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傳山,我看你是好了瘡疤忘了痛,上次打的不是你嗎?你竟然再次聚眾鬧事,擾亂恒豐集團開發天柱峰,你這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歐陽誌遠從台階上,一步跨了過來,攔在袁傳山麵前,兩眼死死的盯住袁傳山,強大的威壓和淩厲的氣勢,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狂湧而出。


    所有的人都被歐陽誌遠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震住了。


    這人是誰?怎麽會替恒豐集團的人出頭?


    他竟然能發出這麽可怕的聲音?把我的頭都震暈了。


    這人是怎麽上來的?我剛還看到他在山半腰呀?


    歐陽誌遠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就看到很多村民開始向山上聚集,他就知道不好,歐陽誌遠立刻撥打固山鎮鎮長肖永成的電話。


    當手下的人把袁家莊的人圍攻恒豐集團和金鑫集團的事,報告給肖永成的時候,鎮長肖永成就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喝著茶,看著報紙。


    他一聽到這件事,心裏不由得笑了,嘿嘿,太好了,圍攻的好。袁家莊的人可是書記袁傳軍的老家,袁家莊的人圍攻恒豐集團,肯定暗中受到了袁傳軍的指使。


    恒豐集團和金鑫集團開發崮山72群峰,可是一塊大肥肉呀,嘿嘿,這幾天,袁家莊的人已經咬了好幾口了,這些人的胃口可真是不小呀,甚至有點貪得無厭。


    “小張,今天王灣村不是和紅太陽簽訂林果花生合同嗎?咱們下鄉看看。”


    王灣村,是崮山鎮一個最偏遠的村莊,全村很窮,縣政府為了照顧這個村莊,讓他們首先和紅太陽集團簽訂了種植黑珍珠花生和黑皇後葡萄的合約。


    黑珍珠花生和黑皇後葡萄這兩種農作物,都屬於當年投資,當年就能收益的極好投資項目。


    肖永成他是想躲開袁家莊這件事。


    小張秘書也知道,肖鎮長的目的是什麽,他立刻聯係了司機,替肖永成拎著包和茶杯,開車直奔王灣村。


    自己雖然是崮山鎮的鎮長,但袁傳軍在處理崮山鎮的一切事物中,由於袁傳軍是土生土長的崮山鎮人,他就占據著極強的優勢,他仗著背後的靠山縣委書記王鳳傑,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很多事情,不和自己商量。


    今天上午袁傳海和袁傳山來找袁傳軍的時候,肖永成就看到了,他就知道,肯定有什麽事要發生,他暗暗地用手機拍下了兩人走進鎮政府的照片,又讓秘書小張,拍下了袁傳海走進袁傳軍辦公室的證據。


    嘿嘿,袁傳軍,所有的責任,你一個人擔當。


    肥肉吃多了,會消化不良的。


    雖然自己是鎮長,但袁成海他們,可都是你袁傳軍的人,縣裏追究下來,老子把照片就交出去,哈哈,第一個問責的就是你。


    當肖永成剛來到王灣村的村委會,正在和村長握手的時候,歐陽誌遠的電話到了。


    “肖鎮長,袁家莊的村民正在圍攻恒豐集團和金鑫集團的施工隊,你立刻趕到天柱峰下,製止他們。”


    肖永成立刻裝著大吃一驚的樣子道:“什麽?袁家莊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公然違抗縣政府的文件,圍攻恒豐集團?歐陽主任,我正在王灣村現場辦公,我立刻趕過去,不過,王灣村距離天柱峰太遠了,袁書記在家,您向袁書記打電話,先讓他趕過去,袁家莊是他的家,袁書記一句話,袁家莊的人,沒有誰不敢不停他的話的。”


    肖永成打完電話,急匆匆的跑向自己的車子。


    他上了車子,把頭靠在後背上,打起盹來。


    肖永成故意說袁傳軍的家就在袁家莊,他這一句話,就等於告訴歐陽誌遠,袁家莊圍攻恒豐集團的事,和鎮委書記袁成軍有瓜葛。


    揣摩領導的意圖,是下屬必修的一門功課,司機和小張秘書兩人的腦子,都是很靈活的人,就很會揣摩領導的心思,他們一看肖鎮長打起盹來,司機就把車開的很慢,開到半路上的時候,車子就拋了錨,壞在了路上。


