殺氣。


    “嘿嘿,你說的好聽,我們施工建設,你在這裏收錢,你是作夢吧,恒豐集團已經取得了72群峰的開發權,人家投入8個億,你來收錢?有可能嘛?你再鬧事,就怕有的人,要進監獄了。”


    沈朝龍嘿嘿冷笑道。


    “你媽個比沈朝龍,你嚇唬誰?老子以後就在這裏幹,你又能把我怎麽樣?惹急了老子,老子這就敲碎你的腦殼。”


    脾氣火爆的袁成山破口大罵道。


    “袁成山,住口,所有的規定都是恒豐集團和縣政府簽的約,你要是有種,是個男人,就去縣政府發威,你敢嗎?


    沈朝龍一臉鄙視的看著袁成山,這種跳梁小醜,要是在龍海,他早已一個電話,就讓這種人做穿牢底。


    “你狗日的沈朝龍,你就是恒豐集團的一條狗,老子找恒豐集團要錢,關你屁事?誰的褲襠破了,露出了你?”


    袁成海破口大罵。


    沈朝龍的臉色變得鐵青一片,沈朝龍是誰?他可是龍海和楊凱旋齊名的三大建築商之一,他幾年沒受到這種辱罵了。


    “袁成海,禍從口出,你會為今天的言行,付出代價的。”


    沈朝龍的兩眼猛然變得淩厲起來,透出濃烈的殺機。


    “嘿嘿,是誰這麽厲害呀?不想好了嗎?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盤上,嚇唬我們袁家莊的人?存心找死不成?”


    袁慧生陰森著臉,走出人群,兩眼看著天,根本不看沈朝龍一眼。


    “嘿嘿,我道是誰?原來是袁村長,你今天帶領這麽多的人來,想幹什麽?你不會也和袁成山他們一樣,公然違反縣政府的規定,來阻礙我們開發天柱峰吧?”


    沈朝龍嘿嘿冷笑著看著袁慧生。他要上來就拿帽子扣死袁慧生。袁慧生在強橫,他敢明目張膽的違抗縣政府的文件嗎?


    “嘿嘿,沈朝龍,我今天是來給袁成山他們討回公道的,天柱峰的鐵鎖鏈,腐蝕的很嚴重,袁成山和袁成海兩人承包期間,人家補焊這條鐵鎖鏈,就花費了幾十萬,再加上加固維修,這幾年,一百萬都砸進去了,你們說不讓人家幹就不讓人家幹了?你們還講理嗎?你們不是還鄉團土匪吧?你們還讓老百姓活嗎?嘿嘿,今天你們不拿出一百萬,誰也別想動這條鎖鏈,更別想施工!老子的話就撂在這。”


    袁慧生嘿嘿冷笑著看著沈朝龍。嘿嘿,小子,你想噴倒老子?你還毛嫩,老子吃的鹽,比你喝的水就多。


    “嘿嘿,袁慧生,一百萬,有點少吧,你應該把恒豐集團投的8個億,都要走,可惜的是,8個億能砸死你。你立刻帶著你的人快走,否則,警察來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朝龍恨不得一巴掌劈死這個狂妄的家夥,他還真敢要,竟然要一百萬。


    “嘿嘿,這狗日的是誰?拿警察嚇唬我們?老娘怕警察嗎?恒豐集團要是不拿出一百萬,別想動工!”


    一個高大健壯的老娘們,惡狠狠的大聲叫道。


    “就是,我們怕誰?今天不賠錢,老娘就不走了,咱看看誰能耗過誰?


    一個老娘們卷起了袖子,噴著吐沫星子,大聲吼道。


    “是呀,誰敢不賠錢,老娘一人一泡尿,淹死他們。”


    “對呀,淹死他們,夾死他們……嘎嘎嘎嘎!”


    那些老娘們們,搖晃著碩大的乳和房,如同肉山一般,嘎嘎的大笑起來。


    沈朝龍看了一眼這些老娘們,鄙視的看著袁慧生道:“嘿嘿,真是好手段,連老娘們都帶來了,袁慧生,這次,你又把那些老太太和老頭子帶來了嗎?”


    袁慧生冷冷的一指下麵道:“知我者,沈朝龍也,你看看誰來了。”


    沈朝龍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十幾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和老太婆,被幾十個年輕人,背了上來。


    “嘿嘿,袁慧生,我真替你感到丟臉惡心,你就會拿著這些老人替你出力?我敢說,這裏麵,絕對沒有你爹,更沒有你娘?你還是人嗎?你還有人性嗎?簡直就是畜生。”


    沈朝龍暴怒了,袁慧生再次用老人當起了武器。


    袁慧生被沈朝龍罵的老臉一紅,頓時惱羞成怒,惡狠狠的道:“狗日的沈朝龍,老子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以為老子是病貓,所有的老少爺們聽好了,把沈朝龍的施工工具,全給我丟下山穀,誰敢阻攔,給我狠狠的打。”


    幾百個村民一聽村長袁慧生下達了命令,全都嗷嗷叫著衝了上去,其中,十幾個彪悍的老娘們,怒吼著,衝向沈朝龍。


    沈朝龍身後的黃友平立刻嚇得臉色蠟黃。


    護在沈朝龍周圍的那十幾個保安,哪裏見過這種陣勢,頓時被這些彪悍的老娘們嚇呆了。


    十幾個老娘們嗷嗷叫著,衝了過來,對著十幾個保安,又抓又撓,極其的凶悍。


    “住手!”


    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如同炸雷一般,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歐陽誌遠從山下衝了過來。


    沈朝龍一看歐陽誌遠及時的趕了過來,頓時放下心來,但後背的衣服,也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那些剛剛衝過來的老娘們,頓時被這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嚇了一跳,連忙站住了。那些衝向工人的村民們,也都被這聲怒吼,嚇了一跳。


    袁傳山和袁傳海一聽這聲音,兩人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極其猙獰,如同惡魔一般。


    上次,就是歐陽誌遠把自己暴打了一頓,兩人找人準備狠狠的報複這個家夥,可是竟然沒找到人,嘿嘿,今天竟然送上門了,真是找死呀。


    袁傳山立刻咆哮著大聲道:“兄弟們,這人就是上次打我們兄弟的那個人,快來幹了他,打死了,老子出十萬塊錢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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