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那邊的飯館裏,我聽他們說了白大哥的事,不瞞白大哥說,我手裏缺錢,正好我還管著不少女學生,所以……,嘿嘿。”易濤使勁擠出了一副猥褻的表情和語氣說道。


    出了白祥的意圖,易濤一個箭步來到白祥身後,白祥感到不好,回身就要揮拳打來,易濤哪能給他這個機會,左手一抄,抓住了白祥的手腕子,順勢一扭,一個翻腕擒拿就將白祥按在了車上。


    “別動,動我就紮死你!”易濤惡狠狠地威脅道,同時往四周看了看,兩人的這一番動作發生在兩車之間,昏暗的路燈下,街上往來的車輛行人根本就沒看到這裏發生的一切。


    “好,我不動。兄弟,我車上的包裏有錢,連車帶錢你都拿走,你看怎麽樣?”白祥很是冷靜,開口就說出了交易條件。


    “好的,沒問題,我都要了,不過你得上車!”易濤伸手拉開了車門,將白祥按了進去,然後飛快地坐到了後座,一手拽著白祥的頭發將他腦袋頂在座椅上,另一手的匕首指住了他的頸部。


    “兄弟,你也太不守道上的規矩了吧,我車錢都給了你,你又何必這樣?”白祥還是很冷靜地說道。


    “開車,按我說的做,否則別怪我手黑!”易濤沒理他,冷冷地命令道。


    白祥聽出了易濤語氣中不可質疑的味道,知道今天碰上了硬茬,沒有辦法,隻得探手轉動車鑰匙,發動了車子。


    捷達車緩慢地開動起來,按照易濤的吩咐左拐右轉,沒幾分鍾的功夫,就來到了剛才易濤帶彭大雲和趙淼走的那條,這鎮子上,也就這裏易濤最熟了。


    前後看了看,易濤命令白祥停住了汽車,這裏離最近的人家少說有一百多米,周圍又都是荒野,黑更半夜的也沒人來這兒,實在是個私設公堂刑訊逼供的好地方。


    ‘叮鈴鈴’,一陣電話鈴響。


    “喂,哪位?”一個低沉的中年聲音響起,說話的中年人坐在一把高背老板皮椅上,屋裏沒有開燈,隻能借著外麵的路燈燈光看見他手腕上帶著一串碩大的綠幽靈。


    “哦,是老大啊,您什麽事?”中年人對著電話


    “那邊我已經派了人過去,是今早走的,您放心,東西明天就能拿回來。”


    “什麽!他們出事了,我怎麽不知道!”


    “哦,好的,好的,沒問題,我立刻去辦,您放心,這回不會出問題了。[]”


    中年人放下電話,輕擦了下腦門,恨恨地罵了一句:“媽的,兩個小畜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撥了一串號碼,中年人對電話裏說道:“你立刻讓王寬力帶東西來蘭陵。問那麽多幹嗎,讓你辦就辦,少廢話!錢下次再說,讓他立刻出發!”說完不等對方言語,‘咣’的一下把電話砸在了電話機上。


    “你到底要幹什麽?知道我是誰嗎?”白祥從後視鏡裏看著易濤冷冷問道,眼中閃著寒光,他已經感到了不妙,想擺出後台嚇住對方。


    “麻煩你跟我說說你是誰。”易濤淡淡說道,順手將前門的門鎖落下,防止白祥趁機開門跑掉。


    “我大哥是寨西孫老虎,兄弟你是哪條道上的?”白祥聲音狠厲地說道,眼睛卻使勁觀察著易濤的反應。


    “孫大蟲啊,不就是個賣**的二子嗎,說說夜巴黎的事。”易濤嗤笑一聲,這個孫老虎他聽說過,是個寨西黑道上的狠角色,傳說他少年時由於打架鬥毆被關進了管教所,由於長相清秀被裏麵兩個等待定案的流竄犯給雞奸過,沒多久,這兩個流竄犯由於證據不足和孫老虎一起被釋放了,第二天,人們就在寨西的一棟廢棄樓房裏發現兩個流竄犯已經被剁成了碎塊,寨西警方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這是孫老虎幹的,可孫老虎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幫證人證明了自己當時不在現場,警方查了半天,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孫老虎是凶手,又加上死的是兩個流竄犯,因此糊裏糊塗的就結了案,孫老虎也因此而在寨西闖下了凶名,從那之後再沒人敢提這段往事,因為孫老虎真的會為了這個拚命。


