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在這個時候按他們家門鈴。(.好看的小說)馬蒂回家照顧父母,約克要去自己的地盤上巡邏,其他勝利者隻會在舞會時到訪。加圖離開餐桌,從廚房的木櫃子裏抽出一把獵槍。葉芙把刀子從大腿上綁著的皮套子裏抽出來,握了握還是放回去,取而代之的是皮帶上的麻醉槍。


    她屏住呼吸繞到大門口,陽光透過門縫,一個瘦長的黑影子一動不動的投影在地上。葉芙小心的把手槍,貼著門假裝歡快的問,“是誰啊?”


    “凱匹特日報。”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音色有些古怪。


    凱匹特日報?葉芙疑惑的看向加圖,後者向她肯定的搖搖頭。她回過頭冷冰冰的說,“我們這兒沒人訂報紙。”


    “怎麽可能?”那個聲音略有訝異,葉芙看到地上的黑影似乎低下頭從腰上的挎包裏翻出來一個長方形的東西,紙業“唰唰”翻開的聲音,似乎在焦急的查找著什麽。


    過了大概三分鍾,那個黑影子停止了無意義的翻頁,然後他指著某張紙大喊了起來,“你們明明就訂了,你看,我這兒都有記錄!”


    “我們什麽時候訂的?”葉芙古怪的問。


    “啊,我看看……”黑影湊近了些,“是……恩……一個月前?”


    撒謊!葉芙驚疑不定的與加圖對視一眼。一個月前他們還在凱匹特呢!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有人替他們訂報紙的?那些人為什麽要這麽幹?哦不對,莫非這個送報紙的也有貓膩?她該不該開門?


    發現她的猶豫,加圖躲到陰影裏,小心的繞過黑影,端著槍向她點點頭。


    加圖說可以。


    葉芙的左手護著要害,自從饑餓遊戲後她都隨身穿著防彈服,對別人的戒心已經強烈到無法卸除,不過穿防彈服的好處就是她可以得到幾秒的緩衝時間,當對手以為自己射中她要害的時候她可以利用這幾秒絕地反擊。


    她緩緩打開門,金色的陽光一下子刺了進來,敏感的退後一步,地上的黑影一動都沒動。直到眼睛迅速適應了強烈的光,葉芙才看清站在門外的是一個打扮落魄的男人。


    穿得還算整潔,隻不過郵局的墨綠色製服下擺都是髒兮兮的油跡,腰上挎著的黃褐色布袋子裏滿滿當當塞的都是紙頭,他長得高挑甚至有些壯實,不過大概是常年工作導致這人背部有些鞠樓。他有一雙遊移不定的綠眼珠,臉皮就像幹枯的樹皮一樣布滿皺紋,花白的胡子蓋住了他的嘴唇,同樣顏色的頭發被可笑的塞在一定墨綠色的帽子裏。


    那人在葉芙審視的目光下呐呐的倒退了一步,手上的工作冊微顫顫的搖晃著。


    “你……你們到底要不要報紙了!”他虛張聲勢的喊,臉上浮起怒色,“就算你們……你們是勝利者……別以為我……我怕你們。”


    二區的平民(除了那群單純的小孩子)尊敬勝利者甚至有些懼怕他們,因為勝利者可以和治安警一樣隨意射殺平民。


    葉芙掃了一眼他的手,揚起了眉毛,攤開手掌向他招了招。


    “幹……幹什麽?”這位大概六十歲的送報老人驚駭地問,他顯然發現葉芙左手的槍了。


    “你的工作本。”葉芙說,“拿來。”


    對方微顫顫的遞過來記錄著葉芙訂購凱匹特報紙的工作本,葉芙死死盯著他,在對方麵露害怕和猶疑的時候,不由笑了起來。


    “唔,我是一個月前訂的報紙?”她頗有興致的問,隨手翻了翻手上的工作本,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日期還是她剛剛獲勝回到二區的那天,哈,好巧!


    “是,是……”他低著頭畏畏縮縮的說,手指在小背包上不斷的亂劃著。


    “唔,看來果然是我記性不好了呢。”葉芙恍然大悟的說,向身後的加圖招招手,“哎是我記錯了,我回來那天的確向郵局說我要訂報紙這件事了。”


    “格拉芙?”加圖揚起聲調不解的問。


    葉芙麵露微笑,站在台階上垂著眼睛俯視著那個拘僂著的老人。


    “多少錢?”她慢吞吞的問,隨手把工作本丟還給了他,對方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接,結果腳下一絆摔到在台階上,他嚇得急忙抱住葉芙的小腿,後者皺著眉毛就要拔槍。但因為某些原因她突然露出了絲古怪的神色,過了會,突然笑了起來。


    “小心!”加圖以為他要偷襲急忙大喊,獵槍牢牢指著他。


    “放輕鬆。”葉芙說,看著老人哆嗦著慢慢從地上一點點爬起來,他的手在葉芙的腿上抓了好幾下,都是無心的,不過為此他臉都嚇白了。


    “你疼不疼?”她故作關心的問,“我家裏有治療傷痛的藥。”


    對方白著臉搖搖頭,哆嗦著把工作本塞進挎包裏,塞了好幾下都塞不進去,急得快咳嗽起來。好不容易終於塞好了,他又顫抖著手把一份凱匹特日報抽了出來。


    “丟在地上吧。”她微笑著說,對方顫了顫,聽話的把厚厚一遝報紙丟在了台階上。


    “多少錢?”葉芙問。


    對方從花白的頭發下戰戰兢兢的看著她,葉芙撥弄了下手中的槍,他立馬站直了,“五,五塊錢!”