    肖永成看到車子拋了錨,就打電話給派出所所長馬照山,讓他立刻帶人趕往天柱峰。


    馬照山早已接到恒豐集團總經理黃友平的電話,但他知道,袁家莊背後是誰,是鎮委書記袁成軍。自己去攔袁成軍的人,不是找死嗎?袁家莊已經多次圍攻恒豐集團了,自己每次都出警,但每次袁家莊的人都拿到了錢。


    這次,接到的是恒豐集團總經理黃友平的報警,馬照山不敢不出警,但速度極慢。


    歐陽誌遠一聽肖永成說崮山鎮黨委書記袁傳軍的家,就在袁家莊,歐陽誌遠立刻就知道,如果沒有袁傳軍的背後指使,袁家莊的人,就是有兩個膽,也不敢圍攻恒豐集團。


    袁傳軍,你沒有老糊塗吧?你竟然敢公然違抗縣政府的文件,指使袁家莊的人,破壞崮山群峰的開發,你的書記做到頭了?


    歐陽誌遠剛想到這,就看到前麵,幾十個壯漢,馱著十幾位老頭和老太太,在快速的向山上跑去。


    我靠,這些人還有人性嗎?竟然拿這些老年人當槍使,真是畜生呀。


    歐陽誌遠的臉色變得鐵青一片,他的快速的越過那些人,靠近每位壯漢,手指在他們的身上一拂。等歐陽誌遠走出老遠後,幾十個壯漢,隻覺得全身發麻,腿腳發軟,呼吸困難,再也邁不動半步,全部坐在地上,狂喘不已。那些老太太和老頭們,本來都不想上山,現在一看後生小夥子們,都走不動了,也都坐在台階上,開始休息起來。


    歐陽誌遠解決了那些壯漢,快速的衝上來,正看到那些村民衝向沈朝龍和那些施工的工人。


    歐陽誌遠立刻向前阻止,他一看,領頭的竟然是被自己打過的袁傳山和袁傳海,歐陽誌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兩個狗東西,還在這裏作惡,今天一定不能饒了他們。


    袁傳山、袁傳海一看到歐陽誌遠,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袁傳山竟然要出十萬塊錢擺平自己,嘿嘿,小子,你這兩年發財了是不?老子讓你把坑害人的錢,全部吐出來。


    歐陽誌遠一聲冷笑,身形如同電芒一般,一個起落,一把抓住袁傳山的衣領子,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從人群中,如同拎小雞一般,把他扯出來。


    沈朝龍看著歐陽誌遠的速度,禁不住的笑了,好個擒賊先擒王。


    “袁成山,你今天不想好了是嗎?你竟然敢帶頭再次圍攻恒豐集團,看來,你離進監獄不遠了。”


    歐陽誌遠狠狠的盯住袁成山。


    袁成山根本沒想到歐陽誌遠一把抓住了自己,上次,自己被歐陽誌遠打了一頓,他一被歐陽誌遠抓住,頓時就有點害怕,但他還是色厲內茬,大聲道:“你……你敢把我怎麽樣?”


    “快放下我丈夫!”


    那十幾個老娘們中,袁成山和袁成海的老婆都在裏麵,個個壯的如同牛一般。袁成山的老婆蔣祥蓮一看到自己的丈夫被人家拎了出來,頓時暴怒不已。


    “放下我們村的人。”


    村長袁慧生一看到一個年輕人抓住了袁傳山,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沈朝龍看著歐陽誌遠道:“他就是袁家莊的村長袁慧生。”


    歐陽誌遠看著這個五十多歲,有點禿頂,麵目極其陰險的老男人,瞳孔爆縮起來,這是一個陰毒的男人。


    “嘿嘿,你又是誰?”


