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勝新婚,蒙大誌的“表白”讓李其穆幸福得暈暈乎乎。不過,當晚,即便蒙大誌吊兒郎當地做出一副“任君采擷”的痞子模樣,李其穆還是沒有貿然衝動地去占有他期待已久的地方。


    原因有二:


    一是蒙大誌雖然不是敷衍或衝動,他的答應也顯而易見能讓李其穆感受到那種豁出去了、徹底放開的真誠。但他目前最關心的可不是精蟲上腦的欲望發泄,而是李其穆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二是李其穆本身雖然迫不及待,但理智上隻能暗惱自己的精神狀態令人難堪,他可不想急猴兒似的、毛毛糙糙、亂七八糟地占有蒙大誌的第一次,那以後的回憶可就太糟糕了。


    於是,彼此的默契,讓當晚兩人互相訴衷腸、互相解釋清楚之後,就止步於緊緊的抱眠。


    就算如此,李其穆也是心滿意足,宛如身在夢中,懷中蒙大誌熱水浴後的身體少了分僵硬,多了分陽剛的柔韌,健壯厚實,老老實實地任由他環抱,讓他摸著心裏踏實,抱著睡得舒服。


    蒙大誌又何嚐不是如此?嘴角略顯硬朗的笑意始終沒有消失,一雙手也不老實,雖然動作不大,但沒有片刻離開過李其穆勻稱結實的胸膛和脊背,摸得口水直咽,熱火燒身。


    一夜溫情難以說清。


    ……


    本就已經是接近放寒假的時間了,現在時間過得似乎更快。


    蒙大誌幹幹脆脆地正式退伍之後,申請保留了黑色遊戲客戶端,然後再不與老將軍一家有什麽牽扯,好似終於煥然新生一般,也將自己以前居所公寓的唯一一把鑰匙、自家銀行卡、戶口本等等打包交給了李其穆保管。


    不過他們並沒有搬進公寓,住的地方還是出租屋,住慣了,也離李其穆學校更近。


    李其穆知道,蒙大誌嘴上不說,實際上已然是全身相托了。


    李其穆的精神狀態一天好過一天,卻仍舊恢複得十分緩慢。


    他由於養病多日,曠課實在不少,不過他以前上課聽講都極其認真,雖然花在遊戲裏不少時間,但並沒有真的耽誤功課,所以後來麵對期末考試並沒有多大問題。他精神狀態不佳是不假,好在思維清晰,還沒到影響發揮的地步。


    而且隨著他的精神緩緩恢複補充,他的異能變化更加明顯,施展得越來越輕鬆,即便不試驗療傷,也能自我感知到其中能量的如臂指使和強大神妙。


    “我感覺著,等我精神狀態恢複到最佳,有可能通過道經的基礎修煉,雖然不至於像傳說中修煉成仙那樣誇張,但是基礎的養生長壽還是能夠做到的。有我的這種異能在,既能給你和我爸媽弟妹療養增壽,又能保證咱們一生不受病痛侵擾。所以,你沒有異能也不要緊,我一個就足夠了,咱們安安分分地白頭偕老,一起活得長一點就好……”


    這日睡覺時,李其穆抱著蒙大誌沒有隱瞞地低聲說著。


    他也是在安慰蒙大誌。蒙大誌天賦不足,費盡千辛萬苦還是沒能激發異能,即便不太在乎,但對比他的異能,難免有些小別扭。李其穆身為伴侶,怎麽會忽略蒙大誌的小情緒?


    蒙大誌自然明白他的體貼,低聲哼了聲,挑挑濃眉笑起來:“別提這個了,隔牆有耳。(.)你說的哥都明白。況且,你這‘木頭疙瘩’再神,還不隻是事後諸葛亮?平日裏還不得要你哥我保護著?你這是內,你哥我才是外在武裝,不會看輕自己。”


    李其穆也嗬嗬笑:“知道你不會妄自菲薄,但你也不必這麽臭美吧。”


    蒙大誌在他胸肌上抓了抓:“嘿,臭美個鳥,哥本來就這樣兒,誰叫你看對眼了呢?不過說回來,以後你給你爸媽親人療養時,總得有個說法來掩蓋這‘木頭疙瘩’吧,否則透露出去,對他們隻有害處沒有好處。”