    白祥心頭一顫,看了看鏡子裏的易濤,在寨西敢這麽說孫老虎的人還真少,這樣的人要麽是不知天高地厚,要麽是更加的心狠手辣,他估量了估量,身後這人看來是屬於後一種,久在黑道的他知道,人家找上了門,既然不是劫財,就算是有,結局也不會太好,十有**就是滅口。


    想到這裏,白祥腦筋急轉,臉上卻露出了苦笑,嘴中說道:“兄弟,這夜巴黎要說起來可話長了,他們是~,咦,你看!”說道最後忽然大叫一聲,臉孔轉向右邊。(.好看的小說)


    易濤正專心地聽他說話,突然聽他大叫,下意識向右看去,卻看見車外漆黑一片,點光皆無,就在這時,易濤眼角餘光中一物猛然向他腦袋打來,易濤從小到大打的架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這其中生死搏鬥就有二三十場之多,拳腳間的經驗極其豐富,因此上雖是事出突然,但他的反應卻是快如閃電,他將身子猛地向後仰去,讓過了打向頭部的一擊,接著後背在椅背上一撞,借著椅背的彈性,上身突的前移,握住匕首的右手刀尖向上,拳麵向前,一記橫掃,‘嗚’的一聲風響,接著‘咣’的一下兜在了白祥的麵門上。


    剛才白祥趁易濤注意力轉移,是用右肘打向易濤,這時向後的右肘打空後還未收回,麵上就被對方捶了一拳,登時腦袋‘嗡’的一聲響,眼前一黑,霎時就看見了璀璨的銀河往外噴星星,要知道易濤的拳頭運起氣來是能碎磚頭的,再加上手掌裏還握著匕首,其堅硬程度可想而知,白祥這一下沒當場暈過去,已經算是挺牛b的了。


    易濤可是氣炸了肺了,nn的,小樣你還跟我動手,mb的,老子廢了你,一手抓住白祥的頭發,往後一拽,將他上身從前排兩個座椅間拉到了後麵,然後掄起兩隻拳頭,‘乒’‘乓’‘咚’‘咣’的一陣亂捶。


    起先白祥還‘啊’,‘喲’,‘嗯’的一陣亂叫,到最後,幹脆就剩下哼哼了,那聲音,嗬,象極了老母豬拱槽的聲音。


    番威震江湖的王八拳施展過後,易濤總算是出了口惡氣,再看如一條帶魚般盤在前後座之間的白祥,整個人就跟中了麵目全非掌似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俊秀模樣,成了個標準的豬頭三。


    把掐住了白祥的鎖骨,易濤鐵掌用力一收,‘噢’的一聲尖叫從白祥嘴裏發出,他身子使勁拱了拱,想擺脫肩膀上的疼痛,但在易濤野獸般的蠻力下,哪得他的動彈,最後還是乖乖地又趴了回去。


    “說,夜巴黎的老板是誰?你們是怎麽騙女孩來賣淫的?”易濤手指用力一按,厲聲問道。


    ‘啊’的慘叫一聲,劇烈的疼痛將他從眩暈中拽了回來,知道自己碰上了捍人,白祥認命地開始老實交代了起來,畢竟他隻是個憑臉蛋騙女人的人,身子骨和精神還沒硬到能和易濤對抗的地步。


    從白祥的嘴裏,易濤對夜巴黎的底細了解了不少,夜巴黎的老板姓王,叫王寬力,人稱力哥,此人和寨西官麵上的關係極好,尤其是這個叫白陶的鎮子,下下的平趟,因此夜巴黎在白陶鎮上得到了各方麵的關照,尤其是主管治安的派出所更是夜巴黎的座上賓和常客,這也是為什麽易濤報了警後,派出所的人沒去出警的緣故。


