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月日憐的視線,諾安就迫不及待的騰空而起,那種興奮的心情諾安很久沒有感受過了。(.)飛過房頂,無意的向下一瞥,諾安卻在門口見到了一個紫色身影,那種紫衣很熟悉。


    是……容紫煌?待到諾安想起時,諾安已轉了回來,回到了房間……


    聿襲風不在,近幾天,聿襲風帶著默然外出,常常不見人影。


    照例洗了澡,諾安一身清爽的坐到了聿襲風的床上打坐,很好的恢複精神與體力的方法……


    調息完畢,還沒睜開眼,諾安就感到了聿襲風的氣息還有陣陣菜香。看看窗外,天已漸暗,滾燙的太陽餘暉依在,卻已變得昏黃。


    “好了就來吃吧。”聿襲風的聲音像是算準了時間霎時響起。


    摸摸肚子,確實已經餓了,下了床,諾安直接坐到了聿襲風的邊上,不知什麽時候開始,聿襲風把飯都拿進了屋裏,不過這倒方便了諾安。


    香噴噴的菜擺了一桌,聿襲風這個王爺住在別人家裏也照樣不知收斂。


    “默然呢?”諾安拿起碗筷,隨口問道。


    “本王正要說呢。”聿襲風放下已空的碗,逆鱗的飯菜似乎很合聿襲風的口味,每次用餐時聿襲風的心情都會放鬆很多。


    “默然,進來。”聿襲風沒有再接下去,而是抬頭向外低喝了一聲。


    疑惑間,默然已進了門,低著頭,諾安看不見默然的臉。


    “你自己去看看吧。”聿襲風揚揚下巴,一副一定要諾安去揭開秘密的樣子。


    奇怪的看看聿襲風,諾安還是站了起來。


    稍稍仔細一看,諾安便發現默然今天穿的竟然是件新衣服。伸手抬起默然的下巴,當看到默然的臉時,諾安的眼睛驀然睜大。


    “怎麽樣?”聿襲風試探道。(.無彈窗廣告)


    諾安沒有答話,隻是細細的看著默然的變化。臉上的大塊胎記已消失不見,隻剩下了額角一小朵的紫紅色斑跡,而那斑跡也被很好的處理成了一朵小花般的形狀,再由額發一蓋,臉已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處。


    諾安看著默然時,默然也在小心的看著他。有些期待,有些忐忑,但默然的臉上明顯少了點自卑。


    沒什麽特別的表情變化,諾安放下手,慢慢的走回座位。


    “其實,臉皮子不重要。”諾安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可是人第一眼看到的通常是外貌。”聿襲風有些不滿諾安的冷淡和觀點。


    “默然,過來坐。”諾安拍拍身邊的座位,對微微有些黯然的默然說道。


    “以貌取人是淺薄無知,因外貌而自覺比人高一等隻是因為他的愚蠢。愚蠢的人就讓他們愚蠢下去吧,等到失去了那種虛無的優越感,就是失去一切的時候。所以……”諾安的聲音依舊淡淡的幾乎毫無感情,“默然,與其在意這個,不如睜大眼睛看著他們失敗……”


    默然張大著黑色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諾安,黑目中還帶著一點點的茫然和遊移卻比往常都要耀眼,諾安知道默然是聽進去了,於是把還沒吃過的碗筷放進了默然的手裏。


    “吃飯。”諾安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默然用力的點了點頭埋頭吃了起來。


    看著默然毫不猶豫的吃著飯,諾安滿意的轉向聿襲風。


    聿襲風正若有所思的盯著他,諾安不在意的撇撇嘴,道:“還要碗飯。”


    繼續盯著諾安良久,聿襲風這才起身到外麵張羅了一下。


    “默然的事,今天還是要謝謝你。”拒絕了要幫他鋪床的默然,諾安等到默然退出了房間,諾安才說道。[]


    “你很喜歡在沒人的時候道謝。”聿襲風一手抱臂一手支著下巴,緩緩做了個結論。


    “碰巧罷了。”


    “剛才說的理論很……精辟”聿襲風驀然想起了吃飯時諾安的言論。


    “讓一讓。”諾安揮手讓站在中間的聿襲風走開。


    “你知道默然即使臉上的胎記可以消除,但是腿上的缺陷,心裏的自卑還是會受到外界的刺激而再一次打擊到他,所以才說了剛才的那一番話。”聿襲風向邊上後退幾步,繼續說道。


    “打不打擊他我不知道,隻是默然的自卑讓我覺得很礙眼。”諾安停下手裏的活,向聿襲風說道。


    ……


    聿襲風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諾安擰擰眉,聿襲風的笑容讓諾安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聽說你‘飄影移行’基本練成了?”聿襲風仿佛也發現了他這樣子很欠扁,於是收起了笑容,轉移了話題。


    “還有很多地方不理想。”諾安搖了搖頭道,在學習上諾安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


    “不要去要求完美。”聿襲風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低。


    “什麽意思?”諾安警覺的發現聿襲風的異樣,直視聿襲風的目光問道。


    “隻是想告訴你,不要讓月日憐完全如意。”聿襲風點到為止,剩下的他相信諾安自己能夠理解。


    “你覺得月日憐在策劃什麽?”諾安捋起太礙事的袖子,皺了皺眉,經聿襲風一提醒,諾安忽然發現他似乎隻想到了要變強而忽略了一件事。月日憐的目的在現在對諾安來說的確還不是主要問題,但是可疑之處卻是不能忽略的。為什麽月日憐單單隻想讓他變強?強了以後,月日憐又想再做什麽?