    李其穆早有主意,一邊眯著眼睛感受胸膛上他那雙粗糙大手的溫暖,一邊低聲道:“我打算在讀完這幾本道經之後就自學中醫,有中醫做幌子,道理上怎麽都說得通,我又不出去行醫開診所,隻給親人養生,足夠隱瞞所有跡象了……唔,別掐,嘶……別玩兒,我那裏不怎麽敏感,隻疼得慌。”


    蒙大誌作惡之後見他皺眉,連忙嘿笑著鬆開掐他乳-頭的手,心裏則有些訕訕:這小子,以前掐老子那兩點兒,我他媽還以為誰都覺著舒服呢,原來隻老子是這樣……


    李其穆被他鬧騰習慣了,也沒多說,隻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再說,我也不是全能超人,更不是聖母瑪利亞,我以後盡自己所能照顧好爸媽弟妹還有你就好了,至於再往後些年,等我弟妹各自成家有了後代,那我就管不了太多,由他們自己去操心。”


    說到這裏,感覺到蒙大誌那雙手又不老實,不禁低笑一聲,就此打住話頭,現在躺在床上說這個的確有礙情調,於是抬手抓著蒙大誌肱二頭肌揉捏:“你這些天越來越熱情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你是瞅著我頭疼症沒痊愈,行事不能太過激,所以趁人之危吧,呶,給我親兩下。”


    蒙大誌嗤笑:“德性,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也不和他繼續爭辯,一伸嘴巴,眯起眼睛熱情如火地配合,但是他吻技實在笨得夠可以,幾乎與他的個人武力值成反比例,把李其穆亂摸亂啃弄得一團糟。


    李其穆也早就習慣,又一次溫溫和和地翻身而上占據主動,將蒙大誌吻得舒服得直哼哼。


    若不是李其穆現在的的確確有些頭疼症狀時不時的發作,始終不能進行到最後一步,隻怕蒙大誌早就被他吃幹抹淨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了。


    不過,別看晚上蒙大誌似乎有失大男子氣概,一到白天,那可就是蒙大誌的天下。


    白日裏,李其穆有功課要複習,要打坐吐納,要休息恢複精神,忙得不可開交。蒙大誌則痞氣桀驁依舊,行事做派不能以常理而論,說兩句話離不開三個“哥”字兒,儼然“霸氣”無比,家裏家外都是他一言而決――實際上是李其穆根本沒那功夫過問。


    蒙大誌本就是我行我素,不理他人想法的性子,如今坦然心扉,豁然開朗,本就早已融入他心扉的李其穆自然而然成為了他生活的中心所在。


    他享受著這種與李其穆生活的日子,珍惜著這幾乎差一點就要遲到甚至錯過的愛人,心甘情願地化身為家庭主夫,買菜做飯,洗衣刷鞋,端茶送水,再加上他身體健壯如牛,幾乎力大無窮,從不知道疲累,所以從早到晚做什麽都幹脆快速,將李其穆照顧得無微不至,妥妥帖帖。(.無彈窗廣告)


    而他在幹脆利落地伺候李其穆飲食起居之餘,還不忘抽空吃一吃李其穆豆腐,或是在李其穆讀書時從後麵抱著撫摸李其穆胸肌,或是在李其穆刷牙時偷襲李其穆大腿,小兒玩鬧似的,那番對待別人的桀驁霸道在李其穆麵前就顯得色厲內荏,讓李其穆忍不住微笑,心裏暖暖的。


    有時,李其穆也會看著他忙碌的矯健身影,不知不覺笑著失神。


    ……


    一天天過去,李其穆的精神勉強恢複一半,每次亢奮一些都要飽受頭痛之苦,如此一來,他至今都沒吃掉蒙大誌。


    不過,經過這麽多天,李其穆不會總是傻愣著,暗地裏已然開始未雨綢繆。


    這麽一日日的平靜生活中,他們沒有真槍實彈,但晚上李其穆偶爾會以手指“偵查探索”蒙大誌身體後方的那處戰場,讓蒙大誌這個飽經殺伐的悍猛戰將一下子變成頭腦空白的笨拙小兵。


    蒙大誌的狀態變化讓李其穆臉紅欣喜。欣喜是真欣喜,臉紅卻純粹是激動導致。


    李其穆其實並不是蠻橫不講理地偏要蒙大誌在下方張開腿不可,隻是他唯有如此掌控蒙大誌才能心裏安定,才能熱情奮勇,說到底,還是自小的不安感使然,也有本性的征服欲作祟。


    再說蒙大誌,他對李其穆始終是心裏有愧,同時也明白這種事情總有個在下方的,再加上他對這種事情實在不夠了解,又在和李其穆的生活中不知不覺地對李其穆產生了心靈的依賴感,還有先前進門時李其穆那神來一筆的一問,以及他蒙大誌告白式的回答……諸多因素結合,纏纏繞繞地將他徹底綁在李其穆身下,還能有什麽翻身可能?