    歐亞誌遠故意裝著不知道他是誰的樣子,沉聲問道。


    “袁家莊村長袁慧生。”


    袁慧生兩眼一翻,露出不屑的眼神,看著天,根本不看歐陽誌遠。


    “嘿嘿,不會吧,你怎麽會是袁家莊的村長?袁家莊還是屬於崮山鎮黨委領導吧?崮山鎮的黨委更應服從縣委縣政府領導吧?縣委縣政府早已下了文件,不論哪個部門,都必須毫無任何條件的協助服從協助恒豐集團開發崮山群峰,不論哪個部門膽敢破壞幹擾恒豐集團開發崮山群峰的,第一把手一定會被追究責任的,你如果是袁家莊的村長,那份文件你一定會接到的,如果你是袁家莊的村長,你這是明知故犯,後果怎麽樣,你比我清楚,如果你不是袁家莊村長,冒名頂替,嘿嘿,將要受到什麽處罰,你應該更清楚,嘿嘿,今天你是黴運當頭,你死定了。”


    歐陽誌遠那雙犀利的如同刀鋒一般的目光,狠狠的刺向袁慧生的腦髓。


    袁慧生一聽歐陽誌誌遠這樣說,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知道對方說的不假,但自己背後是黨委書記袁傳軍,自己要來錢,又不是自己獨吞。


    袁慧生不由得有點惱羞成怒,惡狠狠的看著歐陽誌遠道:“你是哪根蔥?老子在自己的地盤上,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相識的,快滾,別擋住老子發財。”


    袁慧生說著話,看著黃友平和沈朝龍,惡狠狠地道:“一百萬,恒豐集團出一百萬,這根鎖鏈的維修費和維護費,我們就不要了,否則,金鑫集團和恒豐集團,立刻給我滾蛋。”


    “哈哈,好大的口氣,一百萬,你還真敢要,我告述你,一分錢你都得不到,而且你的村長也幹不成了。”


    歐陽誌遠嘿嘿冷笑道。


    袁慧生一聽歐陽誌遠這樣說,臉色頓時變得極其猙獰,他一指歐陽誌遠道:“給我狠狠的打這個王八蛋。”


    袁慧生話音未落,袁成山的老婆蔣祥蓮大聲叫到:“姐妹們,和他們拚了。”


    她說著話,如同男人一般,猛然脫去上衣,狠狠的摔在地,隻穿著一件小背心,晃動著那雙肥碩的巨乳,衝向歐陽誌遠。


    那十幾個健壯的老娘們,一看蔣祥蓮脫去了上衣,頓時都扯下了自己的褂子,晃動著肥碩巨大的乳和房,嗷嗷叫著衝了過來。


    黃友平、沈朝龍和歐陽誌遠看著這些白花花的肉山,瘋狂的衝過來,隻嚇得目瞪口呆,他們哪裏見過這種香豔霸道而詭異的場麵。


    歐陽誌遠哪裏肯跟這些老娘們對決,身子一閃,一手拎著袁傳山,已經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


    但沈朝龍那十幾個保安倒黴了,在這些白花花的肉山中,就連招架之力也沒有了,更不敢還手,臉上立刻被梅超風的白骨爪,撓了幾道血印。


    幾個老娘們衝破了保安的護衛,眼看著抓向沈朝龍和黃友平。


    歐陽誌遠一聲冷哼,一把拎起袁傳山的一條腿,衝到一處斷崖上,下麵就是一道萬丈深淵。


    歐陽誌遠嘿嘿冷笑著,拎起袁傳山的褲腿,倒提著袁傳山,讓袁傳山的身子,伸出懸崖。


    一塊碎石,被歐陽誌遠踢下去,掉進山穀,發出強烈的轟鳴,隻嚇得袁成山臉色煞白,一聲慘叫:“救命呀!救命!”