    夜巴黎的小姐都是從外地來的,他們在各地有幾個專門的渠道,其中有三個像白祥這樣靠臉蛋出去騙的,有像彭大雲和趙淼這樣主動來送的,還有菲姐自己的關係往這裏進小姐,所有小姐來了後,先收去所有的身份證明和錢物,然後再由菲姐進行上崗教育,所謂教育就是教授賣淫技巧和進行洗腦,不願意的就有打手當眾毆打,直到同意為止。基本上,夜巴黎的小姐每隔三個月到半年就換一茬,換下來的都是由於長期賣淫而長相憔悴、染上性病或者下身變形不招客人待見的,所有換下來的小姐夜巴黎有專門的人帶到雲貴等偏遠地帶賣給貧窮農民當老婆,還有一些賣到礦山、邊疆地區當最底層的妓女。


    從夜巴黎開業至今的一年時間裏,共有不下上百名女孩子被騙或者拐賣到這裏進行賣淫,其中有七個女孩由於不願賣淫而自殺或者被活活打死,有七八十人被從這裏轉手賣了出去,現在夜巴黎還有二十四個女孩,都是剛來不久的。


    夜巴黎中以力哥最大,所有小姐由菲姐掌管,保安由一個叫盧久陽,人稱久哥的人負責,所有的打手都是久哥手下,白祥這些負責找小姐的人算是夜巴黎的客卿,按件從夜巴黎拿錢,另兩個騙子他隻知道姓顧、姓何,具體名字就不知道了,至於負責轉賣小姐的人是力哥的直接親信,白祥也不知道是誰。


    “我**的雜種們!“易濤已經不知道罵了多少句了,這幫王八蛋也太他媽沒人性了。他一個耳光抽了過去:“**的,說,是不是有個叫麗麗的是你從蘭陵騙來的,人呢?”


    痛苦的叫了聲,白祥支吾了兩聲,說道:“不,不知道。”


    “媽b的,你他媽說不說?”易濤多機靈,看出了他在隱瞞什麽東西,使勁,隻聽一陣澀澀的骨頭扭動的聲音從白祥身上傳了出來。


    ‘啊’的慘叫一聲,白祥身子佝僂著哀求道:“大哥,大哥,我說,我說。”他那可憐的鎖骨已經在易濤的鐵掌下快斷了。


    白祥哆哆嗦嗦的哼了幾句,在易濤又給了他兩下親切的臉部撫摸後終於開口道:“大哥,不怪我啊,都是菲姐他們幹的,不怪我啊。”


    易濤心裏一顫,眼中騰地冒出了火苗,他厲喝一聲:“說,麗麗到底怎麽了?”一股不祥的念頭在他心裏升起。


    “麗麗,麗麗,死了。”白祥嚎哭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在為自己接下來的遭遇提前叫好。


    “到底怎麽回事?”易濤的聲音反倒是平靜了下來,他冷冷地看著蜷縮在車裏的白祥。


    “麗麗來了後,一直想跑,昨天還趁人不注意跑到力哥的辦公室裏打電話求救,被菲姐發現後,立刻就拉到了後院,當著所有小姐的麵打了一頓,今天來了新的小姐,菲姐為了讓這些小姐們聽話,就當著她們的麵又讓久哥的人打了一頓麗麗,等到中午,看管麗麗的人就發現她沒了氣,正好,菲姐認識個屍體販子,就把麗麗的屍體給賣了。”白祥看易濤的反應,以為自己往菲姐身上扣的屎盆子起了作用,膽子大了起來,一氣不停的把麗麗的遭遇說了出來。


    易濤在自己就要爆發的火山口上又加了個蓋子,他冷冷地問道:“對夜巴黎你再想想,還有什麽可說的?”


    白祥又開動了他那滿是垃圾的腦袋想了想,然後不是肯定地說道:“好像,好像力哥和久哥手裏都有槍。”


    “什麽槍?”易濤聲音沒變。


    “不清楚。”白祥晃了晃腦袋,感覺腦漿也隨著動作在裏麵一漾一漾的。


    “我問你,你騙來的那些女孩現在都在什麽地方?”易濤淡淡問道。


    “呃~”白祥一滯,困難地轉頭看向易濤,接觸到易濤那如玄冰一樣冰冷的眼神後嚇得一個哆嗦,不敢隱瞞,又有些閃躲地說道:“嗯,嗯,都不在這兒了,聽說大部分都賣到了雲南,嗯,還有,還有三個給打死了,可那都是菲姐他們下的手,跟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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