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死,可應豔被她害死了。”柳一尚隨說,“我們成昊氏還欠方雷氏一個交代。”


    “既然她是你的妹妹,你又何苦非要致她於死地呢?”


    “不是我要致她於死地,是她自己做了該死的事!”


    “人家也是為了得到自己的愛情,敢作敢為啊!”四海散人說,“我倒是欣賞。”


    “師父,你怎麽這般不辨黑白!”柳一尚隨怒道。


    “我怎麽就不辨黑白了!”四海散人喊道,“她是你妹妹,你不該包庇她啊?那個女子已經死了,又不能複生,你妹妹要是跟那個人成了婚,不是皆大歡喜嗎?你橫插一杠子做什麽?”


    柳一尚隨還想再爭辯,又想四海散人做事隻按性情,不辨是非,與他多說也是無益,便沉默不語。


    “若離。”四海散人對身邊的一個弟子說,“你來評理,是師父對還是他對!”


    若離心中叫苦不迭,孰對孰錯,他心下了然,但實話說出,師父必定不依不饒,若是說謊,又……


    其他的師兄弟都為他捏了一把汗,一時間,屋中安靜的出奇。


    若離猶豫了一下,極為勉強地說:“師父說的是對的。”


    柳一尚隨早料到他會這麽說,絲毫不驚訝,但也不以為然。辯者不善,善者不辨。即使他無法說服師父,道理也不會因此改變。


    “你就這麽回去?”四海散人又問。


    “那要怎樣回去?”


    “我這裏有一隻貓挺可愛的,你把它帶回去玩兒吧。”四海散人笑著說。


    柳一尚隨不屑地說:“不必了,我們那一片的耗子都被方石家的貓吃完了。”


    四海散人瞪著他說:“貓隻會吃耗子啊!”


    “貓也會跟狗打架。”柳一尚隨繼續不屑地說,“我們家也沒狗能跟它打。”


    “臭小子,給你一隻可愛的貓,你居然還不要!”四海散人佯怒道。


    說罷,他便對身邊的一個弟子說:“把那隻貓提來。”


    “是。”弟子應了一聲,便去提那隻貓。


    柳一尚隨心道:“是抱一隻貓來才對吧。”


    隔了一會兒,那人果然“提”了一隻貓來。


    那是一隻毛色是黃白相間的小貓,被關在一個木籠子裏。它在裏麵極不安分,四處亂撞,直撞得籠子哐當哐當響。它又張開嘴巴,露出它尖利的牙齒,不住地叫喚。看上去凶悍無比。


    柳一尚隨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是那隻可愛的貓嗎?不過,這也算得是提來了。


    “怎麽樣?可愛吧?”四海散人壞笑道。


    屋中的師兄弟們也笑起來。


    “可愛是可愛,但隻算外形。”柳一尚隨無奈地說。


    師兄弟們又大笑起來。


    四海散人絲毫不惱,笑著說:“它是我前幾天在山上抓的,你把它帶回去吧。”


    “我要是帶它回去。”柳一尚隨說,“那怕是它要把我們部落的狗都吃了。”


    師兄弟、師姐妹們再次笑了起來。


    “它恐怕是有這個本事。”四海散人笑著說,“不過你要是馴服它,它就會聽你的命令,絕對不會傷害到別人。”


    “我看它厲害地很,我怕是馴服不了它。”柳一尚隨有些擔心地說。


    “有什麽好擔心的,我把它放出來,然後我們都走,把門一關,讓你們在屋裏打一架,隻要你不死,它以後就會聽你的話了。”四海散人一臉壞笑道。


    柳一尚隨一聽,不禁心中一凜,苦著臉道:“師父,你這也太血腥了吧,我真的可能被它咬死!”


    “這隻貓是比你厲害,但不代表你打不過它。”四海散人說,“你可以智取嘛!”


    “這怎麽智取啊?”


    “要不要我們現在試試?”四海散人壞笑著說。說著他就要打開籠子。


    柳一尚隨大喊一聲:“師父,不要啊!”


    四海散人又把手放下,說:“我現在是嚇唬嚇唬你!不過等你傷好了,還是跑不了的。就把它先放在這兒,跟你培養一下感情。”


    “培養什麽感情啊。”尚隨無奈地說,“它準攪得我無法入眠。”


    “放心好了。”四海散人說,“它不是隨時隨地都會鬧個不停的。”


    他的一個師姐笑著說:“尚隨,我給你拿個耳塞來就是了。”


    柳一尚隨無奈地笑笑。


    柳一尚隨在彩虹穀中調養將息多日,漸漸恢複。而他房中的貓也比先前安靜了許多,偶爾發發它的“狂暴症”。


    清晨,柳一尚隨早早起來,他在自己的房中看著籠中的“貓”,貓也站起身,一雙大眼睛瞪著他。


    “你這個小家夥,我要怎麽對付呢。”尚隨笑著對它說。


    “喵。”貓輕輕地叫了一聲,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敵意。


    他轉身,從桌上拿了一塊糕點,放到籠子的邊上,笑著問:“來不來一塊啊?”