    正衝向沈朝龍的那些老娘們和蔣祥蓮,一看對方倒拎著袁傳山,袁傳山嚇得臉色煞白,顫抖著身子在山風中來回的晃動,隻要對方一鬆手,立刻就會掉下去,摔成肉餅。


    “都退回去,你們再有什麽輕舉妄動,我一害怕,要是一鬆手,袁成山就會掉下去,嘿嘿……”


    歐陽誌遠說話間,猛一鬆手。


    “啊……”


    袁成山感到自己正向下掉,立刻嚇得嘴裏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都變了調了。


    袁成山的老婆蔣祥蓮嚇得腿腳一軟,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那些老娘們立刻不敢再輕舉妄動。


    歐陽誌遠手一緊,再次抓住了袁成山的腳脖子,嘿嘿的冷笑道:“都退回去。”


    蔣祥蓮連滾帶爬的和十幾名老娘們,都退了回去。


    歐陽誌遠這一手,震住了所有的村民。愣得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現在袁傳山的命捏在人家的手裏,誰敢說,對方不敢撒手嗎?誰都不敢,就連袁家莊村長袁慧生也不敢輕舉妄動,這要真鬧出什麽人命來,自己說不定會連累鎮委書記袁傳軍。


    自己這次圍攻恒豐集團,目的就是要點錢,他內心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嘿嘿,年輕人,把成山放下來吧。”


    一位白眉皓須的老人,領著一位機靈漂亮、五六歲的小女孩,從台階上走了上來。


    “袁老伯?香妮?”


    歐陽誌遠一眼就認出來,這位老人,就是上次自己和陳雨馨一起來天柱峰,賣稀飯和煎餅的老人家,那個小女孩,正是雨馨送給她巧克力的乖巧女孩香妮。


    香妮還認的歐陽誌遠,她一邊邁著小腿,跑向歐陽誌遠,一邊笑嘻嘻的大聲道:“嘻嘻,歐陽叔叔,你在玩蕩秋千嗎?我也想玩。


    沈朝龍一聽小姑娘說歐陽誌遠在玩蕩秋千,差一點暈了過去,天哪,這是蕩秋千嗎?


    歐陽誌遠連忙把袁成山拎上來,撲通一聲,扔出老遠,轉身抱起向香妮,在香妮胖胖的小臉蛋上,狠狠的親了幾下。


    “香妮,嗬嗬,幾天沒見,又漂亮了,快告訴叔叔,想叔叔了嗎?”


    歐陽誌遠親著香妮的臉蛋,笑嘻嘻的問道。


    “想,還想雨馨姨姨。”


    蔣祥蓮一看歐陽誌遠把自己的丈夫丟了上來,連忙跑了過去,扶起袁成山。袁成山嚇得臉色蠟黃,說不出話來。


    那十幾個老娘們一看族長袁茂水來了,頓時都嚇得退出老遠。


    “滾,丟人現眼的東西。”


    袁茂水一聲低喝,那是幾個老娘們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連忙跑回來,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村長袁慧生一見老族長袁茂水來了,嚇得一縮脖子,就想走,但袁茂水早已看到了袁慧生,老人家冷哼一聲道:“你滾過來。”


    袁慧生連忙走過來,低著頭小聲道:“大伯,您老怎麽來了?”


    “啪!”


    袁茂水一巴掌打在袁慧生的臉上,把袁慧生打的一個踉蹌。


    “沒出息的東西,袁家莊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袁慧生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嚇得不敢說話。袁傳海一看到自己的親老老爺來了,嚇得早就鑽進人群,不敢再出來。


    袁茂水是袁家莊輩分最高的唯一老人,今年已經九十二歲了,是袁家莊的族長,也是鎮委書記袁成軍的親老老爺,也是袁成山、袁成海的親老老爺。整個袁家莊,沒有一個人不尊重害怕袁茂水的。


    當袁茂水聽到,袁家莊的人,再次圍攻恒豐集團和金鑫集團,老人家立刻趕了過來。


    這時候,崮山鎮派出所長馬照山,帶領十幾個警察趕到了。


    警察一來,所有的村民都開始慌亂起來了。


    但幾個警察把住了唯一的路口,那些慌亂的村民卻不敢衝過去。


    “馬所長,你從外國趕回來的嗎?”


