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芬多長桌,哈利和羅恩注意到魔藥教授出現在禮堂,也是小聲議論著。(.無彈窗廣告)


    “你說老蝙蝠會不會氣死?”羅恩幾乎眉飛色舞,他覺得這一次實在是太大快人心了。


    哈利也笑了笑,不過他注意到斯內普甚至看都沒看盧平一眼,可是盧平卻皺著眉,覺得很是奇怪。“斯內普也許還沒發現?”


    赫敏皺起眉:“我覺得不會,那些斯萊特林,這兩天可是對盧平教授很不友好。而且你們看,德拉科?馬爾福已經出院了,也許這幾天我們應該注意一下。巴克比克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哈利也下意識的抬頭,向斯萊特林長桌看去。鉑金小貴族正優雅的用餐,纏著繃帶的手似乎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障礙。哈利不期然的想起那天,他抓住那隻受傷的手臂後,德拉科?馬爾福蒼白的臉色和滿是厭惡的眼神,心裏一堵。


    不過想到麵臨控訴的海格和巴克比克,哈利恨恨的瞪著馬爾福,可是以往總是挑釁的看著他的馬爾福,隻是和身邊坐著的布萊斯?紮比尼有說有笑,出人意料的連看都不曾看向格蘭芬多長桌,讓哈利如同一拳打空了般的憋悶。


    其實哈利的瞪視,並不像他想的,沒有被德拉科發現,即使是個神經大條的格蘭芬多,也不可能忽視這麽明顯的視線,何況是敏銳的小蛇,尤其布萊斯還提醒了德拉科。


    “嗨,德拉科,你看救世主似乎對你很不滿,你不是才出院嗎?難道又惹他了?”布萊斯很是奇怪,德拉科上午出院,下午一直和他們在上課,什麽時候又惹到救世主了。


    德拉科聞言,微微眯起雙眼,向教授席看去,西弗勒斯已經用完餐,似乎打算起身離開。想起剛剛的對視和放在寢室的書,德拉科臉上的笑多了幾分真誠,轉向布萊斯,懶懶的開口:“救世主的心思,誰知道呢。我今晚要去院長辦公室,盧平的事情和那個咒語,就靠你了。”


    布萊斯又看了看一直注視著這邊的哈利?波特,心中升起一股怪異,總覺得德拉科和哈利,似乎有什麽其它的恩怨,是他不知道的。


    德拉科慢條斯理的擦拭了嘴角,不顧好友一臉好奇,優雅的起身,麵帶微笑的離開了霍格沃茲禮堂,從始至終,都不曾看向格蘭芬多長桌。(.好看的小說)


    哈利見德拉科就這麽離開,想也不想就站起身打算追出去,被赫敏一把拉住。


    “哈利,你做什麽?”她早就注意到哈利一直瞪著馬爾福,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如果惹怒了德拉科?馬爾福,事情不是更糟?這幾天預言家日報,可都是有關純血貴族繼承人被一隻危險的魔法生物傷害的消息。


    哈利作為格蘭芬多的救世主,一舉一動可是很受關注,現在德拉科?馬爾福就是一個受害者,如果哈利主動挑釁,隻會授人以柄。


    哈利不由訕訕的撓頭:“赫敏,這幾天你找的魔法部有關危險生物的法律,不是都對巴克比克不利嗎?我是想,我去找馬爾福,如果他願意不計較,也許就沒有關係了?”


    哈利越說底氣越不足,那天他在醫療翼把馬爾福的傷口抓的再次裂開,馬爾福隻會更加討厭他,怎麽可能願意接受他的提議,尤其他們之間的不合眾所周知。


    “哈利,你在想什麽呢,馬爾福才不會這麽好心!不然這幾天的預言家日報,怎麽都是要求嚴懲巴克比克的消息。而且他既然已經出院了,傷口一定已經好了,還把手臂綁成這樣,肯定是故意的想要海格和巴克比克被懲罰。”羅恩把哈利拉了下來,大聲嚷嚷著。


    可是馬爾福是真的受傷了,他還看見龐弗雷給德拉科換藥時那個猙獰的傷口!哈利想起這幾天晚上披著隱身衣看到的情形,張了張口,剛想反駁,想到羅恩一向討厭馬爾福,又看到赫敏也是一臉的不讚同,不想和好友爭執的哈利,隻得悶悶的坐在座椅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這幾天夜遊的時候,總是會想起德拉科飄忽的神情、蒼白的臉,總是鬼使神差的跑去醫療翼,可都因為那天,馬爾福眼裏不加掩飾的厭惡,而止步於大門,再傻傻的獨自一人離去。


    羅恩見哈利一直不回應,連忙伸手推他:“哈利,想什麽呢?”


