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緊張起來,我怕他當眾說起那天在列車上的事情——天呐!我的狼狽樣!我趕緊對他欠一欠身,說:“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我點頭,笑著說:“對!聽肖瀟說你是——浪人?來自日本嗎?”


    我也一笑:“中國的好!你不知道我們拒絕日貨嗎?很愛國的,不好意思!我總不能老叫你帥哥吧?”


    “可以呀,說明我長得帥,我喜歡聽。[]”他一笑,向我伸出手,說:“正式介紹一下:我叫程銘,右手追名,左手逐利的那個銘。但是很遺憾,至今無名無利,未能遂父母的心願,對不起我這個名字,所以呢,我喜歡別人叫我浪人。”


    我點頭:“嗯,好浪漫的名字,放浪形骸,好!是藝術家的風骨。”


    肖瀟滿心歡喜地看著浪人,一種幸福感溢於言表。


    驢子著急了:“哎哎哎!你們不是在演二人轉吧?我們這一堆觀眾就看你們倆沒完沒了的相互奉承了。”


    浪人說:“別急別急!這就完,現在我們把舞台交給小驢子,有請小驢子!”


    浪人模仿綜藝節目的主持人,做一個邀請的動作,把小驢子拽出來。


    在浪人的示意下,我們幾個圍成一個圓圈,拍手吆喝,把小驢子圈在裏麵。


    驢子尷尬在站在裏麵傻笑,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一甩膀子,豁出去了,索性問:“那你們想看啥?”


    “想看驢打滾!”豬兒子說。


    這下小驢子找到了攻擊目標,一步欺到豬兒子跟前,揪住豬兒子的耳朵,說:“滾你個大爺的!我還想看豬八戒娶媳婦呢!來!你進來給咱演一段。”說著,就揪住豬兒子的耳朵往裏拽。


    豬兒子也不掙紮,兩隻手不停地擺動,招呼大家,嘴裏嚷嚷:“!瞧我這野蠻媳婦!”然後用討好的語氣對小驢子說:“哎哎!媳婦兒,咱有啥回家再說,別在這丟人現眼的,咱都是文明動物,別做得太粗魯了,貽笑大方。”


    大家都笑,小驢子也忍不住笑著說:“你是不是想媳婦想瘋了,亂認媳婦,你這個貪吃貪睡不幹活的東西,誰願意給你當媳婦?我是養豬大戶,給你喂食呀。”


    正鬧騰著,車來了,小驢子鬆了豬兒子的耳朵,豬兒子揉著耳朵,兩人還在小聲嘟囔,豬兒子怪小驢子下手太狠,小驢子罵豬兒子活該。豬兒子揉著耳朵恨恨地往前疾走,像是要遠離小驢子。


    浪人在招呼大家上車,他擋住豬兒子,把我和肖瀟讓到前麵,說:“女士優先!”


    豬兒子還在揉耳朵,邊揉邊嘟囔浪人見色忘友。


    浪人拍拍豬兒子的臉,說:“你不是文明動物嗎?這點常識應該懂的吧?別這麽沒風度。”


    肖瀟開心地看著浪人,拍拍豬兒子的胳膊說:“別急,姐姐上去給你占個好位置。”


    我也拍拍豬兒子的胳膊說:“別急,麵包會有的,座位也會有的。”


    大家都陸續上來,我們坐在一起。我一直弄不明白浪人和哆唻咪是怎麽攪到一起的,坐在車,這才明白,原來浪人和豬兒子,他們的父輩是同事,曾經都是通信段的工程師,難怪浪人在說通信工的時候指著自己呢。豺狗和豬兒子是大學同學,浪人和豬兒子常在一起,哆唻咪上班又天天在一起,一來二去的,他們便成了哥們。像這樣出來一起玩應該是很平常的,隻是我和肖瀟不知道他們還有這樣的淵源,所以剛開始看到時,大感意外,可是意外之餘又感歎這個世界有時她就是這麽小!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有時她就是這麽奇怪!


    剛開始坐在車上,大家都興奮地有說有笑,我和肖瀟坐在一起,隔著過道,浪人坐在另一排,和肖瀟比鄰而居,肖瀟扭著脖子和浪人他們在歡聲笑語。我靜靜地坐在一邊想著心事,我在想和浪人的這一次見麵,說不清是激動還是失落,看著肖瀟和浪人在一起幸福的眼神,我想真是造化弄人,就不要告訴肖瀟我和浪人曾有一麵之緣的事情了吧。


    車在寂寞的高速路上疾駛,一個小時過後,人就有些倦意,開始昏昏欲睡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感覺車駛入一個狹長的有山有水的地方,車七拐八彎的,忽然一個停頓——到了!隻聽車裏一個驚喜的聲音:“哇!好清澈的水喲!”


    車裏一陣騷亂,大家都提起了精神,紛紛往車窗外麵看,極目遠眺這傳說中的銀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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