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看時間差不多了,你也該休息一下,今天晚上估計要有體力活啦。”趙瑾說完,笑著站了起來。


    我被她說得有點臉紅,掩飾了一下說:“我知道,你老公在等你吧?”


    “我們老夫老妻了,早沒激情了。”趙瑾笑笑,“不過,生二胎的激情還是有的。”


    玩笑著把她送出去,到門口時她再次叮囑道:“所謂的愛情隻是我們年少無知,真正的婚姻不需要愛情也能經營得很好,隻是要記得不抱太大希望,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驚喜。”說到這裏,她用力按了一下我的肩說,“奧斯特對你還算不錯,好好珍惜吧。”


    我點了點頭說:“放心,我知道。”


    她這才放心的走出去。


    人生的際遇就是這麽奇妙,誰也想不到,我和她會成為好朋友。


    我才轉身把房門關上,胳膊就被人大力的拉住,然後我看到了蘇放。他渾身濕淋淋的,頭發全部貼到了頭皮上。


    “你怎麽還在?”我甩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我是從外遊泳池過來的。”蘇放簡短說,“我想見你單獨談談。”


    我們訂的婚房是獨立小別墅,臥室的窗外是一個遊泳池,緊接著是椰林和大海。


    “我們已經談得很清楚了,而且單獨談過一次,你不覺得有些事應該在那個時候說嗎?現在一切都晚了。”我回身拉開門對蘇放說,“請你出去。”


    剛才老媽和趙瑾的話讓我忽然意識到,如果我在心裏繼續糾結奧斯特和蘇放之間的優劣對比,對奧斯特來說是不公平的。


    時至今日,我所遇到的一切都是我優柔寡斷的性格造成的。我決定,今後做事要決斷一些,不再思前想後,顧忌所有的條件了。我去關注別人的反應,到底又有幾個人關注我的感受?


    “諾諾,你聽我解釋。”蘇放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想要拉我。


    我下意識的躲閃:“我現在已經和別人成婚了,你還想做什麽?”


    “我想讓你知道,我和安琪沒有結婚,這一切都是在演戲,為了達到我的目的,為了保護你,我一直在人前演戲。”蘇放說。


    我搖頭:“是麽?那你可以繼續演下去,不必計較我。現在我在奧斯特身邊很安全。何況,再過幾天我們去注冊結婚,我就成了他的人,因為他的勢力要,想動我的人應該也不敢動手了。這一次,真的不用你再保護了。”


    我能想像得出來蘇放的解釋。


    在我知道他的車禍是人為以後,我就能想到他現在的所做的一切與那一次賭局沒有順利翻身有關係。


    如小葉所說,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唯一的機會破滅以後,自然會想辦法報複。何況,那場賭局消耗巨大,估計每人能拿回的不及成本的三分之一。


    在利益麵前,道德和底線是不存在的,特別是涉及到巨大金額時。


    “諾諾。”蘇放眼神悲痛地看著我,“我在知道你結婚的消息以後,才發現我不能沒有你,我可以失去所有,但是唯獨不能失去你。”


    蘇放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清清楚楚,心裏是說不出來的酸楚。這些話如果是在我見到他的第一麵,他說出來,我應該能理解並接受,現在真的晚了。


    “這些話真的晚了。”我搖頭,固執地開著房門對他說,“你的解釋我聽清楚了,但是並不接受,我理解。現在,你可以走了。”


    他滿臉都不是相信我的表情,然後突然就走了過來,一把推上房門,同時就逼到我的麵前。


    “諾諾,我不同意分手。”他說。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說服他了,索性走到電話機旁:“你再不走,我就要給奧斯特打電話了。”


    他還想說什麽,我已經迅速撥通了奧斯特的電話:“奧斯特,現在蘇放在我們的房間裏,你能回來一下嗎?”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後腦勺被重重打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蘇放為什麽要這麽做?


    在我失去意識前,想到的唯一一句話就是這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醒過來,我生怕睜開眼以後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環境,半天沒敢睜開。


    終於聽到有人在旁邊輕聲說話,那是老媽的聲音。


    “醫生說不礙事的,怎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沒醒?”老媽輕聲問。


    “阿姨放心,一會兒就醒了,醫生都是當地最好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奧斯特的聲音。


    聽到他們兩個人說話,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一段時間和奧斯特相處,我覺得很有安全和安定的感覺,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再也不複從前惶惶不安的那種心理。


    我睜開了眼,然後媽媽第一時間發現了,她忙上前問:“諾諾,怎麽樣了?感覺頭疼不疼?”