    哈利回神,衝著羅恩和赫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第一次對著羅恩隱瞞了自己的心事,如果被羅恩知道自己居然半夜跑去看馬爾福,一定會嚷嚷的全校皆知,那他就一定會被馬爾福嘲笑的。


    赫敏皺了皺眉,覺得哈利真的有點奇怪,居然想向馬爾福求情,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想了想也不得要領,索性丟了開,哈利可能也是太擔心巴克比克了。


    另一邊,德拉科回到地窖寢室,取了書本,徑直來到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詫異的發現,辦公室的大門居然是開著的,西弗勒斯正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看著背對著他的男巫,看到德拉科過來,對著他點了點頭。


    “你先進去吧?”


    這時德拉科走到光亮的地方,才發現,背對他的正是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萊姆斯?盧平,德拉科挑眉看了眼他,冰藍色的雙眼毫不掩飾其中的厭惡,施施然的走了進去,卻沒看見西弗勒斯臉上一閃而逝的笑意。


    盧平顯然也注意到了,不由滿臉苦笑,他自然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隻不過他對斯萊特林還是相對了解的,讓一個貴族繼承人對著自己教授毫不避諱的表示敵意,看來這一次的玩笑對斯萊特林來說,似乎還真的傷害到他們了。


    “西弗勒斯,昨天那個博格特,我的確隻是想要緩解隆巴頓的緊張,緩和一下課堂氣氛,那隻是一個玩笑,真的沒有任何的惡意。”盧平語氣真誠的對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雖然因為忙碌無暇顧及盧平的小動作,並不意味著他變得大度了,事實上他也不過是沒來得及計較而已。他向來厭惡這個差點殺了他的狼人。一個表裏不一的人,無論他表現的再怎麽溫和無害,也改不了嗜血殘忍的凶殘麵目,尤其他明知自己狼人的身份,在霍格沃茲上學時,也不曾老老實實的待在尖叫棚屋。


    而盧平現在這樣的說法,更讓他覺得虛偽。沒有任何的惡意?他以為自己是個傻子嗎?


    “請叫我斯內普,狼人!”西弗勒斯冷冷的開口,看著盧平一瞬間受傷的神色,嘴角挑起一抹假笑,純黑色的眸子滿是冰冷。“的確隻是玩笑,不是嗎?對你們劫道者來說,哪怕是謀殺,也都是可以被原諒的小小玩笑而已,你隻是習慣了,我完全了解。”故意拖長的音調滿是嘲諷和冷凝,蛇王的毒液嘶嘶的噴向他厭惡的狼人展開,絲毫不介意,讓眼前虛偽的狼人清楚的知道他的惡感。


    盧平臉色更加難看,身體甚至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了下。狼人的身份一直是他無法愈合的傷口,而曾經在斯內普麵前露出他最不願示人的殘酷嗜血的麵目,更讓他在麵對黑衣男巫時渾身不自在。


    “斯內普……”他張了張口,結結巴巴的想要說些什麽。他知道西弗勒斯一直不曾原諒過去發生的一切,隻是當時西裏斯的舉動雖然過分,可那也是年少輕狂,沒想到後果會這麽嚴重。


    盧平想要辯解,卻又想到時至今日,西裏斯也不曾向西弗勒斯道過謙,而現在西裏斯還是個出賣詹姆斯和莉莉的叛徒,他要是說出來,隻怕更加激怒這位已經是斯萊特林院長的男巫,想到鄧布利多說的話,盧平更加訕然。