    於是,李其穆夜晚時探索進攻,同時溫柔堅定地親吻安撫;蒙大誌也不客氣,一邊欲望囂張地對著李其穆胸膛大腿上下其手,胡摸亂咬地享受李其穆身體的性感,一邊努力作蠻不在乎狀,分開兩條健壯有力的大腿纏繞李其穆,暗自羞恥僵硬地讓李其穆輕而易舉地以手指偵查他那片未知之地。


    於是,還未開戰,雙方便上下已成,戰局已定。


    而經過這些天的緩衝,李其穆暗地裏多方查找相關資料閱讀,很快就在這方麵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再有實地經驗配合,技巧的成熟度呈飛躍節奏,雖然仍舊沒有實戰,但隻是開場前奏的手指開拓,就已經能使蒙大誌由悶聲不吭的僵硬,變成臉紅低哼的粗喘。


    不過有一點讓李其穆無可奈何,蒙大誌畢竟是殺人如麻的蒙大誌,每每因為自身後方被他手指探索得酥麻異樣,必定會凶惡地、遮掩羞恥般地瘋狂啃咬抓摸他的身體肌肉。


    李其穆暗暗慶幸,還好自己身體足夠結實,若不是他本身就是個體格一流的棒小夥,哪能經得住蒙大誌這種凶悍猛男的羞恥反擊?不過,以後還要繼續保持體能鍛煉才是,否則可不易在床上降服蒙大誌這頭猛虎。


    而李其穆每每被蒙大誌誘惑得欲望勃張,卻又因此而加劇精神不足的頭痛,不能更進一步,偏又樂在其中,堪稱親身演繹了一番什麽叫做“痛並快樂著”。


    ……


    終於,考完全部科目,寒假終於到來。


    蒙大誌要去買火車票那天早上,李其穆喜得兩眼發亮,在客廳中走來走去。


    “我也恢複了,咱們倆終於都不是瘸子了。以前瘸子是一對兒,現在不瘸了更是一對兒。”


    李其穆看著自己的右腿說道。


    “哎哎,你也行了啊,你那句話也有毛病,前後無遞進關係,再說,就算你是瘸子,哥給你當拐杖就是,瞧你那德行,沒出息。好了,哥去買車票,你在家休息,別亂走了聽到沒,坐下休息。”蒙大誌撇著嘴他一眼,見他坐下,才炫耀似的立定倒翻一個筋鬥,利落地轉身開門出去。


    蒙大誌原本的那點跛腳殘疾早就痊愈如初,根本看不出以前的跛腳痕跡,而李其穆比他嚴重些,直到現在自身精神在晉升強化之後又緩慢恢複過半,由腦神經引起的右腿行動障礙才一掃而空,徹底痊愈,自然是心情大好。


    看著蒙大誌走出,李其穆笑著低頭,看了看手腕上湛藍色的手鏈。


    這手鏈是蒙湘濤開車撞他後被他抓下的,現在看來,他李其穆算不算是因禍得福?那麽蒙湘濤又算不算是他的福星?蒙湘濤差點毀了他的右腿要了他的命,他則得到了蒙大誌收獲了愛情。


    蒙湘濤撞他這件事,他沒有和蒙大誌詳細說過,但是從蒙大誌的態度上看,前兩次蒙大誌之所以將蒙湘濤揍得斷臂流血那麽慘,想想顯然與他的右腿不無關聯。


    但蒙大誌無論為了他做了什麽,都不會向他邀功表態。


    在這一點上,蒙大誌和他是同一種人。


    李其穆明白,像他們這種人,一旦愛了,就會完全付出,一條道走到黑。


    “拐來了,唔,總算是把這家夥拐來了,我們倆一起走到黑吧。”