    “不能判斷。”聿襲風同樣皺眉答道,“這幾天本王又回無塵府探過了,那裏已換了主人,廖無塵就像從沒存在過一般。上次發現的地牢也已變成了普通的倉庫,一切原來的痕跡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城主的消失,居然沒有惹來半點騷動和懷疑,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隻能說明蒼木國的國君把這件事掩飾得很好,而掩飾的原因肯定是與逆鱗不無關係。”諾安點點頭接過話說道,隱約又想起當初靈兒介紹過,蒼木國主曾放棄追究月日憐血洗東宮的責任,世人謠傳是懼怕逆鱗的實力,其實實際原因還未可能知。


    “而且季晨也是在無塵府裏見到的,表麵上是季晨擅自跑到無塵府,但到底是不是這樣也沒人說得清。還有那些你說過的毒品,也一並跟著廖無塵不見了。而現在最關鍵的反而成了季晨這個人,他是唯一接觸過毒品,了解毒品的人。本王敢肯定,在季晨那兒肯定還有毒品,他不是會幹無意義的事的人。”聿襲風一道道分析下來,有理有據,邏輯清楚。


    說到毒品,諾安就猛然想起那時季晨給過他一包,隻是後來醒來時卻找不到了。無塵府――季晨――逆鱗――月日憐,幾個有關係的詞在諾安腦中迅速一連,很難不推出一個結論,很大程度上,這件事和月日憐脫不了幹係。


    可是為什麽要煉製毒品?為了錢?光別人找上門的生意就可以賺上一堆錢,月日憐不必搞那麽麻煩。還是想對付什麽人?直接殺了不就得了,如果不解恨月日憐也大可以帶回來折磨。或者是要掌控什麽不可以殺也不能折磨的人?這點的可能性倒比前兩點要大很多。但也不一定非要費那麽多勁用不熟悉的毒品來做,季晨自己的藥也完全可以做到。那還能有什麽?


    千萬種原因在諾安腦中一一掠過,又被諾安一一迅速地排除。


    “如果那種恐怖的東西被帶出去,危害的就是全部人。”當時的情景還曆曆在目,聿襲風深刻的明白毒品的可怖之處。別國的人他管不著,但是國與國之間並不是毫無關係,國之不存,毛將焉附?這樣的道理,聿襲風還是銘記於心的。西琅國的潛在威脅,聿襲風第一時間就考慮的一絲不漏。


    全部人……“全部人……”諾安又口裏輕聲重複到,一道亮光瞬間在諾安的腦海裏閃過,“你說月日憐是不是想借用毒品來控製整個蒼木國?”此話一出,諾安更覺得這個可能性之大。就像英國為了打開中國這個被馬可?波羅說成是滿地都是黃金的寶地的大門,先大量出口鴉片到中國,削弱中國實力,瞬勢找到一個可以入侵中國的“堂堂正正”的借口一樣。而月日憐的目的就在削弱蒼木國實力,再取而代之。


    而且就月日憐對蒼木國做的事來講,諾安所看到的,都是與之為惡的事。


    “他想當蒼木國的皇帝?”聿襲風迅速理解了諾安所說的內在含義。


    諾安慎重的點點頭,聿襲風冷嗤一聲道,“月日憐的野心還真大!”


    “但是不能小看,逆鱗現在的勢力也已經非同小可了。”諾安自覺蒼木國易主與他沒任何關係,但易主後的事情就難說了。


    而如果這樣的話,月日憐讓他入逆鱗的意圖就更值得研究了……


    “你們的人也已經來蒼木國了?”想起今天在逆鱗看到容紫煌,諾安就忍不住問道。


    “恩……不過你怎麽知道?”聿襲風有些訝異不出門不問旁事的諾安會知道。


    “今天容紫煌來見月日憐。”諾安其實想問容紫煌來逆鱗是為了什麽?不過又想不出聿襲風會回答他關於他們西琅國內部事情的理由。


    “哦……大概是皇兄示意的,畢竟逆鱗對西琅國的目的不明。”聿襲風眼神一閃,對諾安解釋道。


    但諾安卻能感覺得到聿襲風似乎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又要開始忙了……做課題交論文,煩死了


    不過這裏偶會盡量快點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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