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場找了半個小時劉蓮和邱淑語都沒有看到陸梓旗的身影,周圍的人也都不知道陸梓旗到底去哪裏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劉蓮焦急的心情也逐漸平緩下來,她回到休息棚仔細想了一下,陸梓旗一個成年人怎麽會一聲不吭就不見了呢?


    大概原因也就隻有兩個,第一是陸梓旗和她們鬧著玩故意躲起來了,不過以劉蓮對陸梓旗的了解,她可沒有這麽無聊玩這些遊戲。那麽就是第二個原因了,陸梓旗可能有事沒來得及跟她打招呼就走了。


    雖然劉蓮不知道陸梓旗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上海會有什麽要緊事忽然離開片場,但她也是個成年人了,有能力保護自己。


    想到這裏劉蓮勉強放下心來,收拾了東西準備提前回酒店,如果陸梓旗回來了看到她們沒在片場應該會自己回酒店。


    恰好同時有個工作人員要回酒店拿晚上拍攝用的道具,正好可以順便載她們一程,這樣也省去等車的時間。


    回到酒店後,也如劉蓮所料,陸梓旗果然沒有提前回來,她肯定是有什麽事情出去了。


    “真是奇怪。”劉蓮自言自語著,她在**坐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任何可以找到陸梓旗的辦法。


    沒過幾分鍾,周薛就突然打來電話說了件事情,這個電話持續打了一個多小時,掛斷電話後劉蓮便急急忙忙從背包裏打開電腦查看周薛發送到她郵件裏的壓縮包。這件事情說來也不算大,已經簽好約的一個廣告商忽然改變主意要延遲拍攝時間,但是陸梓旗的行程已經固定了,廣告商這突如其來的決定讓周薛這邊很不好辦。


    最後考慮到陸梓旗最近的特殊情況,盡管是廣告商先違的約,劉蓮和周薛商量了一下後還是決定妥協一次遵從廣告商的決定。


    處理完這件事情後已經是夕陽西下了,劉蓮放下電腦從椅子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回頭看到窗外的天空被朝霞染得一片血紅,原來不知不覺時間流逝得這麽快。


    這時,敲門聲忽然響起。


    劉蓮還以為邱淑語來叫她一起去吃飯了,向門口走了幾步劉蓮又忽然想起好像一個小時前邱淑語給她發過短信說是她太餓了就先叫了外賣。


    懷著疑惑的心情劉蓮走過去開了門,站在門外的竟然是推著餐車的服務員,服務員帶著禮貌的微笑說:“您好,劉小姐,這是您點的餐。”


    “我沒有點餐啊,你是不是弄錯了?”劉蓮說,她回酒店後沒幾分鍾就按照周薛的要求重新排了一下陸梓旗的行程安排,順便打電話給活動方改了兩個通告的時間,根本沒有空餘時間去訂這些。


    服務員臉上也有著疑惑,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那請問您是劉蓮小姐嗎?”


    劉蓮愣愣點了點頭:“我是。”


    “那就沒錯了。”服務員推著餐車就直接進了房間,她把餐車推到桌子前,把餐車內蓋著半圓型鐵蓋的餐盤一一端到桌子上,做完這些事情後才對身後目瞪口呆的劉蓮說,“這是一位姓陸的小姐兩個小時前訂的,她讓我們在這個時間把晚餐送過來。”


    劉蓮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陸梓旗,不過這女人在搞什麽鬼?


    “麻煩你了,你稍等一下。”劉蓮說著去拿錢包準備付錢。


    “不好意思,劉小姐,我們已經收過錢了。”服務生見劉蓮拿著錢包走過來連忙說道,說完她就推著餐車又快速離開了,還帶上了房門。


    劉蓮又把錢包放回包裏,走到桌前拿起餐盤上的半圓型鐵蓋看了一下,新鮮出爐的牛排,還有紅酒和沙拉等。


    劉蓮輕輕一笑,拿起白色燭台瞅了一眼,心想陸梓旗這是要和她吃一頓燭光晚餐嗎?


    剛這麽想著,忽然眼前一黑燈沒亮了。


    劉蓮嚇了一跳,難道是停電了?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窗外殘餘的夕陽為室內帶來一絲微弱的光芒,劉蓮把燭台放到桌上,走到門前去按下了燈的開關,也不知道是停電了還是燈突然壞了,任劉蓮怎麽按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正在劉蓮思考著給服務台打個電話的時候,臥室裏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跳動的燭光映襯著陸梓旗那張滿是笑容的臉,陸梓旗雙手捧著一盤已經點好蠟燭的蛋糕,笑著說:“老劉,生日快樂。”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劉蓮想恐怕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陸梓旗端著蛋糕從臥室裏走出來的場景,她既驚喜又激動,一時間捂著嘴巴熱淚盈眶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自己都忘記今天是她的生日了。


    陸梓旗把蛋糕放在桌上,像招呼小動物似的對劉蓮招了招手說:“還愣著幹什麽?快點過來。”


    劉蓮用手背抹了下淚水,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


    僅僅幾根蠟燭的燭光似乎填滿了整個房間,窗外秋風蕭瑟,即使是今天出了太陽也抵不了天氣逐漸下降的溫度,此時此刻,劉蓮隻覺得心裏暖烘烘的,就像是一朵等待了多年的花朵終於迎來了綻放的一刻。


    “誒誒,你哭什麽啊?”劉蓮止不住往下流的淚水讓陸梓旗有些手腳無措,她抬起手用指尖為劉蓮拭去眼角的淚珠,笑著說,“再哭可就成愛哭鬼了,我認識的老劉可是鐵金剛不會掉眼淚的。”


