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為首一人臉色遲疑,終是開口道:“將軍,有人泄lou了大軍的行跡,引得錦軍圍攻。 半日之期,未免……”


    江懷閑美目一眯,淡淡道:“錦軍將領是誰?”


    “張虎與吳漢鍾,錦軍統共有五千餘人。 ”


    微微頷首,江懷閑命人取來文房四寶,在紙上寫了幾句,交到其中一人的手上:“把此信送去給張虎,除了他,不得有第二人知曉。 ”


    “是,屬下遵命。 ”蒙麵人恭謹地接過信函,迅速離開。


    沉玉昏沉中聽到“張虎”二字,用力掐了自己的手背一下,皺眉道:“你想對小虎做什麽?”


    “放心,隻是讓他幫忙解決當下這燃眉之急。 ”江懷閑伸手將她打橫抱起,徑自推開另一扇暗門,入目的是一處精致奢華的寢室。


    把沉玉置於軟榻上,她歪著頭昏昏欲睡,隱約聽見江懷閑出去低聲交代了幾句,便慢慢陷入了黑暗之中……


    再次醒來,隻覺全身酸軟無力,低頭見自己穿著一襲幹淨的薄衫,清清爽爽,應是有人幫忙沐浴清洗。 沉玉掙紮了一會,始終坐不起來,隻得繼續躺著。


    忽聞一聲輕響,有人推門而入,她轉過頭,對上一張熟悉的容顏:“雁兒?”


    “姐姐,”雁兒一笑,擰幹了帕子,輕柔地幫沉玉擦拭了臉頰和雙手,又斟了一杯溫水。 遞到她嘴邊:“姐姐一睡就是兩日,真是嚇壞人了。 ”


    潤了喉,沉玉的聲音這才不似方才那般嘶啞:“這兩日都是雁兒照顧我嗎?”


    “可不是,公子手底下地人都是男子,照顧姐姐也不方便。 幸好阮大人派我到這裏辦事,公子才命我火速前來。 看見姐姐一動不動地躺在**,身子滾燙。 幸好這裏的大夫和藥都是現成的,不然公子還不得把這裏拆了?”雁兒笑臉娉婷。 三兩下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引得沉玉一笑。


    隻是,她既沒有說清楚要辦的什麽事,也未交代江懷閑的去向甚至透lou半點暗樁的事。 數日不見,理當刮目相看。 原本隻是平常地姑娘,不過一段時日,就變得如此世故與謹慎。 沉玉不由有些好奇,江懷閑究竟如何辦到的?


    “看我隻顧著說話,姐姐睡了兩天,該是餓了。 這是肉絲紅棗粥,特意讓廚房另開爐灶給姐姐煮地,嚐嚐味道如何?”雁兒扶著她kao著軟枕坐起,捧著粥勺了一小口,送到沉玉嘴邊。


    她確實是餓了。 有人服侍自然是好的。 白粥熬得久,細細軟軟,香味濃鬱。 溫熱又剛好,不會燙著嘴。 不到一會,瓷碗便見了底。 沉玉意猶未盡地tiantian唇,卻見雁兒一笑。 端著碗湯藥走來:“姐姐剛醒,不能一下子吃太多。 來,先把這藥喝了。 ”


    聞著藥味,沉玉皺皺眉,捏著鼻子灌了下去。 雁兒連忙遞來一杯清水,她剛漱了口,便見江懷閑大步踏入:“醒了?”


    “公子萬福,”雁兒起身行禮,收拾好便乖巧地退了出去。


    “好好一個姑娘,怎麽才幾天。 就變成這副德性?”沉玉抿著唇。 想起當初那個大方熱情的雁兒,如今變得拘束而卑微。 不禁感歎一聲。


    “我身邊素來不留無用之人,若不改變,死的便是她了。 ”江懷閑淡然答著,看向她越發消瘦蒼白的臉容,挑眉道:“原本小玉兒的容貌還能看得過去,如今怕是連中等之姿也及不上了。 ”


    沉玉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本姑娘的麵容汙了公子地眼,真是罪過了。 ”


    他輕笑一聲:“剛好小玉兒也醒了,明兒我們就離開此地。 ”


    “去哪?”要離開顯然事情已經擺平了,沉玉病怏怏的,也懶得探究細節,隨口問了一句,也沒想過這人會認真回答她。


    “回芮國,我的王府。 ”


    聽罷,沉玉嚇得幾乎要跳起來:“這就打道回府,這場仗你不打了?”


    “打完了,自然就該走了。 ”江懷閑美眸微閃,笑道:“昨兒錦國皇帝已經交出了玉璽,願意臣服於芮國。 剩下的爛攤子,我就沒必要留下奉陪了。 ”


    才兩日,錦國就變天了?


    沉玉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半天才尋回了聲音:“短短兩天,公子怎麽做到的?”