    歐陽誌遠的臉色,冷的如同萬丈寒冰一般,死死地盯住馬照山的眼睛。


    馬照山根本不知道歐陽誌遠在山上,當他聽到歐陽誌遠在責問他的時候,冷汗順著臉頰流下來了。


    這個煞星怎麽會在這裏?派出所的副所長鄭盛水,就是讓歐陽誌遠弄下來的,今天自己撞槍口上了,他媽的,真倒黴。


    “啊,歐陽主任,我的警車,半路上壞了,您在這裏,這太好了,是誰在鬧事?我去抓起來,狠狠的修理這些潑婦刁民。”


    馬照山的眼光,死死地盯著這些村民。他媽的,老子要是受到處分,一定把你們全部抓走,每個人都用電棍狠狠的整,整死你們這些王八蛋。


    “袁成山、袁成海,還有村長袁慧生,明知故犯,帶頭衝擊圍攻恒豐集團和金鑫集團,這三個人全部抓走。”


    歐陽誌遠冷冷的道。


    他知道,如果不好好的處理這三個人,恒豐集團和金鑫集團還會受到他們的圍攻騷擾。自己又不能天天在這裏盯著。


    馬照山一聽歐陽誌遠下了命令,連忙帶著警察,亮出了手槍,衝進人群,直接把這三個人抓了出來,戴上了手銬。


    當袁慧生看到崮山派出所所長馬照山帶著警察趕到的時候,他雖然心裏有點亂,但他知道,馬照山還要看鎮委書記袁傳軍的臉色行事,但當他看到,派出所所長馬照山,被這個和自己作對的年輕人嗬斥的流著冷汗的時候,心裏一沉,就知道不好。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馬照山見到他,怎麽會點頭哈腰?難道是上麵來的幹部?但上麵下來的幹部,沒有這麽年輕的呀?


    當他聽到馬照山喊對方歐陽主任的時候,他猛然想到,自己在電視裏看到過縣政府辦公室有位主任,就叫歐陽誌遠,這個人不會就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吧?


    想到這裏,袁慧生的雙腿開始打顫,冷汗順著後背流了下來。


    如果就是那個歐陽主任,今天自己就死定了,聽說,這個主任連縣委書記、縣長的兒子都敢打,自己在人家麵前,不就是一根野草?


    他剛想到這裏,幾個警察拎著手槍,就衝了過來,喀嚓一聲,一副手銬,死死地銬住了自己的手腕。


    袁傳山和袁傳海也被警察們用手銬銬住,押了出來。


    警察銬人,那些村民都是欺軟怕硬的東西,他們沒有一個人敢說話,袁成山的老婆蔣祥蓮早已失去了悍婦的模樣,嚇得全身打哆嗦。


    袁茂水不知道,歐陽誌遠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但他看到,歐陽誌遠嗬斥著馬照山,嚇得馬照山冷汗直流,就知道,歐陽誌遠絕對是縣上的幹部,鎮裏的幹部,自己都認識。


    “歐陽主任,能否聽我一句話。”


    袁茂水也跟著馬照山喊歐陽誌遠為歐陽主任。


    歐陽誌遠比較尊重老人家,輕聲道:“袁老伯,請講吧。”


    歐陽誌遠彎下腰,把香妮放下來,香妮跑到老爺爺的懷裏。


    “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放了他們吧,我好好的教訓他們。”


    袁茂水懇求的看著歐陽誌遠。


    袁傳山、袁傳海和袁慧生一聽老族長替自己求情,眼裏頓時露出了希望。


    歐陽誌遠麵露難色,他想不到,老人家會替這三個人求情。


    “袁老伯,袁家莊的人已經不是一次圍攻恒豐集團和金鑫集團了,他們已經勒索兩個集團五六萬塊錢了,如果放了他們,明天他們還會再勒索圍攻恒豐集團和金鑫集團的。”


    歐陽誌遠看著袁茂水道。


    袁傳山、袁傳海、袁慧生這次真害怕了,三個人連忙齊聲道:“放了我們吧,歐陽主任,我們以後絕不再騷擾圍攻兩個集團了,勒索的六萬塊錢,我們一定退回來。”


    他三個人,從派出所長馬照山的眼裏看到了可怕的殺氣,如果三個人進了派出所,最低的一頓暴打,是跑不了的。就是好人,進了派出所,都會被打出神經病的。


    袁茂水連忙道:“歐陽主任,我一定會好好的管教他們,錢,也一定退回來,以後,我保證,袁家莊的人,絕不再圍攻刁難恒豐集團和金鑫集團了,歐陽主任,我保證。”