    李其穆自顧自地笑,輕輕將手鏈褪下,收了起來。


    他自從頭痛開始,就沒有進入過《禁咒》遊戲,不過他已經能夠確定自己精神力的增長,足夠使他奠定在現實中修煉的必要基礎,所以一點兒也不急。


    至於他和蒙大誌以後會不會再進入他們的相遇地方――《禁咒》遊戲,會不會以後繼續在遊戲裏遨遊天地、強化精神身體,就要看他能否將自身精神力掌控得爐火純青、隨心所欲。


    現在他李其穆已經不是當初膽顫心驚的菜鳥,就他所掌握的道理知識,能夠明白自己精神力越強越不會被人察覺的事實,而這一事實的前提就是:能夠纖毫畢現地掌控精神力、不在遊戲中憑仗超強的精神力觸犯那些或普通、或強大的遊戲規則。


    否則哪怕隻有億分之一被遊戲幕後神秘人察覺他異能的可能,他也不會再進去。


    他和蒙大誌都隻是想要安定的生活,不會去趟渾水。


    ……


    火車站一角,蒙大誌麵目森然,冷笑著依仗自身武力欺人。


    被他欺壓的可憐蟲正是傻乎乎暗戀李其穆的好孩子,“胡漢三”劉禎。


    劉禎昨晚就給李其穆打電話,約好一起去買火車票,拿著身份證,一前一後地買票,坐火車時多數能在一起。但是蒙大誌現在幡然醒悟,對李其穆的愛意幾乎讓李其穆自己都頭皮發麻,那簡直是猶如絕提的黃河,哪舍得李其穆帶病之身勞累?


    蒙大誌自然是獨自前往火車站,按照他的說法,他母親是老頭子的正妻,他就算不鳥那老頭,但是該有的身份必須得有,他是嫡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在火車站那種小地方,身份一亮出來,必須得有人賣他麵子,所以買票容易。


    於是,當蒙大誌早有陰謀地找到劉禎,直接一把提溜起來,帶到角落,低沉凶狠地說道:“你買今天晚上的票,老子買明天早上的票。買完票之後,你立馬滾蛋,別妨礙我們親熱,明白沒?”


    劉禎再怎麽傻大膽兒,再怎麽委屈憤怒,也被他實質一般的殺機駭得愣住,傻傻地點頭之後才反應過來,看著蒙大誌“小人得意”的背影,恨得大吼:“我回去不在阿姨麵前說你壞話我就不是胡漢三!”


    吼完劉禎就後悔了。


    果然,蒙大誌頓住腳步,緩緩轉身,吊兒郎當、漫不經心地踱過來,意味莫測地笑著拍他肩頭:“有種啊小子。在其穆爹娘跟前兒說老子壞話?”每一下看似輕微的拍打都讓劉禎疼得直咬牙。


    事實證明,隻殺過一人的人可能沒什麽威勢,但是殺過不知多少人,並且毫不在乎的凶人,威勢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最後劉禎臉色蒼白,敢怒不敢言,瑟縮著被逼著答應“在阿姨麵前說好話,不向李其穆告發”,蒙大誌才勉強饒過他,冷哼著走開。


    劉禎再不敢吭聲,悲怒不已地死死盯著他強壯的背影,無聲地咬牙切齒:“你他媽就是個人渣!畜生!我大哥怎麽會看上你這種不講理的凶惡混蛋!你這種人就該發配去做苦役,一輩子不見人!你以後別讓我瞅到機會,否則我鐵定把大哥從你身邊奪回來,永遠地奪回來!”


    劉禎暗地裏發完了誓,心中總算好受了許多,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更不願讓李其穆為此操心,隻得暗懷鬥誌地去買今晚的票。本來他們約好買明天軟臥的,現在軟臥一般隻需提前一天就能買到,但買今天的,卻不知能不能買到了。劉禎臉色一苦,哼哼了兩聲。


    蒙大誌將劉禎這顆“小布丁”拋之腦後,壓根兒沒把他往心裏頭記,迅速在火車站買了整整一間的軟臥票,四張,不多不少,然後美滋滋地回去宿舍,隻等明天在火車上,和李其穆一起度過他們的“二人世界”旅程。


    回去時吹著流氓口哨,還心想著:要不要上網查查,怎麽搞才能逗那小子歡心?


    又想:就要見那小子父母了,嘖,哥以後怎麽稱呼他父母?爸媽?拉倒吧,一叫出來還不得被那老頭老太太拿掃帚劈頭蓋臉揍出門去?勾引他們的寶貝大兒子,光這一條就夠在他們跟前兒判死刑的。唔,不知他那雙弟妹怎麽樣,有可能爭取過來做同盟戰友,共同對抗他父母的壓力,那還得買些禮物準備著……


    作者有話要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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