    葉芙“哦”了一聲,手伸進褲兜裏掏了一陣,摸索出一個硬邦邦的圓形物體。她把它抽了出來,像丟垃圾似的扔到了他身上。


    “拿著。”她傲慢又慢條斯理的說,“這可是真貨。”


    對方落荒而逃。而葉芙在他走後從褲子裏摸出一副手套戴上好,把地上的報紙撿起來回到屋子裏,關上了門。


    門剛一關嚴實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加圖在一旁挑著眉毛不解的看著她。


    “這可一點都不像你。”他冷靜的說,“欺負老人,還擺出那種盛氣淩人的樣子,你給誰看呢?”


    葉芙愉快的笑了笑,把日報隨手丟在桌子上,去廚房拿了點咖啡和糖。加圖跟在她後頭,不滿的瞪她。葉芙還興致高昂的做了點小餅幹,當熱水燒滾的時候她給自己衝了點黑咖啡,還加了一大勺糖。


    “想知道原因嗎?”她愉悅的坐在桌子邊端著咖啡笑眯眯地問。


    加圖把獵槍放到一邊,慢慢的在桌子邊坐下來。


    “洗耳恭聽。”他說。


    “求我啊。”她說。


    加圖磨著牙,“求求你。”


    葉芙哈哈大笑,她已經有好多天沒這麽開心的笑過了。放下咖啡杯她走到加圖邊,摟住了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加圖加圖,我們有救了!”


    “有救了?!”


    “是的,剛才那個人!”葉芙說,去拉加圖的手,“你剛才看到他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


    加圖想了想,說,“我覺得他的聲音很奇怪,像特意改造過。”


    “沒錯,這大概是吃了某些藥,它們可以讓人的聲音短期得到改變。”葉芙鼓勵的說,“再想想,還有呢?”


    “……還有?”


    “他的手!他的手和他的臉上的皮不一樣,難道你沒發現嗎?”葉芙興奮的說,“感謝老天,我的觀察力還沒有退步。”


    “噓,小聲些。”


    葉芙點點頭,壓低聲音,“他的臉看起來那麽老全是皺紋,頭發都白了,照理來說手上也應該全是皺紋才對,可是他第一次把工作本給我的時候我卻注意到他手上的皮膚顏色雖然和臉上的沒有差別,但是那上麵根本沒有皺紋。”


    “沒有皺紋?”加圖皺起了眉,“他是別人喬裝打扮的。”


    “你不覺得我們訂報紙這件事很匪夷所思嗎?”葉芙說,“我懷疑是革命黨接近我們的一個借口,也許他們已經控製了郵局,但因為二區還有凱匹特的勢力,所以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著來。”


    “然後呢,你怎麽確定他是革命黨的人不是凱匹特的人?”加圖問。


    “問得好。”葉芙說,“他假裝摔倒的時候我沒去扶他,首先他不是個老人是個青壯年,而且假摔的可能性很大,如果他是凱匹特的殺手我去扶他沒準就被捅了。可是他當時抱住了我的腿――”


    加圖的臉色不好看起來。


    “然後他在我腿上寫字了。”她輕聲說,把口袋裏的小紙條抽了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猜他寫了什麽?”


    “……難道是數字?”


    “沒錯!”葉芙高興的說,“雖然沒有把十九位數字默寫出來,但是他一口氣寫了五位數,一模一樣,就是十九位數字的前五位!”


    加圖慢慢反應過來,“等等,你是說這個喬裝成郵局送報紙的家夥是革命派的,他們在給我們傳遞消息?而那十九位數字也許不是電話號碼,也許是一個身份驗證的工具?”


    “是的,他們通過默寫數字來告訴我他們是革命派的人。”葉芙喝了口水,努力壓住自己的興奮。“而我把金幣扔給了他,雖然不是七十五年前的,但是我想他明白我的意思,革命派應該都知道我們是站在他們那一邊的了。”


    這就好像明明走入死胡同的時候突然發現胡同下有個小狗洞,或者在越獄的時候發現看守嚴格而心生絕望,但沒想到一位看守竟然粗心的忘記給他們上鎖了!


    加圖沉默了一會,疑惑的問,“那個喬裝打扮的人是誰?”總覺得很眼熟呢。


    葉芙“恩?”了一聲,她的注意力都被桌子上的凱匹特日報吸引了。


    “誰知道呢?”她說,“我們為什麽不看看革命者給我們留下的訊息?”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沒想到吧!


    沒完結,不過我在考慮開定製,大家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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