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所謂的天機是我根本沒有具體的計劃,是聽天由命,是一種事先沒有目的探索。


    如果這個沉寂了百年的墳場真的有一股強大而邪惡的力量誘發了非自然現象的頻頻發生,我或許能利用自己強大的靈魂和靈魂控製場找出它的來源。


    深秋的夜晚,在南方的城市依然寒冷,我差點睡著卻終究被清冷的山風吹醒了。


    我坐在墳上挪著身子看了看四周的動靜……原本和蘇濘一起烤火的civet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問:“蘇濘,civet去哪了?”


    蘇濘跟我賭氣:“我哪知道!我真是佩服你們兩個,墓地裏都能睡著。那山牙子,還打起了呼嚕,哎!”蘇濘搖了搖頭:“我真是無話可說了,怪物。”


    “哈哈……”我不禁失笑:“你也不差呀。能在墳前烤著火玩一個小時手機的女孩,這世上也不多。”


    蘇濘滿口怨氣:“那還不是因為你。”


    山牙子被吵醒了,打著哈欠說:“王兄本來就是怪物,我那天看見……”


    蘇濘立即打斷說:“不用你告訴我!你沒資格說別人,你倆就是絕配!”


    咳咳……我咳嗽幾聲說:“先別聊了,我想問,誰看見civet了。它既然來了,就得讓它幹點活,它可是靈貓,應該能察覺這座山上有什麽異常。”


    蘇濘和山牙子望著夜色,都在搖頭……


    “呃……那好吧。自己動手。”我開始分工:“山牙子,你帶著蘇濘每一個墳走著繞一圈,每次走到墳前都要罵一句‘臭婊.子’,然後用腳在地上狠狠的踩一腳。”


    “為什麽……”山牙子完全聽不懂我在說什麽。


    “這是天機,不許問。”我一本正經的說。


    “那你幹什麽?”蘇濘問。


    “我去山頂撒網。”我說。


    這座山的範圍很廣,想要用自己的靈魂控製場感受整座山上的一切氣息,最好的位置就是山頂。


    至於,我讓山牙子和蘇濘做的,其實……其實就是我突發奇想,想看看哪座墳裏躲藏著什麽有思想的物質,有思想的物質(包括非自然物質),一旦被人罵髒話,他的思想一般會受到刺激,會發生變化,哪怕隻有一丁點的微妙的變化,我也可以在我的靈魂控製場內精確的鎖定它的位置,除非它比我更強,能躲過我靈魂敏銳的洞察力。


    當然,依靠這種小伎倆去找線索隻能看運氣,隻是比不做要有希望。反正,山牙子和蘇濘也沒事做。


    我爬到山頂,盤坐在一塊粗糙的石頭上,閉著眼睛。


    當我全神貫注,淨空雜念,我周圍的世界變了,變慢了。


    我、蘇濘、山牙子以及地洞裏的老鼠、蛇,這座山上所有生命的心跳聲一下子變得清晰可聽,並由近而遠,層層遞進的傳進我的耳朵。風聲,落葉聲,樹枝的搖曳聲,都在我的大腦裏回響,就像聆聽著一場大自然譜寫的旋律。


    我閉著眼睛,看不見世界,卻聽得見世界……


    首先吸引我的是一隻貓在憤怒的低吼,它在追逐著一隻穿梭在灌木林的地鬆鼠……是civet,它在獵殺小動物。接著,是山牙子跺腳的聲音和一句句溫柔的“臭婊.子。”


    我的注意力跟隨著蘇濘和山牙子的腳步聲去聽墳墓裏的動靜,但是,除了偶爾幾聲“嘰嘰”的鼠叫聲,別無其他。


    在集中所有的精力放在靈魂控製場時,和進入夢遊狀態時靈魂脫離肉體一樣,我的肉體會變得脆弱。不多久,靈魂的力量不在肉身,肉身抵擋不住山頂凜冽的寒風,凍得發紫,導致我的精神力開始消退,無法支撐靈魂打開靈魂控製場。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過程,想打開靈魂控製場,我必須動用靈魂的力量,但靈魂的力量沒有集中在肉身,我的身體又會容易受傷。


    “嘖嘖……”我一睜開眼就立馬雙手抱著發顫的身子。


    我趕緊走下山頂,去蘇濘燒的那堆火前烤火……一會兒,我衝著已經走到山背麵的蘇濘喊:“蘇濘,回來吧。”


    蘇濘聽到了我的呼喚卻沒有回來,而是打電話說:“civet鑽墳墓裏去了,快來!”


    我一聽civet進了墳墓,非常激動。我一直認為靈貓比我的洞察能力要強,或許我沒發現的異常它發現了。


    我匆忙的趕到山背麵,刮得滿手是刺,然後找到蘇濘和山牙子問:“怎麽了?civet發現了什麽?”


    山牙子正跪在一個墳的無名碑前,而且毫不顧忌的伸手把石碑從土裏拔了出來,然後扔在一邊……我不禁感歎山牙子的一身蠻力,更感歎他不知畏懼的勇氣。


    蘇濘說:“civet剛才是追著一個什麽動物從這塊碑的側縫鑽進去的,都進去好幾分鍾了,我們擔心它卡在裏麵了。”


    這麽一說,我便覺得泄氣。civet恐怕是追著那隻地鬆鼠鑽進了墳墓,根本沒什麽發現。


    “civit!你哥來了,快出來!”我試著喚它出來。


    “我們都叫它好幾遍了,一直沒動靜。”蘇濘有些擔憂。


    我也沒什麽好的辦法,全身又冷的發抖,搓了搓手說:“山牙子,你把手伸進洞裏去試試,把它拉出來。”


    “什麽餿主意,要去你去,幹嘛叫山牙子。”“萬一洞裏有蛇怎麽辦?”蘇濘現在特別喜歡和我頂嘴,找著機會就和我爭。


    說起蛇我還真是有點恐懼,那玩意可能殺不死我,但被線型的生物咬,總覺得瘮的慌。我解釋說:“女人就是膽小,大冷天的就算有蛇也不咬人。”


    山牙子是實幹家,而且對沒有發生的危險基本免疫,我和蘇濘還爭論不休,他已經趴在地上,臉貼著墳,手伸進墓碑後麵那個大腿粗的洞口,在裏麵摸來摸去……


    蘇濘趕緊打開隨身的小電筒幫山牙子照著,並提醒道:“小心點。”


    “抓住了!”山牙子突然喊道。


    “慢點,別弄傷了它。”蘇濘細心的說。


    可是……山牙子這個白癡,連死人的頭發和貓的毛都分不清楚,他小心翼翼的把手中那個毛茸茸的東西拉了出來……


    蘇濘更傻,她一開始發現山牙子拉出一半截黑色的毛發,不知道是什麽,反而覺得好奇,還伸長腦袋去仔細辨認,結果,當山牙子突然拉出一塊粘在頭發上的頭蓋骨時,她驚了一下,嚇哭了。


    但蘇濘不像柔弱的女孩那樣大哭大鬧,隻是無聲的流著淚,躲在我身後。


    “嗬嗬……”我傻傻的偷著笑,反手抓住蘇濘的手腕:“女人的頭發你不是也有嗎?別哭,你的頭發比她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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