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醫療翼,龐弗雷夫人看到了一臉陰沉的西弗勒斯站在會客廳門口,戲謔的笑了起來。(.)


    “西弗勒斯,要是你還不來,我可就要過去找你了。”


    雖然西弗勒斯?斯內普是個陰沉冷漠愛噴毒液的地窖蛇王,在霍格沃茲很不受學生喜愛,不過龐弗雷還是很關心他的。西弗勒斯學生時代就是醫療翼的常客,她對他一直心生同情,之後十多年任魔藥學教授,醫療翼的大多數魔藥也都是西弗勒斯幫忙提供。他們合作的也算不錯。所以對於剛剛收到的盧修斯的信,對於有人這麽關心這個冷清的魔藥教授,她還是很高興的。


    西弗勒斯一聽就知道,龐弗雷是收到盧修斯的信了,輕哼了一聲,走了進去,他關掉雙麵鏡後又單獨呆了很久,才想起盧修斯的叮囑,擔心盧修斯把龐弗雷找了過來,才主動前來的,果然沒錯。他可不想聽到龐弗雷的訓斥。


    “是哪裏不適嗎?”龐弗雷收斂了笑意,關切的問。盧修斯信中隻說西弗勒斯身體不好,並不知道究竟怎麽不適。這個同事平時也隻是顯得消瘦,可他自身就是魔藥大師,除了體內可能淤積毒素,也沒聽說有什麽問題,尤其是剛剛開學的時候。


    西弗勒斯簡潔的回答了龐弗雷的問話,他對於這些還是比較合作的。當然,無論是誰,每年都要被馬爾福的家庭醫師追問各種身體狀況,如果不配合就會遭遇高貴優雅的鉑金貴族喋喋不休一整天,也隻能妥協配合了。


    龐弗雷心中詫異,西弗勒斯可不像是有心悸問題的,何況他的疼痛還是毫無緣由的。不由示意西弗勒斯躺在一旁的單人床上,揮動魔杖發出各種檢測咒語。龐弗雷驚訝的發現,魔藥大師的身體出人意料的不錯,連原先她猜測的毒素都沒有。


    想到馬爾福特意來信關照,和每次開學西弗勒斯的臉色都顯得不錯,龐弗雷不由了然,同時心中暗歎。也許西弗勒斯願意找個伴侶,就會更好了。


    “身體沒有問題,西弗勒斯,疼痛前後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嗎?”龐弗雷看著蛇王慢條斯理的坐起身,收起魔杖問。巫師的身體其實很敏感,疼痛也絕不是幻象,而且盧修斯會特意來信,說明當時一定疼的很厲害,偏偏身體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實在是怪異。


    西弗勒斯對於龐弗雷沒有檢查出問題,倒也在意料之中,聞言搖了搖頭,他當時也隻是想到了曾經遭受過鑽心咒,可是後來再次回想,並沒有出現心絞痛的症狀,所以應該和那沒有關係。


    龐弗雷歎了口氣,既然身體沒有問題,隻可能是心裏引起的,以西弗勒斯的別扭,是不可能把內心想法告訴他人的。


    “西弗勒斯,如果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你一定要將所有的前後心裏都記錄下來,也好追查一下。否則一旦你在熬煮魔藥或者其它時候突然如此,可是非常危險的。”巫師的治療魔藥大多隻能治療身體問題,專門用於治療心裏問題的魔藥卻是極其稀少的,否則隆巴頓夫婦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有康複。


    西弗勒斯對於龐弗雷的話不以為然的點頭,這一次不過是個巧合而已。他之前一直都沒有這種症狀,隻是這兩天突發事故太多,又頻頻走神,或許和這有關係。現在已經知道了盧修斯變化的原因,而且也找到了以後的目標,以他對大腦封閉術的掌握情況,可以完美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不會讓任何的心理影響到他自身。


    不過想到鑽心咒的問題,他倒是相到了第一個想要研究的魔藥課提。曆來遭受鑽心咒隻能憑借著自身強大的意誌,緩和劑卻是沒有多大的藥效。隻是研究緩和劑,很可能成為以後被食死徒攻殲的借口。


    西弗勒斯不由皺眉,難道要偷偷地研究,不公開發表?不過這樣的話,想要通過這些獲得足夠的影響力,卻是很難,雖然這會讓鄧布利多欣喜若狂。


    “西弗勒斯,你想到什麽?”龐弗雷看西弗勒斯沉默不語,奇怪的問,難道是想到什麽原因導致的了。


    西弗勒斯搖了搖頭,向龐弗雷告辭後打算離開,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似乎是他多慮了,緩和劑可不是隻能用在鑽心咒上。


    “波比,你這裏有緩和劑的詳細適用範圍嗎?”他對熬煮魔藥擅長,對於魔藥的治療可沒有龐弗雷了解的清楚。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是為了治療鑽心咒後遺症的,可是如果可以專門針對不同的病症研究各種改良的緩和劑,那麽他的改良舉動,也不會惹來麻煩。