    想起那日江懷閑寫的信,她秀眉一皺:“難道……你利用小虎做了什麽?”


    他涼涼一笑:“也沒什麽,隻是告訴他。 那日你突然出現在山上,最後墮崖而亡,少不得吳漢鍾的推波助瀾。 ”


    居然是離間,像小虎這樣豪氣直爽的人,最受不得背叛。 當初吳大哥定然是瞞著他出兵攻山,難怪那時小虎望見山頂上地她,神色如此驚詫……


    “雖然小虎心思簡單,沒有城府,可這來曆不明的消息,怕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


    “別人說的話他自然半信半疑,若果是‘子何公子’特意派人告知的呢?”


    看著江懷閑如玉的俊顏似笑非笑地神色,沉玉隻覺窩火。 敢情他又利用自己的美色,欺騙單純的小虎……


    “所以,他去找吳大哥算賬了?”


    “不,”江懷閑搖搖頭,歎道:“單打獨鬥又能改變什麽,要重挫那樣心高氣傲的人,不如就讓他一敗塗地。 ”


    沉玉心下一緊,瞪圓了眼:“小虎不可能會這樣想,你教他的?”


    “正是,不然事情又如何這般容易解決?”垂下眼,他勾唇一笑:“憑張虎的榆木腦袋,除了找吳漢鍾拚命,還會做什麽。 再說,我也隻告訴了他一句,按兵不動……而已。 ”


    “好一句按兵不動,兩軍對壘,這關鍵時刻卻起了內杠。 小虎不動,隻有吳大哥一人支撐,恐怕難以抵擋公子的大軍。 ”沉玉冷笑一聲,緩緩開口。


    江懷閑瞥了她一眼,繼續道:“若果這吳漢鍾正好是統領兩軍之人,又如何?”


    沉玉一驚,不解道:“這樣一來,旁人定會以為吳大哥為了搶功,命小虎原地待命,不得cha手……公子為何,這般針對吳大哥?”


    伸手覆上她的臉頰,輕輕撫摸,江懷閑俯身,柔聲道:“這話也是我想要問的,小玉兒為何對姓吳的這般執著?”


    沉玉撇開臉:“我不明白公子地意思……”


    “不明白?”鉗著她地下巴,四目相對,江懷閑低笑道:“他為了殺我,間接將你推下了懸崖。 為了誘我上鉤,不惜以你為餌。 明知道你在我手裏,還揮軍而來,絲毫沒有顧及你的性命……但是至此至今,小玉兒還喚他一聲大哥,這是為什麽?”


    沉玉胸口一痛,烏目中流lou出絲絲複雜地神色。 顫著唇張了張口,終是選擇了沉默。


    見她不應,江懷閑鬆開手,不怒反笑:“知道為何吳漢鍾能破格升至如今的軍職?因為軍中有吳徳政的舊部,看在他爹的麵上才追隨左右。 ”


    “上次幾乎全軍覆沒,將我打下了懸崖,可惜芮軍中不缺替身,錦國的人並不相信這位吳公子的所作所為。 因而此回他領軍三千,在崖下搜索,定要拿下我,一雪前恥。 隻可惜,又失手了……”


    “事不過三,這次收到密報貿然前來,若是再失敗,小玉兒認為這姓吳的還能在錦軍中呆多久?”


    “你……就不能放過他?”沉玉怔怔地看向江懷閑,眼中帶著一分祈求。


    “吳漢鍾一而再再而三地擋路,本王為何要放過他?”江懷閑kao向她,兩人鼻尖對著鼻尖,裝若親昵。 若果不是他眸底的寒光愈甚,這番姿勢確實曖昧至極。


    “錦國已經臣服,將軍是最後的贏家,何必難為區區一個小人物?”沉玉往內挪了挪,近在咫尺地麵對他的逼視,她柔弱的小心肝可受不了。


    “小人物?小玉兒真是看輕他了,留下這人的性命,難保以後不會興風作浪……”江懷閑語氣一頓,低頭對著那泛白的唇瓣啃了一口,聽見沉玉一聲痛呼,這才滿意地笑開了:“也罷,就應了小玉兒這一回。 ”


    “此話當真?”捂著嘴巴的沉玉狐疑地瞅了他一眼,麵上的神色明顯地就差寫上“不信”二字。


    “小玉兒總喜歡質疑我說的話……”本是柔和的聲調,卻讓人不寒而栗。


    沉玉脖子一縮,非常沒骨氣地朝江懷閑討好地笑了。


    ————


    好久沒出門,去了圖書館一趟,坐車坐得腰酸背痛,鬱悶!~~~


    帶著手提,誰知電源cha頭圖書館一個都不符合,折騰了半天那個空阿。 。 。 更鬱悶。 。 。


    捂臉,來點粉紅票子安慰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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