    貓又“喵”地叫了一聲,沒有做出任何的行動。


    尚隨又把糕點在手中晃了一下,笑著說;“來吃啊。”


    籠中的貓突然撲向籠邊,要搶他手中的糕點。


    柳一尚隨被它這個陣勢嚇了一跳,本能地將手縮了回去。而黃貓卻視之為欺騙行為,“狂暴症”登時發作,在籠子裏亂碰亂撞。


    尚隨想把糕點給它,卻又不敢,最後他小心翼翼地投了進去。


    貓兒頓時抓住食物,大快朵頤起來。


    它吃東西時又是一副溫順地小貓的模樣,柳一尚隨暗想,難道對付它隻要用一塊糕點就行?


    貓吃完了一塊糕點,又向他伸伸爪,似乎還想要。


    柳一尚隨又從桌上拿起一塊糕點,送到它的貓爪上。貓兒又心滿意足地吃了。柳一尚隨又拿起一塊,自己吃了。


    “咚、咚、咚”,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


    “是我,若離。”門外傳來師兄的聲音。


    尚隨開了門,師兄依然是斜穿著衣服的怪異造型。


    他請師兄進來,若離問了他的傷勢之後,說:“師父說,你的傷若是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就把那隻貓給放出來。”


    尚隨一聽便心裏一緊,他對於對付這隻貓實在沒有任何把握,現在它看著溫順可愛,誰知道它又什麽時候就變的狂暴了。


    若離看出了他的懼色,安慰道:“你不用太擔心,師父肯定會……”


    這點尚隨倒是不擔心,師父肯定是會幫他的,但是依師父的性子,一定會等到他被貓咬地渾身是血,才會出手。


    尚隨雖然怕這隻貓,但是正所謂早生早超生,晚晚早早都是一樣的,幹脆豁出去了。他還得趕回去揭發憶凝,若是時間太長,恐怕旗彩蝶就聞不出她手上的香味了。


    “好吧,師兄,你就把它放出來吧。”尚隨說。


    “好。”


    “但是先請師兄告訴我,師父是如何降服它的?”尚隨又問。


    “師父就是用關它的這個籠子降服它的。”若離說,“沒什麽技術含量。”


    “額。”尚隨一愣,說,“這樣啊。”


    若離出了房間,將此事稟報了師父,又與師父一起到了柳一尚隨的窗外。四海散人口中默默念著咒,籠子瞬間被打開了。


    貓兒見籠子被打開,霎時從籠子裏跑了出來。柳一尚隨警惕地望著它,隨時準備應對它的攻擊,沒想到它一出籠子,便奔向了放著糕點的桌子,俯身叼住了一塊糕點,十分滿足地吃著。


    柳一尚隨看到這一幕,既好笑又無奈。難道他的一塊糕點,讓它從此吃素了嗎?


    不會那麽簡單吧?他想。


    果然,待它吃完糕點,便衝著柳一尚隨叫了一聲,肉墊上鋒利的爪子也伸了出來。它要吃肉了!


    柳一尚隨握緊了手中的斧子,麵對這樣的“敵人”,用劍法還不如用在部落中學的與野獸搏鬥的技巧。


    貓衝他高聲叫了一聲,便撲了過來,柳一尚隨舉起斧子,向它砍去,沒想到貓的修為頗高,它的護體神光向外一發,便把柳一尚隨震到了地上。它撲了過來,向柳一尚隨的脖子咬去。


    柳一尚隨本能地揚手將它一推,便把它從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由於他發力太猛,貓猝不及防,被他推得打了一個滾。


    “我根本傷不到它,該怎麽辦?”他暗暗著急。


    貓很快站穩了腳跟,又向尚隨撲來,柳一尚隨閃身躲過。


    雖然他身法靈活,但終究比不上貓的靈敏,不一會兒身上便被它咬了好幾個口子,鮮血淋漓。而尚隨對它的攻擊,總是被它的護體神光擋住,傷不了它分毫。


    柳一尚隨身上的傷口傳來劇痛,心中也暗暗著急,師父怎麽還不出手幫忙!


    他雖然心知手中的斧頭恐怕奈何不了它,但對它還是有一點兒作用的,所以他依舊奮力揮舞著石斧,希望能找到它的一個什麽破綻,可以傷到它。


    “師父,你看尚隨手中的石斧都對付不了它,我們趕緊幫一下吧。”若離有些著急地說。


    “先不忙。”四海散人沉著地說,“好歹那把石斧的刃是我穀中的神石做的,柄是穀中的千年神木做的,應該是可以對付它,隻是尚隨修為還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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