    歐陽誌遠看著袁茂水,他知道,袁家莊和崮山風景區靠的太近,兩大集團還要和他們相處,不能過於把關係搞僵,隻要不再發生類似的情況就好了。


    歐陽誌遠看著袁茂水道:“袁老伯,你隻要能保證袁家莊不再騷擾刁難圍攻兩大集團,再把勒索的錢退回來,可以放了他們,不過,袁慧生不能再擔任村長了,你們選出一個品德高尚的人,報給崮山鎮政府吧。”


    袁成山和袁成海一聽,頓時大喜過望,袁慧生的臉色變得一片灰白,嘴角劇烈的抽動著,眼裏露出怨毒的眼神。


    自己好容易混一個村長當當,現在竟然丟了,以後,誰還會給自己送禮?


    歐陽誌遠看著馬照山道:“放了他們。”


    幾位警察把三個人的手銬打開。


    “謝謝歐陽主任。”


    袁成山和袁成海揉著手脖子,連忙感謝歐陽誌遠,袁慧生低頭不語,轉身走進人群。


    “謝謝歐陽主任,都散了吧。”


    袁茂水看著歐陽誌遠,抱著拳道。


    袁家莊的人一哄而散,走下山去。歐陽誌遠看著袁茂水道:“老人家,不用謝,袁成山和袁成海以後不敢了,但袁慧生以後敢不敢,還說不定。”


    袁茂水道:“他以後當不成村長了,他也反不了天。”


    馬照山向歐陽誌遠告辭,歐陽誌遠陰沉著臉道:“馬所長,你把你今天出警為什麽這麽晚的原因,寫出來,交給縣公安局,耿局長會調查真假的,你走吧。”


    歐陽誌遠知道,恒豐集團以後還要麻煩馬照山,歐陽誌遠故意用耿局長狠狠的敲一下馬照山,免得他以後在延誤出警。


    馬照山臉色很不好看,但他可不敢說什麽,連忙點頭道:“好的,歐陽主任,我一定照辦。”


    馬照山帶著警察下山了。


    袁茂水再次對歐陽誌遠感謝後,抱著香妮也下了山。


    沈朝龍看著歐陽誌遠,哈哈大笑道:“誌遠,哈哈,真有你的,對付那些老娘們,你竟然差一點把袁傳山丟下山穀,嘿嘿,我真懷疑,你真敢鬆手?”


    歐陽誌遠嗬嗬笑道:“那些老娘們,光著半截身子,我又不敢打他們,嘿嘿,隻好用袁傳山威脅他們了,狹路相逢,勇者勝,我的氣勢,嚇破了他們的膽,再說了,我是正義,他們心虛,所以,他們心虛妥協。”


    恒豐集團黃友平伸出手來,握住了歐陽誌遠的手,也是感激不已。


    員工們恢複了施工。


    “誌遠,晚上不要走了,崮山鎮野味山莊我訂了房間,咱們好好的喝一杯。”


    沈朝龍笑著道。


    “好呀,楊凱旋也在,他也說在野味山莊請我吃飯,我看,今天晚上,咱們不醉不休,黃經理也一起去。”


    歐陽誌遠笑嗬嗬的道。


    “什麽?楊凱旋來了?好,今天晚上就一醉方休。”


    沈朝龍大笑道。


    歐陽誌遠想起來,今天上午,說晚上把一帆接出來,看來,今天晚上不行了。他拿出電話,走到一邊,撥通了黃曉麗的電話。


    “曉麗,你那邊進行的順利嗎?”


