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老是看車外頭,這麽快,你不暈呐?”蒙大誌解扣子。(.無彈窗廣告)


    “還好。”李其穆想著回家怎麽和爸媽說。


    “好個鳥,哥坐你旁邊脫衣裳,你也不瞅兩眼?”蒙大誌撇嘴,將厚外套脫下。


    “哦?嗬,你隻是脫厚外套啊。”李其穆轉頭看,笑了一聲。


    “咋滴,你想哥脫光給你看?那哥脫了?”蒙大誌又解襯衫紐扣,他是說到做到。


    “別,萬一有人,你被看見點什麽,那還不是我吃虧。”李其穆微微皺眉。


    “嘿,咱們倆一個單間兒,事前哥也有所交代,哪有人不識好歹,找收拾呢。”


    蒙大誌漫不經心的痞子樣,見李其穆皺眉,到底不敢違拗,便隻解了三顆紐扣作罷,然後瞅了瞅李其穆,忍不住探著身子湊過去,熟練地伸手從李其穆領口摸下去。


    “嗬,行了,現在別鬧騰我,等我頭疼症狀徹底解決之後你再勾引,後果包你滿意。”


    李其穆現在可沒這心情,伸手將他的胳膊拉出來扔開。


    “不讓哥摸你,那你摸我?”蒙大誌無所謂地嘿笑,將李其穆的手扯著往自己領口探。


    “你這是擺明了欲求不滿啊。”李其穆失笑,心裏暗道:等我精神完全恢複,必定狠狠喂飽你,現在一點點攢著,隻怕你以後再不敢輕易調戲我。李其穆對自己的功夫自信滿滿。


    “嘿,摸到沒?”蒙大誌不知李其穆心思,兀自將李其穆的手按到自己胸前揉搓。


    “這是……”李其穆一怔,手指從蒙大誌厚實光滑的胸肌上滑過,捏起中間胸溝處的項鏈吊墜,“戒指?兩個戒指?”李其穆嘴角翹起來,看向蒙大誌。


    蒙大誌得意地笑,他不習慣對李其穆隱瞞什麽裝神秘,若無其事三個小時已經是他的極限,又按著李其穆的手在自己胸肌上用力揉了揉,嘴裏故作舒服□,眼角見李其穆被他逗得笑出來,才嗤的一笑將項鏈扯出:“白金的,先湊合著戴,看看樣式還成不?”


    “什麽時候買的?”李其穆心裏溫暖,捏著兩枚樣式簡約大氣的戒指細看。


    蒙大誌將項鏈取下,又把兩枚戒指都取下來,將其中一個給李其穆無名指戴上,邊戴邊道:“哥買車票後,順手從珠寶行買的,正好一對兒,先前試過一枚,哥戴著挺合適。你手指頭比我的稍長,也沒細多少,就覺得你戴著必然也差不多,就買了。”


    李其穆安靜地聽他說話,聞著他清新溫熱的呼吸,看著戒指被他一點點小心戴入自己的無名指,突然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熱流在心裏流淌,然後從蒙大誌手心拿過另一枚,抓住蒙大誌的手,低聲說著:“咱們這是交換戒指了?唔,從此以後,你這頭獨狼就完全屬於我了。”


    蒙大誌勾著嘴角歪頭看他:“成啊,哥整個人兒都給你了,你可不能虐待哥啊。”


    李其穆給他戴好,伸手握住他的手,細致地看,慢慢的心裏頭的微妙感動漫延到全身,抬頭凝視著他的雙眼,低道:“我很驚喜。”說完,也不等蒙大誌回應,臂膀緊緊抱住蒙大誌的上身,輕輕壓了過去。


    蒙大誌見果然效果顯著地逗他歡心,暗自樂起來,順勢仰倒,便感覺李其穆的雙手從他後背往下摸,順著他的腰進入他的襯衫,在他壯實的胸肌上又摸又掐,不禁低喘一聲……


    高速鐵軌呼嘯而過,這間軟臥中空餘的兩個位置都放著蒙大誌和李其穆的行李。


    另外靠窗的鋪位上,李其穆習慣性掌控著二人的節奏,引帶著蒙大誌一起翻滾纏綿,弄得衣衫不整。突然,李其穆動作微微一頓,皺眉抬起身,離開蒙大誌的胸膛那顆深色紅豆,揉著太陽穴,舔了舔嘴角的晶瑩,一聲不吭,靜等頭疼過去。


    蒙大誌睜開眼睛,輕輕籲了口氣,剛毅的臉龐麵紅耳赤,卻若無其事地坐起身,淩亂的衣衫下,露出寬厚的肩膀和健壯的胸膛,也可見輪廓分明的結實腹肌,上麵隱約布滿李其穆的抓痕。


    蒙大誌經過李其穆的剛才一番“服侍”,現在還覺得胸膛乳-頭都麻麻癢癢的微微作痛,卻又說不出來的舒服。但此刻卻不是享受快感的時候,他環抱住李其穆,皺眉問:“最近不是好多了麽,咋的又犯了?”


