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香客棧雖然隻有兩層樓高卻占地很廣,夠別家三四個小店的麵積了。視線比較開闊,也算得上是雲曦國的一家大店。問題就在於後廚房常常有些蟑螂之類的。若不是這個原因,飄香客棧早就名滿雲曦了。


    “爺,您可知道這諾家千金有何與眾不同之處?”小二說得眉飛鳳舞的。


    白虎倒是也配合,故意裝作思考的模樣說:“哦?有何不同?還不是能歌善舞,精通琴棋書畫?”


    “哎呦喂,爺,要是這麽說,您可真是out了。”


    小二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咱諾家大小姐可是天生的仙女下凡。這出生的時候,額頭可是戴著白蓮花的。哪有誰家姑娘有她那般模樣,你說,這要不是仙女是什麽。”


    白虎拿著杯子舉在了半空。


    按照這小二的說法,他口中的諾家大小姐定是前世是妖、魔、仙界中的一員。怎得托生了凡塵呢?


    “有趣有趣。”說著白虎撇給了小二一錠銀子道,“繼續說,說好了爺有賞!~”


    “得令嘞!~”小二愈加賣力了。


    “這諾家小姐可謂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去個城隍廟上香都得多少個下人圍著。那時候城裏鬧饑饉,諾家就天天放糧幫助難民,大小姐還親自簞食壺漿,可真是菩薩心腸啊。可是前些日子被人擄走了。”


    說道這,小二別提多傷心了。


    “哦?怎得出了這岔子?”白虎問。


    小二嘟囔著嘴說:“客官,這事兒還是別問的好。”


    白虎又扔給小二一錠銀子。


    小二眼珠一轉,靠近了白虎低聲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


    “那是自然。”白虎說。


    “那日歐陽小姐和諾府的一個叫烈的人訂婚,大婚當日,諾小姐就失蹤了。大夥兒現在都懷疑這是不是歐陽家的陰謀呢?!出去可別多說。”


    小二說完,環視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他,便擦了擦桌子說:“客官,您先用著。我去下麵幫忙。”


    “等等”白虎喊住了烈。


    “客官,怎麽了?”小二趕緊跑回來。那鞍前馬後的勁兒,辛勤著呢!~


    “你剛才說的那個人叫烈?”白虎問。


    “對呀!~”小二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


    “他是幹什麽的?”白虎又問。


    小二吐出一口氣,“客官,您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您在我們小店吃出什麽蟑螂了呢。我們可是百年老字號,絕對讓您放心。那個烈吧,他爹是諾府管家。如果諾家大小姐繼承家業,那麽烈就會繼承他爹的位子。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


    “那你剛才說的諾家小姐叫?”白虎問道。


    “諾冉裳。”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了叫聲:“小二,店小二呢?”


    “來嘞客官!~怎麽著?”小二嗖的一聲跑了下去。


    “怎麽著?你看看這是什麽?你們的飯菜裏麵竟然有蟑螂?”


    ……


    白虎喝幹了一壺酒,在桌子上擺放好了足夠的銀子,倚著欄杆,縱身一躍,翩然飛下。


    “烈,諾冉裳,歐陽家,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哈!~”白虎一邊想著一邊向歐陽家走去。


    一座城,一段回憶,一生心疼。


    此時此刻,烈正走在雲曦國的西側,瀲灩湖的方向。


    傳聞,當然烈是聽他的老師(錢不換)傳的。


    他隻是聞了而已。


    在雲曦國的西側有一個湖名叫瀲灩湖。湖水的顏色十分美麗,尤其是在太陽升起的時候。那個湖也同樣擁有著神秘的力量。


    在湖水的岸邊住著一戶人家。


    那家人姓獨孤。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是劍客出身。由於縱橫江湖再無敵手,便隱居到此。獨孤前輩之所以無敵於天下,就是因為他可以占卜到將來要發生的事情。當然他的劍法也實在是高超,故而著書《獨孤九劍》。


    從此之後,獨孤前輩由一個武林人士變成了一位作家。並且於瀲灩湖潛心研究著書之技巧篇。


    獨孤前輩不想讓世人以為他之所以獨步武林是因為他的預感,所以沒有將獨孤家的占卜術撰聞成冊。雖然未寫成著作,但是他的占卜術可是天下可聞的。獨孤家世代相傳。


    上天賦予了獨孤家這種異能,卻也使得獨孤家子嗣單薄,十代單傳。他們世代用這瀲灩湖的水,雖不能得長生,但也可以活到百歲。


    因此,世人來到這瀲灩湖定居的人也就變得多了起來。


    可惜的是,似乎這個傳說隻對獨孤一家生效。


    烈前來隻為求得冉裳的下落。冉裳如今生死未卜,究竟是被誰擄了去?這和這場婚姻有沒有關係,到底是不是歐陽家的意思,一切都是未知。諾家財大業大,早就是大家都羨慕的對象。冉裳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烈曾經學過《四海遊》看過《四方誌》,可真正說到離開家裏,這還是第一次。


    前路漫漫,冉裳你又在哪裏?


    一路上,烈從雲曦國走來,便拿著冉裳的畫像四處詢問。


    “大嬸,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這麽高的姑娘,額頭帶著朵蓮花的?”


    “麻煩問一下,您有沒有看到過這麽高的一個姑娘,額頭有朵白色的蓮花的。”


    ……


    一天,兩天……十天……


    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沒有”。


    烈的心每次聽到這兩個字都像是要碎了似的。可是他不得不骨氣勇氣再多問一個人,再多問一次。


    若是冉裳直接從雲曦城的城東出去了還算是好找些。怕就怕誰將她綁了藏了起來。


    現在最主要的是先確定生死。


    烈已經跑死了兩匹馬了,但是他還是快馬加鞭未下鞍。


    “冉裳,你一定要活著,活著。等著我來接你。”


    很多時候,我們能傷害的,也就隻有那些關心我們的人。


    誰為誰心傷,誰為誰心疼。


    如果冉裳知道烈如此這般地找她,她還會走嗎?


    命運之所以是命運就是因為它的神秘。就是因為它可以讓我們不期而遇,可以讓我們在這一秒哭泣,下一秒開心地笑出來。


    有那麽一個人,闖進了我們的生活,然後便走進了我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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