    劉蓮被陸梓旗的形容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佯裝生氣地錘了一下陸梓旗的肩膀,說:“哪有你這麽形容人的?鐵金剛難聽死了。”


    哪知道劉蓮一手打下去,陸梓旗突然吃痛地叫了出來:“哎喲,疼死了。”


    “梓旗,你怎麽了?”劉蓮被陸梓旗誇張的反應嚇住了,連忙去拉開陸梓旗的衣服想查看她肩膀上是否有傷口,“是不是受傷了啊?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陸梓旗嘴角帶著笑容,靠在座椅上動也不動,十分乖巧地任劉蓮扒她的衣服。


    焦急的劉蓮很快就扯開陸梓旗的外套和襯衣,上上下下檢查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傷口或者淤青之類的,她看向陸梓旗想問問她時正好撞上陸梓旗臉上得逞的笑容,頓時什麽都明白了,驀地從椅子上站起身。


    “你騙我!”劉蓮生氣地指責。


    “我沒有騙你啊,我剛才可是什麽都沒有說。”陸梓旗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道,她露出一邊白皙的肩膀,襯衫紐扣也被解到第三顆,胸前兩團在昏暗的燭光下卻被劉蓮以俯視角度看得清清楚楚。


    劉蓮瞬間就臉紅了,低著頭轉過身準備走去桌對麵開始用餐,哪知道才走一步就被忽然站起來的陸梓旗摟住了腰,然後一陣天旋地轉,等劉蓮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被陸梓旗壓在柔軟的大**了。


    “既然你剛才都那麽迫不及待了,那作為女朋友的我是不是該成全一下呢?”陸梓旗色/情十足地舔了下唇,食指放在劉蓮唇上緩緩下滑,滑過下巴、脖頸、一直滑到胸前。


    劉蓮臉色緋紅,被陸梓旗壓在**的姿勢讓她十分被動,但是難得的她卻也很享受這個姿勢,隻是……


    “牛排好像要冷了,我們再不去吃的話就不好吃了。”劉蓮說。


    “牛排沒了還可以讓他們再送,但是這個氣氛沒了可是花多少錢都買不回來的。”陸梓旗低下頭用唇廝摩著劉蓮的唇,輕聲道,“*苦短,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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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縱過後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兩個人都起來晚了,最悲催的是劉蓮不僅要收拾自身行頭,還要馬不停蹄催促賴著不肯起床的陸梓旗起來。


    天邊露出微微魚肚白,現在是七點半,她們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劉蓮刷牙時都感覺自己的肚子在咕嚕嚕的叫,昨晚做完後她們洗完澡就直接睡了,被她們冷落了一晚上的牛排還可憐兮兮擺在桌上。


    七點五十,百般不願意的陸梓旗終於在劉蓮這個人體鬧鍾十分鍾的高強度運轉下起床了,劉蓮衝在前麵幫陸梓旗準備好洗臉水、刷牙杯,又把牙膏擠到牙刷上遞到陸梓旗手裏,陸梓旗眯縫著朦朧的睡眼接過牙刷慢慢悠悠地刷著。


    最後還是實在看不下去的劉蓮搶了陸梓旗的牙刷,讓她張著嘴齜著牙幫她刷牙,劉蓮內心苦逼到了極點,心想這哪裏是做陸梓旗的經紀人,根本就是在為她做牛做馬,而且還是不漲工資的那種。


    八點十分,急急忙忙收拾好的兩個人終於趕到酒店大門外,劉蓮叫陸梓旗等出租車,自己則跑到不遠處的包子店買了包子和豆漿,當她回到酒店門口時發現陸梓旗竟然靠在大柱子前睡著了,鴨舌帽壓得低低的,雙手環胸,垂著腦袋,耳朵裏還塞著兩個耳機,那姿勢要多悠閑有多悠閑。


    “混蛋!”劉蓮在公共場所不敢直呼陸梓旗的名字,隻能揪著她耳朵把她揪醒,“我們都要遲到了,你還睡!”


    “哎喲,疼疼疼疼疼。”陸梓旗瞬間就清醒了,“老婆饒命!”


    兩人到達拍攝片場時已經是八點半了,遲到了一個半小時,恰好今天陸梓旗又是拍的早上第一場戲,劉蓮連頭都不敢太高了埋著腦袋一個勁往前走,倒是陸梓旗拿著沒吃完的包子和豆漿,還樂嗬嗬地向導演攝影師和等她拍對手戲的聶齊一一打了招呼。


    然後,劉蓮和陸梓旗不可避免的被罵了,怒火中燒的導演順便罵了一早就趕到片場、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陸梓旗和劉蓮的邱淑語。


    邱淑語冤枉得臉色陰沉了一天。


    時間很快就到了殺青當天,陰雨蒙蒙了幾天的天氣在這個時刻也放晴了,這天陸梓旗隻有兩場戲,最後一場戲由聶齊和另一位男演員來收尾。當導演喊出“哢”的時候,劇組所有人都歡呼出聲,這部拍攝了將近半年的電視劇終於成功收尾了,這順利的進展讓大家都非常高興。


    導演事先在上海某個大酒店訂了桌,說是晚上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一段工作完成大家心情都很輕鬆,在工作人員收拾片場的時候,大家都在四處與人合照並當即把照片po上微博留作紀念,陸梓旗一口氣傳了九張照片,其中五張是她和劉蓮的合照,剩下三張才是她和其他演員們的合照,最後一張是整個劇組的大合照。


    陸梓旗這樣傳照片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就像是一個人分蛋糕時會下意識多分一點給自己喜歡的人,但是她料想不到正是這條微博讓她未來的道路走得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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