    李其穆沒說話,閉上眼睛沉默片刻,才睜開眼舒了口氣:“沒事兒,是精神力恢複速度加快的原因,有些衝擊感覺。”又笑,“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又有你這活力十足的猛男給我補充‘陽剛之氣’,怎麽說來著,哦,我這叫‘采陽補陽’。嗬嗬。”


    蒙大誌卻沒笑出來,一方麵懊惱自己沒忍住,竟又一次與李其穆這樣激烈的親熱,一方麵又恨不得替李其穆受罪,心裏頗不舒服,盯著李其穆認真看幾眼,見他臉色的確隻好不壞,才沒所謂地說:“采陽補陽好啊,哥繼續給你補一補?”


    李其穆搖搖頭,一隻胳膊穩穩地攬抱著他,另一隻手則靈活地給他扣上扣子:“好了,這裏不是個地兒。你整整衣裳,給我爸媽留個好印象。我打過電話了,他們回去火車站接我們。”


    蒙大誌視線離不開他的臉:“你給哥整理就行了唄,隨你折騰。”


    李其穆對他這曖昧的話隻是笑笑。


    蒙大誌則被他引起話頭,挑眉問:“那啥,等到你家,互相介紹的時候,哥就隻是你的‘朋友’?其實也沒啥,不就是出櫃嘛對不,要不要直接在哥前頭加個‘男’字兒?”


    “哦,男朋友?”


    李其穆知道他隻是開玩笑,“你當然是我男朋友,隻是,最先介紹的話,還隻說是朋友才保險,那樣以後才好讓我爸媽慢慢接受。咱們先前不是說好了,介紹時,就說你是和家裏後媽鬧翻了的可憐蟲,新年過節都無處可去,我看你是我的摯友,平時我上學放學都是你在照顧,你還教我功夫,是我遊戲裏的亦師亦友,關係非同一般,所以請你和我一起過年。”


    蒙大誌聽他說“關係非同一般”,點了點頭,仰倒枕著膀子,翹著二郎腿,有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說道:“然後你跟你媽說,你在暗戀哥,而哥隻是對你有好感,把你當親弟弟,其實並不知道你的‘齷齪’心理?”


    李其穆被他說得笑了一聲:“哪裏齷齪了?我這不已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了?”


    說著,仰身枕在他腹部,又認真地道,“我當然得這麽說,也必須這樣說,才能使我老媽第一印象不是怪你勾引我,而是心想‘天哪,我兒子居然在勾引這個退伍特種官兵’,或是‘我兒子竟然是同性戀,竟然會喜歡上一個看上去無比生猛的猛男’,總之大概就是類似的想法……”


    蒙大誌聽他說得有意思,忍不住噗嗤笑出聲,腹肌顫了顫。


    李其穆身體動了動,自顧自枕得舒服些,才繼續說:“我告訴過你了,我媽至今還有一種崇拜軍警英雄的少女情結,據說,當年我爸就是在軍訓時穿軍裝特帥,給她留了個極好的印象,後來才有機會追到她,然後才有我們兄妹三個。所以你一開始就要表現得規矩點,再加上你本就不拘小節,行事作風很有種軍旅風格,隻要不出大差錯,別太暴露的你痞子性格,就肯定會給我媽留下完美的第一印象。隻要我媽ok,我爸那裏就不是大問題了。”


    李其穆雙眼閃閃,總結道:“於是乎,我媽完全不會將咱倆的事兒怪在你身上,隻是震驚惶恐她的兒子。畢竟我是她親生的,她總不會與我斷絕母子關係吧,你就不同了,要直接說明,你就等著被我媽揍得滿頭包吧,我媽可是很凶悍的。”


    蒙大誌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什麽。


    李其穆頓了一會兒,也怔怔地歎了口氣:“我媽肯定會被嚇壞,最好緩緩圖之,不然我心裏頭不安。我老爸老媽都十分心疼我,一直拿我當寶貝疙瘩寵著,現在好不容易把我養大了,卻回過頭就要驚嚇他們二老,還好有我弟做後備軍,否則,李家血脈豈不是要在我這代斷了?”


    蒙大誌回過神,緩緩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那麽嚴重,花點錢要個親生兒子還是簡單的,哥沒那麽心胸狹窄。”然後意味不明地道,“也不知道我媽我哥要是還活著,會不會在聽到我出櫃時直接揍死我。我媽還好,我哥雖然也疼我,可是肯定和你親人不一樣,他是完全的暴力狂啊,他看著斯斯文文的,其實,他比我暴力多了。”


    話語中提都沒提身在北京的老將軍,不知是可以忽略還是壓根兒沒有想起來。


    李其穆聽出他的心情,心中疼惜,手伸過去握住他的手,兩枚嶄新的白金戒指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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