    看了看四周,我應該是在病房裏。


    “我沒事,就是還有點昏。”我說著,看到了奧斯特的笑臉。


    他走了過來,摸了一下我的腦袋,在我病床前蹲了下來。他個子很高,這樣蹲下去剛好與我平視。


    “艾麗,對不起。在我身邊還讓你受到傷害,我在婚禮上的承諾,第一天就被打破了,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他說。


    “我沒什麽大問題,扶我起來坐一會兒,估計一會適應一下就能走了。”我對奧斯特說。


    他笑了笑,把我扶了起來。


    “媽,我有點餓了,你幫我弄點吃的吧。”我對媽媽撒嬌道。


    老媽看我狀態還好,才放心的走了出去,同時叮囑道:“有事兒就趕緊叫醫生,別耗著。”


    “嗯。”我應了一聲。


    等到老媽離開病房,我才問:“蘇放呢?”


    奧斯特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說:“他故意傷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我現在沒什麽大問題,他會被怎麽處理?”我問。


    聽到蘇放被帶走,我的心還是揪了一下,但是迅速就恢複平靜了。關於蘇放,我給過他機會。最後才徹底明白,在他的心裏,他的世界裏,永遠有太多的責任需要承擔,而我是排在第二或者第三位的。


    我也知道,在奧斯特的世界裏,我也不可能排到第一。但是,我寧願要這個安定的第二,不想要那個風雨飄搖的第二。


    何況,蘇放現在和別人已經有了一段婚姻,我如果原諒他,同意再次接受他,那我是什麽?


    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兒?!


    我不要那樣的生活,即使心裏有愛,在這樣反反複複的變故當中也已經磨光了。


    奧斯特看我狀態還好,就輕聲說:“你別擔心了,好好養個一兩天咱們就出院,他把你打昏了,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我聽了這話,抬頭看向奧斯特。


    “你還想替他說話嗎?”奧斯特問我。


    我搖了搖頭,以後他們之間再有什麽事,也不會涉及我了。


    我永遠記得在那兩年當中,我為了找到蘇放都在做什麽,拒絕身邊所有有好感的異性,找自己在國外僅有的人脈,用大部分的來尋找他。


    最後找到他了,卻不再是我想像中的樣子。


    如此就好,他有了自己新的生活,我也安心了。


    我不相信兩年不見麵,他又有了一段婚姻以後,對我還會有多深的感情。或許他的不甘心來源於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


    這樣的,是我不想要的。


    我住了兩天院,又徹底查了一下身體,確認沒什麽問題以後出院。


    奧斯特嫌那個出過事兒的房子不吉利,我們換了一家酒店,依然是麵海枕山,風景極佳。


    他本身是做遊輪生意的,我們的蜜月之旅是由一連串的遊輪組成的,從巴厘島出發,把原來我去過的東南亞一帶重新慢遊了一遍。


    徹底放鬆下來,我整個的精神都好起來。


    每天早上醒來是花樣百出的早餐,然後放眼望去就是一望無垠的大海。奧斯特徹底放下工作,盡情陪我玩兒。


    這應該是人生中最難得的一段輕鬆日子。


    因為住的都是最貴的總統套房,陽台外麵就是一個小遊泳池,泡在池子裏,喝著他親手端過來的果汁,我也問過他,為什麽兜兜轉轉一圈兒,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我。


    他笑而不答,隻在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說:“因為你和別人不一樣,固執又傳統,而且在我心裏,你很簡單。雖然經曆不簡單,但是心很簡單。一個愛你的人,你就滿足了,不像某些女人要求得那麽多,有了一還想有二。”


    我覺得這個答案能接受,但絕對不是正確答案。


    隻不過奧斯特嘴巴很嚴,不管用什麽方式,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問,他都是這個回答。


    我索性不問了,他對我好,心裏真正有我就行。


    何況,認識他的時間也不短了,我相信他說出來的話能做到。


    原來的事,我本以為是自己邁不過去的坎兒,卻沒想到在他的溫柔和照顧之下,我竟然慢慢忘記了。


    蜜月之旅還是短暫的,我們回到帝都時,來機場接我們的除了爸媽,還有趙瑾。


    看著奧斯特和爸媽一起去往後備箱裏放行李,趙瑾用力抱了我一下,低聲說:“還好那天在婚禮上你沒犯糊塗,堅定地選擇了一個能給你安定生活的男人。蘇放那個人確實很愛你,但是無法給你穩定的生活。”


    我一聽她的話就知道必定有事,不由多問了一句:“他現在怎麽了?”


    “你別管他怎麽樣了,反正和你沒關係了。他現在麵臨的一切也是咎由自取,魚與熊掌哪能兼得。你們的交往中,他利用過你,後來又傷害過你,這些早就抵過了對你的好。”趙瑾說完,奧斯特他們就回來了。


    她主動閉上嘴,笑著問奧斯特:“據說蜜月期是最容易中標的哦,有沒有造小人成功?”


    奧斯特不太理解她話的意思,我又解釋了一遍他才明白,忙擺手說:“沒有沒有,艾麗現在太瘦了,要再胖一點兒才好懷寶寶。”


    爸媽在一旁聽到這樣的話,也欣慰的笑了,我鬧了個滿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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