    黃曉麗那邊,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明天還要繼續簽約。秘書已經把一帆提前接回來了,小丫頭這兩天吵著說,想爸爸了。


    “誌遠,今天的簽約已經完成了,我正要回去。”


    黃曉麗微笑著道。


    “曉麗,對不起,我今天不能去接一帆了,有兩位朋友在崮山,晚上不能回去了。”


    歐陽誌遠給黃曉麗道歉。


    站在黃曉麗身旁的一帆,聽到電話裏傳來爸爸的聲音,連忙道:“媽媽,我想和爸爸說話。”


    “誌遠,秘書已經把一帆接回來了,一帆給你說話。”


    黃曉麗說著話,把電話放在一帆的嘴邊。


    “爸爸,我想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一帆對著電話,撒著嬌。


    歐陽誌遠一聽一帆想自己了,心裏一暖,眼睛有點濕潤。是呀,好幾天沒見小丫頭了。


    “一帆,爸爸也想你,你和媽媽一起來崮山鎮,我去迎你們。”


    歐陽誌遠輕聲道。


    一帆一聽爸爸來迎接自己,頓時高興的跳起來。


    “媽媽,爸爸一會就來迎接我們,太好了,我終於能見到爸爸了。”


    歐陽誌遠從電話裏,聽到一帆高興的聲音,輕聲道:“曉麗,你讓人送你過來,我去迎你們。”


    黃曉麗點點頭,輕聲道:“好的,誌遠。”


    紅太陽集團的人,連同陳雨馨他們,都住在唐槐鄉招待所,這幾天都不能回酒店。


    歐陽誌遠掛上電話,看著沈朝龍道:“我下山去接兩個人,咱們野味山莊見。”


    “好的,誌遠,不見不散。”


    沈朝龍點著頭。


    歐陽誌遠開著自己的越野帕傑羅,在半路上,接到了黃曉麗和一帆。


    “爸爸……爸爸……”


    一帆歡快的叫著爸爸,撲到了歐陽誌遠的懷裏。


    “爸爸,你怎麽不來接一帆呀?一帆都想你了。”


    一帆的兩隻小胳膊,緊緊地摟住歐陽誌遠的脖子,親了歐陽誌遠一口,再也不鬆開。


    “一帆,爸爸也想你。”


    歐陽誌遠把一帆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裏。


    黃曉麗看到父女兩人的模樣,淚水在眼裏打著圈。


    一帆從小沒有得到過父愛,看來,她已經離不開誌遠了。


    歐陽誌遠看著黃曉麗,微笑道:“你開車,我和一帆說會話。”


    黃曉麗點點頭,坐到駕駛室上,歐陽誌遠抱著一帆,坐在副駕駛。


    一帆賴在歐陽誌遠的懷裏,再也不肯下來。


    “爸爸,我給你唱首歌好嗎?”


    一帆摟著爸爸的脖子,清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著看著歐陽誌遠。


    “好呀,一帆,爸爸最喜歡一帆給爸爸唱歌了。”


    “嗬嗬,真的,爸爸?”


    “真的,一帆。”


    歐陽誌遠忍不住親了一下一帆的臉蛋。


    “我的好爸爸,下班回到家,勞動了一天,爸爸辛苦了!爸爸、爸爸快坐下,爸爸、爸爸快坐下,請喝一杯茶!讓我親親你吧、讓我親親你吧!我的好爸爸!歐陽誌遠和黃曉麗一聽歌詞,兩人差點笑暈過去。一帆竟然把好媽媽這首歌裏的媽媽,都改成了爸爸。


    當一帆唱到爸爸、爸爸快坐下,請喝一杯茶的時候,把自己的小水壺,遞到了爸爸的嘴裏。


    歐陽誌遠喝了一口一帆的水,高興的眼淚下來了。


    “爸爸,快看!”


    一帆興奮的大聲叫喊著。


    歐陽誌遠順著一帆的手指,看到一大片漂亮火紅的杜鵑,在山坡上怒放盛開,如同一片火焰,放射著強大的生命力。


    黃曉麗停下車,打開車門,一帆和黃曉麗兩人興奮的尖叫著,衝向山坡的那片野杜鵑。歐陽誌遠拿起dv,微笑著跟在後麵,鏡頭追逐著母女的身影。


    “爸爸,快來呀。”


    火紅的杜鵑花從中,一帆和黃曉麗的笑臉,定格在鏡頭裏麵。


    三口人在花叢中,盡情的笑著,鬧著,黃曉麗又給父女兩人拍了好多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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