    “你放心,你的狼毒藥劑,一定不會短了你的,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那些被蒙在鼓裏的小巫師們。不過你記住,每個月圓,自己過來取魔藥,而不是像這個月,需要我親自送過去!我想你應該沒有興趣,讓大家見識一下你變身後的樣子吧?”西弗勒斯想到這個學期開學正好是月圓之日,盧平卻等在辦公室,臉色更加陰沉。原來他並不在乎,而且送魔藥過去還可以冷嘲熱諷一番,可是現在,他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至於眼前這個對頭,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s,斯內普,對不起。”盧平用力的握住拳頭,被西弗勒斯刺激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低聲說了道歉,轉身離開了地窖。


    他再說什麽,隻會自討沒趣。而且盧平想到西弗勒斯說的,在他看來沒有惡意的玩笑,對西弗勒斯來說,是和過去詹姆斯那些帶有侮辱性質的惡作劇一樣的,還讓西弗勒斯熬好魔藥送過去,他就覺得無地自容。


    盧平其實一直都是不讚同,詹姆斯他們那些過分的惡作劇的,隻是迫於詹姆斯他們是唯一接受他的好朋友,他無法勸阻,可也並沒有參與。卻沒想到,原來,他自己早已和詹姆斯一樣,對這些帶有歧視和惡意的玩笑習以為常甚至引以為榮了嗎?


    西弗勒斯冷哼一聲,轉身走進了魔藥辦公室。德拉科正裝模作樣的看書,而實際上,他的書一直都翻在第一頁的目錄上。


    “很顯然,你聽到了,對嗎?”西弗勒斯坐上他的辦公椅,優雅的挑起眉。


    “是的教父!”德拉科站起身,雖然偷聽被發現了,不過他卻是十分坦然。以西弗勒斯的謹慎,如果他真的不想讓他知道,完全可以直接打發走盧平,而不是言明盧平的身份。


    西弗勒斯的確是故意的,不過看著德拉科鎮定從容的樣子,沒有了以往麵對自己的那份緊張不安,心中一暖,陰沉冷峻的臉變得柔和起來。


    “記得以後離他遠一點,其它事情你不用管。”


    德拉科眨眨眼,看西弗勒斯一臉嚴肅,乖巧的點了點頭。既然教父已經這樣要求,一定有他的考量,看來狼人的事情暫時不能宣揚開。德拉科想到現在霍格沃茲被攝魂怪包圍著,如果盧平離開再來一個像洛哈特那樣的廢物甚至可能由教父兼任,對他們反而得不償失。


    不過狼人?他終於明白了盧平的落魄是什麽原因導致的了。現在不行以後未必不能,一隻狼人光明正大的進入霍格沃茲,看來他對自己身份隱瞞的很徹底呀。德拉科暗自冷笑。


    西弗勒斯並不知道教子的想法,見他一臉乖巧聽話,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他看完哪些內容後,也端坐在辦公桌前開始批閱作業。


    寬大的辦公室,隻有翻動書頁的聲音和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摩擦的聲音,德拉科偶爾抬頭,就見黑衣的地窖蛇王一直埋首盯著厚厚的羊皮紙,明亮的藍色雙眼滿是孺慕,嘴角含笑的繼續低頭,看蛇王整理出來的咒語。


    過了兩個小時以後,魔藥大師在德拉科離開之際淡淡的吩咐。


    “德拉科,明天我有事,就不要過來了。”


    德拉科臉上帶上一抹失落,一向高高抬起的下巴都低了下來,讓西弗勒斯很是好笑。“你現在右手受傷也不能拿魔杖,正好先熟悉一下這裏的咒語。過兩天繃帶拆了就可以對戰演練了。”看來這一次受傷,倒也是好事,德拉科倒是懂得積極進取了。


    德拉科發現,隻要他故意的做出略帶委屈的表情,冷清嚴厲的教父就會不自覺的變得柔和。轉過身離開時,他偷偷的抿唇笑了起來。現在想想,幼年的那份畏懼,根本不必要,教父對他,一直很柔軟呢。如果他不再關注救世主,那就更完美了,德拉科想到夜裏悄悄潛入醫療翼的波特,眼底閃過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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