    龐弗雷一愣,在聽到是想看看目前緩和劑是否需要改良時,心生喜悅,緩和劑在各方麵的應用很多,可是也隻能針對簡單的或者是輕微的病症,如果西弗勒斯願意研究,可是一件大好事。


    而且這麽多年,她也看出來了,西弗勒斯其實是非常厭世的,一直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以他的魔藥天賦,很多時候也隻是熬煮一些非常難或者極其偏僻的魔藥,自己改良發明的魔藥雖然有,可是並不多或者幹脆不發表出來隻用在醫療翼。


    可是現在,他居然主動想要改良這種適應範圍廣而且需求量大的魔藥,可見他是有心在魔藥方麵多有建樹。這實在是一件大好事,龐弗雷早就看不過去西弗勒斯這般消極的生活態度了。


    龐弗雷飛快的到了自己的藏書間,將所有關於緩和劑的醫藥書籍都找了出來,笑著遞給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了過來,向著龐弗雷道謝後,想要轉身離開。注意到德拉科所在的隔壁病房,裏麵靜悄悄的一片,魔法燈光也已經熄滅了,德拉科似乎已經睡著了。


    “德拉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恐怕要一周左右才行,他今天傷口再次崩裂,傷勢反而惡化了,而且即使出院了,手上的繃帶也不能拆,需要多固定幾天才行。不過如果持續用你現在提供的魔藥,應該會恢複的快點。這個魔藥是不是又改良了?如果最近有空的話,一起多熬煮一些備著吧?”龐弗雷想起時常闖禍進駐醫療翼的小動物們,盤算著請魔藥教授多備些魔藥才是。


    西弗勒斯剛想習慣性答應,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堅拒。“不了,我以後會很忙,醫療翼的魔藥,對角巷魔藥商店裏的足夠用了。”


    龐弗雷夫人先是一愣,看著西弗勒斯手中被縮小了的資料,釋然的點了點頭,臉上甚至露出滿意的笑容。“沒問題,經費我會找阿不思的,或者請高年級的巫師分擔也可以。”


    西弗勒斯心中一動,想到給予他無比信任的盧修斯,和現在毫不遲疑支持他的龐弗雷夫人,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一抹淺淡的微笑,向著醫療翼女王點點頭,轉身離開。


    龐弗雷看著西弗勒斯漸漸被黑暗吞噬的高大消瘦卻又無比堅定的背影,眼裏滿是欣慰,雖然不知道西弗勒斯為什麽會有如此變化,很顯然,這個陰沉孤僻的男人,終於願意嚐試著,走出自己設定的牢籠。


    “龐弗雷夫人!”


    病房內,德拉科低沉的聲音響起。龐弗雷連忙回神,走進病房同時揮亮了魔法燈,鉑金小貴族已經單手支撐著起身,身體半靠在床頭。


    “有事嗎,小馬爾福先生?”龐弗雷見德拉科眼中隱晦的焦慮,心中好笑。


    這位馬爾福的繼承人,從來都是驕傲的抬著下巴說話,這一次在醫療翼,倒是表現出了一個接受良好教養的貴族優雅和從容,其實德拉科傷的的確很嚴重,如果不是魔藥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至少一周以內,德拉科都必須臥床休息,可是即使在第二次傷口裂開重新包紮的時候,他都不曾叫過苦,和他平時的驕縱表現還真是大相徑庭。


    這讓龐弗雷夫人,在一定程度上,對這位驕傲任性的馬爾福唯一的繼承人,多了幾分喜愛。同時她也猜到了,德拉科想要問什麽,才會這麽晚還不曾入睡。


    因為盧修斯?馬爾福的金雕送信來的時候,她正好在給德拉科檢查傷口。


    看來在出生高貴的德拉科?馬爾福心目中,西弗勒斯這個教父,還是十分重要的存在。隻是看德拉科微微窘迫的樣子,讓龐弗雷有了逗弄的心思,故意不挑明話題。


    德拉科精致蒼白的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微微向著龐弗雷的方向傾身。


    “龐弗雷夫人,斯內普教授沒事吧?”雖然龐弗雷夫人知道了他們的教父子關係,德拉科還是用了教授的敬稱。


    龐弗雷嗬嗬笑了幾聲,不再逗弄他,“不用擔心,西弗勒斯身體很好。”看德拉科鬆了一口氣,龐弗雷微笑著點頭,看著時間不早,叮囑了幾句後,轉身離開了醫療翼。


    德拉科靜靜的獨自一人躺在醫療翼病房內,魔法燈已經隨著龐弗雷夫人的離開,再次熄滅了。如同第一晚,他轉頭看著漆黑的窗外,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他快要熟睡的時候,病房的大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德拉科猛地被驚醒,沒有受傷的手小心翼翼的握住魔杖,早已適應了黑暗的雙眼眯起,緊緊盯著空無一人的門口。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德拉科看不到任何的人影,他一直僵硬著身體,握住魔杖的手開始變得濕熱,就在他忍不住打算出聲,大門再次被打開又關上,寂靜的走廊甚至還傳來倉促離去的腳步聲。


    德拉科鬆了一口氣,隨即輕蔑的斥責一聲,“蠢貨!”無人可見的藍眼,滿是陰霾和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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